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裡應外合，軟硬兼施
也是聽到電話那頭的驚呼。
羅飛這才幽幽提醒。
「何家芸，你是不是有些做的過火了啊？」
聽到羅飛的提醒。
何家芸這才連忙解釋。
「抱歉啊羅組長，我這是怕對方正當防衛不小心把我給傷到了，所以才會出手。」
「再說這個女人一直很緊張，我剛開始和她講道理，她還是大喊大叫，所以我也沒辦法。只好先把她拷在沙發旁邊。」
不過也的確。
就連電話這頭的羅飛都能聽見，此時的吳美蓮正不停大喊大叫，就像是發了瘋似的喊救命。
而隨著電話開啟免提。
羅飛這才清了清嗓子解釋。
「吳美蓮，我們這一次找到你，其實是因為你媽媽她因為思慮你過度。結果因病去世，所以我們才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警方調查。」
只是聽到電話里，羅飛這番話。
對方先是愣了一下。
之後便滿臉的不可思議。
「等下，羅組長，您說什麼？？我媽媽她出事了？」
這一刻，對方是無比震驚。
她也是真的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個多月沒有去偷偷看母親，她就已經出事了。
而羅飛則是不置可否。
非常認真的解釋。
「女士，還請您稍安勿躁。我們警方也是在昨日知道的這個消息。因為當時我們去找老人家，想和她了解您的情況。結果沒想到，因為以為你已經遇害，在萬般激動之下，她居然就心動過速了。加上腦出血。」
「當時雖然我們及時把她送去醫院，不過還是沒能搶救過來。」
可是聽到羅飛這樣說。
語氣是有些惋惜的。
對方卻是氣的混身發抖。
「先生，我看你就別解釋了吧？」
「我看這件事八成就是因你而起，如果不是你們警察跑去找我母親，那她可能也不會激動去世。這都是你們害的，你們可要負責！」
可是聽到這裡，羅飛卻是忽然忍不住冷笑。
「吳美蓮，你說這話說的倒是挺輕鬆的。可是你不覺得。自己未免有些太喜歡推卸責任了？」
這一刻。
羅飛是真的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而對方則是有些汗顏，因為心虛，所以面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動著。
「警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羅飛此時也是笑著，不置可否。
「這還用問，如果不是你一直不出現。那你的母親也不會思慮過度，這一次也是她主動報警。說希望我們警方能夠協助她，幫忙找人。」
「可是在我們一段時間調查後，我們也查到了你的家，並且意識到你是在故意裝死。這才會鬧出如此烏龍。也導致你的母親激動過度之下，才去世了。」
羅飛這番話，讓對方好一陣沉默。
不過羅飛並沒有就此作罷。
反而是很認真的說。
「吳女士。你之前和沈流風在一起的時候，不敢主動求證，刨根問底的去問對方是不是和葉珊珊有什麼不正當關係。」
「而如今，你的母親都出事了。你還是要把責任推卸到別人身上，仍舊不敢去探究真相麼？這樣下去，你不等於是每一次遇到重大困難，都在做出讓步？」
羅飛的反問，讓對方沉默了好一會。
羅飛此時也繼續說。
「吳女士，你一次兩次做出讓步，或許可以。但是次數多了。到最後你就會發現，自己的人生就會徹底變得退無可退。」
羅飛的提醒，讓對方渾身一震。
不過，吳美蓮表面還是只能不動聲色。
「警官，沈流風和我在一起過是不假。但是我也並非是沒有錯。我也知道，或許葉珊珊和沈流風之間，真的沒什麼。也是我當時一時衝動，偷偷給電視台舉報葉珊珊的事情，才釀成了如今這一齣悲劇。」
吳美蓮說著，聲音裡帶著哭腔。
似乎多年來的委屈，還有隱忍。
直到這一刻。
才終於沒忍住爆發出來。
而羅飛也是有些好笑的問。
