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靈姬的火,白鸞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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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6章 靈姬的火,白鸞的冰

  在白鸞難受的時候,成蟜也有點兒難受。

  讓白鸞喊他一句主人,就花了十個屬性點。

  但表面依舊笑吟吟的,「白鸞,如何?這聲主人可還滿意?」

  白鸞收斂氣勢,對自己剛才當著幾女的面叫主人一點心理妨礙都沒有。

  「希望公子能遵守約定,我為公子做事三年。」

  成蟜撫掌:「很好,你先守在本公子的後院,一切聽阿狸的吩咐。」

  白鸞對此沒有意見,她對阿狸觀感不錯。

  「可以。」

  成蟜見暫時收服白鸞,也不再多說。

  對於他來說,三年後放不放白鸞無所謂,三年後自己怎麼著也能天人,說不定自己的女人也能有不少進入天人,何須擔心白鸞。

  現在他身邊有了個天人戰力,也不再擔心呂不韋反手給自己拉出來個老怪物。

  「阿狸,天澤在哪裡?」

  白鸞這邊事了,也該虐待一下天澤。

  暗地裡給自己放個冷,不管是不是無心有意,必須抽打!

  「天澤在柴房。」

  阿狸很熟稔道。

  成蟜帶著驚鯢離舞阿狸白鸞焰靈姬出了小屋。

  白鸞佯裝看風景,無意的在觀察四周,記下周圍的路線,無論有沒有逃走的打算,有備無患。

  說是柴房,其實是個單獨的小院。

  天澤握著斧頭,正生無可戀的劈著柴。

  眼見快劈完一堆柴,無雙很有眼力的又抱過來一堆柴,給天澤指了指,意思很明顯。

  天澤看著自己曾經的手下,咬咬牙,再次使勁劈柴。

  他發誓,總有一天,把欺負過他的人,全部送到礦山挖石頭去。

  成蟜一馬當先的踏入堆放柴火和各種雜物的小院。

  看見天澤在慢悠悠、異常閒適的劈柴,極其不爽。

  也就是無雙不通人情世故,見有人磨洋工,瞪著眼睛看都沒發現。

  天澤察覺到有人進來,放下斧頭,抬頭一看。

  成蟜和成蟜的女人們正盯著他,讓他心底有些發毛。

  成蟜聲音很平淡:「天澤,知道錯了沒有?」

  天澤感覺牙疼,劈柴偷個懶,至於這麼多人過來麼。

  於是,在成蟜和眾女的驚愕中,天澤深吸口氣,內力運轉。

  手中的斧頭揮舞成殘影,一摞摞柴火幾息之間劈好又堆放好。

  成蟜有些無語的看著天澤的表演,這孫子!

  天澤剛鬆口氣,見無雙又給他抱了一堆柴,有些想要淚奔。

  尼瑪~

  成蟜眼見天澤還準備劈柴,連忙阻止:「行了行了,別劈了。」

  他過來是準備抽打天澤的,天澤這一副樣子,一直劈下去,讓他怎麼出手?

  強行出手不就成了剝削奴隸的奴隸主了麼……

  天澤放下斧頭,鬆了口氣。

  讓他堂堂百越赤眉龍蛇赤眉君在這裡劈柴,還被人像猴子一樣圍觀,他還要不要臉?

  若不是有越王勾踐的事跡激勵他,他早就和成蟜玩命了。

  越王勾踐連夫差的糞都嘗過,他這算啥……

  「見過長安君。」

  成蟜心中一動,冷喝道:「叫主人!」

  他是來找茬的,不是來和天澤過家家的。

  天澤心酸又無奈,「主人。」

  成蟜莫名笑起來:「很好,既然知道我是你主人,你還在背後做小動作,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

