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浴室打水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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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1章 浴室打水仗

  離舞一臉詫異。

  看著悄無聲息出現在面前的成蟜,有些意外,也有些驚喜。

  「公子,你……」

  成蟜攬住離舞纖柔的腰肢。

  低笑道:「入夜了,該就寢了。」

  離舞少見的在成蟜面前露出羞澀,臉頰上帶著淡淡的紅暈。

  「我剛練完舞,一身汗,先去沐浴一番……」

  成蟜嘿嘿笑道:「恰好,咱們一起吧。」

  離舞下意識用手指撩了撩頭髮,輕輕「嗯」了聲。

  沒有拒絕成蟜想要鴛鴦浴的想法。

  夏季的空氣中本就帶些燥熱,被成蟜抱著小腰的離舞,更是難耐。

  這兩天焰靈姬老是在她面前提,前夜成蟜找她睡覺的事。

  描述的繪聲繪色,讓離舞一陣羨慕嫉妒。

  今夜過後,她可要好好在焰靈姬面前嘚瑟嘚瑟。

  ……

  離舞帶著成蟜來到她的小浴室。

  極為簡單樸素,只有一個超大的浴桶。

  幸好之前,和阿狸說過今晚她要洗浴。

  大木桶冒著氤氳的熱氣,加上浴室不大,且是夏天。

  很快離舞和成蟜都感覺身上黏糊糊的。

  隨著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成蟜頓感舒適了些。

  離舞偷笑著把兩人的衣物,放在木架子上。

  並隨手在蘭湯裡面撒入一些蘭花,浴室的空氣頓時不再躁動,一絲絲淡淡的清香,消去體內許多燥熱。

  浴室很小,浴桶卻很大,足夠兩個人撲騰幾下。

  成蟜愜意的伸了伸手臂,搭在木桶邊緣上。

  操勞了一天,晚上泡泡澡,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離舞披著輕薄透明的紅紗,手裡持著一個木製水瓢,舀著熱湯,緩慢而優雅的潑灑在成蟜健碩的上身上。

  嘩啦啦的水聲,在浴室里格外曖昧。

  大概是浴室內太熱,讓她的精緻的面容一片通紅。

  成蟜眯著眼睛,大咧咧的坐在浴桶里,享受著離舞精心的服務。

  離舞伸出白皙的小手,用力揉捏著成蟜的肩頸。

  讓成蟜不由精神一震,仿若飄飄欲仙。

  待得離舞香汗淋漓,成蟜有些好笑:「還不快快進來。」

  離舞鬆了口氣,累倒不累,這熱倒是真熱。

  成蟜欣賞著離舞曲線誘人的嬌軀,只見離舞抬起大長腿,輕盈的邁進浴桶里。

  身上披著的那層紅色薄紗,依舊在離舞身上,被熱水打濕後,緊緊貼著離舞曼妙玲瓏的身材。

  離舞見成蟜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心裡不禁得意。

  她故意這樣穿,也是故意穿著這層紅紗進到蘭湯沐浴。

  經過成蟜長時間科普,她知道成蟜就好那種半遮半掩,欲說還休的風格。

  成蟜把離舞攬了過來,撩起離舞臉上被水打濕的髮絲。

  看著離舞紅撲撲的臉蛋,「mua」的親了口。

  離舞腰肢一扭,在浴桶里,把雙腿搭在成蟜的腿上,摟著成蟜的脖子,眼神極為迷離,可謂媚眼如絲。

  成蟜細細撫摸著離舞柔軟的嬌軀,隨著曲線而遊走。

  時不時的把玩著……

  沉沉的、香香的、軟軟的。

  讓離舞更加難以自持,在成蟜耳邊喃喃道:「公子,我要……」

  聽到離舞若有若無的誘惑之音,成蟜當然不會讓懷裡的佳人繼續忍受著煎熬。

  把手放在離舞的腰部,稍微用力,離舞便在他手中翻了身。

  離舞嬌羞的伏在浴桶邊,她已經知道成蟜要做什麼了。

  只是這樣會不會很累呢。

  要是公子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

  成蟜沒有扯去離舞身上的紅紗,反而把紅紗當做細繩一樣,在離舞身上結了一個簡單的繩藝。


  離舞緊張的等待著,剛剛泡過熱水的身子上,帶著誘人的透紅。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在剛沐浴過的熱水桶里做這樣的事情,會不會有些不乾淨。