「不能吧，吳美蓮，你到底做錯了什麼，才會如此傷心。你該不會是因為葉珊珊的死才會感到懺悔吧？」
可羅飛是故意反諷對方。
而吳美蓮則是連忙解釋。
「沒那回事羅組長。我只是覺得，葉珊珊的死，大概，或許是跟我沒關係。畢竟，她是自己自願跳樓的，也是被那些媒體逼瘋的……」
吳美蓮這樣說。
語氣是一本正經。
但分明是在強裝鎮定。
可是羅飛卻是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吳美蓮，你倒是挺會給自己找藉口開脫的。但是我估計，只怕是你心裡根本不是這麼想的吧？」
聽出羅飛是有些好笑。
吳美蓮渾身一震。
「……」
而聽著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羅飛也是繼續趁熱打鐵，耐心分析道。
「吳女士，葉珊珊確實不是你直接害死的。」
「不過，你就沒有想過，要把真相調查清楚，好放下自己心裡這塊石頭。還是說，你打算為了躲避沈流風，為了自己心裡這個包袱。要一直糾結下去呢？」
羅飛的問題，讓吳美蓮遲疑了好一會。
毫無疑問，之所以最後葉珊珊會出事。
不光是媒體的錯。
吳美蓮當初一直對沈流風刨根問底，瞎作瞎鬧，其實也是原因之一。
所以此時。
她也是只好不置可否。
「羅組長，您說的有道理。那既然這樣的話，我看
不如我就聽您的。我再相信您一次。」
聽到對方答應下來。
羅飛的猜測也被驗證了。
「吳女士，若是這樣，那是最好。不過你剛才說的話，我也都已經錄音下來了，我會發給你家老太太，以作為憑證。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要反悔啊。」
只是羅飛話音未落。
吳美蓮也是渾身一震。
「等下，羅組長，我的腦子有點亂。您剛才不是說，我母親她都已經不在了，可是現在為何又忽然改口？」
聽出對方是有些納悶的。
羅飛也是連忙笑著解釋。
「吳女士，真的抱歉我們不是故意欺騙你的。只是我們警方現在正在調查沈流風的事情，所以必須要用點自己的方法。」
「當然，如果要是你不肯主動協助，我們也有自己的辦法，能夠進一步查清楚真相。我也願意發自內心的對你道歉，是我不該欺騙你。」
原本，一旁的何家芸以為。
吳美蓮會很生氣。
畢竟這算是一種欺騙。
可吳美蓮卻是在沉吟片刻之後，深吸口氣。
「警官，您確定這樣調查能成功麼？」
聽出對方的意圖，明顯是有些躍躍欲試。
毫無疑問，她這幾年一直東躲西藏，只為了躲開沈流風和自己內心的執念與愧疚，現在早已受夠了。
也是真心想儘快破案。
羅飛也是付之一笑。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也相信，這世上可能沒有人比我能加有把握能夠成功破案。」
羅飛這樣說，倒不是一種宣傳話術。
他只不過是有十足的把握。
畢竟自己和沈流風是真的打過交道的。
而在聽到這裡之後，吳美蓮也是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羅組長，既然這樣，我就聽您的。我答應您。」
看到她答應下來。
羅飛也才稍稍如釋重負。
「吳女士，既然這樣，那咱們就說定了。我們一會晚點見面。」
羅飛說著，掛斷了電話。
只是他也注意到，一旁的司徒警督是有些躍躍欲試。
一雙精明的小眼睛烏溜溜的轉。
似乎在掂量著，自己是不是會願意幫他調查案件？
「司徒警督？」
幾乎同時，羅飛輕喚了一聲。
司徒警督也是立刻站得筆直。
「是羅組長，您有什麼吩咐？」
只是看到對方這種畢恭畢敬，甚至有些緊張的表情。
羅飛卻是只是付之一笑。
「司徒警督誇張了。我和你本來是平級，我也只是好奇。你們有沒有之前調查這一起案件的卷宗。若是可以的話，我想看看卷宗。好做進一步確認……」
羅飛這樣提醒，讓對方連連答應。
「羅組長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一會就叫手下人去拿檔案過來，給您過目。」
