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不可磨滅？賊喊捉賊
第588章 不可磨滅？賊喊捉賊
「羅組長，雖然您可能不相信，不過我到現在都記得她的那種眼神。」
「她當時一下下割破自己的手，嘴裡還念叨著。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就跟著了魔一樣。那樣的場景我到現在都記得。」
陳金平解釋後，羅飛才知道。
原來一直以來。
陳金平都被這個女人嚇得不輕。
更不要說，陳金平當時已經在消防隊做了副隊長。
這件事也在一定程度上，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就因為她的出現，我們當時副隊長主動找我談話。還問我和這個女孩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雖然心裡是有些不快的。但是也只好如實回答，說我是跟她分手了。結果為了這件事，當時的消防隊長把我狠狠批評了一頓，還說因為影響太壞，所以要我停職查看兩周。」
聽到陳金平的分析。
羅飛這才點了點頭。
「陳先生，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這麼說來。這件事裡，你還是受害者了？」
「當然了。所以羅組長，如果要是這個阮少梅報警，說讓您幫她找我的話。您可千萬不要答應。」
陳金平說著，是有些惶恐不安。
而看出他是有些欲言又止。
說到這裡也是有些窘迫。
羅飛卻是付之一笑。
「陳先生放心，你的想法我都明白的。我也保證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這下子，你也總該放心了吧？」
「羅組長，有您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
「不過，關於我師父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情。所以若是可以的話，還請羅組長明察秋毫，千萬別錯怪了好人。」
陳金平說著，是有些激動。
頭頂也起了一層細密汗珠。
羅飛則是在看了一眼手機後才答應。
「陳隊長放心，有了您這些供詞。還了解了案件的大概情況。我是一定會把真相調查清楚的。」
只是隨著羅飛準備轉身離開。
他卻注意到，從剛才起，就全程一言不發的季冰。
此時也是有些欲言又止。
「季警官，你怎麼了？」
聽到羅飛忽然叫自己。
季冰還有些不好意思。
「羅組長。真抱歉我剛才走神了。不過我也是在想。」
「就剛才陳隊說的話，都是真的麼。也或許他是有故意說謊，只不過是我們不知道也說不定。」
季冰忽然這樣分析，也勾起了羅飛的好奇心。
「季警官，你是如何做出判斷的？」
看到羅飛是有些茫然。
說到這裡，還是有些欲言又止。
季冰則是耐心解釋道。
「羅組長，雖然說，這個女人的行為可能很過分。不過陳隊長還是有故意誇大其詞的嫌疑。而且他當時既然都做了消防隊的副隊長。應該有一定的隨機應變能力才對。所以，這件事讓人會覺得，有些說不通。那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故意在誇大其詞。」
季冰的分析。
讓羅飛也笑了笑。
「季警官，伱也發現了？」
羅飛說著晃了晃手機。
「剛才蘇建凡他們去現場做了勘察，也第一時間給了線報。」
「怎麼樣羅組長？」
聽到季冰這樣問。
羅飛也是耐心解釋道。
「根據蘇建凡他們得到的線索來看。當時在胡老爺子遇害的時候，有兩個人在場。一個是中年人，身高應該有一米八到一米八五。而另一個則是一名女性。是個年輕姑娘。」
「羅組長，難道是胡雪莉指使某人，殘害了自己的父親，再裝作自己是受害者，好賊喊捉賊麼？」
聽出對方的意圖。
語氣也是無比警覺。
羅飛卻是笑著搖頭。
「季警官你想多了。」
「因為這個女人的身形略微富態。跟胡雪莉是完全不吻合的。無論是身高，還是她的腳底尺寸都不盡相同。」
羅飛這樣分析，讓季冰頓時有些窘迫起來。