  天澤有些心虛,「不知主人在說什麼。」

  成蟜懶在和天澤賣關子。

  「呵呵,知道她是誰嗎?」

  天澤順著成蟜的指頭看了過去,一個風華絕代,只是面色不太好的女人。

  不會又是伱小老婆吧?天澤心裡默默吐槽,算是苦中作樂。


  成蟜見天澤低頭不語,「她是白鸞,另一個名號你應該聽說過,韓國唯一的女侯爵。」

  天澤猛然抬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白鸞。

  韓國唯一的女侯爵的名頭他自然聽過,實力據傳已入天人,怎麼可能像一個小女人一樣跟在成蟜身後。

  成蟜見天澤反應有些大,笑著把白鸞拉到身邊,對著天澤繼續道:「所以,你對血衣侯所言的有關我身懷蒼龍七宿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天澤手指有些冰冷,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做的這麼隱晦的事,會這麼快暴露。

  當初他和血衣侯所言之事,都是在精神幻境之中完成,連那位明珠夫人,夜幕的潮女妖都不知曉成蟜可能身懷蒼龍七宿的秘密和力量是從他這裡傳出來的。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血衣侯和他媽說了這件事。

  真他媽……

  天澤眼神轉了轉,放棄了跑路的念頭。

  無論是身上的毒和蠱,還是眼前的成蟜和他的一堆女人,都能摁死他。

  「主人,我沒有對血衣侯出賣你。」

  成蟜很無奈,你丫的想狡辯找個好的藉口理由讓人樂呵樂呵也成啊,這乾巴巴的,誰信啊!

  「天澤,你可知我為何留你性命?」

  天澤張張嘴,遲疑道:「不是讓我輔助焰靈姬成為百越女王嗎?」

  「原來你也知道。還有一件事,焰靈姬是你能稱呼的嗎?叫主母!」

  焰靈姬笑吟吟的走到成蟜身邊,抱著成蟜的臂膀,親昵的靠在成蟜身上。

  天澤深吸一口氣,勾踐勾踐,想想勾踐。

  「見過主母。」

  成蟜撫摸著焰靈姬纖細柔軟的小手。

  「天澤交給你了,你看著辦吧。」

  焰靈姬踩著靴子,邁著優雅的步姿,來到天澤身前。

  手裡不知不覺出現一條火焰鞭子。

  焰靈姬眼神中對成蟜的溫柔和嫵媚不見,僅有的只是冰冷。

  「天澤,當初我費盡心機,不惜委身公子,把你救出來,你卻為了挑起秦韓兩國戰爭,毫不猶豫捨棄我,可曾後悔?」

  焰靈姬說著,忽而明媚一笑:「無論你後不後悔,對我而言是好事,讓我成為了公子的女人,能夠幸福。而不是成為你的手下,忍受你的愚蠢,還要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天澤面容漸漸猙獰,他終究不是越王勾踐,哪裡忍得了焰靈姬的冷嘲熱諷。

  「焰靈姬,你!」

  焰靈姬狠狠用火焰凝成的火鞭抽打在天澤身上。

  「沒腦子嗎!?叫主母!」

  天澤看了一眼焰靈姬身後的成蟜驚鯢白鸞等人,剛想張口,又被焰靈姬連續抽打十幾鞭子。

  看得成蟜眼皮一跳,焰靈姬一點手都沒留,這是想往死里打天澤啊。

  天澤身上已經皮開肉綻,還有不少蛇鱗掉落,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焦味從天澤身上散出。

