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消息
等待總是最難熬的事情，葑門村的毫無消息成為了扎進沈林心中的那根刺。
兩個月前他還只是一個滿腹憂愁即將走向社會的青年人，兩個月後卻成了這般模樣，厲鬼把他的世界徹底搞的面目全非。
朋友圈的刁難，總部的混亂，自身狀況的不穩妥，厲鬼的恐怖。
這一切的一切如今都開始徹底的融入沈林的生活，並且無法擺脫。
在這個恐怖的世界誰也不知道成為馭鬼者與作為普通人哪個更好，因為無論是誰都有可能下一秒就會死掉，或許生在這個世界就是一種悲哀。
鬼相的被壓制讓沈林難得的睡了個好覺，往日裡他一直處於一個半睡半醒的狀態，必須時時刻刻壓制厲鬼的復甦，否則整個小區的人都可能會遭殃。
沈林最終醒來是被一通電話吵醒，來電的是個陌生的號碼。
睏倦中摸索手機接聽，電話那頭的聲音讓沈林清醒不少。
「餵？是沈先生嗎？」聽聲音似乎是個中年男人，語氣裡帶著幾分恭敬跟謙卑。
聲音實在熟悉，可沈林卻想不起來，近兩個月來他所經歷的一切遠勝之前的二十多年人生，遇到了太多的人和事，記不起來實屬正常。
「你是？」
「戴，戴鶴鳴，沈先生記不起來也正常。」電話那邊回應，讓沈林總算想起這麼個人。
龍湖別院事件中的大老闆，這位給沈林留下的印象還算深刻，形式幹練果敢，有幾分大老闆的模樣，能夠打拼至此不是偶然。
鬼樓梯事件之後沈林就遇到了朋友圈的襲擊，最近一段時間的靈異襲擾太過頻繁，導致他沒有太過關注鬼樓梯事件的後續處理，原本以為這些人可能都死在龍湖別院事件當中，畢竟以顛倒鬼的能力，普通人幾乎沒有活下來的希望。沒想到還是有那麼幾個幸運兒。
仔細一想沈林似乎也明白。
這些人能夠存活應該跟鬼樓梯有關。
那鬼東西具備相當高的智慧，也有影響厲鬼的能力，應該是它阻止了顛倒鬼幹掉這些人，畢竟以顛倒鬼的能力，這些人死後都會化為灰燼，而鬼樓梯需要大量的屍體作為它的能源儲備。
這應該是鬼樓梯的慣用套路，可惜被沈林的闖入打斷，在鬼樓梯潛伏在李孟身上，並影響部分厲鬼前往東川市打算坑殺沈林時，龍湖別院的普通人反而因此逃出生天，大難不死。
這應該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沈林不禁感嘆這些人的運氣。
「是你？有什麼事麼？」
「沈先生想起來就好，我聽說沈先生在找民俗學家調查一些事，我這邊剛好有幾位認識的，打算一起登門拜訪，您看您這邊方不方便？」戴鶴鳴完全沒有大老闆的做派與氣度，在他親身經歷一切之後，他隱隱之中感覺到了什麼事。
那是一個從微末打拼過來的富豪對於機遇敏銳的直覺。
在見識到沈林的本事之後，戴鶴鳴越發肯定了自己攀附的心，並且完全不感覺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去攀附這麼一個小年輕有什麼羞恥的。
現實就是現實，能者為尊，尊嚴？那東西值幾個錢？
「可以，帶過來吧。」沈林回應。
民俗研究不比其他科學研究，這玩意五花八門，同一個故事不同的地方可能會有不同的結局。
沈林試圖通過民俗尋找葑門村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畢竟如今的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又是幾句寒暄，沈林掛斷了電話。
抬頭看著被窗簾遮蓋的陽光，竟然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葑門村的一切目前毫無頭緒，吳秋在昨晚發來了總部有關於靈異類村落的檔案，黃崗村也位列其中，唯獨沒有葑門村的痕跡，這無疑印證了沈林的某些猜測。
鬼當鋪試圖通過他去喚醒一個被封禁的恐怖。
這種事情的細枝末節不是沈林如今的本事可以去考慮的，這可能跟民國的某些殘留或恐怖本身有關，無論是哪一種都不能現在去探究。
時限只有十五天，與鬼當鋪合作是唯一的出路，無論在這之後鬼當鋪打算幹些什麼，那都是未來的事情，現在考慮沒有意義。
畢竟一個人如果連十五天都活不過，又何必去擔心十五天後的事。
葑門村是沈林如今的第一要事，其他一切都要往後排。