「那要是這麼說的話，又會是誰做出了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這還真是讓人有些想不通。」
聽出對方是有些遲疑。
說到這裡也是欲言又止。
羅飛這才耐心解釋道。
「季冰，若是我們沒搞錯的話。這人應該和當時潛入趙立剛別墅的人是同一個。」
羅飛這樣分析。
讓季冰多少有些詫異。
「羅組長，您是如何得出這一結論的？」
看到季冰是有些意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羅飛也是付之一笑。
「季警官，是這樣。一直以來，我們都覺得，有可能是一個年輕姑娘，故意潛入趙立剛的別墅，隨後胡作非為。試圖拿到自己曾經的黑歷史相關證據，將其銷毀。」
「但是當時那個保安大叔也說過。跟趙立剛有過關係的，不只是一些小姑娘，或者是銷售員。同時還有一些小網紅，小模特。甚至是半紅不紅的小明星。而這些人就算是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太可能輕易自己露面。」
「他們大多數時候，是會選擇讓人幫忙自己去做這些事的不是麼？」
這一刻。
季冰也終於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羅組長，您是說，有人讓自己經紀人幫忙做了這件事？」
「不錯。」
羅飛的肯定回答，讓季冰也是連連點頭。
「羅組長這麼一說，就說得通了。」
季冰說著，是有些興奮。
羅飛也在這會，從那些有可能的受害人名單里。
找到了一個如今剛進入二線的小明星。
「應該就是她了。」
可是看到羅飛拿出照片，是一個有些瘦弱嬌小的姑娘。
身邊還跟著七八個男保鏢。
季冰卻是有些遲疑。
「羅組長，您為何如此肯定？」
「因為只有她的經紀人是個中年大媽。而且年紀也比較符合我們要找的那個人的特徵。」
這樣的分析。
讓季冰點了點頭。
「羅組長說的有道理。」
「可是我們若是直接找對方，那恐怕他們也不會願意見面。更不要說。像這種事情，都是比較私密的，就算是這個姑娘真的是跟趙立剛發生了什麼，那恐怕她也不會願意跟我們透露情況。不是麼？」
季冰這樣說，語氣是有些遲疑的。
羅飛也是付之一笑。
「季警官，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知道有辦法，能夠讓對方主動承認。」
羅飛如此信誓旦旦，倒是超出了季冰的預料。
她也是真的沒想到。
對方會如此自信。
叮鈴鈴！
幾乎同時。
羅飛已經撥通了那個櫃姐的手機號。
只是聽到羅飛主動來電。
櫃姐此時還有些緊張，此時也是忍不住屏息凝神。
「羅組長，您怎麼來電話了，之前您不是都調查過了，我們百貨公司里，確實沒有你要找的人。」
「小姑娘，你老實告訴我。當時跟你打電話，要你去別墅里借用洗手間，還讓你去後院偷偷測量鞋子尺寸的人，是不是一個喜歡頤指氣使別人，說話口氣也很不客氣的中年大姐？」
羅飛太知道，雖然一個人的聲音可以改變。
但是他說話的口氣，是一時半會改不過來的。
就算是她刻意的想辦法去遮掩。
那也並不能百分之百遮蓋。
而此時，聽到羅飛的提醒。
這名櫃姐也是眼前一亮。
「羅組長，聽您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回事沒錯？」
櫃姐說著，是有些激動。
「可是羅組長，就算是這樣，我們還是沒辦法直接判斷出對方的身份不是麼。這也頂多只是一種猜測。」
聽出櫃姐的語氣是有些遲疑的。
說到這裡也是有些欲言又止。
羅飛卻是付之一笑。
「小姑娘，這你就不用管了。畢竟我們警方是一定會把這些壞人繩之以法的。這一點上，你可以完全放心。」
羅飛的語氣從容。
小姑娘聽了，也是屏息凝神。
「警官，既然您這麼說的話。那這件事就拜託您了。」
「我也知道，對方八成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也是我絕對惹不起的那種。」
隨著電話掛斷。
羅飛也注意到，一旁的季冰是有些緊張的望著自己。
這樣的表情，讓羅飛也是多少有些詫異。