看到他說著，是畢恭畢敬，甚至有些惶恐不安。
羅飛也連忙安慰。
「司徒警督不用太激動。畢竟就算是我出手，那也不代表這一起案子一定就能夠馬上調查清楚。」
「我們還是需要儘量搜集證據。」
羅飛的分析，是情理之中的。
畢竟這一起案子的調查難度很大。
如果要是稍有不慎，那就可能會錯過蛛絲馬跡。
更不要說，屍體內部腐敗，就算是冰凍保存，依舊會
有些內臟腐敗自行產生的毒素。
這會嚴重影響到驗屍官的判斷。
而此時。
在聽了對方的分析之後。
司徒警督也是不置可否。
「羅組長說的對。我的確是有點著急了。不過也沒辦法，因為上級對於這一次案子是催得很緊。」
「包括最近一段時間，我們有不少人都在加班加點，緊鑼密鼓的調查中。畢竟若是這一起案子傳出去，那是有可能造成一定程度的社會恐慌的。這甚至會讓人懷疑，是不是在我們警方隊伍當中，出現了一個變態殺人魔。」
司徒警督這樣分析，語氣是一本正經的。
羅飛聽了也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司徒警督，從我個人角度來看。這人以前多半不是法醫。因為他的操作很粗糙，而且手術縫合也只是針對皮膚和內臟。可如果是法醫的話，是不會採用西瓜刀，斬骨刀這種東西來處理人的顱骨的。」
羅飛說著，指了指其中一名死者的頭皮之下。
雖然是有縫合痕跡。
但是因為冷凍保存了一段時間，所以這一處皮膚是有乾癟開裂的，也自行起皺了一部分。
所以羅飛可以清晰的看到。
在這皮膚下面，是有一道骨頭裂開的痕跡的。
包括骨頭表面的多處刀傷痕跡，也足以證明。
兇手費了很大功夫，也沒能把死者的頭骨給切開。
只是聽到這裡。
司徒警督卻是不禁納悶。
「羅組長，若是這樣說的話，我就有點不理解了。」
「這人故意這麼做，但還是沒能把對方的顱骨切開，這難道是為了仇殺報復？」
司徒警督這樣說。
讓對方也是遲疑了一會。
因為從卷宗上看，這兩名死者無論是從年齡，還是社會交際圈子上看，都沒有任何交集。
「司徒警督，雖然我還不是很確定，不過我大概能夠理解你的心情。所以，還希望你給我們一些時間，好讓我能夠更加深入的一探究竟。」
羅飛的請求，司徒警督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了。
「放心羅組長，您需要多長時間調查都可以。只要您有需要的，我們警方都可以積極配合。您也儘管開口招呼，不需要有任何顧慮。」
隨著對方答應下來。
羅飛也是欣慰的點了點頭。
「那既然這樣。就拜託司徒警督了。」
看著對方答應下來，還跟自己點頭示意。
司徒警督心中也是稍稍如釋重負。
「羅組長，若是可以的話。我也是真心希望，能夠多多和你交流查案經驗，甚至全程陪同，不過現在我的確是有別的事情要去處理，所以，我恐怕沒有辦法一直全程陪著羅組長了，所以還希望您千萬不要介意。」
看著對方是有些欲言又止。
說到這裡是無比汗顏的。
羅飛卻是付之一笑。
「小事。」
看著羅飛答應下來。
司徒警督也才稍稍鬆了口氣。
半晌後。
隨著羅飛跟季冰他們抵達了小區公寓樓下。
一處腸粉店。
羅飛也是笑著招呼。
「何家芸，今天的事情還真是多謝你了。」
何家芸聽了，則是笑著。
「羅組長過獎了。我只不過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
「只是這個吳女士，從剛才起就一直在哭，我怎麼勸也沒用。」
順著何家芸的目光看去。
此時吳美蓮正有些鬱悶的坐在那裡，一個人默默流淚。
而看出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羅飛也連忙安慰。
「吳女士，你快別哭了。我知道不管是誰遇到這種事情心裡都不會是滋味。不過你都已經隱忍了這麼久，最後也該有個結果了。」
不過，其實羅飛心裡也很清楚。
其實對於沈流風。
