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胸有成竹？小命不保
可是看到蘇建凡是有些難以置信。
臉上寫滿了茫然和不知所措。
一旁的李煜，卻是非常肯定，美眸里也閃過一抹胸有成竹。
「蘇建凡，這就是你不懂了。有些時候，我們看問題不能只看表面。」
「畢竟在這種危險情況下，哪怕是正常人也得裝瘋。否則的話，只怕是小命不保。」
李煜的提醒，讓蘇建凡頓時醍醐灌頂。
「原來是這樣，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蘇建凡說著，撓了撓頭。
他也才意識到。
這個財務很可能是故意裝瘋賣傻。
只是她裝的很好，所以才給人一種，她是真的精神失常了。
已經幾乎徹底瘋了的感覺。
這也是她這些年來，一直能夠躲起來，而不至於被仇人發現的關鍵。
幾乎同時。
三人已經上樓。
來到了407號房間門口。
只是剛到這裡。
幾人就已經看到。
此時房東和幾個服務人員正圍在407的房間門口。
而且每一個人都是皺著眉頭，要麼就是捂著鼻子，臉色鐵青。
「小姐，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就只能把你請出去了！」
「你現在立刻馬上把這裡的衛生給我收拾乾淨。隔壁的鄰居都不止一次跟我們投訴，說你房間裡經常跑出老鼠和蟑螂！」
羅飛幾人也都不等走到跟前，便聞到，這房間裡飄來一股酸腐的氣味。
就是那種垃圾放久了散發出的臭，簡直讓人窒息。
可是此時站在屋內的女人，卻是依舊漫不經心。
「房東大姐，我一直住在這房間裡，我都不覺得這裡臭。您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
可是看到對方居然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架式。
似乎完全沒把這種髒亂差的環境當回事。
甚至還能夠在裡面安然自若的生活。
此時的她也是穿著吊帶睡衣，頭髮凌亂，邋邋遢遢。
房東簡直火冒三丈。
也好在此時她已經看到了羅飛他們。
於是便快步走過來，對羅飛說。
「警官，正好我還沒報警呢。你們就來了。你們趕緊幫我把這個女人抓走吧。說起來三個月之前我就叫她搬走，可是她死活不肯。而且她上個月的房租都沒交呢。這都過去半個多月了，我實在是忍無可忍！」
而看著房東是氣到渾身哆嗦，胸口劇烈起伏。
羅飛也問這個女人。
「這位女士，你就是吳雪蓮吧？」
聽到對方叫自己的名字。
女人卻是慌了神，仿佛很害怕。
「警官，我真的不是故意這樣做的。我承認我錯了。我和您道歉，只要您不把我抓起來，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答應！我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了。」
這一刻，女人臉上寫滿了懊悔和窘迫，甚至還有些恐懼。
可羅飛看了一眼房間內，只見吃過的外賣盒子堆積如山，已經成了一座隆起的小山丘。
這樣的景象，讓羅飛也是揚了揚眉毛。
「女士，我倒不是不想相信你。可是從現在的景象來看。你的確是做的太過分了。所以我們就算是不把你拘留，也得帶著你先去做筆錄。」
「這樣也好讓房東找人來打掃衛生。」
也不等對方回過神。
羅飛便已經用手銬把她拷了起來。
這讓女人頓時嚇壞了。
「警官，不，不要啊，求您不要抓我！」
「我是真的知道錯了，只要您不抓我，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看著對方六神無主，幾乎嚇傻了。
羅飛也是和旁邊的蘇建凡對視了一眼。
同時他也故意抓住對方的衣領，並且在對方的耳邊耳語了一陣子。
雖然只是短短兩秒，卻讓女人瞬間老實了。
眼神也變得有些黯淡下去。
「我知道了警官，我知道自己錯了。我這就和您走！」