  聽說有些貴族這樣玩,還因此讓那些夫人小妾染了病,需要好些日子才能痊癒。

  離舞有些糾結,小腦袋裡忽然響起了奇奇怪怪的聲音。

  公子那麼厲害,還那麼體貼,肯定不會不知道,既然這樣的話,就不會讓她生病。

  所以若是公子的話,全放進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熱水桶里的水開始晃蕩起來。

  離舞雙手撐在浴桶的邊上。

  絲絲縷縷的髮絲黏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盡顯媚態。

  ……

  相國府,呂不韋書房。

  呂娘蓉小手捏著衣角,有些緊張的站在呂不韋面前。

  自從她進來後,呂不韋一直就沒有說話,她只從呂不韋蒼老的面容上看到深深的無奈。

  她知道今天白天去成蟜府里,還待了大半天的事情瞞不過呂不韋。

  呂娘蓉抿了抿豐潤的紅唇,有些受不了這樣壓抑的氣氛。

  「爹爹……」

  呂不韋長長嘆了口氣。

  「娘蓉,你也到了待嫁的年齡,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了。」

  呂娘蓉低聲道:「夢娘在成蟜府里。」

  呂不韋看著自己養育了十幾年的女兒。

  「你娘親走的早,我也只有伱這一個女兒,夢娘的身份是一個毒師,也是一個殺手,你不要在意這樣的人,更不要因此被人利用。」

  娘蓉張了張嘴,還是說道:「這些……我都清楚。」

  「嗯?是誰告訴你的?」

  呂不韋眼神一凝,瞬間懷疑到成蟜身上。

  娘蓉斂容低眉:「是夢娘告訴我的,她想讓我不要再和她接觸。」

  呂不韋有些意外,本以為夢娘會想著通過娘蓉,幫她逃出成蟜那裡,沒想到夢娘不但不這樣做,反而還對娘蓉如此坦誠。

  「那你……打算做什麼?」

  他已經做好了娘蓉求他救夢娘出來的心理準備,同時也想好了怎麼拒絕而不傷害娘蓉。

  「夢娘想讓我繼承她的醫術,所以,我想繼續跟著她學習醫術。」

  呂不韋輕吸一口氣,「這是夢娘的想法?」

  「是的,夢娘說她已經時日無多,但求自身的本事有個傳承。」

  呂娘蓉隱瞞了成蟜可以救治夢娘。

  她清楚,若是爹爹知道,定不會讓她再去找夢娘。

  呂不韋盤算著,看了一眼老奴,眼神里露出詢問之色。

  老奴點點頭:「夢娘以身試毒,毒素遍布全身,成了毒體,的確如娘蓉所言,時日無多。」

  「娘蓉,你可知,若是因此,你常去成蟜府上,會有什麼後果?」

  呂娘蓉茫然道:「這……會發生什麼?是爹爹擔心我的聲譽?」

  呂不韋看著呂娘蓉不解的神情,不由苦笑。

  娘蓉雖然聰明,但這些不寫在書中的事情,若沒有受過挫折坎坷,很難想的清楚。

  一想到過些時日會風傳,他老呂的女兒天天往成蟜那裡鑽。

  這後面代表的意思可就太多。

  只能說,有利有弊。

  若是因此引得嬴政猜忌成蟜,亦或者攪渾朝堂的水,擾亂各方視線,給他創造更多的時間。

  無論是哪一個,都是不錯的消息。

  但弊端也很明顯,會讓他手下的人,以為他妥協了,向成蟜示好,拉近關係。

  再加上之前高要之事,離心離德的情況恐怕會更多。

  「罷了,我不阻攔你去成蟜那裡,但要答應我一件事?」

  娘蓉略帶喜意:「什麼事?」

  呂不韋沉吟道:「小心打聽一下成蟜的實力,以及成蟜身邊都有哪些高手。」

  娘蓉踟躇道:「這……不好吧。」


  呂不韋安慰道:「爹爹只想知道,他們會不會威脅到你的安全,你難道非得讓爹爹擔心不成?」

  娘蓉想了想:「好吧,我會留意的。」

  呂不韋對娘蓉模稜兩可的話也不在意,畢竟是他的女兒,他不好用手段逼迫。

  待到娘蓉離開,老奴有些耐不住道:「呂相,讓娘蓉去成蟜府里學習,萬一……」

  呂不韋笑了笑:「怎麼?擔心成蟜加害娘蓉?」

  老奴點頭。

  「若是成蟜這樣的話,也不配讓本相如此慎重對待。」

  呂不韋拂袖冷哼道。

  老奴不再多言,他知道呂相自有打算。

  呂不韋眼中眸光明滅不定。

  其實沒有什麼過多的算計,不過是強者為王。

  若是成蟜真是天人的話,除非他能請動那個老不死的公孫衍過來,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擋得住成蟜。

  正所謂。

  他殺王,顧慮重重;

  王殺他,只看利弊。

  若不是他在秦國上下,朝堂江湖,甚至軍隊之中遍布暗子死士,恐怕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果真是,小心無大錯,可以使得萬年船。

  ……

  呂不韋難得放鬆,拿出《呂氏春秋》的初稿準備翻閱一時再就寢。

  然而,還未讀完一條書簡,便聽見書房之外傳來呼喝聲。

  嚇得老呂狂喝:「怎麼回事!」

  老奴快步走來:「有賊人在府里鬧事,已經開始捕殺。」

  呂不韋驚疑不定:「是何人膽敢如此?」

  他首先排除掉成蟜,這個時候動手,不是成蟜的風格。

  老奴臉上露出古怪之色。

  「是一個拿著越王八劍,黑白玄翦的黑衣人。」

  「嗯?玄翦?」

  呂不韋手裡握著機關術的開關。

  心裡暗自揣摩,難道成蟜是要對他動手了?

