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什麼?張儁乂是大哥的人?俺怎麼不知道?(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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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6章 什麼?張儁乂是大哥的人?俺怎麼不知道?(四千)

  「此話當真?」

  男人盯著張郃,語氣嚴肅冰冷。

  張郃長嘆一聲,苦笑道:「我都淪落到這般地步了,怎麼會誆騙你呢?能夠證實身份的官印都交給了你,官印能造假麼?」

  「.」

  男人握著官印,佇立良久,默然不語。

  冀州騎兵們的心都懸在嗓子眼上了,對於張郃他們是大為感動,但跟賊人說這些真的有用嗎?會不會雞同鴨講?

  他們滿目緊張的望著身前的張郃,張郃低垂著腦袋,即便是再為眼拙之人都能從落寞的背影中看到一絲痛苦和掙扎。

  眾人不約而同的為這樣的張郃感到揪心和痛惜。

  然而冀州騎兵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張郃心臟怦怦跳個不停,哪怕是地牢昏暗,看不太清男人的面容,他也有些心虛的低下腦袋。

  他心裡不禁發問。

  糊弄到此人了嗎?

  此人是想要單獨審問了嗎?

  出乎意料的是,直到腳步聲漸漸遠去,張郃也沒有聽見男人有什麼言語。

  張郃抬起腦袋,盯著男人離開的方向,眼底浮現出幾分疑惑,為何這人就此離去?莫非真是糊弄到這人呢?

  張郃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好搖頭作罷,不再去琢磨。

  沒有引起懷疑,總歸是個好消息。

  張郃鬆了口氣,然而一扭頭,是一雙雙熱切而又複雜的眼睛,其中有人猶豫片刻,終究下定決心問道:「將軍,您何時投入了衛將軍.」

  此話一出,張郃的神情頓時凝固,他目光一沉,壞了,這一次又要找何種說辭???

  「呼。」

  走出地牢的張白雀吐出一口濁氣,如釋重負的呼吸著外面新鮮的空氣。

  望著漫山遍野的濃蔭,張白雀眉頭卻是擰起,下意識回想著方才發生的事情。

  之前地牢里的男人不是別人而是他,在履行誓言之前,他決定搞清這些『董賊』究竟是誰。

  誰料皇天實在是給張白雀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他沒有怎麼審問,『董賊』就將身份交代了個徹徹底底。

  冀州刺史袁紹部將,大漢衛將軍劉備間者.

  兩個身份,一個比一個還要重量。

  袁紹倚重的部將竟然是劉備的間者?

  實在是過於驚世駭俗!

  怎麼不說他們渠帥也是劉備間者呢?

  故而他連繼續審下去的心思都沒有,快步走出地牢,先喘口氣再說。

  許是山上的涼風有提神醒腦的功效,張白雀靈機一動,心中誕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張義士?」跟隨在張白雀左右的黑山軍護衛見張白雀站立良久,忍不住出聲詢問。

  張白雀的思緒被這道聲音拉回當下,他扭頭衝著護衛說道:「走。」

  「走?去往何處?」

  「拜見張渠帥。」

  張白雀言簡意賅。

  「什麼?張兄前來拜見?」

  「我視張兄為手足,何須拜見?用拜見未免過於生分了。」

  「此後張兄若想進我屋舍,只要我在,便無需通報!誰也不能攔張兄,知道了麼?」

  護衛連連點頭稱諾,待到張牛角揮手說去吧,護衛快步離去。

  望著護衛離去的方向,張牛角總覺得有些奇怪,按照常理來說,這個時候張白雀不應該在審訊賊人嗎?

  忽然他就像是想起什麼要事,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眼底泛著不可思議,嘴皮子都變得有些哆嗦。

  「莫非.莫非,張兄詢問出練兵之法了!」

  張牛角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他的神情從難以置信的震驚漸漸變為難以自抑的狂喜!

  「張渠帥。」

  見到張白雀走進屋舍,張牛角哈哈一笑,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張白雀面前。

  「哈哈哈,好賢弟,來來來,請坐!請坐!」

  張牛角極為熱情的將張白雀按在椅子上,他笑問道:「賢弟什麼好事啊?」


  「張渠帥,這些董賊並不是董賊」張白雀欲言又止。

  「不是董賊?」張牛角的雙手一僵,不是董賊那還能是誰?

