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文和先生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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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文和先生不要走!

  「哈哈哈,你便是東萊太史子義?!」

  張飛圍著太史慈轉來轉去,笑得鬍鬚都在發顫。

  太史慈臉上寫滿了疑惑,眼底儘是不解,實在是奇怪,他的名氣有這麼大嗎?怎麼連張都尉都聽說過?莫非是糜先生在信中提及?

  「瞧俺這頭腦!」張飛拍了拍腦袋,又學劉備抓住太史慈的手臂,「子義,你一路辛勞,快快坐下!」

  「都尉,我.」

  「什麼都尉,太過生分,稱俺三哥便好!」

  張飛完全一副『若是不答應俺,俺便跟你急』的模樣,更何況手上的力量大的出奇,太史慈拗不過張飛,無奈只能坐下,喊了聲:「三哥.」

  張飛感覺渾身都舒坦,他擠出和善的笑,語氣輕鬆

  「子義,怎麼突然來涼州了?」

  「回,都尉.」

  「嗯?」

  張飛豹眼一掃,太史慈立即改口道,「三三哥,我此番前來是受糜先生的委任,糜先生對劉府君甚是思念,又擔憂府君的安危,故此讓我前來送信,以便親眼確認府君的安危」

  「哦?」

  張飛眼睛珠子轉了一圈,他與糜竺相處雖不久,但糜竺將計劃幾乎都透露給了他。

  糜竺常常嘆息:『太史子義重信重義,滴水之恩,湧泉想報,為解北海之圍,不顧自身安危,單騎向外求援。如此義士,與主公性情多麼相似?到頭來失之交臂,怎麼不令人扼腕嘆息?幸好,仙人託夢我等,此次絕不會令子義逃出我等『掌心』,孔北海能做到的我做不到麼?我要十倍百倍施恩於他,不求子義因我跟隨主公,但求子義能與主公相處一些時日.」

  後面的話,糜竺就算不說,張飛也明白,誰能遭得住大哥的以誠相待啊!更何況是重信重義的太史子義!

  令張飛沒有想到的是,糜竺的速度竟如此迅速,這才來多久,就成功將太史慈誆『送』到涼州來了???

  糜先生哪裡都好,可惜就是有了個弟弟.

  想到這裡,張飛搖搖頭,將注意力放在當下。

  他問道:「糜先生還好麼?」

  「應當還好吧」

  太史慈目光飄忽,不敢去看張飛的眼睛,就連臉都有些僵,他委實不太會扯謊,在他出發前,見到的是糜竺憔悴的臉。糜竺還特意交代過他,若有人問起近況如何,只需說一切安好.

  「那就好,那就好。」

  張飛沒有點破,他又隨口說道:「子義,信呢?能先交給俺看看麼?」

  誰知太史慈在這個時候強硬起來,他起身

  「不行,張都尉,受糜先生所託,我必須親自交到府君手上!」

  張飛眼睛一跳,心道:糜先生,您這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啊?

  張飛生怕太史慈像劇場拍攝那樣,扭頭就走,語氣頓時軟了幾分。

  「好好好,那我就不過問了。」

  太史慈鬆了口氣,他正想坐下的時候,腦海里似乎有道霹靂閃過,他身體一怔,愣在原地,劍眉擰成了麻繩。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張飛心生疑惑,問道:「子義怎麼了?剛才不是好好的麼?」

  「三哥.」

  太史慈深吸口氣,神色頓時嚴肅起來。

  張飛臉上的嬉笑之色立即打住,他挺直脊背。

  「子義,伱說吧!」

  太史慈懊悔道:「三哥,我趕到金城郡時,曾路過涼州治所冀縣。當初,我看見冀縣有商隊朝著金城郡的方向趕來,我來到吾允縣後,沒有發現商隊的蹤跡。經郡府門前的老丈提醒,如今想想似乎有不對之處,明明是商隊,他們皮膚看起來不錯,不像風吹日曬的人。聽他們箱子裡的哐當聲,像極了兵刃.行走的方向更像是朝著金城郡更西處」

