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欲言又止？殺人滅口
只是聽出蘇建凡的語氣是有些遲疑。
羅飛也是好奇的問。
「怎麼了蘇建凡，你查到什麼了？」
聽出羅飛是有些茫然，似乎沒搞懂自己為何會欲言又止。
蘇建凡這才深吸口氣。
耐心道。
「羅組長，如果要是我說。這個王翠華以前的履歷很不簡單，您會願意相信麼？」
蘇建凡說著，是有些欲言又止。
羅飛卻是若無其事。
「蘇建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羅飛這樣問，語氣裡帶著幾分茫然。
蘇建凡耐心解釋道。
「羅組長，就在剛才，我已經調查到了。」
「這個王翠華以前並不是一個老實人，她也絕對不是普通人那麼簡單。事實上，她反而是一個不省油的燈。」
蘇建凡這樣說著，語氣是有些欲言又止。
很顯然是調查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羅飛也瞬間被勾起了好奇心。
「是麼蘇建凡？」
「羅組長，王翠華以前是進過強制戒獨中心的。」
「不過，她是在和邱志剛離婚之後，才被發現有不良嗜好。所以我想，多半邱志剛也是因為最近知道了這些事情。找她當面對質，所以二人才會起糾紛。」
原來，大概在兩年前。
王翠華是沉迷過一段時間使用違禁品的。
不過，因為被強制戒毒。
所以王翠華再也不敢隨便亂來。
或者說，她本來就沒想做這種事。
只不過是誤入歧途，所以才會沉迷了一段時間。
只是在聽到這消息之後。
羅飛也大概猜出了整個案件的經過。
於是他也點了點頭道。
「蘇建凡，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我也大概知道，王翠華和邱志剛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半晌後。
羅飛跟老韓一同抵達了邱婉玉所在的出租屋。
當看到警察又一次出現。
邱婉玉還有些不安的問。
「警官，您想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您了。不知道您特意跑來，是還有什麼事？」
聽出對方是有些茫然。
同時還有點緊張，所以臉色稍微有些慘白。
羅飛也耐心解釋道。
「邱小姐，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們這一次調查到的情況複雜。所以希望，你能夠幫忙我們了解下事情經過。」
「另外，關於你母親的事，我也大概知道了。」
羅飛說著還認真問。
「邱小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之所以會選擇留在這邊，其實也和你的母親有很大關係，對不對？」
羅飛的一番話，讓邱婉玉沉默了。
不過最終，她還是對羅飛說明了實情。
「警官，你沒說錯。我媽媽她其實走過彎路。曾經進過戒毒所。」
「我在剛來到深川，從警察那裡知道這一點的時候，也很震驚。」
原來，在兩年前，邱婉玉剛見到母親的時候，驚訝的發現。
母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染上了違禁品。
那時候的她形容枯槁，精神渙散，披頭散髮。
這讓邱婉玉震驚又不解。
「那個時候我是真沒想到，老媽竟然會變成這樣。」
「其實我本來是打算跟媽媽告別，在深川待一陣子，過段時間就換一個地方生活，也只是把深川作為自己落腳的中轉站。可是我沒想到的是，等待我的，卻是老媽居然染上了違禁品的事實。」
這樣的消息，毫無疑問讓邱婉玉吃驚不已。
而她後來才知曉。
原來母親自從離婚之後，情緒就很不穩定。
加上工作壓力大，有一次出去和朋友出去喝酒。
就被對方給下了套。
也是那個時候，王翠華開始變成了一個自己曾經最討厭的人。
「以前的時候，母親總說，她最不喜歡父親這樣的爛賭鬼，因為父親太喜歡打麻將，所以很浪費錢。」
