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殘酷現實？妄下定論
只是雖然嘴上這麼說著。
但是兒子的表情明顯有些複雜。
而原因也毫無疑問。
八成是他一時間還沒辦法接受這樣殘酷的現實。
叮鈴鈴！
就在這會。
羅飛的手機響了。
接起一聽，那頭是韓鐵生的聲音。
「羅組長，我剛才有跟藍夢舟一起找了那些學生問話。」
「有問出什麼結果麼？」
羅飛其實大概猜得出來。
韓鐵生他們八成是問不出個什麼所以然。
畢竟現在的孩子不單純，他們可能很會撒謊。
而對方此時也是不置可否。
「羅組長，雖然我們沒有問出什麼，但是我心裡總覺得有些彆扭。」
可是聽到韓鐵生這樣說。
羅飛也不免詫異。
「老韓，你的直覺不是一向很準？」
「而且你又不是第一次查案了，你該不會是因為對方是一群年輕人，是青少年，所以就被干擾了自己的正確判斷吧？」
韓鐵生聽了也連忙搖頭。
「不是，我只是從沒想過，這樣一群未成年人，居然會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這真的讓我有些意外了，甚至可以說是不敢相信。」
原來，韓鐵生是大概猜到。
有可能是幾個青少年一起傷害了自己的同學，甚至是偽造這人失蹤的假象。
而事實上。
可能這一名失蹤的男孩已經遇害了。
只不過是這些孩子們都不約而同的商量好了，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家長。
而且還一起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照常回到了學校上課。
「老韓，既然你都確定了有這種可能性，那你為什麼沒有去驗證？」
「難不成，你是擔心自己會誤判了？」
韓鐵生聽了也連忙搖頭。
「沒有的事。」
「我只是在想，如果要是這些學生的家長們，知道了自己家孩子做出的事情，會有多麼鬱悶。」
韓鐵生這麼分析。
讓羅飛也是忍不住笑出聲。
「所以老韓，其實搞了半天，你不還是把自己代入進去了？」
羅飛說著，是忍不住搖頭。
韓鐵生也深吸口氣。
「羅組長，我也是這麼覺得。所以為了能夠儘量避免自己做出錯誤判斷，我希望能夠和你對調一下。您來負責調查孩子失蹤的案子。至於這個丁少軍那邊的情況，我會繼續跟進。」
「好啊。」
只是羅飛居然爽快答應。
讓韓鐵生都有些吃驚。
「羅組長，您當真願意和我換？」
韓鐵生當然明白。
丁少軍和邱婉玉這邊的案件情況更加複雜。
所以調查起來更加煩瑣。
可聽出老韓的擔心。
羅飛卻是若無其事。
「老韓，沒關係的。」
「反正只是暫時的，而且估計邱婉玉那邊，一時半會是查不出什麼。」
這樣的回答，讓韓鐵生也有些遲疑。
「羅組長，說起來，我總覺得，這個邱婉玉可能有點問題。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豈止是她，其實她的父親身上，疑點也比較多。不過我們不好妄下定論。」
羅飛的分析，讓韓鐵生略感到一絲意外。
「羅組長，原來您也發現了？」
「是啊，不過我現在說不好，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對夫妻是在故意隱瞞什麼。他們可能也並非完全不知道女兒來到深川的事情。」
「只不過是在假裝出一副自己之前毫不知情，所以才極度擔心女兒的架式。」
羅飛的提醒，讓韓鐵生意識到，自己是應該多多注意這對夫妻，看他們之後是不是還會有什麼反常的表現。
包括邱婉玉，恐怕也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而在半晌後。
隨著羅飛帶著蘇建凡抵達幾個可能有嫌疑的孩子家裡。
剛到門口。
這一戶人家的家長，便有些反感的出來開門。
「警官，你們之前不是都已經找我兒子單獨問過話了，怎麼還要來啊？」
看著對方是有些吃驚。
臉上寫滿了不情不願。
羅飛也是不由得凝眉。
「如果是你家兒子出事了，我現在要去別人家裡問話，叫你多多配合工作，積極跟警方交流。你還會不耐煩麼？」
羅飛的語氣幽幽的。
這讓對方也頓時有些汗顏。