這一刻，她完全沒了剛才反抗和掙扎的意圖，反而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腦袋耷拉著。
？？？
只是吳雪蓮居然會答應下來，乖乖聽話，這下就連房東在內的幾人都是無比吃驚。
「警官，您是怎麼做到的。簡直神了！要知道之前我們都和她交涉過無數次，但是也沒用。她都不肯搬走！」
「是啊警官，您真的是給我們幫了大忙了！」
這一刻，這一層樓的住戶們都是笑逐顏開，紅光滿面。
畢竟他們被折磨已經不只是一兩天，早已苦不堪言。
只是看著吳雪蓮跟著蘇建凡下樓的背影。
羅飛卻是掃了一眼房間內。
「房東大姐。實不相瞞，我們這一次之所以上門，可不光是因為她把你們的房間弄的髒亂差。而是還有其他的原因。」
羅飛故意壓低聲音，故作神秘，這也頓時勾起了房東的好奇心。
「警官，您為什麼這麼做。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特別的原因麼？」
看著對方是有些好奇，又有些忐忑。
羅飛便故意嚇唬她說。
「房東大姐，雖然我們是刑警隊的。一般情況下是該對案件相關的細節保密。不過這一次的情況特殊，所以我就算是告訴你事情的經過也無妨。」
也許是看出羅飛有些猶豫。
於是房東大姐連忙保證。
「警官你放心，我這人嘴巴嚴，不管你對我說了什麼，我都一定會保密。絕對不會給您惹麻煩！」
看到她是說的信誓旦旦，滿臉認真。
拍著胸脯和自己打保證。
羅飛也點了點頭。
「大姐，其實我要說的事情，就是我們警方之前在調查一起案件過程中，發現這個吳雪蓮可能牽扯到一起殺人案，她很可能是我們的關鍵證人。」
「不過因為這一起案子已經過去了幾年，而且想必您也看的出來。她現在的精神狀況不太正常。所以我怕咱們可能問不出什麼關鍵信息……所以等之後您清理她的房間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保存好她的私人物品。因為這裡面說不定就有我們警方查案要用的物證。也說不定會成為破案的關鍵。」
羅飛的一番話，讓大姐頓時渾身一震。
因為很快她便意識到了，羅飛是想拜託自己幫忙保留這個吳雪蓮的私人物品。
可是這樣的請求，卻讓大姐有些發愁起來。
「警官，雖然這是您的請求。可是我要是叫保潔阿姨過來，那別人肯定是把垃圾全部一起清理出去。在這種時候，若是我們還要分辨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關鍵物證。那只怕，會增加我們的工作量。到時候也要多花錢。」
可是看著對方是有些遲疑，說話也有些支支吾吾。
羅飛卻是認真道。
「大姐，我知道這很麻煩。但是因為這一起案子情節嚴重，那個兇手到現在都只是被拘留。真相也沒有大白。而死者的家屬們到現在還是終日以淚洗面。」
「所以若是我們能夠從吳雪蓮這裡拿到物證，那不僅是對破案至關重要。同時對於受害者家屬更是意義重大，這甚至足以改變他們的人生。而若是你能夠幫助到他們，那你就是救人一命，功德無量，說不準警方高層還會給你頒發錦旗，公開表揚呢！」
「公開表揚？那意思是說，有機會上新聞，或者是上報紙了？」
這一刻。
大姐在聽到這消息之後，是真的忍不住躍躍欲試。
兩眼也在放光。
羅飛則是不置可否。
「是的大姐，我就是這個意思。而且若是你表現好，立大功，搞不好還有額外獎金。到那時候，你找清潔工的錢，不就有人買單了？」
這樣的消息，讓大姐遲疑了一下。
她也是沉吟片刻。
這才開口答應。
「我明白了警官，你的意思我都懂了。」
「既然是您提出的請求，那我就答應您。畢竟作為一名好市民，給警方提供幫助，是我的義務，也是我該做的！」
看到她答應下來，羅飛才算是稍稍鬆了口氣。
也是隨著他下樓，到了車上。
這會蘇建凡早已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羅組長，您可算來了。剛才那大姐簡直是臭不可聞。我差點沒被熏死。」
只是看到他是有些期待的看著自己。
羅飛卻是有些納悶。
「蘇建凡，吳雪蓮呢？」