「季警官，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沒想到羅組長果然和傳說中一樣，是一個查案的時候雷厲風行的人。這樣的本事，是一般人所遠不能企及的。」
季冰的分析，讓羅飛有些好笑。
「季警官，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會說話？我可不記得，你的履歷表里，有會主動跟上司打好關係這一條。」
聽出羅飛是有些詫異，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會這樣做。
季冰卻是有些不好意思。
「羅組長，您說笑了。我只不過是比較擅長發現旁人的優點。不管是誰，我都會這麼想。再說你本來也是我上司，討好你又有什麼壞處麼？」
季冰說的認真。
羅飛也主動岔開了話題。
「季警官，咱們先歸隊吧。晚點我可能要跟你還有李煜她們一起出差。」
半晌後。
隨著兩人歸隊。
羅飛遠遠的就注意到。
此時重案組的大門口正圍了不少人。
而且還沒到辦公樓。
所以羅飛只好先把車停在院子外面。
「怎麼回事？」
原本他還好奇到底是什麼情況。
可是當他湊近一看。
卻是赫然看到，此時黃偉明正死死抓著胡雪莉的手。
另一隻手則是沾滿鮮血，捂著自己的肚子。
而胡雪莉則是面容扭曲，雙眼充血。
雖然力氣不如黃偉明。
可是因為黃偉明受傷了，衣服都被鮮血浸濕了。
所以他也在一點點無法招架。
「胡雪莉，快住手！」
幾乎同時，羅飛已經沖了過來，死死抓住了胡雪莉的手腕。
可是當看到羅飛居然衝過來阻止自己。
胡雪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羅組長，這個黃偉明是個殺人兇手。都是他害了我爸爸。您怎麼能阻止我呢？」
可是看到胡雪莉很激動。
羅飛卻是嚴肅道。
「胡雪莉，黃偉明昨晚在重案組，一直睡到今天早上。宿舍的老韓和蔡俊峰都可以作證。他根本沒機會去傷害你的父親，你知道嗎？」
羅飛這樣反問。
讓胡雪莉心頭一驚。
「警官，你說什麼？」
看到胡雪莉是有些難以置信。
羅飛卻是不置可否。
「我是認真的！」
羅飛這番回答。
讓胡雪莉的眼睛幾乎是瞬間瞪大了。
這一刻。
她也終於明白。
難怪羅飛會阻止自己。
難怪自己到重案組的時候，黃偉明居然正在這裡做筆錄，喝茶水。
原來不是因為惡人先告狀。
噹啷！
隨著胡雪莉手上的刀掉在了地上，她的臉上也寫滿了難以置信。
「怎麼會這樣，這麼說還是我誤會了黃老闆？」
看到她是有些難以置信。
羅飛也是深吸口氣。
「胡雪莉，這一次，真的是你搞錯了。」
他說著，便給胡雪莉戴上了手銬。
也好在剛才季冰就已經撥通了急救電話。
黃偉明這才第一時間被送上擔架。
而看著他即將被抬走。
胡雪莉也是有些愧疚。
「羅組長，我有罪，你說他會不會死啊！我不希望他死！」
這一刻。
胡雪莉是鼻子一酸，幾乎要哭出聲。
可是羅飛卻是冷冷的說。
「胡小姐，這種時候你就算哭也沒用。因為你太衝動了。」
羅飛的語氣幽幽的。
臉上也是浮現出些許漠然之色。
而看著羅飛是一本正經。
胡雪莉內心就算愧疚也於事無補。
相比之下。
羅飛其實更加希望。
黃偉明不要死。
畢竟他活著對於羅飛來說，還有很大用處。
想到這一層。
羅飛也是深吸口氣。
幾乎屏息凝神。
「羅組長，您沒事吧？」
就在這時。
一旁的李煜忽然開口。
她的臉上，也浮現出些許詫異之色。
似乎就連李煜都沒想到。
羅飛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這可讓李煜多少有些始料未及。
「沒什麼，我只是希望黃老闆沒事。畢竟萬一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那後果也是可想而知。」
羅飛說到這，李煜卻是有些意外。
「羅組長，沒想到您居然會關心起黃老闆了？」
看到李煜是有些吃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羅飛也是付之一笑。
「這有什麼奇怪的麼？」
「雖然黃老闆的本性我不了解。但也不妨礙他可能是個好人。」
羅飛這樣的分析。