「警官，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我家兒子他以前一直品學兼優，而且人緣也不錯。就他這樣細胳膊細腿的，又怎麼可能會傷害別的同學呢？」
「更不要說，白天的時候，老師和學校領導都找我兒子談過話了。他們都懷疑他，這已經給我兒子造成了一定的困擾。我可不想讓他的學習成績受影響，甚至是影響到未來他的前途。」
大姐是知道的，自己的兒子不會輕易沒事找事。
而且他在家裡也是很乖巧。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相信，兒子居然會傷害其他同學，甚至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所以她甚至反而認為，警方三番五次找上門反而是對自己和兒子的一種騷擾。
也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男孩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
「警察叔叔，要不您把我抓走吧！雖然壞事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鄒明磊會失蹤。不過如果要是把我抓起來，能讓這一起案件就此結束。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可是聽到兒子的話，大姐卻是連忙提醒他。
「兒子，你在說什麼傻話。既然不是你做的壞事，你為什麼要承認。這完全沒必要啊？」
可看著母親是很窘迫。
還有些心疼。
兒子卻是撇了撇嘴。
「媽，我這不是不想給你添麻煩麼。包括爸爸，他每天加班，那麼忙。幾乎不在家裡。我不能給他上眼藥。否則要是等他回來，只怕是又要不高興了。」
兒子的話，讓羅飛立刻注意到。
他的胳膊上有淤青。
一旁的母親身上，也有一些傷痕。
只不過是因為過去了一段時間，所以才顯得不是那麼明顯。
這樣的景象。
讓羅飛看到凝眉。
「二位，是我不該這麼冒失，居然跑來找你們麻煩，是我不對。所以還請你們二位見諒。」
只是看著羅飛居然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蘇建凡卻不免詫異。
「羅組長，我們這就走了啊？」
看著他是有些難以置信。
羅飛卻說。
「不然也沒辦法，我們是問不出個所以然的。」
羅飛很清楚，這個母親就是鐵了心要護短。
有她這樣的家長在旁邊，自己什麼也問不出來是情理之中。
更不要說，這個小男孩過於聰明。
他剛才的表現，就是在以退為進，是故意在自己面前示弱。
還裝出一副，他好像是一個無辜受害者的架勢。
只是聽到羅飛的分析。
蘇建凡卻是不由得凝眉。
「羅組長，那要是這麼說的話。這個男孩是有嫌疑的？」
「未必，他的身形瘦弱，也不見得會跟對方動手。不過這也並不代表他一定就是無辜的。」
羅飛剛才大概掃了一下，這個男孩的家裡條件一般。
而就在剛才，羅飛也已經知曉了一個消息。
那就是這一名失蹤的孩子，鄒明磊家裡條件還不錯。
而且他有一輛自行車，帥氣拉風。
這對於很多他的同學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畢竟鄒明磊所在的初中並不是什麼本地重點，只不過是縣城這邊，最近的一所學校。
所以大多數人家的收入都很一般。
可是鄒明磊的父親卻是一個生意人，還算是比較有錢。
只是聽到這裡。
蘇建凡卻是有點意外。
「不能吧羅組長？那要是按照您的說法，是有人看到鄒明磊有了自己沒有的東西，所以才會對他產生嫉妒，甚至是做出什麼過激舉動？」
「不排除有這樣的可能性。」
羅飛話音未落。
他便已經接到了電話。
「警官，求你救救我家孩子，我不知道他怎麼了。他今天忽然就像是變了個人，變得我都覺得陌生了。」
「女士，你冷靜一下，跟我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聽到羅飛這樣問。
電話那頭的人卻是有些緊張。
「警官，我女兒她已經進醫院了。現在正在輸液。而且剛結束洗胃。所以我看，不如您親自過來醫院，我和您當面說吧。」
