第571章 適得其反
陳楠正思忖間，卻見黛瑟薇悠悠一嘆：「您肯定很好奇我現在什麼都有了，為何心境仍然那麼糟糕？」
「確實有點好奇。」
「那我給您講一段故事吧。」
說到這裡，黛瑟薇略微停頓了一下。轉眼看向窗外，似乎在回想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陳楠沒說話，只是微微點頭。
果然是個有故事的人！
黛瑟薇很快收回目光，兩眼直直地看著陳楠：「由於混血兒的緣故，上高中時，我經常被同學欺負。無論是在教室，還是在宿舍，她們都會對我施加暴力。還罵我是雜種！我每天擔驚受怕，一點也不想去學校。」
陳楠微微一怔。
他沒想到，這個萬眾矚目、倍受上天恩寵的國際巨星，在上高中時居然是被霸凌的可憐蟲？
這不跟我是一樣一樣的嗎？
在未獲得紈絝系統之前，我也是可憐蟲。
這麼一想，頓時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看向黛瑟薇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柔情。
都不打算追究她的犯罪事實了。
…………
不過，黛瑟薇被欺凌也很正常。
黃種人在外國是倍受歧視的，地位甚至不如黑人。況且，她偏偏還長得光鮮照人？
一個女生長得太過漂亮，會沒朋友的。
因為，同校的女生都不願意當你的綠葉，會嫉妒自己喜歡的男生喜歡你。
再加上你的東方血脈，不欺負你欺負誰？
陳楠沒有說話，繼續作傾聽狀。
做一個認真傾聽、願意傾聽的人，是很不容易的，這種人到哪裡都會受到歡迎。
…………
黛瑟薇感激地看了陳楠一眼。
繼續娓娓而談——
「那時，我甚至想到過自殺。
就在我準備付諸行動的時候，一個男人出現了。
他就是傑瑞！
表面上他是一個星探，接近我也確實是因為我長得漂亮，有成為偶像表明的潛質，想要把我拉入一家娛樂公司。
後來我才知道，他其實是一個殺手。
我正彷徨無助，早就不想念書了。
立刻就答應跟他簽約。
在得知我的悲慘遭遇後，他給了我一包無色無味的藥粉，讓我去暗中復仇。當時，他說那包藥只是一種非常厲害的泄藥，只管放心大膽地使用，不會出人命。
在他的煽動下，我動手了。
對象，是一個欺負我最凶的女同學。
沒想到，她喝下我暗中倒在她水杯中的藥粉後，居然瞬間就七竅流血而死。
當時我非常害怕，可早已沒了回頭路。
在傑瑞暗中幫我擺平一切後，我只得一面上學，一面跟著傑瑞進入了娛樂圈。從那以後，我就有把柄就落在了他手中，很多事都任他擺布。」
…………
陳楠深深地看她一眼。
任他擺布？
可你明明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啊？
傑瑞居然沒對你下手？
嘿嘿，便宜我了！
黛瑟薇哪知道陳楠有這麼多心裡戲，她神色黯然地喝了一口可樂，接道——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就火了！
我一直都很喜歡音樂。
因為音樂能釋放我心中壓抑的情緒。
可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會成為大明星。
這一路走來，我確實付出了很多努力。
但傑瑞得居首功。
是他，一步一步地把我培養成了國際巨星。
而他很低調，只願意做我的工作助理。就連我的經紀人，都是讓他的情人曼蘿珠擔任。
我的行程，就這樣被傑瑞和曼蘿珠掌控了。
把我培養成為國際巨星後，傑瑞會安排我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比如勾引男人。
一些有身份地位和身家豐厚的男人。
記得二十歲的時候，我遇上了一個中年男子。
他各方面都很優秀。
我對他動心了，那是我第一次對男人動心。
他對我也很滿意，願意就此告別單身。