  他收斂笑容,坦然道:「張兄,你莫要吊我的胃口了。不管有什麼事情,我都能夠擔待的起,說吧!」

  張白雀深深看了張牛角一眼,嘴裡吐出個『善』字。

  「這些人雖然身著董賊的衣物,然而不過是偽裝,為首之人實則是袁本初部將張儁乂。」

  「啊?」張牛角雙手一抖,眼底一顫,吞了口唾沫。

  還不等張牛角接受事實,張白雀繼續說道:「然而這一層身份不過是偽裝,張儁乂其實是劉玄德的部將。」

  「什麼!!!」張牛角眼睛瞪的渾圓,他本以為河北名將張儁乂的身份已經足夠驚世駭俗,萬萬沒有想到張儁乂居然是劉玄德的間者?!!

  這已經不是驚世駭俗,簡直是在挑戰張牛角的認知!

  他們已經得罪了袁本初,如今又得罪一個劉玄德?

  張牛角頓時色變,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滲出,脊背更是冷汗連連。

  壞了!壞了!

  黑山軍亡矣!

  君不見張益德反手覆滅董賊,下一個不就輪到他們了嗎?!

  這該如何是好!這該如何是好啊!

  慌不擇路的張牛角望向張白雀,他心一橫眼底閃過一抹暴戾,「張兄,或許或許只是那人在扯謊!不如不如將其殺之!只要此事不泄露出去,即便那人真是張儁乂真是劉玄德的間者.」

  「張渠帥萬萬不可啊!」張白雀滿臉驚愕的起身。

  「這是為何?!」

  「張渠帥,我看過此人的官印,確實是張儁乂無疑,至於劉玄德間者.雖然我無法證實此人是不是劉玄德的間者,但我也無法證實此人不是劉玄德的間者。倘若不是,一切自然好說。倘若是,那可就壞了。張益德在并州,公孫伯圭在幽州,若是壞了劉玄德的好事,我等將萬劫不復啊!」

  這番話說得張牛角牙齒都在顫動,他仔細一想,的確就像是張白雀說的那般,光是張益德就讓人心驚膽顫,更不用又加一個公孫伯圭,簡直是糟糕透頂。

  他吞了口唾沫,「既然殺不得,那那不如放了?」

  「萬萬不可!」張白雀又一次否決張牛角。

  張牛角實在心煩意亂,殺也殺不得,放也放不得,那該如何是好?留著張儁乂當黑山軍?

  張白雀似乎是看出張牛角的心思,他解釋道:「倘若我等就此放過張儁乂,日後此人來報復我等又該如何?」

  縱然張牛角心裡煩悶,他也認同張白雀的言語,放過後倘若招來報復呢?只不過是將滅頂之災推後罷了,不,也許並不是推後,還有可能提前。

  張牛角心裡生出一抹無力感,他不知道該怎麼解決眼前的困境,只好將希望寄托在張白雀的身上,他從喉嚨里擠出乾澀疲憊的話音,「張兄,你覺得我等應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張白雀沉默片刻,道出心中的想法。

  「我聽我等的渠帥說過,劉玄德與關雲長、張益德情同手足,堪稱生死兄弟!據說劉關張三早在起事之初就培養過間者,倘若張儁乂當真是劉玄德間者,張益德不可能不知。張益德向來敬重勇猛之人,不如渠帥派出一人前往張益德營中求證。」

  張牛角就像是溺水多時的人抓住浮木一般,抓住張白雀的雙手,激動的說道:「張兄實在是大才!大才啊!我這就派.」

  說著說著張牛角卻突然卡殼,在選人一事他又犯了難。

  張白雀掙脫開張牛角的雙手,在張牛角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他後退三步衝著張牛角抱拳毛遂自薦,「張渠帥,我願為張渠帥驅馳。」

  「這」

  張牛角怔怔的看著張白雀,心中大為感動,他沒有料想到張白雀會推薦自身。可是轉頭一想,之前擒拿張儁乂若不是張白雀,也是功虧一簣。

  如此想來張白雀推薦自身,似乎也不足為奇。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前往張益德軍中並非易事,劉玄德關雲長張益德嫉惡如仇,此一行誰也無法確保安全,若是一去不返,又該如何?

  就當張牛角想要拒絕,話都到了嘴邊,卻遲遲擠不出來。


  他突然想起,如若不讓張白雀前去,那麼營寨之中又有誰能夠勝任?

