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大漢皇弟(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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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4章 大漢皇弟(4k)

  「話雖如此,但是徐軍師,我仍舊心有不甘,天賜的良機就在眼前,我只需刺出一槍就能讓儈子手曹孟德魂歸蒿里,荊州也不會遭此劫難。」

  精壯的男子看著面前的『徐軍師』的雲淡風輕,心中的生起一絲愧疚,他不敢去看對方的臉,只好慚愧的低下腦袋。

  「徐軍師,明明是你策劃已久的計劃,卻被我弄的一塌糊塗。」

  「無礙。」

  「徐軍師」拍了拍男子的肩膀。

  越是這樣,男子心中的慚愧越深。

  男子姓向名朗,荊州襄陽人士,早些年他在司馬徽門下求學,酷愛讀書,讀的那叫一個不分晝夜,然而某天夜裡一切都變了。

  他夢見桃園三結義,滿腔的兄弟義讓他肺腑都在燃燒,讓他第一次記住劉備關羽張飛這三個名字。

  原本向朗以為劉備關羽張飛三位豪傑必然能夠實現非凡的偉業,可是事態的發展超乎他的想像,好不容易在戰場上真刀真槍拼出來的戰功,就因錢財不到位,就遭受督郵的為難。

  後續接踵而至的仙人託夢,更是讓向朗悲悽,什麼曹孟德二屠徐州,什麼曹孟德兵發荊州,熬到漢中之戰和襄樊之戰的兩場大勝,好不容易讓他看見天下一統的希望,可惜還是折戟沉沙。

  曾攜民渡江的主公劉備也在白帝城崩殂。

  夢到這裡,向朗猛然驚醒。

  望著窗外的月明星稀,他將枕邊的經典摔在地上,紅著眼睛咬牙切齒下定決心,讀書?讀書有何用!能夠抵禦曹孟德的鐵蹄嗎?!能夠馳援受困的關將軍嗎?!

  不能!

  什麼都不能,要他有何用!

  沒有絲毫的留念,向朗辭別司馬徽,縱馬回到家鄉,學得武藝,投身於賊寇的清繳當中。

  同時他時刻關注著曹孟德的動態,若是有機會將曹孟德殺死,那不就能避免後續徐州、荊州的慘案?

  故而,向朗藉助家族的力量,扯出清繳賊寇的虎皮,訓練培養精銳士卒。

  他本以為還需些時日,才有機會襲殺曹操。

  天可憐見。

  某日,向朗回到家中,聽見有人遠來求學的士子,他心血來潮的打聽兩人的名字,一人叫石韜,一人叫徐庶。

  聽到徐庶二字,向朗瞳孔放大,激動的無以復加。

  徐庶,徐軍師啊!!!

  向朗當機立斷,尋覓到徐庶,與其攀談,談著談著,向朗發現徐軍師似乎也被仙人託夢了。

  既然如此,向朗也不藏著掖著,他表露出襲殺曹操的意願。

  萬萬沒有想到徐庶竟有些顧慮,直言,「錢財不足」

  「啪」

  向朗將全部身家,錢幣地契拍在桌上。

  徐庶又言:「沒有忠於我等的人馬」

  「啪」

  向朗將杯子朝桌面一拍。

  幾名士卒走進屋內,向朗直言道:「我有恩於他們,他們的父母都是我出資所救,因此願意為我效死。」

  徐庶沉默半響,終於鬆口,「或許可以一試。」

  不日後,徐庶將計劃交到向朗的手上,向朗一看頓覺可行。

  然而徐庶嘆道:「差了一員上將。」

  向朗拍著胸膛,放出豪言,「徐軍師,不如交給我吧!」

  兩人打聽到曹操消息,便嚴格按照計劃進行。

  在徐庶的指揮下,果然拖住夏侯淵,將其與曹操切割開來,再是示敵以弱的向朗,藉助悍不畏死的親衛,衝殺到曹操身前,眼看曹操的性命就要唾手可得。

  一聲「關雲長在此」,驚得向朗調轉馬頭。

  想到這裡,向朗的腦袋埋得更低了。

  徐庶笑了笑,「向兄,沒能成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哦?」

  突如其來的話,令向朗摸不著頭腦,他顧不得慚愧,抬頭望向徐庶,問道:「徐軍師,此言為何?其中又有何深意?」

  徐庶望向遙遠的洛陽,心思似乎隨風飄向遠方

  他低語道:「若你我在絕境時,有一人身騎紅馬來救,狀若天神。他的兄長海內名望,用對待賢人的禮儀對待你我,向兄,伱覺得如何?」


  聞言,向朗瞳孔微微放大,他並非愚人,自然是聽懂徐庶的意思,他自顧自低語道:「今時不同往日,主公的羽翼漸豐,若是夢中,主公此時尚在蹉跎,有心殺賊無力回天。現今.在主公潛移默化的影響里未必不能改變!」