我們彼此立下了愛的誓言。
可是沒過多久，他突然死了。
是被人毒死的。」
…………
說到這裡，黛瑟薇潸然淚下。
聲音已是略帶哽咽——
「後來，傑瑞坦誠地告訴我。
那個男人，就是他毒死的。
傑瑞借用我的名義，邀約他共進晚餐。並說我臨時有事，會晚點到，先讓他喝杯咖啡等著。
而咖啡中，早就加了無色無味的毒藥。
嗯，就是他提供給我殺死校霸女生那種。
那個男人哪會防備我的助理？
當即就中了招。
傑瑞非常坦誠地告訴我，那個男人之所以會出現在我眼前，我之所以能與頻頻相遇，也是他故意安排的。
因為這個男人，是他的目標人物。
最初，我還天真地以為遇到了自己生命中的白馬王子，沒想到我們尚未見面，結局就已註定。
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男人被殺。
而殺人兇手就時常在我眼前晃動，就是我的助理，可是我卻沒有任何辦法幫他報仇。
我太懦弱了！
也不想因舊案復發而坐牢。
那天請你去演奏鋼琴，也是傑瑞暗中指使我的。
還好，你命大躲過了一劫！
不然，我就又成了幫凶。」
…………
她不但是知情者，還是幫凶？
『紅玫瑰』果然跟她有關聯！
想到這裡，陳楠嘆了口氣。
不過仍未說話。
他理解黛瑟薇，也同情她。
但他並不贊同她認命的做法。
這是典型的為虎作倀啊！
黛瑟薇以抱歉的眼神看了陳楠一眼，臉色逐漸變得興奮：「陳先生，傑瑞的死跟您有關吧？」
壓在頭上的大山死了，她興奮也很正常。
可這臉變得實在有些快。
快到連陳楠都有些猝不及防。
前一刻還淚流滿面呢，下一秒就興奮了？
陳楠當然不會承認什麼。
前車之鑑，他可不想自己有什麼把柄被黛瑟薇抓在手上。況且，傑瑞並不是他親手所殺，為什麼要承認？
咱只是興之所至懸賞一下而已。
誰讓他那麼不堪？
就算我為你搬掉了壓在頭上的大山，我也不會承認，打死都不會承認。
我有一萬種方式讓你上漲傾心值。
獨獨這一種我不喜歡。
…………
「跟我有關？怎麼可能？」
陳楠一臉的詫異狀。
「無論傑瑞的死是否跟您有關，我都很感激您！我終於擺脫了控制，感覺全身輕鬆。」
既然恩人不願意承認。
黛瑟薇也就知趣地沒有繼續追問。
不過，她心中早已認定南帝就是兇手。
也是她擺脫束縛的大恩人。
她這樣想其實沒毛病。
傑瑞為什麼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連續兩次動手謀殺陳楠未遂後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不是你乾的還能是誰？
南帝的手段果然厲害。
不愧是紅遍全球的大名人！
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了反殺。
正是基於此想，黛瑟薇今天才會以清場的方式請他吃飯，在一訴衷腸的同時，也順便表達一下感意。
她並非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把心中埋藏很久的話吐出，整個人都輕鬆多了。
黛瑟薇是這麼想的。
殊不知，她掉入了一個更大的『泥潭』。
讓她終生無法擺脫。
不同的是，這個『泥譚』是一個巨大的溫柔鄉，但凡女子都想往裡面跳。
前赴後繼，無怨無悔。
…………
陳楠不知道黛瑟薇講的故事是真是假。
也許有些是真的。
也許更多的只是故事。
他沒心情去深究這段故事的真實性。
因為根本沒那個必要。
成了自己的工具人，還想作妖？
門都沒有！
他只知道，這頓飯的味道很不錯：「下次我親自下廚，請黛小姐吃頓家常飯，不知肯賞臉否？」
陳楠這話既是岔開話題，又是展開進攻。
跟傑瑞有關的話題太沉重了。
死人嘛，有什麼好談的？
薇薇都是自己的工具人了，連個聯繫方式都還沒有，這哪成？無法聯繫，又如何完成攻略？
「陳先生真的願意為我親自下廚？」
黛瑟薇的神情愈加興奮。