「可是現在，她居然變得還不如父親，甚至是進一步的沉淪和墮落。所以她很鬱悶，一度覺得自己沒有臉面活下去了。如果要不是我阻止的話，只怕是她早就已經自殺了。」
也是出於心軟，所以邱婉玉決定，留在母親身邊。
也好在有她默默陪伴，母親這兩年已經徹底告別了違禁品。
可是雖然就連邱婉玉都幫母親說話，但沒用。
父親邱志剛在這方面，就是很固執，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偏執的。
他就是下意識的想要保護女兒，也不希望她遇到什麼危險情況。
哪怕是親生母親，邱志剛也不能允許對方傷害到女兒分毫。
「我起初還以為，父親會理解母親的不容易，從而理解我，甚至自我反省，認識到自己的錯。可沒想到事與願違，他完全不能理解。反而是變得更加偏執。」
而在聽了邱婉玉的解釋之後。
羅飛也點了點頭。
「邱小姐，這麼看來，從之前你到了深川，就是你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一切？」
羅飛說到這，是有些欲言又止。
很顯然，他是有點同情邱婉玉。
畢竟邱婉玉此前是想告別父親，好自己一個人繼續生活下去。
可是沒想到，在來了深川之後，她並沒有真正獲得自由。
反而是需要照顧母親，為了她赴湯蹈火，這樣的事情，讓她身心俱疲。
而聽出羅飛的意圖之後。
邱婉玉則是不置可否。
「警官，其實我已經習慣了。就算是一個人面對這些，那也無所謂。我不是那麼在意的。」
「不過我是真沒想到，我爸爸在知道這一切之後竟然完全不心疼我母親，也對她沒有絲毫同情，反而是對她很嫌棄。還說自己當初瞎了眼，才看上母親。他這樣不理解別人，都已經離婚這麼久了，還覺得母親給他丟人了的想法，實在是讓我不敢相信。我也覺得，他實在是有些過於偏執了。」
邱婉玉不會告訴父親。
當時的王翠華正面臨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壓力。
因為子宮肌瘤，她做了手術，在那之後就經常感覺肚子疼。
加上精神壓力大，總覺得，自己離婚是不對的。
這讓她感到羞恥，加上藥物的副作用，所以她才會得了抑鬱症。
這才會有了後來靠著酒精麻痹自己神經的行為。
所以總的來說，她也是個受害者。
這也是邱婉玉心軟的原因。
雖然母親一直沒有撫養自己，但是她並不是不想，而是不被允許。
是父親阻攔的結果。
而當看到母親這些年一直都有偷偷關心自己，還在關注自己的情況，邱婉玉也心軟了。
這才願意照顧母親。
「爸爸之前就說，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我。就算是母親也一樣。所以在聽說，我母親允許我留在深川，還允許我跟丁少軍談戀愛的時候，他很不理解。」
「在他看來，媽媽是在縱容我重蹈覆轍。可事實上，媽媽只是不想讓我和她一樣錯愛了不喜歡的人。她希望我能夠遵從自己的本心，跟自己真正喜歡的人交往。」
邱婉玉的一番話，讓羅飛點了點頭。
「邱小姐，你的意思我都大概明白了。」
「不過我覺得，你的爸媽都沒錯。他們只是都有自己的立場。我也覺得，如果只是這麼一點事情，不至於讓他們做到這一步。所以這其中一定還有隱情。只不過是我們不知道。」
羅飛的分析，讓邱婉玉點了點頭。
「羅組長說的對，我剛才也是在琢磨。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故意瞞著我。」
「但是我要去問父親，他肯定不會說的。」
邱婉玉說到這，表情變得有些複雜。
很顯然，因為和父母都分開幾年了。
所以她其實也變得有些麻木，也並非是那麼能夠理解父母的心情，不是那麼能夠明白他們所作出的選擇。
只是看著邱婉玉是有些欲言又止，表情略顯複雜。
羅飛也安慰道。
「邱小姐，要不這樣，我們警方先派人盯著王翠華。如果要是她醒過來了，我們會第一時間叫人去跟她問話。這下子，你總該能夠放心了吧？」
羅飛的一番話，讓邱婉玉幾乎是瞬間展顏。
「羅組長，那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畢竟我父親就是一個老頑固，如果要是我去找他，那一定說不通。所以還不如把這件事交給警方來負責。」