  「不錯。」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徐軍師,即便如此,我等勿要牽連主公,免得曹孟德起疑,不如回到荊州,為主公奠定基業。」

  「如此甚好,今日伏擊,我也知曉我的不足。」徐庶點點頭,將話說開的他甚至心情好了不少,甚至有心思與向朗打趣,「向兄,你何時生子啊?生子又當取何名?」

  「徐軍師,莫要調笑我了,我還年少,總之不會叫向寵。」

  「這是為何?」

  「我大兄早就為我尚未出生的猶子取名為寵。」

  「原來如此。」

  兩人率領著殘部朝著荊州走去。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

  「樹木叢生,百草豐茂,秋風蕭瑟,洪波湧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望著漫天的飄雪,張飛硬著頭皮念出不合時宜的詩。

  這引得曹操拍掌叫好

  「善,張將軍文采斐然,想必這就是張將軍馳騁涼州的見聞與心得吧?世人皆說張將軍不會作樂府詩,依我看來簡直是一派胡言!如此詩作真是令我神往啊!」

  同行的夏侯淵發現端倪,「明府,涼州有海麼?涼州有碣石山?」

  夏侯妙才,你怎麼這般挑刺?

  張飛朝著夏侯淵投去抱怨的眼神,而後他坦言道:「其實這首詩不是我作的。」

  「哦?我本以為張將軍是借湖喻海,亂石喻山,以此來表示胸中壯志,原來著詩者另有其人?」曹操來了興致,他追問道:「敢問張將軍此詩是何人所作?」

  「.」

  張飛望向曹操。

  「是你。」

  「張將軍謙虛,操的水準,旁人不知,難道操還不知嗎?莫非是張將軍看到操以後的詩作?」

  曹操只當張飛說的話是戲言,他看向張飛的眼神滿是敬佩,甚至暗暗下定決心,日後我定要作出與張將軍同樣水準的詩作。

  張飛抿抿唇,某種程度來說,曹操歪打正著。

  沒有辦法,他朝劉備投去求助的目光。

  然而這次劉備雙手一攤,抱歉,三弟,為兄也幫不了你。

  目光又打向關羽,關羽把嗓音壓得很低,他說道:「三弟,縱然有心相助,奈何無力回天,你沒有看到麼,方才一嗓子,曹孟德看我的眼神都變得尤為不對勁,若是將擅長詩作的名頭攬到身上,我都不敢想像曹操那廝會怎麼樣。」

  「.」

  張飛嘆息,既然如此只能點頭答應了。

  唉,悔不當初。

  「前方便是洛陽!」

  曹操勒馬停下。

  劉備關羽張飛紛紛停步駐足,他們舉目遠眺,眺望著大漢最為繁榮的城池。

  千年古城撲面而來是古樸滄桑的氣息,完全沒有大漢國都應有的威嚴,充斥著死氣沉沉,恍如行將就木的老人。

  要劉備說,完全不如劇場的古建築。

  除去古老,全然沒有半分可以稱讚的地方。

  曹操的餘光一直落在三人的身上,擔任濟南相時,他就聽過劉備,當他深入了解此人,差點嚇了一跳,出身寒微,卻能做到這樣的地步,怎麼不叫人嘆服。

  他還聽聞,劉備處理羌胡,既有雷霆手段,更有聖人心腸。

  簡直是理想中的自己。

  不愧是劉玄德,處變不驚。第一次來到洛陽,哪怕被洛陽高大的城牆震驚,為數不清的坊間驚嘆,也面色不改,這便是將羌胡視若玩物的護羌校尉嗎?

  某學到了。

  曹操學著劉備收斂神情,不過嘴巴還是喋喋不休的吐出熱情的話音,為劉備介紹著洛陽周邊,譬如哪家酒肆的酒最為醇香,又譬如哪家食肆的吃食最為鮮美,甚至是哪家的女子最為.