她可是知曉南帝神廚之名的。
既然被稱之為神廚，那廚藝自然是槓槓的。
黛瑟薇哪裡知道陳楠在打她的主意？
還以為他回請是禮尚往來呢。
炎國，本就是個講禮儀的國度。
…………
「難道你薇薇大明星不值得我親自下廚？或者，你信不過我的廚藝？」
「呃…都不是！我是感覺有些受寵若驚呢。」
這就『受驚』了？
早著吶。
我的萬千子孫，尚且隱忍未發呢。
陳楠內心想的很齷齪，臉上卻一本正經地說道：「要不，咱們互相加個微信吧！聯絡起來方便一些。況且，我名下有家影視集團，也許以後會跟你合作拍戲也說不定。」
「微信？什麼意思？」
「呃…忘了你們外國人不使用微信的。那我教你現場下載一個吧，很簡單的。」
在陳楠手把手的教授之下。
黛瑟薇很快成了會使用微信的外國人。
而陳楠，則成了她唯一的微信好友。
這一番交流下來，兩人的關係瞬間拉近了許多，黛瑟薇關心地看著陳楠：「雖然傑瑞死了，但你身上的危險或許還沒有解除，自己小心點哦！」
稱呼，也從『您』變成了『你』。
顯然，黛瑟薇已經把陳楠當成了朋友。
之所以有這番提醒，是因為她不太明白，陳楠身為炎國的頂級富豪，明知道自己正處於危險之中，出門卻不帶保鏢？甚至連警方專門安排保護他的便衣都給甩掉了？
是重視跟我的第一次約會呢？
還是他就是這麼個大大咧咧的人？
抑或，他有恃無恐？
又或者，他喜歡一個人無拘無束？
…………
「黛小姐這麼關心我的安全？」陳楠笑著問道。
笑容有那麼一絲促狹。
也可以理解為調侃和挑逗。
顯然，陳楠的泡妞水準大有提高。
「當然關心啦！我把你當朋友、當知音了誒，你可是第一個真正懂我音樂的人。可惜，我可能很快就要回國了，恐怕咱們以後再也見不著了。」
說完，黛瑟薇的神情有些黯然。
她說的是實話。
雖然她看起來活得光鮮，其實孤寂之極。
陳楠是她認可的第一個朋友，第一個知音。
剛剛相識，就要天涯永相隔。
能不遺憾嗎？
「感謝薇薇對我的認可！從此不再相見？我也有點捨不得呢。我準備了一個綜藝節目，本來想請你當評委的，你這麼著急回國，還真是遺憾。」
陳楠這話也是大實話。
馬大山正在政城影視傳媒大學籌備綜藝活動，如果能請到國際巨星黛瑟薇當評委，再加上他這個全球第一網紅當總評委…這樣的節目想不火都難。
要不，我再爭取一下下？
既然要玩，那就玩把大的。
這是陳楠的想法。
…………
「請我當評委？我的出場費很高哦。」
黛瑟薇頭一歪，有些調皮地說道。
她喜歡炎國這個國度，也捨不得離開陳楠。
如果有理由留下，她自然樂意之極。
「黛小姐只要願意給面子，出場費再高也無妨。在某些方面來說，你是無價的。」
在眾女的薰陶下，陳楠的情商越來越高了。
「無價？真的嗎？」
「當然！」
看著陳楠自信滿滿的樣子，黛瑟薇突然臉色一整，當即伸出一根手指。
「一億？」
陳楠試探著問道。
黛瑟薇搖搖頭。
「我說的是美刀。」
「噗！」
黛瑟薇當場就噴飯了。
她其實是想說一萬炎國幣的。
既然已經把陳楠當成朋友、當成知音，再談錢就有些傷感情了。
再說了，她是缺錢的人嗎？
別說片酬了，僅僅只是代言費就高的嚇人。
出場費要價一萬，只是意思意思罷了。
…………
在她想來，當這種綜藝節目的評委，出場費頂天也就一千萬炎國幣，誰知道陳楠直接就是一億起步？
而且還是美刀！
這尼瑪哪是一名評委能得的報酬？
都可以拍一部電影了。
就很誇張。
神豪之名果然並非虛妄。
身為國際巨星，黛瑟薇自然知曉行情。
哪個綜藝節目的評委，出場費有這麼高？
聞所未聞。
就很離譜。
她哪裡知道陳楠這麼做其實是想泡她？
是想獲得紈絝值？
…………
「一億美刀還不夠？那就十億？」
陳楠的表情貌似有些尷尬。
不過，加價倒是挺爽快。
直接就是十倍起步。
「我說陳楠，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嗎？敢情你根本沒有誠意請我當評委？」
黛瑟薇直呼其名不說，還橫了陳楠一眼。