「我知道了，你們稍等一下。」
半晌後。
隨著羅飛到了醫院後門附近。
一個中年大姐已經等在這裡。
只是她的個子不高，身形瘦削，一身洗到發白的碎花上衣和深藍色長褲。
不僅如此，此時的她雙眼都是有些腫。
「警官，我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求您幫幫我吧。」
而看出對方是有些激動。
語氣帶著幾分窘迫。
羅飛卻是不免好奇。
「大姐，您這到底是怎麼了？」
「警官，就在前兩天，我女兒從放學回家之後，整個人就變得有些怪異，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晚飯。我問她到底是怎麼了，就想知道，她是不是需要別人幫助，可是她卻不肯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原來，大姐是發現，女兒除了每天上學和回到家之後，做作業是按部就班的。
其他方面哪哪都是不太對勁的。
也是因為太著急。
也是因為想關心女兒。
所以大姐激動之下，就對女兒發了脾氣。
可沒想到，女兒看到她發脾氣，卻忽然大哭起來。
就好像精神要崩潰了。
「可是不管我怎麼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都不肯告訴我。警官，所以您說，我著急是不是情理之中？」
而看出大姐是有些鬱悶。
表情也變得有些複雜。
羅飛卻是連忙點頭答應。
「大姐，具體情況，我已經大概了解了。也真的多謝你願意如實和我說明情況。」
「而從你調查到的線索來看。你的女兒，恐怕是受了刺激，所以才會變成這樣。她說不定就是被什麼人傷害了，或者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但是又不好對你開口。而這種情況，往往是容易出現在那些很乖巧聽話的孩子身上。」
羅飛說著，語氣是很認真的。
這也讓大姐頓時渾身一震。
「警官，您還別說，聽您這麼一說，似乎是有點道理的。」
看出大姐是有些吃驚。
語氣里也帶著幾分意外。
羅飛也告訴她。
「大姐，接下來我會去找你的女兒問話，不過你也要保證，不管自己接下來，聽到怎樣的消息，都不會怪罪她。你會保證自己對她的態度一如往常。否則的話，我恐怕也幫不了你。」
而看著對方是很認真的這樣說。
語氣是一本正經。
大姐也連忙答應。
「羅組長。您放心，畢竟都已經到這種時候了，我當然是以孩子的身心健康為重，至於其他的，我都可以暫時忽略不管。」
聽到大姐這樣說。
羅飛也是稍稍鬆了口氣。
而隨著進入房間。
女孩此時正躺在床上。
只是當看到警察進來。
她也是不免緊張。
「媽，我沒有做壞事，你為什麼叫警察過來啊。我是無辜的！」
聽到對方這樣說。
語氣是帶著幾分不安。
羅飛也連忙安慰。
「小姑娘，你先別激動。我們之所以來找你，不是為了抓你，而是為了幫助你。我也知道，你一定是經歷了什麼事情，但是這件事並非是你的錯，而是那些傷害你的人的錯，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自責。更不需要怪罪自己。」
羅飛的提醒。
讓女孩頓時緊張起來。
此時她也是搖了搖頭。
「警官大哥哥，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我只是被人脅迫了。是對方不對。所以還請您一定不要抓我。」
女孩是惶恐不安，臉上浮現出些許緊張之色。
羅飛聽了，則是幽幽道。
「丫頭，你好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警方會幫助你的。」
而看著羅飛是面露警覺之色。
女孩也是深吸口氣，耐心道。
「羅組長，就在前兩天，我去上舞蹈課的時候，因為我做錯了一個舞蹈動作。結果我們舞蹈老師就要體罰我，還讓我寫五千字的檢討書，讓家長簽字。」
「可是我一直都是整個舞蹈班裡面表現最好的學生。於是我就問她可不可以不找家長。可她卻說，讓我乾脆不要去舞蹈培訓班了，而且還把剩下的學費都退給我了。」
只是聽到這裡。