吳美蓮是心裡很有數的。(本章完)
羅飛這才幽幽提醒。
「何家芸，你是不是有些做的過火了啊？」
聽到羅飛的提醒。
何家芸這才連忙解釋。
「抱歉啊羅組長，我這是怕對方正當防衛不小心把我給傷到了，所以才會出手。」
「再說這個女人一直很緊張，我剛開始和她講道理，她還是大喊大叫，所以我也沒辦法。只好先把她拷在沙發旁邊。」
不過也的確。
就連電話這頭的羅飛都能聽見，此時的吳美蓮正不停大喊大叫，就像是發了瘋似的喊救命。
而隨著電話開啟免提。
羅飛這才清了清嗓子解釋。
「吳美蓮，我們這一次找到你，其實是因為你媽媽她因為思慮你過度。結果因病去世，所以我們才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警方調查。」
只是聽到電話里，羅飛這番話。
對方先是愣了一下。
之後便滿臉的不可思議。
「等下，羅組長，您說什麼？？我媽媽她出事了？」
這一刻，對方是無比震驚。
她也是真的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個多月沒有去偷偷看母親，她就已經出事了。
而羅飛則是不置可否。
非常認真的解釋。
「女士，還請您稍安勿躁。我們警方也是在昨日知道的這個消息。因為當時我們去找老人家，想和她了解您的情況。結果沒想到，因為以為你已經遇害，在萬般激動之下，她居然就心動過速了。加上腦出血。」
「當時雖然我們及時把她送去醫院，不過還是沒能搶救過來。」
可是聽到羅飛這樣說。
語氣是有些惋惜的。
對方卻是氣的混身發抖。
「先生，我看你就別解釋了吧？」
「我看這件事八成就是因你而起，如果不是你們警察跑去找我母親，那她可能也不會激動去世。這都是你們害的，你們可要負責！」
可是聽到這裡，羅飛卻是忽然忍不住冷笑。
「吳美蓮，你說這話說的倒是挺輕鬆的。可是你不覺得。自己未免有些太喜歡推卸責任了？」
這一刻。
羅飛是真的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而對方則是有些汗顏，因為心虛，所以面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動著。
「警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羅飛此時也是笑著，不置可否。
「這還用問，如果不是你一直不出現。那你的母親也不會思慮過度，這一次也是她主動報警。說希望我們警方能夠協助她，幫忙找人。」
「可是在我們一段時間調查後，我們也查到了你的家，並且意識到你是在故意裝死。這才會鬧出如此烏龍。也導致你的母親激動過度之下，才去世了。」
羅飛這番話，讓對方好一陣沉默。
不過羅飛並沒有就此作罷。
反而是很認真的說。
「吳女士。你之前和沈流風在一起的時候，不敢主動求證，刨根問底的去問對方是不是和葉珊珊有什麼不正當關係。」
「而如今，你的母親都出事了。你還是要把責任推卸到別人身上，仍舊不敢去探究真相麼？這樣下去，你不等於是每一次遇到重大困難，都在做出讓步？」
羅飛的反問，讓對方沉默了好一會。
羅飛此時也繼續說。
「吳女士，你一次兩次做出讓步，或許可以。但是次數多了。到最後你就會發現，自己的人生就會徹底變得退無可退。」
羅飛的提醒，讓對方渾身一震。
不過，吳美蓮表面還是只能不動聲色。
「警官，沈流風和我在一起過是不假。但是我也並非是沒有錯。我也知道，或許葉珊珊和沈流風之間，真的沒什麼。也是我當時一時衝動，偷偷給電視台舉報葉珊珊的事情，才釀成了如今這一齣悲劇。」
吳美蓮說著，聲音裡帶著哭腔。
似乎多年來的委屈，還有隱忍。
直到這一刻。
才終於沒忍住爆發出來。
而羅飛也是有些好笑的問。
「不能吧，吳美蓮，你到底做錯了什麼，才會如此傷心。你該不會是因為葉珊珊的死才會感到懺悔吧？」
可羅飛是故意反諷對方。
而吳美蓮則是連忙解釋。