她感覺很無語。
「確實有點好奇。」
「那我給您講一段故事吧。」
說到這裡，黛瑟薇略微停頓了一下。轉眼看向窗外，似乎在回想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陳楠沒說話，只是微微點頭。
果然是個有故事的人！
黛瑟薇很快收回目光，兩眼直直地看著陳楠：「由於混血兒的緣故，上高中時，我經常被同學欺負。無論是在教室，還是在宿舍，她們都會對我施加暴力。還罵我是雜種！我每天擔驚受怕，一點也不想去學校。」
陳楠微微一怔。
他沒想到，這個萬眾矚目、倍受上天恩寵的國際巨星，在上高中時居然是被霸凌的可憐蟲？
這不跟我是一樣一樣的嗎？
在未獲得紈絝系統之前，我也是可憐蟲。
這麼一想，頓時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看向黛瑟薇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柔情。
都不打算追究她的犯罪事實了。
…………
不過，黛瑟薇被欺凌也很正常。
黃種人在外國是倍受歧視的，地位甚至不如黑人。況且，她偏偏還長得光鮮照人？
一個女生長得太過漂亮，會沒朋友的。
因為，同校的女生都不願意當你的綠葉，會嫉妒自己喜歡的男生喜歡你。
再加上你的東方血脈，不欺負你欺負誰？
陳楠沒有說話，繼續作傾聽狀。
做一個認真傾聽、願意傾聽的人，是很不容易的，這種人到哪裡都會受到歡迎。
…………
黛瑟薇感激地看了陳楠一眼。
繼續娓娓而談——
「那時，我甚至想到過自殺。
就在我準備付諸行動的時候，一個男人出現了。
他就是傑瑞！
表面上他是一個星探，接近我也確實是因為我長得漂亮，有成為偶像表明的潛質，想要把我拉入一家娛樂公司。
後來我才知道，他其實是一個殺手。
我正彷徨無助，早就不想念書了。
立刻就答應跟他簽約。
在得知我的悲慘遭遇後，他給了我一包無色無味的藥粉，讓我去暗中復仇。當時，他說那包藥只是一種非常厲害的泄藥，只管放心大膽地使用，不會出人命。
在他的煽動下，我動手了。
對象，是一個欺負我最凶的女同學。
沒想到，她喝下我暗中倒在她水杯中的藥粉後，居然瞬間就七竅流血而死。
當時我非常害怕，可早已沒了回頭路。
在傑瑞暗中幫我擺平一切後，我只得一面上學，一面跟著傑瑞進入了娛樂圈。從那以後，我就有把柄就落在了他手中，很多事都任他擺布。」
…………
陳楠深深地看她一眼。
任他擺布？
可你明明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啊？
傑瑞居然沒對你下手？
嘿嘿，便宜我了！
黛瑟薇哪知道陳楠有這麼多心裡戲，她神色黯然地喝了一口可樂，接道——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就火了！
我一直都很喜歡音樂。
因為音樂能釋放我心中壓抑的情緒。
可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會成為大明星。
這一路走來，我確實付出了很多努力。
但傑瑞得居首功。
是他，一步一步地把我培養成了國際巨星。
而他很低調，只願意做我的工作助理。就連我的經紀人，都是讓他的情人曼蘿珠擔任。
我的行程，就這樣被傑瑞和曼蘿珠掌控了。
把我培養成為國際巨星後，傑瑞會安排我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比如勾引男人。
一些有身份地位和身家豐厚的男人。
記得二十歲的時候，我遇上了一個中年男子。
他各方面都很優秀。
我對他動心了，那是我第一次對男人動心。
他對我也很滿意，願意就此告別單身。
我們彼此立下了愛的誓言。
可是沒過多久，他突然死了。
是被人毒死的。」
…………
說到這裡，黛瑟薇潸然淚下。
