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陳登,沒有人比我更懂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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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6章 陳登,沒有人比我更懂劉備

  「兩位將軍的大恩大德,貧婦與我兒銘記在心,他日必將湧泉相報!」

  局促不安的婦人從失神中緩過來,連忙朝著糜竺和趙雲作揖拜謝,她雖然不清楚安漢將軍的分量,但沾上將軍有哪個是簡單的?至於懷疑關平扯謊.她清楚自己兒子的性情,簡直是同她良人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再者說仙人託夢哪裡有假?

  「唉,嫂嫂你可是折煞了我等!」

  糜竺搶先趙雲一步,趕忙扶起婦人。

  仙鄉一途縱然解決縈繞在心頭的夢魘,但是面對尚且沒有腰高的關平以及關羽的結髮妻,糜竺心裡不可避免的生出愧疚之情,都是他的混帳弟弟,害得面前的嫂嫂,喪夫喪子,若是接受她的拜謝,心底又怎麼可能過意的去?

  「嫂嫂,言重了,我等與關將軍情同兄弟,恩若手足,你就不必與我等客氣,這些都是應該的。」

  面露微笑的趙雲緩步走來。

  「關將軍?!」

  婦人眨了眨眼,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忙拉著關平到一邊,問道:「平兒,你父也是將軍?」

  關平老實回道:「前將軍,都督荊州事務」

  「皇天后土啊!」

  這幾個字頓時令婦人心跳加速喜不自勝,但她還是強忍住心中的喜悅,叮囑著關平,「平兒,不要認為伱是將軍之子,有仙人託夢就高人一等。」

  「知道了,阿母。」

  囑咐完關平的婦人,走到糜竺趙雲面前,她尤為熱情的為二人添上水。

  「不知兩位將軍前來是為何事?」婦人問道。

  糜竺望向趙雲,趙雲瞬間意會,放下茶盞笑道:「此次前來,我是受到關將軍的託付,特地接嫂嫂和平前往涼州,與關將軍團聚,主公在治所設立孺子讀書的學堂,還有黃將軍傳授武藝,生病也有醫官治療,路上的安危嫂嫂也不用擔心,這一路就由我護送。不知嫂嫂意下如何?」

  「勞煩子龍將軍了。」婦人笑道

  糜竺將茶盞水飲盡,他笑道:「這幾日就有勞嫂嫂與我等去徐州小住幾日,子龍將軍還有公務要辦。」

  「我沒有意見,願意聽從兩位將軍的安排。」

  「既然如此那就收拾收拾細軟家當吧!」糜竺哈哈笑道。

  出乎糜竺的意料,關羽家中並沒有多少值得收拾的物件,甚至都沒有出動隨行的僮僕,僅是他和趙雲兩人的幫襯,便將所有的家當打包成包袱。

  前往徐州的途中,趙雲隊伍里有幾人,與他們分道揚鑣,那幾人衣著簡樸,五大三粗,面色黝黑。

  糜竺壓低問道:「四哥,他們便是在仙鄉商議時,確立下來去往黃巾軍中的人選?」

  「不錯。」趙雲收回目光,「糜先生,不,子仲,我等快去吧,別讓陳元龍久等了。」

  下邳

  淮浦

  趙雲和糜竺進入淮浦,徐州不愧是富庶的州郡,縣城內酒肆林立,食肆多如牛毛,逆旅數不勝數,米鋪布店更是浩如繁星。

  披著華服的士族子弟呼朋引伴,指點江山,憤慨抨擊當下朝政時局。

  身穿粗布麻衣的小販離這群士卒子弟離得遠遠的,就連站在食肆吆喝的夥計面對士族子弟們聲音都小了半分,生怕唐突貴人。

  年幼的關平對於這些充滿好奇,與他同行的糜竺何其敏銳,一眼看出他的心思。不厭其煩的給關平講述其間的趣事,直到將關平和婦人送到一棟逆旅,這才與他們分別。

  「子龍將軍,這幾位是醫者?」

  望著健碩的幾人,糜竺揉了揉眼睛,他也鍛鍊過五禽戲,可當他看見華佗張仲景吳普等醫家時,總感覺不太真切,這是為陳元龍治病,還是去毆打陳元龍?

  華佗笑了笑,替趙雲作出回答:「糜先生,我走南闖北,四方行醫,若是身體不結實,不幸倒下,治病救人又從何說起呢?」

  張仲景肯定的點點頭:「華長史所言甚是。」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糜竺和趙雲領著十餘位醫家,駐足在陳府大門。

  陳府門前的家僕暗暗吃驚,好在自家少主一再交代,近些時日糜竺要登門拜訪,恐怕就要鬧出笑話了。


  「有勞通報一聲,就說糜子仲求見!」糜竺抱拳。

  家僕忙應下,「糜先生還請移步小院,我這就前去通報少主!」

  陳府內。

  不苟言笑的陳珪雙手背負,他途經陳登房間,發現房門敞開,便走進一瞧,見陳登愜意倚著躺椅,左手拿著布帛,右手手握住筷子。筷子朝木案上立著的盤子探去,夾起一大塊魚膾,送入嘴裡,僅僅是嚼了幾口,便說道:「鮮鮮鮮!」

  見沉浸在口腹之慾,絲毫沒有察覺自己逼近的陳登,陳珪挑挑眉,清清嗓子道

  「元龍。」

  這一聲成功將陳登拉回現實,他當即放下筷子,起身衝著陳珪行禮

  「阿父,你怎麼來了?」

  陳珪沒有回答陳登的這個問題,他的目光在陳登房間內四飛,木案上的典籍擺放的整整齊齊,他不悅道:「元龍,你在作甚?今日的經典學完了嗎?」

  「經典?」

  仿佛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陳登面露笑意,他輕鬆道:「簡單,實在是簡單,瞭然於胸。」

  「哦?讓我來考校考校你。」

  陳珪問了幾個刁鑽的問題,陳登都輕而易舉的答了出來。

  對此陳珪沒有太大訝異,知子莫如父,陳登酷愛讀書,能答的出來想來也不奇怪,可為何近些時日總是捧著布帛反覆觀看,還愛不釋手。

  陳珪問道:「元龍,你手裡的布帛是什麼?」

  「阿父,你說這個?」陳登笑道,「這是我費了許多口舌,才從子仲手裡求來的書信!」

  「書信?」陳珪皺眉思考,他又問道:「元龍,是哪家女子,讓你這般上心?」

  「女子?我怎麼會是這般俗人?」陳登辯解道,「這可是位了不得人物的書信,種種見解讓我眼界大開,豁然開朗!」

  「見解?」陳珪知道陳登嘴裡的『子仲』是何人——徐州大商糜竺。對於商人,他心底鄙夷,並不覺得與商人打交道的人中能有什麼厲害的角色,自然而然對寫信的人心生輕視。

  想到這裡他回道:「元龍,有些人只會清談,肚子裡實則沒有半點墨水!」

  「阿父,若是此人能上陣殺敵,斬殺敵將呢?」

  「嗯?勉強算是個人物。」

  「阿父,若此人治理一郡之地治理的井井有條呢?」

  「厲害!是個厲害人物!」

  「阿父,若我說此人家道中落,家無餘財,這些成就都在一年之內完成呢?」

  「一年?」陳珪不淡定了,他訝然道:「當真有這般人物?實在是了不得!」

  第二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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