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約稿居里夫人?巴黎大學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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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7章 約稿居里夫人?巴黎大學演講!

  「1896年法國物理學家亨利貝克勒爾先生,發現鈾礦石能夠自發發出類似於X射線的放射性,這種不受溫度、光照影響的元素,第一次被稱作放射性元素。

  最初人們沒有意識到放射性元素的危害,只是因為發現放射性現象本身的新奇性和科學價值,而感到欣喜異常.

  幾乎已經將放射性元素的應用給神話了。」

  聽完包國維的論述之後,居里夫人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道。

  「這三十年以來,我們漸漸認識到了放射性元素的危害,連我自己也曾經在釙和鐳的研究中意外受傷,傷口等到幾個月之後才長好。

  我似乎開啟了一個潘多拉的魔盒,可並沒有重視它們的危害。」

  一想到那些因為放射性元素產品而患病的人們,居里夫人不免有些愧疚,作為鐳發現者的她來說,某種意義上不也是那些商業行為的「幫凶」麼?

  包國維卻不這樣認為,他搖頭安慰說道:「女士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在科學界幾乎無可指摘,放射性元素的危害實際上還是人類認識不足的原因,連你自己不也受到放射性物質的影響麼?」

  居里夫人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已經老了。」

  包國維繼續說道:「我聽說這十年以來,已經有不少科學家正在研究放射性元素的危害了,三年前美國物理學家休S泰勒就發布了放射性物質對於人體影響的研究報告,我的許多理論也是從他那裡學來的,不過似乎很少人關注這一點。」

  「這篇論文我倒是沒有看過。」

  居里夫人在筆記本上記錄下了論文作者名字和題目,自從各類放射性元素被發現以後,學術界相關論文的發表簡直多如牛毛。

  就連居里夫人這位學界大牛,放射性元素研究中無可指摘的專業科學家,也不能夠保證自己看過每一篇有價值的論文。

  平常研究事務繁忙,她所閱讀的無非是具有影響力或者學生好友推薦的論文。

  想到這裡,居里夫人無奈感慨說道。

  「人們已經被發現新物質的喜悅沖昏了頭腦,要知道痛苦了以後,才能重新醒悟過來。」

  正如居里夫人所言,在放射性元素髮展的歷程中,人類真正蒙受到巨大的損失,看到了其真實的危害之後,才能下定決心去處理。

  人類從歷史中總是重複的犯著同樣的錯誤,直到這個錯誤真正危及生存了,才能幡然悔悟。

  歷史上,即便是有許多人已經預警了放射性元素的危害,可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人們看到了原子彈所產生巨大破壞力和人體危害,特別是看到人員受到輻射傷害後,出現的各種疾病和殘疾。

  戰後,各國當局和科學家才開始高度重視放射性元素的安全問題,加強相關研究。

  在此之前,都是簡單而不痛不癢的警示罷了。

  當然,沒有人同情被原子彈轟炸之後的廣島和長崎,無非是始作俑者的罪有應得。

  而現在,包國維希望的不僅僅是,通過這些論述提醒居里夫人,加強對於放射性的預防,期盼能夠讓她不早早離世。

  更加是想要通過居里夫人的影響力,提醒世人放射性元素的真正危害。

  畢竟世界上也還是有好人的,不僅僅只有島上那一群禽獸。

  「女士,我倒是有一個想法。」包國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知道的,我本質上還是一名作家,我希望能夠與你共同發表一篇針對放射性元素安全的文章,呼籲全世界各國重視這方面的安全。

  當然還有一點,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邀請您前往華夏國內講學交流。」

  歷史上,蔡元培曾經邀請過居里夫人到國內訪問,只不過當時因為行程問題,最終未能成行,所以最終居里夫人還是沒有去過華夏,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

  「文章?」居里夫人有些訝異地說道。「包,這是一個很好的想法,不過.」

  她遲疑了一會兒。

  「這需要一點時間,你知道的,作為一名科學家我們力求對於數據結論的準確性。」

  顯然,今天跟包國維聊完以後,她打算著手進行相關結論的驗證研究,居里夫人明白自己的影響力,任何不夠準確的描述都會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

  「這是應該的。」包國維點點頭說道。「過段時間,我擬好稿件寄給您看看。」


  包國維不免顯得有些激動,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能夠和居里夫人一起聯名發表文章。