聲音已是略帶哽咽——
「後來，傑瑞坦誠地告訴我。
那個男人，就是他毒死的。
傑瑞借用我的名義，邀約他共進晚餐。並說我臨時有事，會晚點到，先讓他喝杯咖啡等著。
而咖啡中，早就加了無色無味的毒藥。
嗯，就是他提供給我殺死校霸女生那種。
那個男人哪會防備我的助理？
當即就中了招。
傑瑞非常坦誠地告訴我，那個男人之所以會出現在我眼前，我之所以能與頻頻相遇，也是他故意安排的。
因為這個男人，是他的目標人物。
最初，我還天真地以為遇到了自己生命中的白馬王子，沒想到我們尚未見面，結局就已註定。
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男人被殺。
而殺人兇手就時常在我眼前晃動，就是我的助理，可是我卻沒有任何辦法幫他報仇。
我太懦弱了！
也不想因舊案復發而坐牢。
那天請你去演奏鋼琴，也是傑瑞暗中指使我的。
還好，你命大躲過了一劫！
不然，我就又成了幫凶。」
…………
她不但是知情者，還是幫凶？
『紅玫瑰』果然跟她有關聯！
想到這裡，陳楠嘆了口氣。
不過仍未說話。
他理解黛瑟薇，也同情她。
但他並不贊同她認命的做法。
這是典型的為虎作倀啊！
黛瑟薇以抱歉的眼神看了陳楠一眼，臉色逐漸變得興奮：「陳先生，傑瑞的死跟您有關吧？」
壓在頭上的大山死了，她興奮也很正常。
可這臉變得實在有些快。
快到連陳楠都有些猝不及防。
前一刻還淚流滿面呢，下一秒就興奮了？
陳楠當然不會承認什麼。
前車之鑑，他可不想自己有什麼把柄被黛瑟薇抓在手上。況且，傑瑞並不是他親手所殺，為什麼要承認？
咱只是興之所至懸賞一下而已。
誰讓他那麼不堪？
就算我為你搬掉了壓在頭上的大山，我也不會承認，打死都不會承認。
我有一萬種方式讓你上漲傾心值。
獨獨這一種我不喜歡。
…………
「跟我有關？怎麼可能？」
陳楠一臉的詫異狀。
「無論傑瑞的死是否跟您有關，我都很感激您！我終於擺脫了控制，感覺全身輕鬆。」
既然恩人不願意承認。
黛瑟薇也就知趣地沒有繼續追問。
不過，她心中早已認定南帝就是兇手。
也是她擺脫束縛的大恩人。
她這樣想其實沒毛病。
傑瑞為什麼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連續兩次動手謀殺陳楠未遂後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不是你乾的還能是誰？
南帝的手段果然厲害。
不愧是紅遍全球的大名人！
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了反殺。
正是基於此想，黛瑟薇今天才會以清場的方式請他吃飯，在一訴衷腸的同時，也順便表達一下感意。
她並非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把心中埋藏很久的話吐出，整個人都輕鬆多了。
黛瑟薇是這麼想的。
殊不知，她掉入了一個更大的『泥潭』。
讓她終生無法擺脫。
不同的是，這個『泥譚』是一個巨大的溫柔鄉，但凡女子都想往裡面跳。
前赴後繼，無怨無悔。
…………
陳楠不知道黛瑟薇講的故事是真是假。
也許有些是真的。
也許更多的只是故事。
他沒心情去深究這段故事的真實性。
因為根本沒那個必要。
成了自己的工具人，還想作妖？
門都沒有！
他只知道，這頓飯的味道很不錯：「下次我親自下廚，請黛小姐吃頓家常飯，不知肯賞臉否？」
陳楠這話既是岔開話題，又是展開進攻。
跟傑瑞有關的話題太沉重了。
死人嘛，有什麼好談的？
薇薇都是自己的工具人了，連個聯繫方式都還沒有，這哪成？無法聯繫，又如何完成攻略？
「陳先生真的願意為我親自下廚？」
黛瑟薇的神情愈加興奮。
她可是知曉南帝神廚之名的。
既然被稱之為神廚，那廚藝自然是槓槓的。
黛瑟薇哪裡知道陳楠在打她的主意？