女孩的母親面頰抽動了下。(本章完)
但是兒子的表情明顯有些複雜。
而原因也毫無疑問。
八成是他一時間還沒辦法接受這樣殘酷的現實。
叮鈴鈴！
就在這會。
羅飛的手機響了。
接起一聽，那頭是韓鐵生的聲音。
「羅組長，我剛才有跟藍夢舟一起找了那些學生問話。」
「有問出什麼結果麼？」
羅飛其實大概猜得出來。
韓鐵生他們八成是問不出個什麼所以然。
畢竟現在的孩子不單純，他們可能很會撒謊。
而對方此時也是不置可否。
「羅組長，雖然我們沒有問出什麼，但是我心裡總覺得有些彆扭。」
可是聽到韓鐵生這樣說。
羅飛也不免詫異。
「老韓，你的直覺不是一向很準？」
「而且你又不是第一次查案了，你該不會是因為對方是一群年輕人，是青少年，所以就被干擾了自己的正確判斷吧？」
韓鐵生聽了也連忙搖頭。
「不是，我只是從沒想過，這樣一群未成年人，居然會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這真的讓我有些意外了，甚至可以說是不敢相信。」
原來，韓鐵生是大概猜到。
有可能是幾個青少年一起傷害了自己的同學，甚至是偽造這人失蹤的假象。
而事實上。
可能這一名失蹤的男孩已經遇害了。
只不過是這些孩子們都不約而同的商量好了，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家長。
而且還一起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照常回到了學校上課。
「老韓，既然你都確定了有這種可能性，那你為什麼沒有去驗證？」
「難不成，你是擔心自己會誤判了？」
韓鐵生聽了也連忙搖頭。
「沒有的事。」
「我只是在想，如果要是這些學生的家長們，知道了自己家孩子做出的事情，會有多麼鬱悶。」
韓鐵生這麼分析。
讓羅飛也是忍不住笑出聲。
「所以老韓，其實搞了半天，你不還是把自己代入進去了？」
羅飛說著，是忍不住搖頭。
韓鐵生也深吸口氣。
「羅組長，我也是這麼覺得。所以為了能夠儘量避免自己做出錯誤判斷，我希望能夠和你對調一下。您來負責調查孩子失蹤的案子。至於這個丁少軍那邊的情況，我會繼續跟進。」
「好啊。」
只是羅飛居然爽快答應。
讓韓鐵生都有些吃驚。
「羅組長，您當真願意和我換？」
韓鐵生當然明白。
丁少軍和邱婉玉這邊的案件情況更加複雜。
所以調查起來更加煩瑣。
可聽出老韓的擔心。
羅飛卻是若無其事。
「老韓，沒關係的。」
「反正只是暫時的，而且估計邱婉玉那邊，一時半會是查不出什麼。」
這樣的回答，讓韓鐵生也有些遲疑。
「羅組長，說起來，我總覺得，這個邱婉玉可能有點問題。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豈止是她，其實她的父親身上，疑點也比較多。不過我們不好妄下定論。」
羅飛的分析，讓韓鐵生略感到一絲意外。
「羅組長，原來您也發現了？」
「是啊，不過我現在說不好，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對夫妻是在故意隱瞞什麼。他們可能也並非完全不知道女兒來到深川的事情。」
「只不過是在假裝出一副自己之前毫不知情，所以才極度擔心女兒的架式。」
羅飛的提醒，讓韓鐵生意識到，自己是應該多多注意這對夫妻，看他們之後是不是還會有什麼反常的表現。
包括邱婉玉，恐怕也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而在半晌後。
隨著羅飛帶著蘇建凡抵達幾個可能有嫌疑的孩子家裡。
剛到門口。
這一戶人家的家長，便有些反感的出來開門。
「警官，你們之前不是都已經找我兒子單獨問過話了，怎麼還要來啊？」
看著對方是有些吃驚。
臉上寫滿了不情不願。
羅飛也是不由得凝眉。
「如果是你家兒子出事了，我現在要去別人家裡問話，叫你多多配合工作，積極跟警方交流。你還會不耐煩麼？」
羅飛的語氣幽幽的。
這讓對方也頓時有些汗顏。
「警官，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我家兒子他以前一直品學兼優，而且人緣也不錯。就他這樣細胳膊細腿的，又怎麼可能會傷害別的同學呢？」