起床簡單的洗漱，沈林蹬著拖鞋赤著膀子在客廳內遊蕩，並給自己泡了杯咖啡，罕見的打開了電視看起了電視劇。
沒有厲鬼的復甦感讓沈林整個人輕鬆不少，最起碼不用是時刻刻盯著自己免得一個失控殺了所有人。
雖然已經失去了很多做人的樂趣，可沈林還是對當下的狀態感到滿足，一個被厲鬼折磨了數個月的人回歸平常的幸福感正常人不可能體會的了。
可這種狀態註定持續不了多久，鬼相被壓製得益於鬼當鋪，而那鬼東西只給了自己十五天的時間，如今還剩十四天。
咖啡過半，門鈴聲就響了起來，這種速度讓沈林有些驚愕。
前後貌似也就十五分鐘的時間，戴鶴鳴這速度未免太快。
也沒顧著打理什麼形象，沈林蹬著拖鞋以一個隨意的形象開門，出現在他面前人卻讓他整個人瞬間後退，體內暗紅色光芒直接籠罩了整個別墅，懶散的目光一轉，取而代之的是冷冽與肅殺。
門外的人渾身上下纏的很嚴實，在這個奔夏的時節顯得有位古怪，這人最為矚目的特點是他的左臂，只有空蕩蕩的衣袖，裡面沒有任何東西。
趙子良！
沈林的眼神中泛出殺機，出道以來他很少與馭鬼者產生爭鬥，半個月前的那一次更是直接改變了他的一切計劃，並造成了如今這個場面，嚴格來說他走到如今這一步趙子良與朋友圈功不可沒。
「你來找死麼？」沈林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機，被鬼當鋪壓制的鬼相跟死機沒什麼區別，他的能力比之半個月前有了質的提升，如果有機會，他不介意幹掉趙子良。
「不要緊張，沈林，我今天來不是來打架的，放心。」趙子良一笑，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自顧自的走進客廳，找了個沙發坐下，甚至看到了沈林的咖啡，給自己倒了一杯之後細細的品了品，朝著沈林舉杯一笑。
「味道不錯。」
沈林的眼神微眯，四周的鬼域隨即消散。
如果沒意外他不想跟對方發生衝突，只有一隻鬼的他來對抗對方還是有些勉強，半個月前能夠兩敗俱傷全部依賴鬼樓梯。
可那隻鬼已經分裂了自己，大約只剩三分之一被沈林關押。
三分之一的鬼樓梯能達到什麼效果誰也不知道，而對方在上次那種情況下還敢上門肯定有恃無恐。
不發生衝突是最好的選擇。
「嗯，我自己磨出來的，剛學，不過似乎有些天賦。」沈林一笑，笑到眼神半眯起。
「確實有天賦，下次來希望嘗到更好的。」趙子良侃侃而談，半點沒有危機意識。
如今的他們就好像一對相識多年的老友，完全沒有看出來在半個月前曾經打生打死。
「有機會，我最近有些忙，我希望你不要找麻煩，否則我也不介意多個麻煩。」沈林品了品口中的咖啡，語氣平淡的說到。
趙子良擺了擺手。
「別誤會，我可沒忘了我這半個胳膊是怎麼沒的，況且是我親手殺了錢伯鈞，朋友圈雖然暫時還沒機會理會，可總有查到的一天。你還活著，我沒有再跟朋友圈合作的價值，我們也沒有再起衝突的理由，你說呢？」
「那就最好。」沈林微笑。
「說實話，不久前我聽說你回來還挺震驚，你當時的情況可能下一秒就會復甦，在這種情況下都能死中求活，擺脫復甦困境，在我見過的人裡面，你是第一個。」趙子良言道。
「你來就是說這些？後面是不是有感於我天資絕世，納頭便拜，打算俯首稱臣？如果真是這樣，你可以儘管拜著，我受得起。」沈林冷笑。
趙子良也不惱火，似乎預料到了這個場面，他依舊淡定的品著口中的咖啡，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聽說你在找葑門村？」趙子良放下了手中的咖啡，以一個比較舒適的狀態躺在沙發上，出聲問道。
沈林的表情閃過一絲古怪，隨後點了點頭。
「不錯，你的消息比我想像的要靈通得多，我回來還不到二十四小時，連這部分行蹤都被你知道了。」
「僥倖，現在盯著你的不止我一個，朋友圈可能掌握的消息比我還要多，只不過只有我一個人肯登門拜訪罷了。」趙子良也不瞞著，有什麼說什麼。
「很正常，打掉他們五個馭鬼者，還端了他們總部的部分支持者，在這種情況下朋友圈如果對我再不做點什麼，我可能懷疑這個所謂的頂尖馭鬼者組織只是吹出來的。」沈林回應。
「所以，你今天登門就為了告訴我這種天下皆知的事兒？這算什麼？遞出橄欖枝？還是表達好意？趙先生？」
趙子良被包裹的臉頰似乎笑了，他的身體從沙發上慢慢前傾，緩緩說道。
