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彪悍的紅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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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5章 彪悍的紅蓮

  丰姿綽約的焱妃獨自站在高高的樹幹上,看著身旁的面容清麗的驚鯢,淡淡道:「有何事?」

  「公子請你過去,有要事相商。」

  驚鯢面容清冷,不亞於一直淡漠的焱妃。

  焱妃回想起成蟜之前面對自己溫和的模樣,沒有拒絕。

  「我知道了。」

  幾隻樹葉緩緩掉落,驚鯢消失在焱妃身邊。

  成蟜靜靜聽著尖聲細語的趙高一番非常細緻的分析和猜測,心道不愧是能在歷史上留名的傢伙。

  嬴政看著沉寂的林間,「趙高,你要知道,隨意編排朝中重臣,是要殺頭的。」

  趙高跪在地上,信誓旦旦道:「不敢欺瞞王上,趙高可以肯定,王齮確實與呂不韋有聯繫!」

  「呂不韋雖然有加害寡人之心,但呂不韋也是朝中重臣,之前指揮秦軍抵擋各國聯軍,和王齮有聯繫也屬正常,你為何確定王齮會夥同呂不韋加害朕!」

  趙高早有心理預案,不急不緩道:「若是王齮沒有其他心思,不會動用羅網在平陽重甲軍中的細作與呂不韋聯繫。」

  嬴政冷哼道:「羅網的手可真夠長的。」

  掩日在一旁提起了心,身為現任的羅網首領,他有點兒慌。

  幸好嬴政只是提了一句,沒有下文,要不然掩日都打算向成蟜辭職了。

  趙高連忙道:「所以,為了王上的安危,最好還是不要去軍營,有長安君等人,王上定會安全無憂。」

  他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和嬴政說,而是快到武遂軍營才說出來,就是想立個首功,在嬴政面前刷些好感度。

  成蟜慢悠悠道:「趙高,哪怕去了王齮軍中,王兄也會無事。」

  嬴政撫掌大笑:「若是王齮真的有謀逆之心,豈不正好!」

  趙高被成蟜和嬴政的話,搞得有點兒迷惑,但身為人精的他,知道裡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隱秘,索性順著成蟜的話說道:

  「奴才捨命保王上安全!」

  嬴政大手一揮:「走吧!」

  成蟜看到驚鯢回來後,還未過半盞茶的功夫,一個曼妙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成蟜公子,不知有何吩咐。」

  看著典雅到貴不可言的焱妃,想到陰陽家那麼多風格迥異的姑娘,不得不對東皇太一佩服一下,陰陽家的風水不錯,姑娘們很水靈,很漂亮,很得他喜歡。

  「我與王兄即將進入軍營,為防不測,還望焱妃姑娘陪伴左右。」

  焱妃輕蹙秀眉,她雖然對人情世故不大清楚,但也不是傻子,有些懷疑的看著成蟜。

  成蟜見到焱妃這副模樣,心道不是都說焱妃戀愛腦麼,怎麼到他這就人間清醒了。

  輕咳道:「收到消息,王齮有謀逆行刺之心,軍中乃是重地,很容易發生意外,所以請焱妃姑娘過來。」

  焱妃想到之前成蟜對她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反而彬彬有禮,待她溫和。

  沉吟道:「既然如此,理應之事,焱妃不會推辭。」

  成蟜含笑道:「有勞焱妃姑娘了。」

  焱妃輕抿紅唇,沒有說話,依舊淡然

  和驚鯢一起站在成蟜身後,時而無意的觀察驚鯢。

  到了她這個境界,很容易從一個人的出手,看出很多東西。

  她能察覺驚鯢已經隱隱約約觸摸到天人境界,只差一些時間的積澱,就能水到渠成。

  而以驚鯢的天資,很快突破天人境,如此年輕開始凝聚靈力,恐怕數十年後,江湖上會再多出一個絕世高手。

  對於成蟜,她雖然好奇,甚至也有些好感,但卻不會使用一些手段交流,下意識選擇避開。

  一是本性淡然,性格如此。

  二是習慣使然,在陰陽家,除了東皇太一和自己那個一直想壓自己一頭的師妹,任何人對她都需要尊敬,主動行禮,不需要她去想如何親近他人。

  若是成蟜知道的話,就知道焱妃不是高冷,而竟是一個有些社恐的妹子……

  在攬秀山莊的一處大開間,紫女正含著笑意讀著送給她的信。

  坐在紫女對面,練習茶藝的鸚歌,見到紫女獨自發笑,心知肯定是成蟜的信,若不然,閒下來的紫女,不是在嫻靜的看書簡,就是教她練習茶藝,或者托著香腮,看著咸陽的方向發呆。