讓李煜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本章完)
「羅組長，雖然您可能不相信，不過我到現在都記得她的那種眼神。」
「她當時一下下割破自己的手，嘴裡還念叨著。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就跟著了魔一樣。那樣的場景我到現在都記得。」
陳金平解釋後，羅飛才知道。
原來一直以來。
陳金平都被這個女人嚇得不輕。
更不要說，陳金平當時已經在消防隊做了副隊長。
這件事也在一定程度上，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就因為她的出現，我們當時副隊長主動找我談話。還問我和這個女孩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雖然心裡是有些不快的。但是也只好如實回答，說我是跟她分手了。結果為了這件事，當時的消防隊長把我狠狠批評了一頓，還說因為影響太壞，所以要我停職查看兩周。」
聽到陳金平的分析。
羅飛這才點了點頭。
「陳先生，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這麼說來。這件事裡，你還是受害者了？」
「當然了。所以羅組長，如果要是這個阮少梅報警，說讓您幫她找我的話。您可千萬不要答應。」
陳金平說著，是有些惶恐不安。
而看出他是有些欲言又止。
說到這裡也是有些窘迫。
羅飛卻是付之一笑。
「陳先生放心，你的想法我都明白的。我也保證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這下子，你也總該放心了吧？」
「羅組長，有您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
「不過，關於我師父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情。所以若是可以的話，還請羅組長明察秋毫，千萬別錯怪了好人。」
陳金平說著，是有些激動。
頭頂也起了一層細密汗珠。
羅飛則是在看了一眼手機後才答應。
「陳隊長放心，有了您這些供詞。還了解了案件的大概情況。我是一定會把真相調查清楚的。」
只是隨著羅飛準備轉身離開。
他卻注意到，從剛才起，就全程一言不發的季冰。
此時也是有些欲言又止。
「季警官，你怎麼了？」
聽到羅飛忽然叫自己。
季冰還有些不好意思。
「羅組長。真抱歉我剛才走神了。不過我也是在想。」
「就剛才陳隊說的話，都是真的麼。也或許他是有故意說謊，只不過是我們不知道也說不定。」
季冰忽然這樣分析，也勾起了羅飛的好奇心。
「季警官，你是如何做出判斷的？」
看到羅飛是有些茫然。
說到這裡，還是有些欲言又止。
季冰則是耐心解釋道。
「羅組長，雖然說，這個女人的行為可能很過分。不過陳隊長還是有故意誇大其詞的嫌疑。而且他當時既然都做了消防隊的副隊長。應該有一定的隨機應變能力才對。所以，這件事讓人會覺得，有些說不通。那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故意在誇大其詞。」
季冰的分析。
讓羅飛也笑了笑。
「季警官，伱也發現了？」
羅飛說著晃了晃手機。
「剛才蘇建凡他們去現場做了勘察，也第一時間給了線報。」
「怎麼樣羅組長？」
聽到季冰這樣問。
羅飛也是耐心解釋道。
「根據蘇建凡他們得到的線索來看。當時在胡老爺子遇害的時候，有兩個人在場。一個是中年人，身高應該有一米八到一米八五。而另一個則是一名女性。是個年輕姑娘。」
「羅組長，難道是胡雪莉指使某人，殘害了自己的父親，再裝作自己是受害者，好賊喊捉賊麼？」
聽出對方的意圖。
語氣也是無比警覺。
羅飛卻是笑著搖頭。
「季警官你想多了。」
「因為這個女人的身形略微富態。跟胡雪莉是完全不吻合的。無論是身高，還是她的腳底尺寸都不盡相同。」
羅飛這樣分析，讓季冰頓時有些窘迫起來。
「那要是這麼說的話，又會是誰做出了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這還真是讓人有些想不通。」