  居里夫人倒是露出含蓄地笑容,繼續說道:「至於去華夏的事情,前些年貴國的蔡先生曾經邀請過我。

  可惜我現在身體不太好,如果有機會,一定去一趟。」

  包國維知道對方並不能給出一個確切的答覆,對於這種級別的科學家來說,研究永遠是擺在第一位的。

  特別是居里夫人現在的身體,想要遠行還是有些不太現實。

  包國維倒也不強求,他點點頭說道:「我相信女士如果貫徹我們剛才討論的防護方法,身體應該會得到一些恢復.」

  接下來包國維為居里夫人簡單介紹了一些後世營養學的理論,主要還是為了對方能夠在輻射病裡面調理過來。

  當然,這些調理方法有沒有方法,包國維並不敢保證。

  歷史上居里夫人也是因為輻射造成的惡性貧血去世的,正如前面討論的,輻射造成的傷害幾乎都是不可逆的。

  不過能夠讓居里夫人的身體好上一些,包國維也就心滿意足了。

  二人相談甚歡。

  居里夫人第一次遇到,幾乎在任何領域都有所涉獵,且都能夠提出新奇觀點的人。

  這讓她對於包國維越發的好奇,在一個科學家的角度來說,包國維可以說是一個完美的交流對象。

  甚至於,針對居里夫人現在的研究方向。

  例如測量放射性物質的輻射強度和衰變過程;分離和提純放射性同位素;提高放射性診斷的準確性和靈敏度,以及開發新的放射性診斷技術.

  甚至於在探索不同放射性同位素在癌症治療方面的應用,還有放射性治療方案方面。

  包國維都提出了一些「新穎」的觀點。

  這讓身為相關領域前沿研究者的居里夫人,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不由得張大嘴巴說道:「包,你是從哪裡知道這麼多的?」

  包國維略有些尷尬地喝了一口水,解釋說道:「女士,某種意義上,這只是我的猜想。」

  兩個人暢聊了一個早上,終於到了離開的時候。

  對於適才談論的內容,居里夫人看了一眼,已經記錄了十幾頁的本子,不由得發出感慨說道。

  「你的想法對於我很有幫助,感謝你包先生,你將極大的推動放射性元素的研究過程。」

  包國維則是回答說道:「這是我的榮幸女士。」

  等到兩個人走出鐳研究所的時候,章念月還處於一個懵逼的狀態。

  適才在包國維與居里夫人的交談之中,她很少插嘴。

  實際上,以她的英文水平,面對那些晦澀難懂的專業術語,也沒有辦法接上任何的話。

  聽完剛才的談話之後,章念月腦袋裡面只冒出兩個字。

  「牛逼!」

  她甚至有些羨慕包國維的天賦了,期待著有一天,能包國維一樣,跟業內頂級科學家侃侃而談。

  一直以來,居里夫人都是章念月的偶像存在。

  好在,剛才二人已經獲取到了居里夫人的聯繫地址,今後通過書信的形式溝通,也不是不可以。

  結束了拜訪居里夫人的行程之後,二人又與時任巴黎大學校長保羅·阿倍爾見了一面。

  這是一名十分和藹的法國先生,年紀在五十歲上下的樣子。

  見到包國維以後,這位先生顯得十分熱情,甚至想要邀請包國維成為巴黎大學的教授。

  可惜包國維並不打算長期待在歐洲,便委婉地拒絕了對方。

  吃完午飯之後,保羅為包國維介紹了一位漢學教授。

  「這位是阿貝爾·雷馬薩先生。」保羅笑著介紹說道。「包,你應該知道的,乃是歐洲最古老的大學之一,也是歐洲最具有文化氣息的學校,我們是第一個開設華夏語言學的歐洲大學。

  比起什麼牛津大學來說,要好上太多了,我想你拋棄英國佬,來到法國是十分明智的選擇。」

  聽到這話,包國維臉上肌肉隨即一抽,這竟然是從巴黎大學校長口中說出的話?