  讓成蟜有些佩服的是,天澤腦子雖然不好用,但身上有一股狠勁,即使被焰靈姬如此抽打,硬是一聲不吭。

  焰靈姬對此沒有一絲反應,手上的火焰鞭子依舊不斷揮舞著,清脆的鞭聲和沉悶的抽打聲,讓在小院的人表情各異。

  離舞沒想到總是和自己搶食的焰靈姬還有這樣一面,一直沒怎麼看得出來,尋思著下次是不是把成蟜多讓給焰靈姬點,萬一焰靈姬一個不爽給她抽幾鞭子,那多悲劇。

  成蟜輕咳一聲,不是阻止焰靈姬發泄,而是……

  「白鸞,給天澤降降溫。」

  白鸞鳳眸里閃過異色,被火燒後又被速凍,理論上來說,會死人的。

  不過,天澤死不死和她沒關係。

  屈指一彈,一道寒冰內勁霎時擊打在天澤身上。

  為了效果更好,上面還夾雜著一絲靈力,若是用好了,足以重傷天澤。

  但現在只是作為速凍劑。

  正在怒目圓睜忍受火焰炙烤的天澤,被白鸞彈了一指。

  頓時打了個哆嗦,眨眼間身上寒霧瀰漫,結成一層不厚卻很結實的冰層。


  成蟜看著冰塊里的天澤,心裡嘀咕著,不會玩死了吧。

  話說回來,白鸞這娘們還真是強,上次要是心臟的話,給他搞偷襲玩戰術,他現在哪有機會虐天澤。

  焰靈姬覺得不錯,揮手把天澤身邊的柴火點燃。

  也就是白鸞沒怎麼用功,十幾息後,天澤身上的冰層漸漸融化成水滴落在火柴上。

  恢復行動的天澤,哆嗦著打擺子,時而蜷縮身體。

  焰靈姬實力只是江湖一流高手,哪怕天澤不反抗,也能抗好久,但白鸞不一樣,一身寒冰內勁臻至圓滿,加上一絲靈力,和被焰靈姬的炙烤,直接讓他差點兒玩完。

  焰靈姬情緒波動有些大,加上全力催動火焰,額頭鼻翼上沁出些許汗珠。

  成蟜攬過焰靈姬,幫她擦了擦汗。

  「別著急,以後有的是機會。」

  焰靈姬依偎在成蟜懷裡,笑道:「多謝公子。」

  關於控制天澤的手段,驚鯢離舞焰靈姬乃至阿狸都被成蟜教過,也不怕天澤包藏禍心。

  也不看躺在地上進氣多出氣少的天澤,施施然帶著眾女離開。

  阿狸在臨走的時候,遞給無雙一瓶普通療傷藥。

  囑咐道:「讓他好點,別耽誤幹活。」

  現在府上人手不多,有一些苦力髒活很適合天澤去做。

  無雙在阿狸走後,拿著小瓶子有點兒莫名所以,他之前受傷忍忍就過了,哪用的上這個。

  隨手打開,倒在天澤身上就不管了,現在不用繼續監督天澤,就到一旁打熬身體去。

  良久後,從半昏迷中甦醒過來的天澤,抹了一把臉上的藥粉,看了一眼手邊的小藥瓶。

  連蒙帶猜知道肯定是成蟜那廝假仁假義,把療傷藥倒在自己臉上。

  狠狠砸了一下地面,一股鑽心疼從手臂上傳來。

  骨頭脆了……

  天澤腦中浮現出這四個字後,骨裂的聲音讓他頭皮發麻,冷汗直流。

  哪怕心中恨意極大,也不敢再隨意發泄了。

  ——

  成蟜帶著驚鯢和白鸞出了府門。

  沒有坐馬車,他想看看現在七國有多少高手在蹲他。

  一路上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驚鯢和白鸞時不時的在成蟜耳邊匯報情況。

  讓成蟜心底暗驚,二流高手十六人,一流高手五人,頂尖高手無。

  也不知道都是哪方勢力的人,不過短短不過十天能匯聚這麼多高手,足以證明蒼龍七宿在江湖上的地位。

  他清楚,現在更多的江湖人士在觀望,沒有足夠重量級的人物出現前,他暫時不會成為暴風眼。

  但隨著時間的發酵,自己的實力暴露在江湖上後,難免會生出波折。

  短短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從一個不入流的菜鳥,一躍成為能擊殺頂尖高手的大佬。