聽出對方是有些遲疑。
說到這裡也是欲言又止。
羅飛這才耐心解釋道。
「季冰，若是我們沒搞錯的話。這人應該和當時潛入趙立剛別墅的人是同一個。」
羅飛這樣分析。
讓季冰多少有些詫異。
「羅組長，您是如何得出這一結論的？」
看到季冰是有些意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羅飛也是付之一笑。
「季警官，是這樣。一直以來，我們都覺得，有可能是一個年輕姑娘，故意潛入趙立剛的別墅，隨後胡作非為。試圖拿到自己曾經的黑歷史相關證據，將其銷毀。」
「但是當時那個保安大叔也說過。跟趙立剛有過關係的，不只是一些小姑娘，或者是銷售員。同時還有一些小網紅，小模特。甚至是半紅不紅的小明星。而這些人就算是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太可能輕易自己露面。」
「他們大多數時候，是會選擇讓人幫忙自己去做這些事的不是麼？」
這一刻。
季冰也終於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羅組長，您是說，有人讓自己經紀人幫忙做了這件事？」
「不錯。」
羅飛的肯定回答，讓季冰也是連連點頭。
「羅組長這麼一說，就說得通了。」
季冰說著，是有些興奮。
羅飛也在這會，從那些有可能的受害人名單里。
找到了一個如今剛進入二線的小明星。
「應該就是她了。」
可是看到羅飛拿出照片，是一個有些瘦弱嬌小的姑娘。
身邊還跟著七八個男保鏢。
季冰卻是有些遲疑。
「羅組長，您為何如此肯定？」
「因為只有她的經紀人是個中年大媽。而且年紀也比較符合我們要找的那個人的特徵。」
這樣的分析。
讓季冰點了點頭。
「羅組長說的有道理。」
「可是我們若是直接找對方，那恐怕他們也不會願意見面。更不要說。像這種事情，都是比較私密的，就算是這個姑娘真的是跟趙立剛發生了什麼，那恐怕她也不會願意跟我們透露情況。不是麼？」
季冰這樣說，語氣是有些遲疑的。
羅飛也是付之一笑。
「季警官，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知道有辦法，能夠讓對方主動承認。」
羅飛如此信誓旦旦，倒是超出了季冰的預料。
她也是真的沒想到。
對方會如此自信。
叮鈴鈴！
幾乎同時。
羅飛已經撥通了那個櫃姐的手機號。
只是聽到羅飛主動來電。
櫃姐此時還有些緊張，此時也是忍不住屏息凝神。
「羅組長，您怎麼來電話了，之前您不是都調查過了，我們百貨公司里，確實沒有你要找的人。」
「小姑娘，你老實告訴我。當時跟你打電話，要你去別墅里借用洗手間，還讓你去後院偷偷測量鞋子尺寸的人，是不是一個喜歡頤指氣使別人，說話口氣也很不客氣的中年大姐？」
羅飛太知道，雖然一個人的聲音可以改變。
但是他說話的口氣，是一時半會改不過來的。
就算是她刻意的想辦法去遮掩。
那也並不能百分之百遮蓋。
而此時，聽到羅飛的提醒。
這名櫃姐也是眼前一亮。
「羅組長，聽您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回事沒錯？」
櫃姐說著，是有些激動。
「可是羅組長，就算是這樣，我們還是沒辦法直接判斷出對方的身份不是麼。這也頂多只是一種猜測。」
聽出櫃姐的語氣是有些遲疑的。
說到這裡也是有些欲言又止。
羅飛卻是付之一笑。
「小姑娘，這你就不用管了。畢竟我們警方是一定會把這些壞人繩之以法的。這一點上，你可以完全放心。」
羅飛的語氣從容。
小姑娘聽了，也是屏息凝神。
「警官，既然您這麼說的話。那這件事就拜託您了。」
「我也知道，對方八成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也是我絕對惹不起的那種。」
隨著電話掛斷。
羅飛也注意到，一旁的季冰是有些緊張的望著自己。
這樣的表情，讓羅飛也是多少有些詫異。
「季警官，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沒想到羅組長果然和傳說中一樣，是一個查案的時候雷厲風行的人。這樣的本事，是一般人所遠不能企及的。」