蘇建凡則是指了指不遠處的洗浴中心。
「她去洗澡了。還要換一身乾淨衣服。我叫李煜陪她去了，畢竟她們可以一起去洗澡，比較方便。」
「否則的話，要是等她上了車，再跟我們回警局，咱們還得多花幾百塊洗車。」
這樣的消息，讓羅飛也點了點頭。
「你考慮的倒是還算挺周到的。」
而不多時。
李煜便已經帶著吳雪蓮從洗浴中心出來了，還特意剪了頭髮，換了一身乾淨衣服。
而隨著兩人回到車上。
把吳雪蓮夾在中間，防止她逃走。
羅飛也是透過後視鏡，有些好奇的問。
「吳雪蓮，你現在可以對我坦白了吧？你當初為什麼要幫白敬葉做假帳。他讓你這麼做，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
可是聽到羅飛這樣問。
吳雪蓮卻是眼神躲閃著。
「警官，您說什麼呀，我怎麼有點聽不懂？」
「您把我抓起來，難道不是因為我房間裡髒亂差，影響到了鄰居麼？」
看著吳雪蓮眼神躲閃。
似乎是不理解自己的話。
羅飛卻是冷笑著。
「吳雪蓮，你跟我裝傻是吧？」
「你當初幫白敬葉做的帳本上面，可都留著你的指紋。所以我要是你的話，就會老實一點，而不是作死。還要在我面前裝瘋賣傻。」
看到羅飛抬眸間。
眼底閃過一抹寒芒。
板上釘釘的鐵證也擺在了自己面前。
吳雪蓮逃無可逃。
「羅組長，這件事並不是您想的那樣，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可是吳雪蓮是支支吾吾，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羅飛卻是和李煜對視了一眼。
這才沉聲說。
「吳雪蓮，就在早些時候，白敬葉被人打死了。他的老婆也因為不堪重負，不想繼續背負這些秘密，所以跳樓自殺了。」
「所以當年的商業項目到底是怎麼回事，包括沈流風為什麼要害死自己的情人，你若是知道什麼，最好都對我們坦白。而不是繼續隱瞞下去。」
看著羅飛面色凝重，不給自己半點迂迴的餘地。
吳雪蓮只好嘆氣道。
「警官，當年的事情，我也只是受害者。我也只是被迫給白敬葉當槍使。」
「而且說起來，若不是替他隱瞞當年那些事，我可能如今也不至於這麼狼狽，還要東躲西藏！」
看出對方是有些鬱悶，說到這裡，也是一手扶額。
臉上寫滿了不知所措。
羅飛也是不免詫異。
「吳雪蓮，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羅組長，其實當年我們大家跟著沈總，都是覺得，能夠跟著他一起賺錢的。可是沒想到，這個開發項目並沒有我們想像中進行的那麼順利。」
「不僅如此，我們還遇到了財務危機。」
原來，吳雪蓮她們當初跟著沈總，本來是要開發一處學區房樓盤的。
當時也有不少業主都已經交錢了。
可是沒想到。
後來因為政策變化。
原本的學區房，反而變成了普通住房。
這也就意味著，業主當初交的一部分錢，直接瞬間蒸發了。
這讓所有人始料未及。
他們也是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所以有不少業主抗議，還提出要退錢。
可是因為當時已經建好了小區，加上很多人都貸款了。
所以不管這個錢退不退，他們還是要還房貸。
除非他們把房子轉賣出去，才有可能及時止損。
但是因為形勢變化，普通房子自然是沒有學區房好賣的。
所以有一個業主，在巨大壓力，和人生的巨大落差之下，就選擇了跳樓，也是因為這件事，當時鬧得相當轟動。
「沈流風當時說，自己會想辦法遮掩這件事，賠償受害者。可實際上，他也只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他並沒有真的這麼做。這讓我們大家都很吃驚。」
「雖然也有人想要找他理論，可我們都是他手下的員工。當時還有好多人的工資還沒發，所以我們也不敢招惹他。」
「最後沈流風就乾脆想到一個損招。那就是做假帳，讓這些業主以為，自己的房子沒有貶值。包括自家孩子，以後也能上重點學校。這才暫時平息了這一次的風波。」(本章完)
