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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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2章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四千)

  「還請明公,派出人馬假稱借路之名,趁機襲殺陳王及其相國。」

  楊弘衝著袁術作揖行禮,從容不迫地道出具體行動方式,那語氣仿佛在說一件再也尋常不過的事情。

  至於如何行事,按照上一次的經驗來看,他們派出人馬送去金銀,表達出己方的熱忱之心。

  陳王及其相國也是個好面子的人,設宴款待是必不可少。

  「哈哈哈!善!大善!」袁術笑得都合不攏嘴,只要劉寵一死,陳國周邊畏懼劉寵的賊寇便再無顧及。而駱俊一死,陳國內部吏民必然會亂作一團。

  屆時內憂外患之下,他領兵前來平亂,陳國不就盡落他手?!

  有了陳國的十萬精兵,以及堆積倉庫的糧草,他還懼怕什麼黃忠關羽之流?

  想起黃忠關羽,袁術突然沒了底氣,有了十萬精兵,應該不怕黃漢升關雲長.吧?

  那.據守淮南應該不是問題吧?

  袁術搖搖頭沒有朝著更深的地方想去,反正陳國勢在必得!

  「孝遠,數日過去了,怎麼還不見袁術前來借道?」劉寵的話語裡帶著一絲僥倖,「或許,陳元龍之言再者說了張主簿也知錯了」

  駱俊無奈嘆了口氣,劉寵除去對政事一竅不通外,怒氣來的快去得也快,同時耳根子還很軟。

  劉寵將張主簿一通亂揍後,張主簿的家眷聽聞此事嚇得驚慌失措,一家老小都跪在府衙為張主簿求情。

  故而劉寵才改變主意,免去張主簿的刑罰,改為暫時羈押在牢房之中。

  在駱俊看來劉寵對待張主簿未免太過寬仁了,好在這種寬仁劉寵沒有留給來犯的賊人。

  當然這一次劉寵實在是太過火了,沒有懲處張主簿,暫時羈押在牢房裡,已經是駱俊的底線。

  如今還想要釋放張主簿

  說句好聽的是寬仁,說句難聽的便是糊塗!

  「大王,就算是退一萬步,陳元龍之言是假。但張主簿扣押文書不報是真,若是就此釋放張主簿,不就是賞罰不明?日後我等又如何治理國內官吏和將士?!」駱俊突然感到有些心累,劉寵能將人聚齊在身邊,卻不知如何安排和運用。

  見駱俊露出如此表情,劉寵想要出聲寬慰,奈何一衛士火急火燎的衝進府衙。

  「報,大王、國相,袁公路使者攜禮前來,商議借路一事!」

  「!」

  劉寵和駱俊面面相覷,哪怕是早有心裡準備,還是避免不了心底一驚。

  對上了,居然對上了!

  劉寵和駱俊很快收斂震驚的神情,劉寵衝著衛士揮揮手,「退下吧,孤和國相知道了。」

  隨著衛士躬身退去,劉寵滿臉愧疚地望向駱俊,「孝遠,方才是孤的不是,竟然說出那番蠢話,陳元龍之言又怎麼會是憑空而來呢。」

  「大王,此事暫且不論,眼下當務之急是應對可能存在的刺殺啊。」

  「孝遠說的對,就按孝遠此前安排的來吧。」

  劉寵低下腦袋,表示現在由駱俊說了算,不用理會自己。

  駱俊鄭重地說道:「俊,定然不會辜負大王重託!」

  駱俊並沒有說大話,刺殺刺殺,講究的就一個出其不意。

  若是提前知道對方的意圖,那麼應對起來便輕鬆多了。

  以防萬一,他甚至尋來身形樣貌跟他和劉寵大差不差的人來頂替。

  袁術的刺殺好應對,但陳元龍

  一想到這個名字,駱俊就覺得心情複雜,第一封書信還能說是陳登揣測出袁術的心理。但第二封就顯得匪夷所思了,除去沒有給具體的時日,眼下事情的走向,還真如信中所言,幾乎是一模一樣。

  若真是刺殺,他們又該如何面對陳登?

  第三封書信又是什麼?

