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無雙是忠孝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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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6章 無雙是忠孝無雙!

  「豎子!滿口胡言!」

  「真當老夫老糊塗不成?!」

  「我待呂奉先極為寬厚,就算是要他性命也無可厚非!」

  丁原吹鬍子瞪眼,滿臉怒色,如若不是被高順的士卒羈押在地,怕不是會將糜芳活活打死。

  「丁刺史,我聽聞你是個正直的君子,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傳聞之言當真是分毫不差,我實在是慚愧慚愧。」糜芳衝著士卒說道:「還請放開丁刺史。」

  「呵」丁原嘴角勾起抹冷笑,不過臉上的怒色少了幾分。

  士卒們面面相覷,其中有一位忍不住說道:「子方先生,高君吩咐過我等,要護佑你周全,若是放開此人,難免會突然暴起,傷到子方先生啊!」

  「兩位好漢,丁刺史言出必踐。」說著說著糜芳望向丁原,問道:「丁刺史,你我能暫且坐下好好聊聊麼?」

  「若是不願,我等這就離去。」

  「若是願意,我這就命人端來熱茶。」

  給予丁原的並沒有太多選擇,遭受呂布無緣無故的一『悶棍』,睜開眼睛後,就來到陌生的地方。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在糜芳的建言下,高順在訓練士卒的項目里,多添加一項,製造動靜,讓丁原誤以為此地被重兵包圍,絕無逃生的可能。

  更何況,丁原年輕在沙場衝鋒陷陣,體力勇武大不如前。

  他的身旁無刀無甲

  想要突破高順部下的防線,無異於痴人說夢。

  糜芳知道能擔任并州刺史的丁原,絕非泛泛之輩。

  他幾乎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以赴的去面對丁原。

  即便丁原不會就此答應。

  糜芳也有後續的計劃。

  畢竟他可是連一城之地都看不好的愚夫,也就是在行商一途上有一點點成就。

  又怎麼能跟并州刺史相提並論呢?

  丁刺史又怎麼會因為他的一番言語而動容呢?

  想到這裡。

  糜芳已經做好被丁原轟出門的準備。

  「呵,黃口小兒,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果然如此。

  聽到這裡,糜芳心中嘆氣,最後一絲僥倖也化為泡影,看來他還是有些操之過急,先退去再說。

  「罷了罷了某就聽聽你能嘴裡能吐出什麼話!」

  「兩位好漢我等退去吧勿要打擾丁刺史的清閒!」

  低沉和沙啞的聲音竟然同時響起。

  丁原急了,這豎子上來就數落他,後又吹捧他,他勉為其難的答應對方,對方怎麼就要走了呢?!!

  正欲離開的糜芳當即止住腳步,他心底疑惑,丁建陽竟然真的同意了???

  好在糜芳面部表情控制的很好,沒有將心情寫在臉面上。

  「我答應就是了!」

  丁原以為糜芳是在意他的回答不夠規範,趕忙補充一句。

  糜芳借坡下驢,「來啊,端茶!」

  丁原見糜芳將主位讓給自己,又見糜芳命人將第一碗端給自己。

  心中對糜芳的厭惡緩和不少,此人較之於呂布,堪稱禮儀周道!

  「說吧,呂奉先又有何苦衷?!」

  「唉。」糜芳輕嘆一聲,他放下茶杯,眉眼低垂,似乎是有所遲疑,這讓丁原心中的好奇又提高了幾分,沉默片刻後,糜芳就像是做出什麼重大決定,他咬咬牙,慚愧道

  「使君實不相瞞,呂君千叮嚀萬囑咐,叫我等不許給你透露半分。」

  「實在是我不忍呂君,遭受誤會,尤其是遭受您的誤會。」

  「呵?我的誤會?我對於呂奉先不過是可有可無之物,我對於他又有何意義?」丁原冷冷的說。

  「使君你難道不知你在呂君心中意味著什麼?」糜芳滿臉詫異,就像是看見什麼驚世駭俗之物。

  「仇寇。」

  糜芳搖搖頭為丁原分析道:「使君,我曾聽聞過這樣一件事,在古時,一獵人進山捕獲獵物,不慎摔傷了腿,於是他托人告訴其父兄,假稱是為了換取好物件,要在鎮上逗留數日,請勿要擔憂他。」


  「呂君就是害怕你擔憂他這才將伱擊暈啊!」

  「啊?」

  這麼說來呂奉先是把他當父兄了???

  丁原狐疑的望著糜芳,他怎麼覺得糜芳在跟他扯謊,可是糜芳臉上的表情不像假的啊,是那麼情真意切。

  難道他真的誤會呂奉先?

  不!

  不可能!

  先問問呂奉先隱瞞之事是什麼。

  丁原依舊板著張臉,「那麼呂奉先是為何事出手?」

  「使君可知道關東諸將?」糜芳忽然問道。

  丁原用一種關愛孺子的眼神看著糜芳,關東諸將,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此前的討何,又有討董,簡直鬧得沸沸揚揚。

  不過這又不關乎他們的事。

  除賊重要,戍邊難道不重要麼?

  當上并州刺史,才知道匈奴和漢民的衝突有多麼嚴重。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不似關東諸將,背景雄厚,并州又非富饒之地,沒有調令帶兵前往洛陽

  最後別落得連刺史之位都保不住。

  好

  想到這裡,丁原不屑的笑了笑:「此事與關東諸將又有何關?難不成關東諸將來到并州了?」

  然而下一刻,丁原的笑容就僵住了。

  他看見糜芳凝重的點點頭。

  「丁刺史果真眼光犀利,有位李姓將軍,從關東而來,他的部下多的就像是一眼看不見盡頭的密林,統統都是騎兵,都披著甲,粗略估計少說七千人之眾.」

  「他們想要奪取并州.」

  「呂君自知使君不是他們的對手」

  「為了保全您和并州百姓將士,呂君這才用劍鞘擊倒了你,奪走官印,獻給李將軍」

  說著說著,糜芳竟然低聲抽泣起來,他的聲音極富有感染力,就連向來嚴肅的兩士卒聽聞此言都尤為動容,紛紛稱呼呂布是大義。

  丁原更是如遭雷擊。

  七千騎兵個個有甲什麼概念?

  就算是風頭正盛的公孫瓚都不是一合之敵!

  足以縱橫北方!

  只是他們為何出現在并州?

  莫非他真的冤枉了奉先?

  就在這個時候,糜芳又拿出一封手書。

  他哭訴道:「使君,這是呂君單騎前往敵營留給我的書信。」

  丁原機械的接過,他展開皺巴巴的書信,信是黃麻紙做的,上面的字跡歪歪斜斜,丑的要命。

  是奉先的字.

  但丁原還是一眼認出呂布的字,上面的字數不多,是寫給糜芳的,他叫糜芳不要將真相告訴自己,有什麼仇有什麼怨,統統怪他吧.

  看到這裡,丁原再也維持不住冰冷,他臉上浮現濃濃的自責,書信更是被他攥的震顫,眼底閃過憐惜。

  奉先你為何這麼傻啊。

  看著丁原這副表情的糜芳陷入沉默。

  他有些難以置信。

  丁建陽信了?

  他.就這麼成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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