叮鈴鈴！
幾乎同時。
羅飛的手機響了。
低頭一看，他也不由得皺眉頭。
「老韓，咱們回派出所。」
看出他的表情不太對，神情複雜。
老韓也大概猜到，是出了什麼事。
也果然。
隨著羅飛和老韓回到派出所門口。
這裡已經聚集了幾位家長。
只是隨著羅飛和韓鐵生下了車。
這些家長也紛紛圍攏過來。
「警官，求您網開一面好不好！」
「我家孩子才上初中！他懂什麼啊？」
「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完全是一時衝動。要不您把我抓起來吧，別抓我兒子！」
……
可是聽到家長們的呼喊。
羅飛卻是認真道。
「各位家長們，你們的孩子雖然還是未成年。但或許正因為知道自己是未成年，所以他們才會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
「如果要是你們這一次替他們進了監獄，那他們會認為，就算是自己犯了錯，也會有人替自己承擔錯誤。替自己進監獄，那樣的話，他們還會反省麼，他們根本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而等下一次，他們再做出不可饒恕的事情，你們還要替他們去死麼？」
羅飛的一本正經。
讓家長們都是面面相覷。
他們也意識到。
對方說的或許沒錯。
只是礙於面子，他們也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不過相比之下，羅飛就要淡定多了。
他也只是穿過人群。
進入了警察局。
同時幽幽開口。
「各位，調查出什麼了麼？」
聽到羅飛這樣問，語氣裡帶著幾分期待。
藍夢舟也說。
「羅組長，這個周磊其實也挺可憐的。」
聽到這個名字。
羅飛也是反映了一會才問。
「你說的，是那個殺人犯，就是對兩個老頭痛下殺手的那個？」
「是啊。」
藍夢舟說著，不置可否。
「羅組長，您可能有所不知。」
「其實這個周磊也是被人欺負了。所以才會留下了童年陰影。」
藍夢舟解釋後，羅飛才知曉。
原來這個周磊以前也是一個陽光男孩，從不會傷害任何人。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一個比他年紀大很多的男人給強行威脅著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更要命的是，在經過多次這樣的行為之後，他竟然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甚至還和對方談戀愛，兩人在一起一年多。
可是後來，這個男人居然出軌，而且還逃離了本地。
這讓周磊覺得自己遭到了背叛。
他也開始意識到，自己這樣是變態，是不對的。
也是因為這樣的心理陰影，一輩子烙印在了周磊心裡。
所以才會讓他開始變得內心扭曲。
這才做出了一系列變態的事。
而在意識到這一點後。
羅飛也不由得咋舌。
「要是這麼說的話，這個周磊還算是受害者了？」
看出羅飛是有些詫異。
藍夢舟也說。
「是也不是吧。不過他殺人是事實。也只好執行死刑了。」
藍夢舟說著，聳了聳肩。
而羅飛則是點頭道。
「的確，雖然說，他曾經是受害者，但是這並不是他去隨便傷害其他人的理由，不是麼？」
看出藍夢舟是有些欲言又止。
羅飛也是不免好奇。
「藍小姐，你該不會是開始同情這個人了吧。這還真是讓人有些意外。」
看著羅飛是有些詫異。
似乎是沒想到自己會這樣表現。
藍夢舟卻是不置可否。
「沒有的事羅組長，您儘管放心。」
「我是在想付康文這一起案子。」
「畢竟從我們目前查到的線索來看。周磊和這一起案子是沒什麼關係的。他甚至都不認識付康文，那就更別說會對對方動手，甚至是殺人滅口了。」
「沒錯。」
羅飛知曉，這個周磊是內心扭曲，他也只會找年紀大，七八十歲的老人下手。
但是付康文才三十出頭。
完全沒達到周磊想要的那種目標會到的年紀，所以若是說，他會殺了付康文，那恐怕是不切實際的。
只是就在羅飛正琢磨的功夫。
不遠處，一陣驚呼傳來。