  不過想到歷史上的事件,倒也顯得不太奇怪了。


  先不說法國人和英國人一直以來都不對付。

  從創立以來,巴黎大學便跟牛津大學有著各種矛盾和衝突。

  最早英國是沒有成熟大學體系的,許多英國學者和學生都前往巴黎大學求學。

  這就不可避免的造成人才流失。

  於是,在1167年左右英格蘭國王亨利二世和法蘭西國王菲利普二世就因為這個事情發生了爭端。

  爭端的後果便是,英國召回了在巴黎的學者,並且禁止英國人再去法國留學。

  這某種意義上,促成了牛津大學的崛起。

  幾百年以來,這兩個學校一直針鋒相對,可以說非常不對付。

  就如在餐桌之上,巴黎大學校長保羅先生,還有知名漢學家阿貝爾先生,就針對「英國佬都是臭蟲」這個話題,開展了極其激烈的討論。

  可以說,包國維在這場討論之中受益匪淺。

  吃完午飯之後,幾人簡單交談了一番,特別是阿貝爾這位法國的華夏語言學家,顯然對於包國維有著十足的好奇。

  特別是針對幾部作品。

  阿貝爾說:「包,你的《活著》一直以來都是我課程上的範本,龔古爾獎的那些評委總算是評選出一部名符其實的作品」

  包國維有些懵。

  照著這位先生的意思,龔古爾獎其他作品的評選,名不符實?

  這個話題太過于敏感了,包國維也不想多提。

  時間很快來到下午,校長保羅本想陪同包國維一同前往禮堂進行演講,可惜臨時遇到了一點事情。

  「你說什麼?該死的英國佬,又打算挖走我們的教授?可能是美國佬?

  美國佬也不行!該死!那個島上出來的種族都是一群小偷強盜!」

  在包國維驚詫的目光中,看起來彬彬有禮的保羅先生,氣沖沖地離開了禮堂。

  老實說,保羅對於安格魯撒克遜人的評價,包國維是十分認同的。

  不過咱們就是說.你法國人似乎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啊?

  結束了此番鬧劇,包國維跟著阿貝爾來到了禮堂後台的辦公室,等待學生入場。

  巴黎大學顯然對於此次演講十分重視,召集了將近兩千餘名學生到達禮堂。

  包國維如今不僅僅是「新史學」派的開創人之一,還是龔古爾獎的最新獲得者,顯然當得上這份待遇。

  進入到辦公室以後,阿貝爾便開始侃侃而談起來,顯然校長似乎對他下了招攬包國維的命令,極力吹捧起巴黎大學。

  「巴黎大學可以說是全歐洲學生最多的學校之一,有將近十萬人,占據整個法國的二分之一,外國學生也是歐洲之最」

  「據我所知,巴黎大學校園之內的華夏學生是很多的吧?貴國的許多優秀學者都是從巴黎大學出去的。」

  「在二十世紀,我們巴黎大學可以說是歐洲無可爭議的西方漢學之最!」

  「盧森堡公園,包先生你也可以去看看,那是許多學生經常前去閱讀休閒的地方。」

  「我們巴黎大學學風自由,沒有形式上的畢業典禮,沒有上下課的限制,也沒有條條款款的訓導制度一切都隨性。」

  一開始,阿爾貝教授還喜歡賣弄他十分蹩腳的中文,最後包國維實在受不了,告訴他可以用英文之後,對方才改過來。

  「這或許就叫做鬆弛感吧?」包國維忍俊不禁地說道。

  「對!就是這個單詞,形容很準備!」

  阿貝爾顯得有些激動。

  走上禮堂之後,包國維就看到禮堂內烏泱泱的人頭,不過幾乎坐滿的禮堂內顯得不太整齊。

  顯然,這也是法國人鬆弛感的一部分。

  學生們站著或者坐著,等到包國維出來以後,都好奇地伸出自己的腦袋,打量著台上這位比自己還要年輕的東方學者。

  「各位同學,很榮幸能夠開展本次演講,我是來自華夏的學生包國維。」

  包國維不卑不亢地聲音,通過碩大的話筒傳遍整個禮堂。

  一時間,禮堂內頓時沸騰起來。

  「他竟然自稱學生?」

  「真是一個有趣的傢伙?」

  「老實說我在他這個年紀,還在想著怎麼獲取到隔壁女子學校女士的芳心,他竟然已經拿到了龔古爾獎。」

  學生們顯然對於包國維這個開場白很是滿意。

  歡呼聲直到包國維伸手壓下,才漸漸平息。

  包國維簡單掃視了一眼巴黎大學的天之驕子們,這是他第一次面對如此多人開展演講。

  但他沒有一點緊張。

  簡單明了地說道。

  「今天,我為各位講一講華夏的歷史。」

  華夏歷史?

  在場的學生裡面,不免有許多人就是衝著包國維的作品而來。

  他的《活著》可以說已經在法國紅透的半邊天。

  可包國維今天不講《活著》,不講文學。

  就算是歷史,不應該講一講「新史學」「年鑑學派」代表作《菊與刀》麼?

  華夏歷史是什麼東西?

  在場的許多學生,不免有些失望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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