「沒那回事羅組長。我只是覺得，葉珊珊的死，大概，或許是跟我沒關係。畢竟，她是自己自願跳樓的，也是被那些媒體逼瘋的……」
吳美蓮這樣說。
語氣是一本正經。
但分明是在強裝鎮定。
可是羅飛卻是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吳美蓮，你倒是挺會給自己找藉口開脫的。但是我估計，只怕是你心裡根本不是這麼想的吧？」
聽出羅飛是有些好笑。
吳美蓮渾身一震。
「……」
而聽著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羅飛也是繼續趁熱打鐵，耐心分析道。
「吳女士，葉珊珊確實不是你直接害死的。」
「不過，你就沒有想過，要把真相調查清楚，好放下自己心裡這塊石頭。還是說，你打算為了躲避沈流風，為了自己心裡這個包袱。要一直糾結下去呢？」
羅飛的問題，讓吳美蓮遲疑了好一會。
毫無疑問，之所以最後葉珊珊會出事。
不光是媒體的錯。
吳美蓮當初一直對沈流風刨根問底，瞎作瞎鬧，其實也是原因之一。
所以此時。
她也是只好不置可否。
「羅組長，您說的有道理。那既然這樣的話，我看
不如我就聽您的。我再相信您一次。」
聽到對方答應下來。
羅飛的猜測也被驗證了。
「吳女士，若是這樣，那是最好。不過你剛才說的話，我也都已經錄音下來了，我會發給你家老太太，以作為憑證。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要反悔啊。」
只是羅飛話音未落。
吳美蓮也是渾身一震。
「等下，羅組長，我的腦子有點亂。您剛才不是說，我母親她都已經不在了，可是現在為何又忽然改口？」
聽出對方是有些納悶的。
羅飛也是連忙笑著解釋。
「吳女士，真的抱歉我們不是故意欺騙你的。只是我們警方現在正在調查沈流風的事情，所以必須要用點自己的方法。」
「當然，如果要是你不肯主動協助，我們也有自己的辦法，能夠進一步查清楚真相。我也願意發自內心的對你道歉，是我不該欺騙你。」
原本，一旁的何家芸以為。
吳美蓮會很生氣。
畢竟這算是一種欺騙。
可吳美蓮卻是在沉吟片刻之後，深吸口氣。
「警官，您確定這樣調查能成功麼？」
聽出對方的意圖，明顯是有些躍躍欲試。
毫無疑問，她這幾年一直東躲西藏，只為了躲開沈流風和自己內心的執念與愧疚，現在早已受夠了。
也是真心想儘快破案。
羅飛也是付之一笑。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也相信，這世上可能沒有人比我能加有把握能夠成功破案。」
羅飛這樣說，倒不是一種宣傳話術。
他只不過是有十足的把握。
畢竟自己和沈流風是真的打過交道的。
而在聽到這裡之後，吳美蓮也是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羅組長，既然這樣，我就聽您的。我答應您。」
看到她答應下來。
羅飛也才稍稍如釋重負。
「吳女士，既然這樣，那咱們就說定了。我們一會晚點見面。」
羅飛說著，掛斷了電話。
只是他也注意到，一旁的司徒警督是有些躍躍欲試。
一雙精明的小眼睛烏溜溜的轉。
似乎在掂量著，自己是不是會願意幫他調查案件？
「司徒警督？」
幾乎同時，羅飛輕喚了一聲。
司徒警督也是立刻站得筆直。
「是羅組長，您有什麼吩咐？」
只是看到對方這種畢恭畢敬，甚至有些緊張的表情。
羅飛卻是只是付之一笑。
「司徒警督誇張了。我和你本來是平級，我也只是好奇。你們有沒有之前調查這一起案件的卷宗。若是可以的話，我想看看卷宗。好做進一步確認……」
羅飛這樣提醒，讓對方連連答應。
「羅組長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一會就叫手下人去拿檔案過來，給您過目。」
看到他說著，是畢恭畢敬，甚至有些惶恐不安。
羅飛也連忙安慰。