「更不要說，白天的時候，老師和學校領導都找我兒子談過話了。他們都懷疑他，這已經給我兒子造成了一定的困擾。我可不想讓他的學習成績受影響，甚至是影響到未來他的前途。」
大姐是知道的，自己的兒子不會輕易沒事找事。
而且他在家裡也是很乖巧。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相信，兒子居然會傷害其他同學，甚至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所以她甚至反而認為，警方三番五次找上門反而是對自己和兒子的一種騷擾。
也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男孩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
「警察叔叔，要不您把我抓走吧！雖然壞事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鄒明磊會失蹤。不過如果要是把我抓起來，能讓這一起案件就此結束。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可是聽到兒子的話，大姐卻是連忙提醒他。
「兒子，你在說什麼傻話。既然不是你做的壞事，你為什麼要承認。這完全沒必要啊？」
可看著母親是很窘迫。
還有些心疼。
兒子卻是撇了撇嘴。
「媽，我這不是不想給你添麻煩麼。包括爸爸，他每天加班，那麼忙。幾乎不在家裡。我不能給他上眼藥。否則要是等他回來，只怕是又要不高興了。」
兒子的話，讓羅飛立刻注意到。
他的胳膊上有淤青。
一旁的母親身上，也有一些傷痕。
只不過是因為過去了一段時間，所以才顯得不是那麼明顯。
這樣的景象。
讓羅飛看到凝眉。
「二位，是我不該這麼冒失，居然跑來找你們麻煩，是我不對。所以還請你們二位見諒。」
只是看著羅飛居然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蘇建凡卻不免詫異。
「羅組長，我們這就走了啊？」
看著他是有些難以置信。
羅飛卻說。
「不然也沒辦法，我們是問不出個所以然的。」
羅飛很清楚，這個母親就是鐵了心要護短。
有她這樣的家長在旁邊，自己什麼也問不出來是情理之中。
更不要說，這個小男孩過於聰明。
他剛才的表現，就是在以退為進，是故意在自己面前示弱。
還裝出一副，他好像是一個無辜受害者的架勢。
只是聽到羅飛的分析。
蘇建凡卻是不由得凝眉。
「羅組長，那要是這麼說的話。這個男孩是有嫌疑的？」
「未必，他的身形瘦弱，也不見得會跟對方動手。不過這也並不代表他一定就是無辜的。」
羅飛剛才大概掃了一下，這個男孩的家裡條件一般。
而就在剛才，羅飛也已經知曉了一個消息。
那就是這一名失蹤的孩子，鄒明磊家裡條件還不錯。
而且他有一輛自行車，帥氣拉風。
這對於很多他的同學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畢竟鄒明磊所在的初中並不是什麼本地重點，只不過是縣城這邊，最近的一所學校。
所以大多數人家的收入都很一般。
可是鄒明磊的父親卻是一個生意人，還算是比較有錢。
只是聽到這裡。
蘇建凡卻是有點意外。
「不能吧羅組長？那要是按照您的說法，是有人看到鄒明磊有了自己沒有的東西，所以才會對他產生嫉妒，甚至是做出什麼過激舉動？」
「不排除有這樣的可能性。」
羅飛話音未落。
他便已經接到了電話。
「警官，求你救救我家孩子，我不知道他怎麼了。他今天忽然就像是變了個人，變得我都覺得陌生了。」
「女士，你冷靜一下，跟我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聽到羅飛這樣問。
電話那頭的人卻是有些緊張。
「警官，我女兒她已經進醫院了。現在正在輸液。而且剛結束洗胃。所以我看，不如您親自過來醫院，我和您當面說吧。」
「我知道了，你們稍等一下。」
半晌後。
隨著羅飛到了醫院後門附近。