臉上寫滿了茫然和不知所措。
一旁的李煜，卻是非常肯定，美眸里也閃過一抹胸有成竹。
「蘇建凡，這就是你不懂了。有些時候，我們看問題不能只看表面。」
「畢竟在這種危險情況下，哪怕是正常人也得裝瘋。否則的話，只怕是小命不保。」
李煜的提醒，讓蘇建凡頓時醍醐灌頂。
「原來是這樣，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蘇建凡說著，撓了撓頭。
他也才意識到。
這個財務很可能是故意裝瘋賣傻。
只是她裝的很好，所以才給人一種，她是真的精神失常了。
已經幾乎徹底瘋了的感覺。
這也是她這些年來，一直能夠躲起來，而不至於被仇人發現的關鍵。
幾乎同時。
三人已經上樓。
來到了407號房間門口。
只是剛到這裡。
幾人就已經看到。
此時房東和幾個服務人員正圍在407的房間門口。
而且每一個人都是皺著眉頭，要麼就是捂著鼻子，臉色鐵青。
「小姐，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就只能把你請出去了！」
「你現在立刻馬上把這裡的衛生給我收拾乾淨。隔壁的鄰居都不止一次跟我們投訴，說你房間裡經常跑出老鼠和蟑螂！」
羅飛幾人也都不等走到跟前，便聞到，這房間裡飄來一股酸腐的氣味。
就是那種垃圾放久了散發出的臭，簡直讓人窒息。
可是此時站在屋內的女人，卻是依舊漫不經心。
「房東大姐，我一直住在這房間裡，我都不覺得這裡臭。您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
可是看到對方居然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架式。
似乎完全沒把這種髒亂差的環境當回事。
甚至還能夠在裡面安然自若的生活。
此時的她也是穿著吊帶睡衣，頭髮凌亂，邋邋遢遢。
房東簡直火冒三丈。
也好在此時她已經看到了羅飛他們。
於是便快步走過來，對羅飛說。
「警官，正好我還沒報警呢。你們就來了。你們趕緊幫我把這個女人抓走吧。說起來三個月之前我就叫她搬走，可是她死活不肯。而且她上個月的房租都沒交呢。這都過去半個多月了，我實在是忍無可忍！」
而看著房東是氣到渾身哆嗦，胸口劇烈起伏。
羅飛也問這個女人。
「這位女士，你就是吳雪蓮吧？」
聽到對方叫自己的名字。
女人卻是慌了神，仿佛很害怕。
「警官，我真的不是故意這樣做的。我承認我錯了。我和您道歉，只要您不把我抓起來，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答應！我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了。」
這一刻，女人臉上寫滿了懊悔和窘迫，甚至還有些恐懼。
可羅飛看了一眼房間內，只見吃過的外賣盒子堆積如山，已經成了一座隆起的小山丘。
這樣的景象，讓羅飛也是揚了揚眉毛。
「女士，我倒不是不想相信你。可是從現在的景象來看。你的確是做的太過分了。所以我們就算是不把你拘留，也得帶著你先去做筆錄。」
「這樣也好讓房東找人來打掃衛生。」
也不等對方回過神。
羅飛便已經用手銬把她拷了起來。
這讓女人頓時嚇壞了。
「警官，不，不要啊，求您不要抓我！」
「我是真的知道錯了，只要您不抓我，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看著對方六神無主，幾乎嚇傻了。
羅飛也是和旁邊的蘇建凡對視了一眼。
同時他也故意抓住對方的衣領，並且在對方的耳邊耳語了一陣子。
雖然只是短短兩秒，卻讓女人瞬間老實了。
眼神也變得有些黯淡下去。
「我知道了警官，我知道自己錯了。我這就和您走！」
這一刻，她完全沒了剛才反抗和掙扎的意圖，反而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腦袋耷拉著。
？？？