  故而久久的靜默後,張牛角從牙縫間擠出一個「善」字。

  晉陽。

  「文和,俺回來了!」

  張飛領著曹操大步流星走進營帳。

  聞言賈詡放下手中的紙筆,抬起頭來,臉上擠出一抹笑容,「三將軍當真是堅毅可靠。」

  「此番我能獲救多虧了三將軍啊。」曹操頗為認同的點點頭。

  張飛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孟德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俺沒有做什麼,只是做了分內之事,你能堅持下來是你的本事!」

  賈詡心道:堅持?莫非是曹孟德深陷重圍,苦苦支撐,這才等到三將軍的救援?

  縱然心底有些好奇,賈詡也沒有選擇追問到底,畢竟某人嘴巴可是閒不住,他不問,對方也會說個清清楚楚。

  張飛衝著賈詡搖搖頭,嘴裡似乎有些責備之意,「文和,你真是好不地道,俺回來了,伱竟然不來迎接!」

  「三將軍,你忘記了麼?是你不讓將士們通報文和。」曹操毫不留情的拆台。

  張飛佯怒,猛然一拍桌,「好你個曹阿瞞!」

  言罷,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哈哈大笑。

  笑著笑著,張飛走到賈詡面前,拉著賈詡就口若懸河的講起太行山之事,曹操就站在一旁聽著,時不時點點頭,表示就是張飛說的那樣,甚至某些時候接過張飛的話茬,對張飛新作的詩極力鼓吹。

  聽到新詩的賈詡實在是憋不住笑意,這讓張飛的嘴角抽了又抽,有些惱怒的看了曹操一眼,心中頗有幾分怪罪之意,曹孟德說給誰聽不好說給文和聽!文和可是知道俺是抄的!

  張飛急忙轉移話題,「文和晉陽呢?晉陽如何?!」

  「晉陽.」

  賈詡嘴裡才吐出兩個字,就被火急火燎的傳令兵給打斷。

  「報!張將軍,賈軍師,有一人攜帶張儁乂官印前來求見!」

  「!」

  張飛賈詡曹操心頭一驚,他們沒有聽錯吧?張儁乂的官印?張儁乂沒能逃出并州???

  張飛坐不穩了,他奮然起身,「速將此人請進營帳!」

  「諾!」

  張白雀望著前方引路的跟一甲士,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唾沫。

  之前面對張牛角豪言壯語,可是當他快要靠近張飛營地時,就被巡邏的騎士給抓了個正著。

  不同上一次故意讓黑山軍發現,這一次他隱匿的自認為天衣無縫,然而在騎士面前,他的隱匿仿佛失去效力,騎士們幾乎是直奔他來。

  這般厲害的騎士張白雀還是第一次見,心底暗暗想道:這些人怕不是精兵中的精兵吧?

  這個想法隨著張白雀深入營地漸漸蕩然無存,他一路走來都看見了什麼?

  他眼中的精兵對於這些士卒來說,簡直是再正常不過。

  人高馬大之人不再少數,面色紅潤之人更是比比皆是,制式刀兵甲冑幾乎人手一件.

  數萬人怕不都是如此!

  袁本初這還打個什麼啊!

  張白雀只覺得頭皮發麻,甚至在心底萌生這麼一個念頭,「張飛燕渠帥,我等不如投降劉玄德吧?」

  「你就是得到張儁乂官印之人?」

  豪邁粗獷的聲音將張白雀的思緒拉回當下,他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已經走進一營帳。

  面前站著三人,為首之人生得豹頭環眼,滿臉鬍鬚。一看就是能征善戰的猛將,想來便是赫赫有名的張飛張益德。

  三人中最末位之人,羽扇綸巾,儒雅自得,看上去就像是一名滿天下的儒士。不過他心底清楚的很,這些都只是水面上的表象,這人定然是那位聲名狼藉的毒士賈詡賈文和。

  至於中間那個矮短之人應該是一隨從吧?

  總之張益德和賈文和在此就行,其他人是誰,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想到這裡,張白雀痛哭流涕道,「張將軍,我等對不住您啊」

  「啊?」張飛眨了眨眼睛,什麼情況?

  隨著張白雀的娓娓道來,張飛更懵了。

  張儁乂是大哥的人?俺怎麼不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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