  總之不會傻笑……

  紫女無意間瞟到鸚歌在看著自己,連忙收斂笑容。

  「嗯,今天就到這裡吧。」

  收到成蟜報的平安信,安全撤出韓國,讓紫女放鬆下來,同時也知道了曾提到過的女侯爵,被成蟜捉住,讓她有些意外。

  不過紫女不知道女侯爵白鸞差點兒擒住成蟜,若不然也不會痴痴傻笑。

  信上面除了報的平安,還有成蟜因地制宜編的一些能夠讓紫女會心一笑的笑話。

  紫女把信整理好,放在了一個木匣子裡,這是成蟜給她的第一封信,很有意義。她相信以後還會有。

  鸚歌品著自己沏的茶,感覺還不錯,有機會讓成蟜嘗一嘗。

  嗯?鸚歌看著紫女藏信的背影,不禁一愣。

  她怎麼會產生,讓那個總拿捏自己的傢伙品嘗自己沏的茶的詭異念頭。

  在鸚歌懷疑人生的時候,衛莊和韓非走了進來。

  紫女裝作無事發生,但衛莊和韓非都是人精,紫女眼中和眉宇間的喜意,實在太明顯了。

  「成蟜離開韓國了?」

  紫女點點頭,並未隱瞞:「離開了,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快到了武遂。」

  韓非瞭然,「這幾日夜幕很平靜,但根據七絕堂的情報,血衣侯這兩天頻頻出入一些貴族世家,恐怕包藏禍心。」

  紫女心中一動,紫眸含笑道:「我想知道是為什麼。」

  韓非不禁問道:「伱知道?」

  「成蟜和我說,雪衣堡的女主人被他抓住了。」

  衛莊聞言,目光一凝:「這不可能!」

  紫女、鸚歌和韓非俱是一怔。

  「為什麼?」紫女忍不住問道,她從未發現自己對於成蟜會這麼在意。

  衛莊回憶道:「我在鬼谷求學時,老師曾經提到過韓國女侯爵之事,以及在我準備回韓國之時,曾和我說過一些隱秘,女侯爵現在已經是天人,不是頂尖高手所能擊敗的。」

  韓非不清楚關於天人的事情,笑道:「興許成蟜身邊的高手多。」

  衛莊微微皺眉,他也不清楚天人到底有什麼力量,曾問過老師,老師只是說到了就知道了。

  所以對於韓非的話也未反駁,加上紫女收到的成蟜信,對於女侯爵被擒,信了幾分。

  不然很難解釋血衣侯為何這兩天頻頻出入貴族世家。要知道……

  笑過之後,韓非面色凝重下來:「經過紫女的提醒,我才發現這些貴族世家大都和曾經雪衣堡有過千絲萬縷的聯繫。」

  鸚歌輕聲道:「所以,這是血衣侯在聚攏勢力,準備報仇?」

  紫女輕搖臻首:「不是,倒像是在繼承他母親的影響力。」

  韓非接著道:「依照血衣侯的性格,恐怕不會去報仇,大概可能是要針對流沙。」

  衛莊冷聲道:「不是可能,是一定。這兩天七絕堂發現城裡多了許多陌生的面孔,進出將軍府和侯府,疑似是蓑衣客在他國的探子回國。」

  韓非揉了揉太陽穴,「好煩啊……」

  在四人密談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哥哥,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亭亭玉立,活潑美麗的紅蓮來到房間裡。

  讓韓非全身不由得一僵,更多的是詫異小妹怎麼找到這裡的。

  衛莊瞥了紫女一眼,站起來走到天台去看風景,他對紅蓮這樣嘰嘰喳喳的少女很沒有耐心。

  「小妹,你來幹什麼?」

  韓非本來只是有點兒煩,但現在可是頭疼了。

  紅蓮哼道:「我來找紫女姐姐,你有意見!?」

  「嗯?」

  紫女握著紅蓮的小手,輕笑道:「紅蓮公主想向我學習劍術,我答應了。」

  韓非訝然的看了紫女一眼,心裡嘀咕了一下,小妹難道就不在意紫女和成蟜有一腿?