只是吳雪蓮居然會答應下來，乖乖聽話，這下就連房東在內的幾人都是無比吃驚。
「警官，您是怎麼做到的。簡直神了！要知道之前我們都和她交涉過無數次，但是也沒用。她都不肯搬走！」
「是啊警官，您真的是給我們幫了大忙了！」
這一刻，這一層樓的住戶們都是笑逐顏開，紅光滿面。
畢竟他們被折磨已經不只是一兩天，早已苦不堪言。
只是看著吳雪蓮跟著蘇建凡下樓的背影。
羅飛卻是掃了一眼房間內。
「房東大姐。實不相瞞，我們這一次之所以上門，可不光是因為她把你們的房間弄的髒亂差。而是還有其他的原因。」
羅飛故意壓低聲音，故作神秘，這也頓時勾起了房東的好奇心。
「警官，您為什麼這麼做。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特別的原因麼？」
看著對方是有些好奇，又有些忐忑。
羅飛便故意嚇唬她說。
「房東大姐，雖然我們是刑警隊的。一般情況下是該對案件相關的細節保密。不過這一次的情況特殊，所以我就算是告訴你事情的經過也無妨。」
也許是看出羅飛有些猶豫。
於是房東大姐連忙保證。
「警官你放心，我這人嘴巴嚴，不管你對我說了什麼，我都一定會保密。絕對不會給您惹麻煩！」
看到她是說的信誓旦旦，滿臉認真。
拍著胸脯和自己打保證。
羅飛也點了點頭。
「大姐，其實我要說的事情，就是我們警方之前在調查一起案件過程中，發現這個吳雪蓮可能牽扯到一起殺人案，她很可能是我們的關鍵證人。」
「不過因為這一起案子已經過去了幾年，而且想必您也看的出來。她現在的精神狀況不太正常。所以我怕咱們可能問不出什麼關鍵信息……所以等之後您清理她的房間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保存好她的私人物品。因為這裡面說不定就有我們警方查案要用的物證。也說不定會成為破案的關鍵。」
羅飛的一番話，讓大姐頓時渾身一震。
因為很快她便意識到了，羅飛是想拜託自己幫忙保留這個吳雪蓮的私人物品。
可是這樣的請求，卻讓大姐有些發愁起來。
「警官，雖然這是您的請求。可是我要是叫保潔阿姨過來，那別人肯定是把垃圾全部一起清理出去。在這種時候，若是我們還要分辨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關鍵物證。那只怕，會增加我們的工作量。到時候也要多花錢。」
可是看著對方是有些遲疑，說話也有些支支吾吾。
羅飛卻是認真道。
「大姐，我知道這很麻煩。但是因為這一起案子情節嚴重，那個兇手到現在都只是被拘留。真相也沒有大白。而死者的家屬們到現在還是終日以淚洗面。」
「所以若是我們能夠從吳雪蓮這裡拿到物證，那不僅是對破案至關重要。同時對於受害者家屬更是意義重大，這甚至足以改變他們的人生。而若是你能夠幫助到他們，那你就是救人一命，功德無量，說不準警方高層還會給你頒發錦旗，公開表揚呢！」
「公開表揚？那意思是說，有機會上新聞，或者是上報紙了？」
這一刻。
大姐在聽到這消息之後，是真的忍不住躍躍欲試。
兩眼也在放光。
羅飛則是不置可否。
「是的大姐，我就是這個意思。而且若是你表現好，立大功，搞不好還有額外獎金。到那時候，你找清潔工的錢，不就有人買單了？」
這樣的消息，讓大姐遲疑了一下。
她也是沉吟片刻。
這才開口答應。
「我明白了警官，你的意思我都懂了。」
「既然是您提出的請求，那我就答應您。畢竟作為一名好市民，給警方提供幫助，是我的義務，也是我該做的！」
看到她答應下來，羅飛才算是稍稍鬆了口氣。
也是隨著他下樓，到了車上。
這會蘇建凡早已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羅組長，您可算來了。剛才那大姐簡直是臭不可聞。我差點沒被熏死。」
只是看到他是有些期待的看著自己。
羅飛卻是有些納悶。
「蘇建凡，吳雪蓮呢？」
蘇建凡則是指了指不遠處的洗浴中心。
「她去洗澡了。還要換一身乾淨衣服。我叫李煜陪她去了，畢竟她們可以一起去洗澡，比較方便。」