  僅僅這一條,他就解釋不清,總不能暴露面板的存在吧。

  相比於江湖上,他現在最大的威脅來自呂不韋以及呂不韋身後未知的東西。

  據掩日所說,呂不韋背後有鬼谷公孫衍的支持,只是不知道這個支持是支持到什麼地步。

  成蟜思索著,在一處簡陋的庭院前駐足。

  雖然已經知道他的王叔住的地方有些荒涼,但也沒想到,挨著王宮的地方還有這樣破落的庭院。

  一個麻衣瘦削的中年人跪坐在石桌旁,對成蟜的到來沒有一絲反應,似是沒有發現。

  成蟜屏息,打量著自己族叔,同時也是掌管秦王室的駟車庶長,渭陽君贏溪。

  若不是白鸞親口說出渭陽君是也是突破天人境的存在,他還真不知道自家還有個這麼厲害的高手,恐怕政哥都不知道這件事,以為只是個修武的長輩。

  良久後,贏溪睜開眼睛。

  白鸞喃喃道:「天人合一?你凝聚了足夠的靈力,貫通了天地之橋?」

  贏溪微微搖頭:「我入天人境不過十年,怎麼可能凝聚足夠突破的靈力,剛才只是有所領悟,短暫進入到天人合一的狀態。」

  成蟜主動行禮道:「成蟜見過渭陽君。」


  贏溪示意成蟜坐下。

  「一晃七八年過去,沒想到你現在這麼大了。」

  成蟜笑而不語,他對贏溪的印象不多,而且打聽了一下,所得到的信息不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自己這個族叔脾氣不錯,這也是他決定登門拜訪的原因。

  贏溪看了一眼成蟜身後的白鸞。

  「你不在韓國做你的女侯爵,跑來咸陽作甚?」

  在白鸞出現後,他就確定了白鸞的身份。

  他在江湖上遊歷的時候,和白鸞有過短暫的交手,那個時候,兩人都是距離天人境差一絲。

  只是如今看來,白鸞比自己更早踏入天人境,凝聚的靈力比自己多。

  白鸞看了成蟜一眼,淡淡道:「受人之託,為這小子做事三年。」

  贏溪驚了,讓這等存在為人做事三年,哪怕是如今的秦王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面子,至少他不可能做這樣跌份的事。

  白鸞撇過臉,自己被成蟜捕捉的事太過丟人,讓她難以啟齒。

  成蟜沒有戳破白鸞為自己加的戲。

  贏溪正視的看著自己這個大侄子,讓一個絕世高手為其做事,歷任周天子都沒幾個有這麼大的面子。

  對於這等存在,只要不作死,想死都難,哪怕是現在這樣靈氣稀薄的末法時代。

  贏溪有些好奇,耐不住道:「不知何人所託?」

  白鸞不善於說謊,抿著嘴不說話。

  成蟜無奈,還得自己圓謊。

  「是這樣的,我和白鸞姑娘妹妹的女兒關係匪淺,於是拜託她姨娘過來保護我。王叔可能不知道,如今呂不韋貪戀權勢,企圖加害我和王兄。」

  贏溪皺眉,沒去關注成蟜上句話的合理性。

  「你說呂不韋加害你和秦王?可有實證?」

  倒不是他維護呂不韋,他是親身經歷過呂不韋在秦國的所作所為。

  當年他年紀輕輕,修為頂尖,王室支持,卻還是沒有登頂王位,就是被呂不韋作梗,聯合華陽太后,打了個他措手不及,導致觸手可及的王位沒了。

  這些年來,他遊歷七國,對這些看的淡了,加上一心修煉,不知不覺突破天人境後,知道了一些隱秘,對王位更不感興趣。

  天人不為王,為王不過百,過百不成仙與神,黃土一抔百年恨。

  這句記載在周王室守藏室古老典籍上的一句話,在他突破了天人後,有了更為深刻的感觸。

  天地之間的確有一種力量,在冥冥中操控一切。

  成蟜緩緩把這些日子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贏溪總結了一下,物證是沒有的,人證倒是有,但估計沒人信,頂多噁心一下呂不韋。