「不好了，不好了殺人了，警官，救命！」(本章完)
羅飛也是好奇的問。
「怎麼了蘇建凡，你查到什麼了？」
聽出羅飛是有些茫然，似乎沒搞懂自己為何會欲言又止。
蘇建凡這才深吸口氣。
耐心道。
「羅組長，如果要是我說。這個王翠華以前的履歷很不簡單，您會願意相信麼？」
蘇建凡說著，是有些欲言又止。
羅飛卻是若無其事。
「蘇建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羅飛這樣問，語氣裡帶著幾分茫然。
蘇建凡耐心解釋道。
「羅組長，就在剛才，我已經調查到了。」
「這個王翠華以前並不是一個老實人，她也絕對不是普通人那麼簡單。事實上，她反而是一個不省油的燈。」
蘇建凡這樣說著，語氣是有些欲言又止。
很顯然是調查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羅飛也瞬間被勾起了好奇心。
「是麼蘇建凡？」
「羅組長，王翠華以前是進過強制戒獨中心的。」
「不過，她是在和邱志剛離婚之後，才被發現有不良嗜好。所以我想，多半邱志剛也是因為最近知道了這些事情。找她當面對質，所以二人才會起糾紛。」
原來，大概在兩年前。
王翠華是沉迷過一段時間使用違禁品的。
不過，因為被強制戒毒。
所以王翠華再也不敢隨便亂來。
或者說，她本來就沒想做這種事。
只不過是誤入歧途，所以才會沉迷了一段時間。
只是在聽到這消息之後。
羅飛也大概猜出了整個案件的經過。
於是他也點了點頭道。
「蘇建凡，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我也大概知道，王翠華和邱志剛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半晌後。
羅飛跟老韓一同抵達了邱婉玉所在的出租屋。
當看到警察又一次出現。
邱婉玉還有些不安的問。
「警官，您想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您了。不知道您特意跑來，是還有什麼事？」
聽出對方是有些茫然。
同時還有點緊張，所以臉色稍微有些慘白。
羅飛也耐心解釋道。
「邱小姐，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們這一次調查到的情況複雜。所以希望，你能夠幫忙我們了解下事情經過。」
「另外，關於你母親的事，我也大概知道了。」
羅飛說著還認真問。
「邱小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之所以會選擇留在這邊，其實也和你的母親有很大關係，對不對？」
羅飛的一番話，讓邱婉玉沉默了。
不過最終，她還是對羅飛說明了實情。
「警官，你沒說錯。我媽媽她其實走過彎路。曾經進過戒毒所。」
「我在剛來到深川，從警察那裡知道這一點的時候，也很震驚。」
原來，在兩年前，邱婉玉剛見到母親的時候，驚訝的發現。
母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染上了違禁品。
那時候的她形容枯槁，精神渙散，披頭散髮。
這讓邱婉玉震驚又不解。
「那個時候我是真沒想到，老媽竟然會變成這樣。」
「其實我本來是打算跟媽媽告別，在深川待一陣子，過段時間就換一個地方生活，也只是把深川作為自己落腳的中轉站。可是我沒想到的是，等待我的，卻是老媽居然染上了違禁品的事實。」
這樣的消息，毫無疑問讓邱婉玉吃驚不已。
而她後來才知曉。
原來母親自從離婚之後，情緒就很不穩定。
加上工作壓力大，有一次出去和朋友出去喝酒。
就被對方給下了套。
也是那個時候，王翠華開始變成了一個自己曾經最討厭的人。
「以前的時候，母親總說，她最不喜歡父親這樣的爛賭鬼，因為父親太喜歡打麻將，所以很浪費錢。」
「可是現在，她居然變得還不如父親，甚至是進一步的沉淪和墮落。所以她很鬱悶，一度覺得自己沒有臉面活下去了。如果要不是我阻止的話，只怕是她早就已經自殺了。」
也是出於心軟，所以邱婉玉決定，留在母親身邊。