  他和紅蓮說過成蟜和紫女還有驚鯢離舞的事情,看樣子自己小妹還是……


  唉!早知那日冒風險,也得和嬴政說好,把成蟜和小妹的婚姻大事定下,結為夫妻。

  可惜!被衛莊兄給攪和了!若不是打不過衛莊兄,他都想揍他一頓了!

  韓非苦笑道:「那就有勞紫女姑娘幫忙照顧一下小妹。」

  紫女含笑應下,雖然不知道紅蓮為什麼找她學習劍術,但知道以後可能會和紅蓮一起成為成蟜的女人,提前相處一下,有個照應也好。

  紅蓮有些不滿韓非的老氣橫秋。

  「什麼照顧不照顧,我又不小了!」

  韓非連忙舉手投降,眼睛一轉,「我去找衛莊兄,有些事還需要再磋商磋商。」

  韓非腳底抹油跑路,寬大的雅間裡只有紫女紅蓮鸚歌三人,氣氛一時有些異樣。

  鸚歌抿了抿嘴唇,沏了杯茶遞給紅蓮。

  「公主請喝茶。」

  紅蓮看了一眼鸚歌,想起來當時成蟜給她說的關於鸚歌的事,當時她問成蟜和鸚歌是什麼關係,成蟜說的含糊,加上鸚歌當時的身份,讓她沒過多在意。

  眼睛一眯,忽然低聲對鸚歌說道:「你是不是和成蟜上過床?」

  鸚歌猝不及防下,被紅蓮這彪悍的話,給震的不輕。

  下意識又想起了和成蟜在胡夫人房裡下雨的事情,臉上不自然的泛起了紅暈。

  看到紅蓮瞪大了眼睛,鸚歌連忙否認道:「沒有沒有,我只是公子的侍女,怎麼配和公子上床。」

  紅蓮單純是不假,但見鸚歌把她當傻子,氣道:「上就上唄!有什麼好遮掩的!」

  鸚歌啞然,被紅蓮的直接,訥訥不知所言。

  紫女拉過有些生氣的紅蓮,「紅蓮,不要這樣……」

  紅蓮意識到自己有些出格,低聲道:「噢。」

  紫女見紅蓮揭露鸚歌,心裡輕嘆一口氣,主動給紅蓮講了關於鸚歌的一些事情,這本應該是成蟜的活,偏偏需要她來做。

  紅蓮越聽越有些不好意思,隨即氣憤道:「成蟜怎麼能這樣!怎麼可以拿墨鴉和白鳳脅迫鸚歌!」

  紫女無奈道:「那個時候比較敏感,成蟜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鸚歌也連忙說道:「公子懷疑很正常,畢竟我們之前一直在為夜幕做事。」

  說到這裡,鸚歌不禁慶幸,幸好跟了成蟜,不但沒有了危機感,還有了現在比較自在的生活,不用天天去執行任務,也不用擔心一直喜怒無常的姬無夜抽風。

  紅蓮本來有點兒看不起鸚歌,但設身處地的想,她也沒什麼好辦法。

  甩了甩小腦袋,不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下意識算了算,成蟜和紫女,驚鯢,還有離舞,以及自己,哦,加上鸚歌。

  在紫女眼前伸出五根纖纖玉指。

  「紫女姐姐,五個!」

  紫女愣道:「什麼五個?」

  紅蓮嘟了嘟嘴:「你,驚鯢,離舞,我,還有她,五個了誒!」

  紫女被紅蓮給逗的一樂,有些理解成蟜為什麼對紅蓮這麼上心。

  「嗯?不對!還有弄玉!是六個!」

  紅蓮反應過來,看著紫女的紫眸:「聽成蟜說,弄玉去了咸陽。」

  紫女抿了抿豐潤的唇,沒想到紅蓮也知道弄玉喜歡成蟜。

  「嗯,和她母親胡夫人一起。」

  聽到胡夫人,紅蓮有些情緒低落:「胡夫人好可憐。」

  紫女心裡有些異樣,她看的出來紅蓮很有可能被成蟜做思想工作了,只是看紅蓮這樣子,似乎並不知道焰靈姬也是成蟜的女人,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紫女果斷不提這事。