季冰的分析，讓羅飛有些好笑。
「季警官，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會說話？我可不記得，你的履歷表里，有會主動跟上司打好關係這一條。」
聽出羅飛是有些詫異，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會這樣做。
季冰卻是有些不好意思。
「羅組長，您說笑了。我只不過是比較擅長發現旁人的優點。不管是誰，我都會這麼想。再說你本來也是我上司，討好你又有什麼壞處麼？」
季冰說的認真。
羅飛也主動岔開了話題。
「季警官，咱們先歸隊吧。晚點我可能要跟你還有李煜她們一起出差。」
半晌後。
隨著兩人歸隊。
羅飛遠遠的就注意到。
此時重案組的大門口正圍了不少人。
而且還沒到辦公樓。
所以羅飛只好先把車停在院子外面。
「怎麼回事？」
原本他還好奇到底是什麼情況。
可是當他湊近一看。
卻是赫然看到，此時黃偉明正死死抓著胡雪莉的手。
另一隻手則是沾滿鮮血，捂著自己的肚子。
而胡雪莉則是面容扭曲，雙眼充血。
雖然力氣不如黃偉明。
可是因為黃偉明受傷了，衣服都被鮮血浸濕了。
所以他也在一點點無法招架。
「胡雪莉，快住手！」
幾乎同時，羅飛已經沖了過來，死死抓住了胡雪莉的手腕。
可是當看到羅飛居然衝過來阻止自己。
胡雪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羅組長，這個黃偉明是個殺人兇手。都是他害了我爸爸。您怎麼能阻止我呢？」
可是看到胡雪莉很激動。
羅飛卻是嚴肅道。
「胡雪莉，黃偉明昨晚在重案組，一直睡到今天早上。宿舍的老韓和蔡俊峰都可以作證。他根本沒機會去傷害你的父親，你知道嗎？」
羅飛這樣反問。
讓胡雪莉心頭一驚。
「警官，你說什麼？」
看到胡雪莉是有些難以置信。
羅飛卻是不置可否。
「我是認真的！」
羅飛這番回答。
讓胡雪莉的眼睛幾乎是瞬間瞪大了。
這一刻。
她也終於明白。
難怪羅飛會阻止自己。
難怪自己到重案組的時候，黃偉明居然正在這裡做筆錄，喝茶水。
原來不是因為惡人先告狀。
噹啷！
隨著胡雪莉手上的刀掉在了地上，她的臉上也寫滿了難以置信。
「怎麼會這樣，這麼說還是我誤會了黃老闆？」
看到她是有些難以置信。
羅飛也是深吸口氣。
「胡雪莉，這一次，真的是你搞錯了。」
他說著，便給胡雪莉戴上了手銬。
也好在剛才季冰就已經撥通了急救電話。
黃偉明這才第一時間被送上擔架。
而看著他即將被抬走。
胡雪莉也是有些愧疚。
「羅組長，我有罪，你說他會不會死啊！我不希望他死！」
這一刻。
胡雪莉是鼻子一酸，幾乎要哭出聲。
可是羅飛卻是冷冷的說。
「胡小姐，這種時候你就算哭也沒用。因為你太衝動了。」
羅飛的語氣幽幽的。
臉上也是浮現出些許漠然之色。
而看著羅飛是一本正經。
胡雪莉內心就算愧疚也於事無補。
相比之下。
羅飛其實更加希望。
黃偉明不要死。
畢竟他活著對於羅飛來說，還有很大用處。
想到這一層。
羅飛也是深吸口氣。
幾乎屏息凝神。
「羅組長，您沒事吧？」
就在這時。
一旁的李煜忽然開口。
她的臉上，也浮現出些許詫異之色。
似乎就連李煜都沒想到。
羅飛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這可讓李煜多少有些始料未及。
「沒什麼，我只是希望黃老闆沒事。畢竟萬一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那後果也是可想而知。」
羅飛說到這，李煜卻是有些意外。
「羅組長，沒想到您居然會關心起黃老闆了？」
看到李煜是有些吃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羅飛也是付之一笑。
「這有什麼奇怪的麼？」
「雖然黃老闆的本性我不了解。但也不妨礙他可能是個好人。」
羅飛這樣的分析。
讓李煜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