也好在有她默默陪伴，母親這兩年已經徹底告別了違禁品。
可是雖然就連邱婉玉都幫母親說話，但沒用。
父親邱志剛在這方面，就是很固執，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偏執的。
他就是下意識的想要保護女兒，也不希望她遇到什麼危險情況。
哪怕是親生母親，邱志剛也不能允許對方傷害到女兒分毫。
「我起初還以為，父親會理解母親的不容易，從而理解我，甚至自我反省，認識到自己的錯。可沒想到事與願違，他完全不能理解。反而是變得更加偏執。」
而在聽了邱婉玉的解釋之後。
羅飛也點了點頭。
「邱小姐，這麼看來，從之前你到了深川，就是你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一切？」
羅飛說到這，是有些欲言又止。
很顯然，他是有點同情邱婉玉。
畢竟邱婉玉此前是想告別父親，好自己一個人繼續生活下去。
可是沒想到，在來了深川之後，她並沒有真正獲得自由。
反而是需要照顧母親，為了她赴湯蹈火，這樣的事情，讓她身心俱疲。
而聽出羅飛的意圖之後。
邱婉玉則是不置可否。
「警官，其實我已經習慣了。就算是一個人面對這些，那也無所謂。我不是那麼在意的。」
「不過我是真沒想到，我爸爸在知道這一切之後竟然完全不心疼我母親，也對她沒有絲毫同情，反而是對她很嫌棄。還說自己當初瞎了眼，才看上母親。他這樣不理解別人，都已經離婚這麼久了，還覺得母親給他丟人了的想法，實在是讓我不敢相信。我也覺得，他實在是有些過於偏執了。」
邱婉玉不會告訴父親。
當時的王翠華正面臨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壓力。
因為子宮肌瘤，她做了手術，在那之後就經常感覺肚子疼。
加上精神壓力大，總覺得，自己離婚是不對的。
這讓她感到羞恥，加上藥物的副作用，所以她才會得了抑鬱症。
這才會有了後來靠著酒精麻痹自己神經的行為。
所以總的來說，她也是個受害者。
這也是邱婉玉心軟的原因。
雖然母親一直沒有撫養自己，但是她並不是不想，而是不被允許。
是父親阻攔的結果。
而當看到母親這些年一直都有偷偷關心自己，還在關注自己的情況，邱婉玉也心軟了。
這才願意照顧母親。
「爸爸之前就說，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我。就算是母親也一樣。所以在聽說，我母親允許我留在深川，還允許我跟丁少軍談戀愛的時候，他很不理解。」
「在他看來，媽媽是在縱容我重蹈覆轍。可事實上，媽媽只是不想讓我和她一樣錯愛了不喜歡的人。她希望我能夠遵從自己的本心，跟自己真正喜歡的人交往。」
邱婉玉的一番話，讓羅飛點了點頭。
「邱小姐，你的意思我都大概明白了。」
「不過我覺得，你的爸媽都沒錯。他們只是都有自己的立場。我也覺得，如果只是這麼一點事情，不至於讓他們做到這一步。所以這其中一定還有隱情。只不過是我們不知道。」
羅飛的分析，讓邱婉玉點了點頭。
「羅組長說的對，我剛才也是在琢磨。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故意瞞著我。」
「但是我要去問父親，他肯定不會說的。」
邱婉玉說到這，表情變得有些複雜。
很顯然，因為和父母都分開幾年了。
所以她其實也變得有些麻木，也並非是那麼能夠理解父母的心情，不是那麼能夠明白他們所作出的選擇。
只是看著邱婉玉是有些欲言又止，表情略顯複雜。
羅飛也安慰道。
「邱小姐，要不這樣，我們警方先派人盯著王翠華。如果要是她醒過來了，我們會第一時間叫人去跟她問話。這下子，你總該能夠放心了吧？」
羅飛的一番話，讓邱婉玉幾乎是瞬間展顏。
「羅組長，那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畢竟我父親就是一個老頑固，如果要是我去找他，那一定說不通。所以還不如把這件事交給警方來負責。」
叮鈴鈴！
幾乎同時。
羅飛的手機響了。
低頭一看，他也不由得皺眉頭。
「老韓，咱們回派出所。」