  駱俊表示頭疼。

  身著袍服之人面帶笑容,攜禮而來,他們跨過門檻,步入一間廳堂。

  這間廳堂,裝飾著實不一般,就連鋪設在地的地毯都顯得非比尋常,一針一線繡出的花紋栩栩如生,腳踩上去恰似羽毛那般鬆軟,從爐子裡飄出的輕煙更似裊裊雲霧,叫人驚嘆不已。


  然而這些身穿袍服之人不過是表面讚嘆,心裡卻是冷笑不止。

  尤其是為首的男人,眼神冷得好似出鞘的利劍,他喃喃道:「陳國還真是富庶啊.」

  不過隨著弓著腰、擠得滿臉笑容的僕役走來,男人便將眼中的冷意藏下。

  「戚君,請坐。」

  男人名戚寄,乃是袁術麾下部將之一。

  戚寄點點頭,順著僕役的指引,走到一位置前坐了下來。

  跟隨著戚寄而來的眾人隨之紛紛落座。

  戚寄打量著周遭的一切,心中盤算著此行的謀劃。

  等到酒酣之際,他會給劉寵獻上一件珍寶。

  一來是為此前使者的行為表達歉意,二來是祝願兩方的情誼長久和睦。

  就在劉寵大喜過望接受珍寶的時候,他會突然發難,揮出藏好的匕首,一刀抹去劉寵的脖頸。

  同一時間,在眾賓客驚訝之餘,其他人也會掀去和善的偽裝,將駱俊當場誅殺。

  劉寵、駱俊一死,他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隨著劉寵和駱俊入席,樂師們開始撥動琴弦,舞女也從兩旁的廁室魚貫而入,在輕快的樂聲中,他們展現妙曼的舞姿。

  見此情形,戚寄連連拍手叫好,當然這不過是表象,他無時不刻留意著劉寵。

  事情的發展也跟戚寄想的那般,在酒酣之際,戚寄拿出袁術給的珍寶,是一件玉器,即便是袁術交給他的時候,也遲疑了許久,看上去頗為不舍。

  連袁公都捨不得的寶貝,陳王又怎能不喜?

  「大王,這是我家主人的一點心意.」

  望著快要驚掉的劉寵,戚寄嘴角上揚,露出了得意的笑意。

  陳王的項上人頭.得手了!

  戚寄的眼神一凝,他抓緊機會,在劉寵接過珍寶的瞬間,突然抽出袖子裡的匕首,刺出一抹令人膽寒的白芒,這道白芒朝著劉寵的咽喉而去,劉寵顯然是反應不及,呆立在地。

  噗呲。

  滾燙的鮮血灑在戚寄的臉上,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

  他一回頭,他的部下已經用匕首刺破了駱俊的心臟。

  眼前是陳國士人和樂師舞女抱頭鼠竄,耳畔是他們驚恐的尖叫,「來人,刺.刺客!刺客啊!」

  「有人刺殺了大王!有人刺殺了國相!」

  「快快快,快來人抓拿刺客啊!」

  戚寄眉頭擰起,就算是有衛士他也不懼,他早留有後手,跟隨而來的兵卒會前來接應,如今怕不是到了門口,都已經快要攻殺進來。

  戚寄也不想跟這些陳國士人多言,這些人的叫聲在他聽來如同蚊蠅一般惹人厭煩,如今陳王已死,他們兵卒在外。

  他們這點人拿下陳國不大可能,解決這些煩人的蚊蠅,不過是順手的事情。

  但戚寄還是忍住了,他知道自己的任務——刺殺劉寵駱俊。

  如今任務已經完成,楊弘也提醒過,不要多做無意義的事情。

  「攔我者死!」

  戚寄向部眾下達撤離的指令,面對這些凶人士人樂師舞女們,自然是無一人敢攔截。

  這讓戚寄點點頭,露出了笑意。

  只不過下一刻,戚寄的表情僵硬住了,身子也停了下來,僵在了原地。

  跟隨戚寄的部眾,對於他們這個突然停下來的上官表示疑惑不解。

  發生了什麼?戚君為何停下?

  懷揣著滿肚子的好奇,他們順著戚寄的視線,朝著門外投去目光。

  所有人瞬間呆立當場,就像是見到了鬼一般,驚懼得連瞳孔都在發顫,雙手雙腿更是哆嗦個不停。

  士人們則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隨後發出雷鳴般的歡呼打破了這詭異的氛圍,他們異口同聲道:「大王!是大王!大王沒死!活了,大王活了!」

  士人們有多麼激動,戚寄及其部眾心底就有多冷,他們如墜冰窟,冷得牙齒都在打顫。

  原因無他。

  因為那個被戚寄手刃的劉寵,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率領著兵卒手持弩箭站在他們面前!


  兵卒之多,就連陽光都攔住,隨著兵卒的前進,朝他們投來的是一片黑影。

  「不可能,不可能!」

  「我分明是手刃了你!為何你還能站在我的面前!」

  戚寄目呲欲裂,牙齒咬得咔咔作響,他突然想起來一個可能,臉『刷』的變得慘白,難道.難道是有間者?!