「否則的話，要是等她上了車，再跟我們回警局，咱們還得多花幾百塊洗車。」
這樣的消息，讓羅飛也點了點頭。
「你考慮的倒是還算挺周到的。」
而不多時。
李煜便已經帶著吳雪蓮從洗浴中心出來了，還特意剪了頭髮，換了一身乾淨衣服。
而隨著兩人回到車上。
把吳雪蓮夾在中間，防止她逃走。
羅飛也是透過後視鏡，有些好奇的問。
「吳雪蓮，你現在可以對我坦白了吧？你當初為什麼要幫白敬葉做假帳。他讓你這麼做，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
可是聽到羅飛這樣問。
吳雪蓮卻是眼神躲閃著。
「警官，您說什麼呀，我怎麼有點聽不懂？」
「您把我抓起來，難道不是因為我房間裡髒亂差，影響到了鄰居麼？」
看著吳雪蓮眼神躲閃。
似乎是不理解自己的話。
羅飛卻是冷笑著。
「吳雪蓮，你跟我裝傻是吧？」
「你當初幫白敬葉做的帳本上面，可都留著你的指紋。所以我要是你的話，就會老實一點，而不是作死。還要在我面前裝瘋賣傻。」
看到羅飛抬眸間。
眼底閃過一抹寒芒。
板上釘釘的鐵證也擺在了自己面前。
吳雪蓮逃無可逃。
「羅組長，這件事並不是您想的那樣，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可是吳雪蓮是支支吾吾，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羅飛卻是和李煜對視了一眼。
這才沉聲說。
「吳雪蓮，就在早些時候，白敬葉被人打死了。他的老婆也因為不堪重負，不想繼續背負這些秘密，所以跳樓自殺了。」
「所以當年的商業項目到底是怎麼回事，包括沈流風為什麼要害死自己的情人，你若是知道什麼，最好都對我們坦白。而不是繼續隱瞞下去。」
看著羅飛面色凝重，不給自己半點迂迴的餘地。
吳雪蓮只好嘆氣道。
「警官，當年的事情，我也只是受害者。我也只是被迫給白敬葉當槍使。」
「而且說起來，若不是替他隱瞞當年那些事，我可能如今也不至於這麼狼狽，還要東躲西藏！」
看出對方是有些鬱悶，說到這裡，也是一手扶額。
臉上寫滿了不知所措。
羅飛也是不免詫異。
「吳雪蓮，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羅組長，其實當年我們大家跟著沈總，都是覺得，能夠跟著他一起賺錢的。可是沒想到，這個開發項目並沒有我們想像中進行的那麼順利。」
「不僅如此，我們還遇到了財務危機。」
原來，吳雪蓮她們當初跟著沈總，本來是要開發一處學區房樓盤的。
當時也有不少業主都已經交錢了。
可是沒想到。
後來因為政策變化。
原本的學區房，反而變成了普通住房。
這也就意味著，業主當初交的一部分錢，直接瞬間蒸發了。
這讓所有人始料未及。
他們也是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所以有不少業主抗議，還提出要退錢。
可是因為當時已經建好了小區，加上很多人都貸款了。
所以不管這個錢退不退，他們還是要還房貸。
除非他們把房子轉賣出去，才有可能及時止損。
但是因為形勢變化，普通房子自然是沒有學區房好賣的。
所以有一個業主，在巨大壓力，和人生的巨大落差之下，就選擇了跳樓，也是因為這件事，當時鬧得相當轟動。
「沈流風當時說，自己會想辦法遮掩這件事，賠償受害者。可實際上，他也只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他並沒有真的這麼做。這讓我們大家都很吃驚。」
「雖然也有人想要找他理論，可我們都是他手下的員工。當時還有好多人的工資還沒發，所以我們也不敢招惹他。」
「最後沈流風就乾脆想到一個損招。那就是做假帳，讓這些業主以為，自己的房子沒有貶值。包括自家孩子，以後也能上重點學校。這才暫時平息了這一次的風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