「葑門村，我知道在哪兒！」
兩個月前他還只是一個滿腹憂愁即將走向社會的青年人，兩個月後卻成了這般模樣，厲鬼把他的世界徹底搞的面目全非。
朋友圈的刁難，總部的混亂，自身狀況的不穩妥，厲鬼的恐怖。
這一切的一切如今都開始徹底的融入沈林的生活，並且無法擺脫。
在這個恐怖的世界誰也不知道成為馭鬼者與作為普通人哪個更好，因為無論是誰都有可能下一秒就會死掉，或許生在這個世界就是一種悲哀。
鬼相的被壓制讓沈林難得的睡了個好覺，往日裡他一直處於一個半睡半醒的狀態，必須時時刻刻壓制厲鬼的復甦，否則整個小區的人都可能會遭殃。
沈林最終醒來是被一通電話吵醒，來電的是個陌生的號碼。
睏倦中摸索手機接聽，電話那頭的聲音讓沈林清醒不少。
「餵？是沈先生嗎？」聽聲音似乎是個中年男人，語氣裡帶著幾分恭敬跟謙卑。
聲音實在熟悉，可沈林卻想不起來，近兩個月來他所經歷的一切遠勝之前的二十多年人生，遇到了太多的人和事，記不起來實屬正常。
「你是？」
「戴，戴鶴鳴，沈先生記不起來也正常。」電話那邊回應，讓沈林總算想起這麼個人。
龍湖別院事件中的大老闆，這位給沈林留下的印象還算深刻，形式幹練果敢，有幾分大老闆的模樣，能夠打拼至此不是偶然。
鬼樓梯事件之後沈林就遇到了朋友圈的襲擊，最近一段時間的靈異襲擾太過頻繁，導致他沒有太過關注鬼樓梯事件的後續處理，原本以為這些人可能都死在龍湖別院事件當中，畢竟以顛倒鬼的能力，普通人幾乎沒有活下來的希望。沒想到還是有那麼幾個幸運兒。
仔細一想沈林似乎也明白。
這些人能夠存活應該跟鬼樓梯有關。
那鬼東西具備相當高的智慧，也有影響厲鬼的能力，應該是它阻止了顛倒鬼幹掉這些人，畢竟以顛倒鬼的能力，這些人死後都會化為灰燼，而鬼樓梯需要大量的屍體作為它的能源儲備。
這應該是鬼樓梯的慣用套路，可惜被沈林的闖入打斷，在鬼樓梯潛伏在李孟身上，並影響部分厲鬼前往東川市打算坑殺沈林時，龍湖別院的普通人反而因此逃出生天，大難不死。
這應該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沈林不禁感嘆這些人的運氣。
「是你？有什麼事麼？」
「沈先生想起來就好，我聽說沈先生在找民俗學家調查一些事，我這邊剛好有幾位認識的，打算一起登門拜訪，您看您這邊方不方便？」戴鶴鳴完全沒有大老闆的做派與氣度，在他親身經歷一切之後，他隱隱之中感覺到了什麼事。
那是一個從微末打拼過來的富豪對於機遇敏銳的直覺。
在見識到沈林的本事之後，戴鶴鳴越發肯定了自己攀附的心，並且完全不感覺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去攀附這麼一個小年輕有什麼羞恥的。
現實就是現實，能者為尊，尊嚴？那東西值幾個錢？
「可以，帶過來吧。」沈林回應。
民俗研究不比其他科學研究，這玩意五花八門，同一個故事不同的地方可能會有不同的結局。
沈林試圖通過民俗尋找葑門村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畢竟如今的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又是幾句寒暄，沈林掛斷了電話。
抬頭看著被窗簾遮蓋的陽光，竟然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葑門村的一切目前毫無頭緒，吳秋在昨晚發來了總部有關於靈異類村落的檔案，黃崗村也位列其中，唯獨沒有葑門村的痕跡，這無疑印證了沈林的某些猜測。
鬼當鋪試圖通過他去喚醒一個被封禁的恐怖。
這種事情的細枝末節不是沈林如今的本事可以去考慮的，這可能跟民國的某些殘留或恐怖本身有關，無論是哪一種都不能現在去探究。
時限只有十五天，與鬼當鋪合作是唯一的出路，無論在這之後鬼當鋪打算幹些什麼，那都是未來的事情，現在考慮沒有意義。
畢竟一個人如果連十五天都活不過，又何必去擔心十五天後的事。
葑門村是沈林如今的第一要事，其他一切都要往後排。
起床簡單的洗漱，沈林蹬著拖鞋赤著膀子在客廳內遊蕩，並給自己泡了杯咖啡，罕見的打開了電視看起了電視劇。