  「誰?間者是誰?」

  然而回應戚寄的是劉寵冷漠的命令,「放箭。」

  劉寵和陳國兵扣動扳機,數百發弩箭朝著戚寄他們射來,猶如一柄柄奪命的尖刀。

  戚寄眼皮狂跳,心中警鈴大作,他試圖躲避,可惜在抬起左腳,噗呲一聲,胸膛傳來鑽心的疼痛,低頭一看弩箭沒入胸膛。

  渾身的力氣在這一刻急速遠離,世界變得旋轉起來,戚寄再也承擔不了身體的重量,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在意識消退的最後一刻,戚寄喃喃自語,「好好快好準的弩箭,不愧不愧是陳王.」

  方才射中戚寄的弩箭,便是出自劉寵的手筆。

  覆滅戚寄一行人並沒有費多少功夫,不過是眨眼之間,這些人就死傷大半,苟延殘喘的人面對陳國兵的兵刃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逃過一劫的士人們歡欣鼓舞,樂師們臨時編曲歌頌劉寵。

  不過很快,有心人發現劉寵眉頭緊鎖,並沒有因為解決戚寄而長舒口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有士人壯著膽子上前問道:「大王,為何悶悶不樂?」

  劉寵甩下一句,「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士人們面面相覷,沒有結束?莫非還有襲擊?

  對於這些士人劉寵並沒有理會,幾乎是不作停留,扭頭就去,走著走著他突然停了下來,此前駱俊三令五申,讓士人們不要摻和此事,借路一事士人們最好不要為他人發聲,奈何有些人屢次不聽。

  這一次劉寵帶著親衛而來,按照駱俊所託送這些人去泰山,完全可以嫁禍給戚寄一行人。

  可是劉寵終究是有些不忍,但一走了之卻又感覺愧對駱俊。

  思來想去劉寵一咬牙,做出了決定。

  「將參與宴會的士人暫押牢獄!孤懷疑他們有人串通賊子,蓄意殺孤!」

  「諾!」

  陳國兵們鼓起渾身得氣力放聲喊道,聲音之大好似天穹上的雷聲,震得士人們耳朵生疼,令他們露出錯愕的表情,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事?為何.為何寬仁的大王竟如此殘忍?!

  一個激靈,他們當中很快就有人回過神來,他們哭訴道:「大王,大王!冤枉.冤枉啊!我等從來沒有串通袁公路大王冤枉」

  劉寵不再停留,他邁出雙腿,身後的聲音隨之漸漸遠去。

  等到劉寵回到府衙,尋到駱俊時,他瞧見趙昱居然與駱俊同處一屋。

  「元達.你怎麼來到了此地,應當是我登門拜訪」劉寵的聲音客氣了許多,經歷這件事情之後,陳登的形象在他心中被無限拔高,連帶著趙昱都在他眼裡變得神秘起來。

  試問能與陳元龍為友,趙元達又怎麼能簡單?

  趙昱不知劉寵心裡的想法,只當府衙是一國的心臟,劉寵如此說話倒也正常,他認真的說道:「自然是將第三封書信送來,此外我想問問今日之事處理的如何?」

  第三封!

  劉寵和駱俊又驚又喜,不過他們還是忍住心中的衝動,耐著性子回答趙昱的問題。

  劉寵心有餘悸的說道:「此事多謝元達送信,也多謝元龍先生的提醒,若不是元龍先生在信中,告知我等會被袁公路派人刺殺,恐怕如今已經身首異處了,好在我已行刺的賊子當場射殺。」

  駱俊倒是鎮定許多,「沒能參加宴席的賊兵,被我等派軍鎮殺。」

  哦.原來是元龍說袁公路會刺殺爾等啊,我還以為

  !

  什麼?!

  趙昱眼底一顫,陳登居然預料到了袁公路的刺殺?!莫非是從張闓行刺一事,推演出來???

  他頓覺頭皮發麻,能從張闓行刺推演出來,足以見得陳登智慧遠遠超過他。

  元龍之謀,遠在我之上啊。

  趙昱心底不禁感慨,他對懷裡的第三封書信變得更加好奇,這封信上又寫著什麼呢?

  趙昱將書信交給劉寵,同時請求劉寵告與他內容。

  劉寵欣然答應,從趙昱的神情來看很容易看出,趙昱是不知道信中內容,若是趙昱想看自然能打開信後再封上,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簡直輕而易舉,從這點能夠看出趙昱是個守信之人。

  於是乎三人擠在一起,隨著信件被打開,待到看清楚信上的文字,三人皆是大驚失色,仿佛有雷霆在腦袋裡炸響。

  他們的目光被信中的兩個字牢牢吸引,光是看著那兩個字,三人心臟就砰砰直跳,大口大口呼吸。

  那兩個字是——

  「稱帝.」

  趙昱覺得陳登定然是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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