  「什麼?!!!」

  張飛坐不住了,他猛然起身,一雙豹眼睜得猶如銅鈴般大,金城郡是涼州的邊郡,這群裝作『商隊』的人去哪裡不言而喻。

  那就是——

  「羌胡!」張飛攥緊雙拳,牙齒里擠出了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詞。

  太史慈陷入沉默,這便是他要見劉備的原因之一。


  張飛眼生起怒火,他說怎麼近來羌胡安分不少,還以為是等著秋收來波大,萬萬沒有想到是州府有人私通羌胡!

  「三哥,我等還是去尋劉府君.」

  聽到太史慈的話音,張飛前行將急躁按壓下去,他說:「子義,我會派人帶你去找主公!」

  「那你呢?」

  「我?」

  張飛急切的腳步一頓。

  「我要去尋一人!」

  「誰?」

  「賈詡!賈文和!」

  撂下個陌生的名字,張飛不再停留,他撞開其他的官吏,先是快步,而後竟直接跑了起來,他心底發怵的很,不是去找賈詡求計,是擔心賈詡溜走

  那可是毒士啊!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別人不懂賈文和能不懂嗎?

  就算是如今的孝直,也不敵賈文和吧!

  怪不得,近些時日賈文和總是行蹤詭異!

  希望並非想的那般吧!

  「砰——」

  張飛推開郡府府門,衝進政廳。

  把簡雍嚇了一跳。

  「張三郎,怎麼莽莽撞撞?又發生什麼事了?」

  「憲和,俺沒空與你耍,我就問件事,文和呢?」

  簡雍見到張飛如此嚴肅,還是在涿縣,他當即就意識到,眼下並非是開玩笑的時候,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便收斂起打趣之意。

  「文和,今日家中有事,沒來郡府,到底發生什麼?」

  「來不及說了!你好好忙你的政務吧!」

  張飛又匆匆的離去,徒留滿臉疑惑的簡雍。

  賈詡的妻正編著竹篾。

  她的聲音溫婉,有如三月的春雨

  「良人,今日為何不去郡府?」

  「你倒是管起我來了,自然是有些事情要去處理,若是不管不顧被發現可就糟糕了。當上簡主簿的副手已經愁壞我了.」說到這裡,賈詡嘴角泛起苦澀,開始訴苦水,「我先前覺得簡主簿治政水平低下,廳里其他的官吏實在讓我眼界大開,怎麼還有這般蠢笨的人!都說了多少遍,竟還是不會!不會便罷了,小君,你知道麼?他們回家後,非但不去弄頓美味的吃食,竟聚在一起討論如何處理政務,都這樣了竟還不會!」

  聞言賈詡的妻笑了起來,她說:「良人,要是放在以往,你肯定就不幹了吧,我還從來沒見過你誇過人,一夸都是一大群。」

  賈詡陷入沉默。

  他僵硬的扯開話題,「小君,你為何要做竹篾,我的俸祿應該夠啊」

  「但這是府君的號召啊,如今縣裡都能用上暖水瓶,也有我的一份功勞啊。」妻的臉上是燦爛的笑容,眼裡是對日後的憧憬,「良人,你說要是這樣安安穩穩該多好,若是涼州都如府君治下該多好.」

  「.」

  賈詡陷入沉默,久久的沉默換來一聲輕嘆,「會的。」

  「良人,你變了。」

  「變了?我哪裡變了?」

  這日常的談話,被突然闖進家門的張飛打斷。

  賈詡暗道聲不好,難道被益德識破了。

  兩人同時開口。

  「我不是,我沒有!」

  「文和先生不要走!」

  「?」

  賈詡和張飛大眼瞪小眼,我們說的是一件事情嗎?

  第一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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