沒有厲鬼的復甦感讓沈林整個人輕鬆不少，最起碼不用是時刻刻盯著自己免得一個失控殺了所有人。
雖然已經失去了很多做人的樂趣，可沈林還是對當下的狀態感到滿足，一個被厲鬼折磨了數個月的人回歸平常的幸福感正常人不可能體會的了。
可這種狀態註定持續不了多久，鬼相被壓製得益於鬼當鋪，而那鬼東西只給了自己十五天的時間，如今還剩十四天。
咖啡過半，門鈴聲就響了起來，這種速度讓沈林有些驚愕。
前後貌似也就十五分鐘的時間，戴鶴鳴這速度未免太快。
也沒顧著打理什麼形象，沈林蹬著拖鞋以一個隨意的形象開門，出現在他面前人卻讓他整個人瞬間後退，體內暗紅色光芒直接籠罩了整個別墅，懶散的目光一轉，取而代之的是冷冽與肅殺。
門外的人渾身上下纏的很嚴實，在這個奔夏的時節顯得有位古怪，這人最為矚目的特點是他的左臂，只有空蕩蕩的衣袖，裡面沒有任何東西。
趙子良！
沈林的眼神中泛出殺機，出道以來他很少與馭鬼者產生爭鬥，半個月前的那一次更是直接改變了他的一切計劃，並造成了如今這個場面，嚴格來說他走到如今這一步趙子良與朋友圈功不可沒。
「你來找死麼？」沈林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機，被鬼當鋪壓制的鬼相跟死機沒什麼區別，他的能力比之半個月前有了質的提升，如果有機會，他不介意幹掉趙子良。
「不要緊張，沈林，我今天來不是來打架的，放心。」趙子良一笑，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自顧自的走進客廳，找了個沙發坐下，甚至看到了沈林的咖啡，給自己倒了一杯之後細細的品了品，朝著沈林舉杯一笑。
「味道不錯。」
沈林的眼神微眯，四周的鬼域隨即消散。
如果沒意外他不想跟對方發生衝突，只有一隻鬼的他來對抗對方還是有些勉強，半個月前能夠兩敗俱傷全部依賴鬼樓梯。
可那隻鬼已經分裂了自己，大約只剩三分之一被沈林關押。
三分之一的鬼樓梯能達到什麼效果誰也不知道，而對方在上次那種情況下還敢上門肯定有恃無恐。
不發生衝突是最好的選擇。
「嗯，我自己磨出來的，剛學，不過似乎有些天賦。」沈林一笑，笑到眼神半眯起。
「確實有天賦，下次來希望嘗到更好的。」趙子良侃侃而談，半點沒有危機意識。
如今的他們就好像一對相識多年的老友，完全沒有看出來在半個月前曾經打生打死。
「有機會，我最近有些忙，我希望你不要找麻煩，否則我也不介意多個麻煩。」沈林品了品口中的咖啡，語氣平淡的說到。
趙子良擺了擺手。
「別誤會，我可沒忘了我這半個胳膊是怎麼沒的，況且是我親手殺了錢伯鈞，朋友圈雖然暫時還沒機會理會，可總有查到的一天。你還活著，我沒有再跟朋友圈合作的價值，我們也沒有再起衝突的理由，你說呢？」
「那就最好。」沈林微笑。
「說實話，不久前我聽說你回來還挺震驚，你當時的情況可能下一秒就會復甦，在這種情況下都能死中求活，擺脫復甦困境，在我見過的人裡面，你是第一個。」趙子良言道。
「你來就是說這些？後面是不是有感於我天資絕世，納頭便拜，打算俯首稱臣？如果真是這樣，你可以儘管拜著，我受得起。」沈林冷笑。
趙子良也不惱火，似乎預料到了這個場面，他依舊淡定的品著口中的咖啡，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聽說你在找葑門村？」趙子良放下了手中的咖啡，以一個比較舒適的狀態躺在沙發上，出聲問道。
沈林的表情閃過一絲古怪，隨後點了點頭。
「不錯，你的消息比我想像的要靈通得多，我回來還不到二十四小時，連這部分行蹤都被你知道了。」
「僥倖，現在盯著你的不止我一個，朋友圈可能掌握的消息比我還要多，只不過只有我一個人肯登門拜訪罷了。」趙子良也不瞞著，有什麼說什麼。
「很正常，打掉他們五個馭鬼者，還端了他們總部的部分支持者，在這種情況下朋友圈如果對我再不做點什麼，我可能懷疑這個所謂的頂尖馭鬼者組織只是吹出來的。」沈林回應。
「所以，你今天登門就為了告訴我這種天下皆知的事兒？這算什麼？遞出橄欖枝？還是表達好意？趙先生？」
趙子良被包裹的臉頰似乎笑了，他的身體從沙發上慢慢前傾，緩緩說道。
「葑門村，我知道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