  他現在已經肯定,玄翦在回咸陽之前,投靠了成蟜。

  「李斯何在?」

  老奴喚來一個羅網人,命其查探李斯所在。

  呂不韋聽著書房之外的動靜漸漸消失,手指敲著桌案。

  不解成蟜為何指使玄翦如此行動。

  半柱香之後……

  「不好!」

  呂不韋忽然喝道。

  見老奴不解,呂不韋有些慌亂:「快快去密室。」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成蟜讓玄翦潛入府里,很可能是搜集他的隱秘。

  此時,密室里不單單放著自己與王齮的密信,還有與趙姬多年來的書信。

  更不用說那些記錄在冊的,他控制的國內人員名單,以及來往清單。

  一旦遭遇泄露,依照現有的局勢,恐怕明天就是自己大難臨頭之日。

  呂不韋和老奴前往府內一處荒涼僻靜的閣樓,依稀可見這裡曾經的也是光彩亮麗之所。

  再次來到這裡的呂不韋有些懷念,當年娘蓉的母親與他一同住在這裡。

  那時他剛剛執掌權柄,正是意氣風發之時。

  也是在那個時候,幼子接連死去,娘蓉的母親經受打擊,生下娘蓉之後,沒挺過去,死了。

  「是天意嗎?」

  呂不韋喃喃道。

  他本不信命,若非如此,也不會敢施行奇貨可居的念頭,也不會有敢刺王殺駕的心思。

  然而現在回首半生,從趙國帶著異人死裡逃生回咸陽,在咸陽為異人出謀劃策,讓他成為華陽太后的兒子……

  裡面的種種驚險,若說沒有運氣的成分,呂不韋是萬萬不信的。

  然而,當他執掌秦國的權柄之後,一切都變了……

  呂不韋穩住情緒,這裡的機關術沒有動,那麼密室也沒有被打開。

  老奴跟在呂不韋身後,對於這個自己跟隨了三十多年的人,他很清楚呂不韋是一個心如鐵石的人。


  幾乎很少流露出真情實意,只有在娘蓉面前才會偶爾如此。

  呂不韋站在密室之上,低頭看著腳下隱藏的密室怔怔出神。

  良久,他走到書架前,打開一個暗格後,再次扭轉一個書簡,屋內一塊石板被打開。

  呂不韋毫不猶豫踩了一下,然後堅定的走出這個荒涼的屋子。

  腳下的密室里,忽然多出許多火油,霎時燃燒起來,焚毀所有。

  老奴不知道密室里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密室在這裡,還未進去過。

  「呂相,李斯還在府里,沒有異動。」

  呂不韋看著夜空。

  「你說,成蟜想幹什麼?讓李斯獲得老夫的信任?」

  老奴遍布皺紋的老臉流露出一抹笑容:「恐怕要讓長安君失望了,無論李斯是不是成蟜的人,都會死。」

  呂不韋單手背負:「不,正因成蟜多此一舉,我才確信李斯已經投靠成蟜,或者說秦王。」

  老奴有些詫異:「怎解?」

  呂不韋笑了:「他和我很像,都是不甘於人下的人。他想重現當年老夫奇貨可居之事,撇開老夫,走向通往權利頂峰之路。」

  沉默幾息,呂不韋繼續道:「而這,是我給不了他的,成蟜也給不了,整個秦國也只有當今的秦王,能給他。你說,換作本相,會如何選擇?」

  老奴嘆息道:「呂相自然會選擇搏一把。」

  「是啊,搏一把。勝者為王,敗者食塵。」

  夜色已深,呂娘蓉在知道闖入府內的賊人跑了後,便回到自己的屋裡睡了。

  而在屋裡的李斯,正一臉驚恐的看著較為狼狽的玄翦。

  「玄翦兄,你不跑路,為何來此?」

  玄翦倚著牆柱,謝了李斯一眼。

  「掩日收到驚鯢的話,讓我暗中保護你,別死了。」

  「額……驚鯢?噢,我知道了。」

  李斯反應了過來,驚鯢是成蟜的女人,大概是成蟜讓驚鯢這樣做的。

  不過,成蟜為什麼讓玄翦留在他身邊保護他?

  這麼看重他?

  李斯有些感動。

  子曰:「士為知己者死。」

  他李斯雖然做不到,但些許感動還是可以有的。

  在李斯感動的時候。

  在成蟜身前的離舞也很感動。

  成蟜要是再繼續下去,她今晚可以住在沐浴桶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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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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