  「這事不好辦,呂不韋這麼多年在秦國紮根極深,無論是在朝在野的威望都很高,若無實證,很難對他造成打擊。不過呂不韋已經年老,沒有多少歲月可活,不妨耐心等待。」

  成蟜咧嘴,不但政哥不想等,他也不想等。

  自己還想到處浪,有呂不韋這個對自己暗藏禍心的人在,他和老婆睡覺都不香的。

  不像東皇太一,只要自己不明面表露蒼龍七宿的事情,不會對自己出手。哪怕他把焱妃拐到家裡。

  「不知王叔對羅網知曉多少。」

  他也沒奢望贏溪幫自己對抗呂不韋,看他住的地方這麼荒涼就知道,又是一個只關心修煉的傢伙。

  也不知道後來荊軻刺秦王的時候出手了沒。

  贏溪對此沒有隱瞞。

  「當年公孫衍合縱攻秦失敗之後,秦武王三年,武王曾秘密邀請公孫衍入秦為相,卻以武信君張儀在秦為由拒絕了武王。但也是在那時羅網入秦,想必是達成了什麼協議。」

  成蟜心裡算了算公孫衍的年紀,到現在若是沒死,至少有一百二十歲,和荀夫子的年紀有的一拼。

  眾所周知,一旦有靈氣存在的世界,都是越老越牛逼。

  也不知道後來趙高是怎麼控制羅網的,不會是公孫衍老死了吧?或者……

  成蟜眼睛眯了起來,老趙的武學天資極強,破入天人境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公孫衍也可能被老趙在未來殺了也說不定。


  「王叔,據掩日交代,呂不韋背後有公孫衍支持,掌控地網的魑魅魍魎。而趙姬太后背後卻是您。」

  成蟜提起趙姬後,明顯發現贏溪神情變了變,心中一動,這似乎有故事啊。

  擺了擺手,讓白鸞和驚鯢離開,看得出來贏溪有話想對他說。

  贏溪聲音低沉:「羅網在入秦的時候,本身是沒有天殺地絕的殺手,僅僅只是一個情報組織,也就是魑魅魍魎。」

  成蟜瞭然,他就尋思著,這鬼谷縱橫怎麼看也不像是培養殺手刺客的傢伙。

  沒有出聲打斷,靜靜聽著贏溪敘述。

  「後來,在昭襄王時期,范雎秘密上書,言六國多有遊俠貴族經常語出間秦,於是提出了在羅網之中組建刺客殺手,專門獵殺不利秦國有名之士。」

  怪不得羅網這幾十年來臭名昭著,之前的史書上卻壓根沒什麼記載。

  成蟜沒有催贏溪,雖然很想知道現在的羅網背後是什麼情況,方便他下手,但他也不差贏溪這一點時間。

  「在范雎死後,羅網便分成了現在眾所周知的兩部分,一部分是魑魅魍魎,專門從事情報工作,另一部分是天殺地絕,後來淪落成排除異己的工具。」

  「排除異己?」

  「你可知先王即位為何不過三天便薨了麼?」

  成蟜嘴角一抽,「不會是羅網所為吧?」

  他感覺贏溪是在暗示他什麼。

  贏溪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

  「羅網是兇器,只效忠於權利。」

  成蟜心裡犯了嘀咕,您老到是說啊,他真不忌諱爺爺是怎麼死的。

  嗯?

  成蟜想到一個可能性,不會是自己老爹乾的吧?

  弒父上位?

  額,不對!印象中他老爹似乎不像是這麼手黑的人。

  難道是……呂不韋?

  這個可能很大,奇貨可居,讓自己老爹很依賴呂不韋,若是呂不韋假借先王的名義偷偷做這件事,似乎……

  淦!

  原來還有殺爺之仇!

  成蟜面容嚴肅:「是呂不韋所為?」

  贏溪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沒有物證,也沒有人證,誰又知道呢。」

  正是他父王只在位三天,導致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在回過神後,依靠華陽太后的嬴子楚已經上位。

  這件事也是他後來掌控羅網的天殺地絕後,從蛛絲馬跡中看出來的。

  成蟜無所謂,沒有證據就不能宰呂不韋了嗎?有了懷疑就足夠了!

  「那王叔是如何掌控羅網的?」

  贏溪淡淡道:「子楚給的。」

  是愧疚還是安撫?

  成蟜琢磨了一下,好像後者的可能性高些。

  「那……」

  贏溪長嘆道:「趙姬誤我。」

  他那個時候,雖然反應慢了一拍,但先王的死很有蹊蹺,若是不惜代價徹查,最後輸贏未定。

  奈何呂不韋這廝太不是東西,竟然讓趙姬勾引他。

  而他也不知怎的,真的對趙姬有了些愛意。

  愛上兄弟的女人,讓他更加無心爭鬥,最後不得不放下,離開咸陽,遊歷七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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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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