還以為他回請是禮尚往來呢。
炎國，本就是個講禮儀的國度。
…………
「難道你薇薇大明星不值得我親自下廚？或者，你信不過我的廚藝？」
「呃…都不是！我是感覺有些受寵若驚呢。」
這就『受驚』了？
早著吶。
我的萬千子孫，尚且隱忍未發呢。
陳楠內心想的很齷齪，臉上卻一本正經地說道：「要不，咱們互相加個微信吧！聯絡起來方便一些。況且，我名下有家影視集團，也許以後會跟你合作拍戲也說不定。」
「微信？什麼意思？」
「呃…忘了你們外國人不使用微信的。那我教你現場下載一個吧，很簡單的。」
在陳楠手把手的教授之下。
黛瑟薇很快成了會使用微信的外國人。
而陳楠，則成了她唯一的微信好友。
這一番交流下來，兩人的關係瞬間拉近了許多，黛瑟薇關心地看著陳楠：「雖然傑瑞死了，但你身上的危險或許還沒有解除，自己小心點哦！」
稱呼，也從『您』變成了『你』。
顯然，黛瑟薇已經把陳楠當成了朋友。
之所以有這番提醒，是因為她不太明白，陳楠身為炎國的頂級富豪，明知道自己正處於危險之中，出門卻不帶保鏢？甚至連警方專門安排保護他的便衣都給甩掉了？
是重視跟我的第一次約會呢？
還是他就是這麼個大大咧咧的人？
抑或，他有恃無恐？
又或者，他喜歡一個人無拘無束？
…………
「黛小姐這麼關心我的安全？」陳楠笑著問道。
笑容有那麼一絲促狹。
也可以理解為調侃和挑逗。
顯然，陳楠的泡妞水準大有提高。
「當然關心啦！我把你當朋友、當知音了誒，你可是第一個真正懂我音樂的人。可惜，我可能很快就要回國了，恐怕咱們以後再也見不著了。」
說完，黛瑟薇的神情有些黯然。
她說的是實話。
雖然她看起來活得光鮮，其實孤寂之極。
陳楠是她認可的第一個朋友，第一個知音。
剛剛相識，就要天涯永相隔。
能不遺憾嗎？
「感謝薇薇對我的認可！從此不再相見？我也有點捨不得呢。我準備了一個綜藝節目，本來想請你當評委的，你這麼著急回國，還真是遺憾。」
陳楠這話也是大實話。
馬大山正在政城影視傳媒大學籌備綜藝活動，如果能請到國際巨星黛瑟薇當評委，再加上他這個全球第一網紅當總評委…這樣的節目想不火都難。
要不，我再爭取一下下？
既然要玩，那就玩把大的。
這是陳楠的想法。
…………
「請我當評委？我的出場費很高哦。」
黛瑟薇頭一歪，有些調皮地說道。
她喜歡炎國這個國度，也捨不得離開陳楠。
如果有理由留下，她自然樂意之極。
「黛小姐只要願意給面子，出場費再高也無妨。在某些方面來說，你是無價的。」
在眾女的薰陶下，陳楠的情商越來越高了。
「無價？真的嗎？」
「當然！」
看著陳楠自信滿滿的樣子，黛瑟薇突然臉色一整，當即伸出一根手指。
「一億？」
陳楠試探著問道。
黛瑟薇搖搖頭。
「我說的是美刀。」
「噗！」
黛瑟薇當場就噴飯了。
她其實是想說一萬炎國幣的。
既然已經把陳楠當成朋友、當成知音，再談錢就有些傷感情了。
再說了，她是缺錢的人嗎？
別說片酬了，僅僅只是代言費就高的嚇人。
出場費要價一萬，只是意思意思罷了。
…………
在她想來，當這種綜藝節目的評委，出場費頂天也就一千萬炎國幣，誰知道陳楠直接就是一億起步？
而且還是美刀！
這尼瑪哪是一名評委能得的報酬？
都可以拍一部電影了。
就很誇張。
神豪之名果然並非虛妄。
身為國際巨星，黛瑟薇自然知曉行情。
哪個綜藝節目的評委，出場費有這麼高？
聞所未聞。
就很離譜。
她哪裡知道陳楠這麼做其實是想泡她？
是想獲得紈絝值？
…………
「一億美刀還不夠？那就十億？」
陳楠的表情貌似有些尷尬。
不過，加價倒是挺爽快。
直接就是十倍起步。
「我說陳楠，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嗎？敢情你根本沒有誠意請我當評委？」
黛瑟薇直呼其名不說，還橫了陳楠一眼。
她感覺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