  「停停停,多謝曹相,你的心意俺就心領了,大哥,二哥,俺們走!」

  原本劉備都是面露微笑微微頷首,不過張飛忍不住了,他打斷曹操,催促著劉備關羽。

  劉備衝著曹操拱手,「曹相,益德為人魯莽,還請見諒。」

  「劉將軍說笑了。」曹操拱手還禮,「張將軍是真性情,張將軍所言極是,我和妙才還有公務在身,劉將軍,我等告辭,來日方長,改日再敘!」

  「善」

  目送曹操離開,關羽和張飛都鬆了口氣。

  張飛壓低聲音,直言不諱,「大哥,方才若是知道受難的是曹操,俺們就應該繞道而行,竟然救了曹操,實在晦氣。」

  關羽抿抿唇,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認。

  劉備眉頭一挑,低聲斥責道:「三弟,只要他沒有作惡,是大漢子民,我等也要伸出援手!哪有白白見人殞命之理?更何況,我與曹孟德交談,發現此人雖有些小毛病,可是遠不如書上那般喪心病狂。若我遇到二十年後的曹操,我必然親自提劍殺之,現今他做的還是有利百姓的事。」

  「大哥,俺只是抱怨而已,俺知錯了。」張飛果斷低頭認錯。

  劉備拍了拍張飛肩膀。

  就在此時,街面上不知是誰高聲喊了一句

  「劉將軍,是劉將軍,諸位看好多的羊啊!是劉將軍回來了!」

  街面瞬間沸騰起來,如同煮熟的一鍋粥,就連穩定場面的廷尉都顧不得身份,將目光使勁的朝劉備關羽張飛等人投來,四周理飄蕩的寒意更是一掃而空。

  面對這樣的場面,三兄弟面面相覷,沒有一人感到棘手,畢竟在仙鄉後世,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歡呼的眾人不過是開胃小菜,數不清的閃光燈那才要命。

  「諸君,現今我有公務傍身,待我處理完畢,再與諸位攀談,我會在周邊租間寒舍,歡迎諸君遞來拜帖。」

  劉備和和氣氣的衝著眾人拱手抱拳。

  周遭眾人的歡聲漸止,他們面面相覷。

  張飛看不下去,他臉拉得很長,扮作黑臉,呵斥道:「沒聽到俺大哥說什麼嗎?」

  「三弟!」劉備呵斥道。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有人高聲道

  「劉將軍所言極是,諸君我等可不能唐突了像定遠侯那般的將軍啊!」

  眾人紛紛附和,「所言極是」

  「是我等唐突了。」

  「這就讓出道路,令三位將軍通行!」

  熙熙攘攘的人群散開,讓出一條筆直的大道,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關羽和張飛學著劉備朝著眾人拱手道謝,他們將羊騾和大宛寶馬交給恭候多時的官吏,朝著洛陽城內大步流星的走去。

  某日。

  南宮。

  劉備關羽張飛在宮人的伺候下,退去兵刃,戴上武冠,換好朝服。

  雲台前殿。

  謁者高喊:「趨!」

  劉備關羽張飛三人,在這幾日裡惡補宮中禮儀知識,自然明白謁者的意思,他們邁著小碎步,不著鞋履邁步走進雲台殿。

  殿內的爐火劈里啪啦的燃燒,個個身著朝服的大臣朝著劉備投來,或許審視,或許好奇,或許欣賞的目光。

  「臣劉備劉玄德」

  「臣關羽關雲長」

  「臣張飛張益德」

  「拜見陛下!」

  手持玉笏的劉備關羽張飛朝著坐在龍椅上的存在低下腦袋,他們的彎腰鞠躬,近乎九十度,眼睛只能看見登上龍椅的台階,這便是陛下稱呼的由來,直視皇帝是最為不敬的行為。

  龍椅上的劉宏心情顯然很不錯,他笑道:「汝便是劉玄德?抬起頭來,讓朕瞧瞧你的模樣。」

  聞聲,劉備緩緩抬起腦袋,他看清大漢天子的模樣,在上衣下裳冕服的支撐下,即便是劉宏也顯得頗有帝王的架勢。

  「原來名震西域的劉玄德是這副模樣。」劉宏笑了,他沒有詢問西域諸事,而是一反常態的說道:「劉玄德,朕聽聞你是漢室宗親?」

  「啟稟陛下,備是孝景帝玄孫中山靖王之後。」

  劉宏點點頭,他衝著一旁喝到:「宗正,劉玄德說的可對?」

  宗正躬身走出,他抱著厚厚的竹簡帛書,他擦了擦額頭的汗,不斷著細數劉備的先祖。

  聽完,劉宏笑了。

  「如此算來,玄德,你可是朕的族弟啊。」

  抱歉各位恩公家裡發生了些事情,狀態不好,抱歉。

  感謝恩公書友20240209456-ed的688書幣打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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