一個中年大姐已經等在這裡。
只是她的個子不高，身形瘦削，一身洗到發白的碎花上衣和深藍色長褲。
不僅如此，此時的她雙眼都是有些腫。
「警官，我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求您幫幫我吧。」
而看出對方是有些激動。
語氣帶著幾分窘迫。
羅飛卻是不免好奇。
「大姐，您這到底是怎麼了？」
「警官，就在前兩天，我女兒從放學回家之後，整個人就變得有些怪異，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晚飯。我問她到底是怎麼了，就想知道，她是不是需要別人幫助，可是她卻不肯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原來，大姐是發現，女兒除了每天上學和回到家之後，做作業是按部就班的。
其他方面哪哪都是不太對勁的。
也是因為太著急。
也是因為想關心女兒。
所以大姐激動之下，就對女兒發了脾氣。
可沒想到，女兒看到她發脾氣，卻忽然大哭起來。
就好像精神要崩潰了。
「可是不管我怎麼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都不肯告訴我。警官，所以您說，我著急是不是情理之中？」
而看出大姐是有些鬱悶。
表情也變得有些複雜。
羅飛卻是連忙點頭答應。
「大姐，具體情況，我已經大概了解了。也真的多謝你願意如實和我說明情況。」
「而從你調查到的線索來看。你的女兒，恐怕是受了刺激，所以才會變成這樣。她說不定就是被什麼人傷害了，或者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但是又不好對你開口。而這種情況，往往是容易出現在那些很乖巧聽話的孩子身上。」
羅飛說著，語氣是很認真的。
這也讓大姐頓時渾身一震。
「警官，您還別說，聽您這麼一說，似乎是有點道理的。」
看出大姐是有些吃驚。
語氣里也帶著幾分意外。
羅飛也告訴她。
「大姐，接下來我會去找你的女兒問話，不過你也要保證，不管自己接下來，聽到怎樣的消息，都不會怪罪她。你會保證自己對她的態度一如往常。否則的話，我恐怕也幫不了你。」
而看著對方是很認真的這樣說。
語氣是一本正經。
大姐也連忙答應。
「羅組長。您放心，畢竟都已經到這種時候了，我當然是以孩子的身心健康為重，至於其他的，我都可以暫時忽略不管。」
聽到大姐這樣說。
羅飛也是稍稍鬆了口氣。
而隨著進入房間。
女孩此時正躺在床上。
只是當看到警察進來。
她也是不免緊張。
「媽，我沒有做壞事，你為什麼叫警察過來啊。我是無辜的！」
聽到對方這樣說。
語氣是帶著幾分不安。
羅飛也連忙安慰。
「小姑娘，你先別激動。我們之所以來找你，不是為了抓你，而是為了幫助你。我也知道，你一定是經歷了什麼事情，但是這件事並非是你的錯，而是那些傷害你的人的錯，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自責。更不需要怪罪自己。」
羅飛的提醒。
讓女孩頓時緊張起來。
此時她也是搖了搖頭。
「警官大哥哥，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我只是被人脅迫了。是對方不對。所以還請您一定不要抓我。」
女孩是惶恐不安，臉上浮現出些許緊張之色。
羅飛聽了，則是幽幽道。
「丫頭，你好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警方會幫助你的。」
而看著羅飛是面露警覺之色。
女孩也是深吸口氣，耐心道。
「羅組長，就在前兩天，我去上舞蹈課的時候，因為我做錯了一個舞蹈動作。結果我們舞蹈老師就要體罰我，還讓我寫五千字的檢討書，讓家長簽字。」
「可是我一直都是整個舞蹈班裡面表現最好的學生。於是我就問她可不可以不找家長。可她卻說，讓我乾脆不要去舞蹈培訓班了，而且還把剩下的學費都退給我了。」
只是聽到這裡。
女孩的母親面頰抽動了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