「司徒警督不用太激動。畢竟就算是我出手，那也不代表這一起案子一定就能夠馬上調查清楚。」
「我們還是需要儘量搜集證據。」
羅飛的分析，是情理之中的。
畢竟這一起案子的調查難度很大。
如果要是稍有不慎，那就可能會錯過蛛絲馬跡。
更不要說，屍體內部腐敗，就算是冰凍保存，依舊會
有些內臟腐敗自行產生的毒素。
這會嚴重影響到驗屍官的判斷。
而此時。
在聽了對方的分析之後。
司徒警督也是不置可否。
「羅組長說的對。我的確是有點著急了。不過也沒辦法，因為上級對於這一次案子是催得很緊。」
「包括最近一段時間，我們有不少人都在加班加點，緊鑼密鼓的調查中。畢竟若是這一起案子傳出去，那是有可能造成一定程度的社會恐慌的。這甚至會讓人懷疑，是不是在我們警方隊伍當中，出現了一個變態殺人魔。」
司徒警督這樣分析，語氣是一本正經的。
羅飛聽了也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司徒警督，從我個人角度來看。這人以前多半不是法醫。因為他的操作很粗糙，而且手術縫合也只是針對皮膚和內臟。可如果是法醫的話，是不會採用西瓜刀，斬骨刀這種東西來處理人的顱骨的。」
羅飛說著，指了指其中一名死者的頭皮之下。
雖然是有縫合痕跡。
但是因為冷凍保存了一段時間，所以這一處皮膚是有乾癟開裂的，也自行起皺了一部分。
所以羅飛可以清晰的看到。
在這皮膚下面，是有一道骨頭裂開的痕跡的。
包括骨頭表面的多處刀傷痕跡，也足以證明。
兇手費了很大功夫，也沒能把死者的頭骨給切開。
只是聽到這裡。
司徒警督卻是不禁納悶。
「羅組長，若是這樣說的話，我就有點不理解了。」
「這人故意這麼做，但還是沒能把對方的顱骨切開，這難道是為了仇殺報復？」
司徒警督這樣說。
讓對方也是遲疑了一會。
因為從卷宗上看，這兩名死者無論是從年齡，還是社會交際圈子上看，都沒有任何交集。
「司徒警督，雖然我還不是很確定，不過我大概能夠理解你的心情。所以，還希望你給我們一些時間，好讓我能夠更加深入的一探究竟。」
羅飛的請求，司徒警督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了。
「放心羅組長，您需要多長時間調查都可以。只要您有需要的，我們警方都可以積極配合。您也儘管開口招呼，不需要有任何顧慮。」
隨著對方答應下來。
羅飛也是欣慰的點了點頭。
「那既然這樣。就拜託司徒警督了。」
看著對方答應下來，還跟自己點頭示意。
司徒警督心中也是稍稍如釋重負。
「羅組長，若是可以的話。我也是真心希望，能夠多多和你交流查案經驗，甚至全程陪同，不過現在我的確是有別的事情要去處理，所以，我恐怕沒有辦法一直全程陪著羅組長了，所以還希望您千萬不要介意。」
看著對方是有些欲言又止。
說到這裡是無比汗顏的。
羅飛卻是付之一笑。
「小事。」
看著羅飛答應下來。
司徒警督也才稍稍鬆了口氣。
半晌後。
隨著羅飛跟季冰他們抵達了小區公寓樓下。
一處腸粉店。
羅飛也是笑著招呼。
「何家芸，今天的事情還真是多謝你了。」
何家芸聽了，則是笑著。
「羅組長過獎了。我只不過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
「只是這個吳女士，從剛才起就一直在哭，我怎麼勸也沒用。」
順著何家芸的目光看去。
此時吳美蓮正有些鬱悶的坐在那裡，一個人默默流淚。
而看出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羅飛也連忙安慰。
「吳女士，你快別哭了。我知道不管是誰遇到這種事情心裡都不會是滋味。不過你都已經隱忍了這麼久，最後也該有個結果了。」
不過，其實羅飛心裡也很清楚。
其實對於沈流風。
吳美蓮是心裡很有數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