看出他的表情不太對，神情複雜。
老韓也大概猜到，是出了什麼事。
也果然。
隨著羅飛和老韓回到派出所門口。
這裡已經聚集了幾位家長。
只是隨著羅飛和韓鐵生下了車。
這些家長也紛紛圍攏過來。
「警官，求您網開一面好不好！」
「我家孩子才上初中！他懂什麼啊？」
「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完全是一時衝動。要不您把我抓起來吧，別抓我兒子！」
……
可是聽到家長們的呼喊。
羅飛卻是認真道。
「各位家長們，你們的孩子雖然還是未成年。但或許正因為知道自己是未成年，所以他們才會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
「如果要是你們這一次替他們進了監獄，那他們會認為，就算是自己犯了錯，也會有人替自己承擔錯誤。替自己進監獄，那樣的話，他們還會反省麼，他們根本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而等下一次，他們再做出不可饒恕的事情，你們還要替他們去死麼？」
羅飛的一本正經。
讓家長們都是面面相覷。
他們也意識到。
對方說的或許沒錯。
只是礙於面子，他們也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不過相比之下，羅飛就要淡定多了。
他也只是穿過人群。
進入了警察局。
同時幽幽開口。
「各位，調查出什麼了麼？」
聽到羅飛這樣問，語氣裡帶著幾分期待。
藍夢舟也說。
「羅組長，這個周磊其實也挺可憐的。」
聽到這個名字。
羅飛也是反映了一會才問。
「你說的，是那個殺人犯，就是對兩個老頭痛下殺手的那個？」
「是啊。」
藍夢舟說著，不置可否。
「羅組長，您可能有所不知。」
「其實這個周磊也是被人欺負了。所以才會留下了童年陰影。」
藍夢舟解釋後，羅飛才知曉。
原來這個周磊以前也是一個陽光男孩，從不會傷害任何人。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一個比他年紀大很多的男人給強行威脅著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更要命的是，在經過多次這樣的行為之後，他竟然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甚至還和對方談戀愛，兩人在一起一年多。
可是後來，這個男人居然出軌，而且還逃離了本地。
這讓周磊覺得自己遭到了背叛。
他也開始意識到，自己這樣是變態，是不對的。
也是因為這樣的心理陰影，一輩子烙印在了周磊心裡。
所以才會讓他開始變得內心扭曲。
這才做出了一系列變態的事。
而在意識到這一點後。
羅飛也不由得咋舌。
「要是這麼說的話，這個周磊還算是受害者了？」
看出羅飛是有些詫異。
藍夢舟也說。
「是也不是吧。不過他殺人是事實。也只好執行死刑了。」
藍夢舟說著，聳了聳肩。
而羅飛則是點頭道。
「的確，雖然說，他曾經是受害者，但是這並不是他去隨便傷害其他人的理由，不是麼？」
看出藍夢舟是有些欲言又止。
羅飛也是不免好奇。
「藍小姐，你該不會是開始同情這個人了吧。這還真是讓人有些意外。」
看著羅飛是有些詫異。
似乎是沒想到自己會這樣表現。
藍夢舟卻是不置可否。
「沒有的事羅組長，您儘管放心。」
「我是在想付康文這一起案子。」
「畢竟從我們目前查到的線索來看。周磊和這一起案子是沒什麼關係的。他甚至都不認識付康文，那就更別說會對對方動手，甚至是殺人滅口了。」
「沒錯。」
羅飛知曉，這個周磊是內心扭曲，他也只會找年紀大，七八十歲的老人下手。
但是付康文才三十出頭。
完全沒達到周磊想要的那種目標會到的年紀，所以若是說，他會殺了付康文，那恐怕是不切實際的。
只是就在羅飛正琢磨的功夫。
不遠處，一陣驚呼傳來。
「不好了，不好了殺人了，警官，救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