  鸚歌心裡有些震驚,紫女和紅蓮好像還不知道,成蟜很可能也和胡夫人有一腿。

  這是她在和成蟜在胡夫人屋裡雲雨的時候,觀察到的,看成蟜對屋裡了如指掌的樣子,若說成蟜不經常在胡夫人屋裡,她才不信。

  至於成蟜在胡夫人私人臥室里做什麼,以成蟜那好色的樣子,怎麼可能只是單單的聊天。

  而若是她沒聽錯的話,胡夫人是弄玉的母親。

  這……

  鸚歌低眉斂首,雖然這些在貴族之間時而有之,但一般很難放在明面上說。


  肯定紫女和紅蓮不知曉後,鸚歌果斷把這個可能的猜想鎖在腦子裡。

  要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壞了成蟜的好事,她可不是受寵愛的紫女紅蓮,會要命的,甚至還有墨鴉和白鳳的命。

  成蟜不知道紅蓮主動找上了紫女,甚至鸚歌還發現了自己和胡夫人不正當的關係。

  此時他們的車隊正被平陽重甲軍的斥候給帶入軍營。

  焱妃和驚鯢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至於掩日趙高六劍奴等人,被成蟜安排扮作隨行秦兵。

  「哈!嘿!」

  「哈!嘿!」

  ……

  成蟜看著迎著夕陽在訓練的黑甲士卒,濃烈的肅殺之氣直衝天際,讓成蟜心神有些恍惚,而這才不過千百甲士。

  「不愧是號稱平定千軍,重甲一方的平陽重甲軍,僅僅只是操練,便讓人感到一股殺伐之音。」

  帶領車隊的斥候伍長聽到之後,略微得意:「那是,我們平陽重甲軍可是軍中精銳,大小戰役不知經歷多少,不是我吹,這三萬平陽重甲軍頂得韓軍十萬。」

  成蟜聞言淡笑,「王齮將軍與平陽重甲軍常年駐守太原一帶,而今忽至秦韓兩國邊界鎮守武遂,可知為何?」

  斥候伍長撓撓頭盔:「上面的事兒,我們這些大頭兵怎麼知道,興許是要攻打韓國吧,近幾個月都沒打仗,有些閒得慌了。」

  成蟜呵呵一笑,秦制有軍功者才能獲得爵位獎賞,因此秦軍對打仗這件事很熱衷。

  可惜……

  萬事有利有弊,成蟜也不好對此說什麼,時代如此,他也不想嘔心瀝血去改變這些。

  無他,時間太長了。

  成蟜回想原著,王齮可是動作不少,而現在卻讓他感覺奇怪,如此風平浪靜,難道王齮不打算動手了?

  斥候伍長恭敬的對著馬車行禮:「尚公子,前方就是軍備營帳。」

  嬴政緩緩掀開車簾,走下馬車,「王齮為何不出來接見?」

  自從在營外發現車隊,從使臣李斯那裡確認了嬴政的身份,斥候伍長既是興奮又是忐忑,現在被嬴政一問,有些慌。

  「屬下,屬下不知。」

  嬴政沒有說什麼,「前方帶路吧。」

  蓋聶在嬴政跟前輕聲道:「此處守備空虛,且與中軍相隔……」

  嬴政擺擺手,「無礙,有成蟜在此,王齮還能翻出什麼浪花。」

  蓋聶不再多說,他也清楚成蟜的實力和隨行的強者,只是謹慎使然。

  營帳不大,五位斥候加上成蟜驚鯢焱妃和嬴政蓋聶,讓營帳變得有些狹小。

  一位發須皆白,虎背熊腰,氣勢雄渾的老人大笑:「你們做的很好!來,這是我敬你們的。」

  王齮端著青銅酒杯,來到斥候伍長面前。

  斥候伍長面色興奮,恭敬而又惶恐接過酒杯,雙手捧著喝了下去,不敢灑出一滴。

  軍中規定不得飲酒,除非立下軍功,這一杯酒喝下去,說不得能夠升一級爵位。

  王齮握著酒杯,冷哼一聲,在斥候伍長還在喝酒的時候,強勁有力的大手已經握住佩劍。

  蓋聶面色一變,把劍守在嬴政身前。

  成蟜眸光一閃,對於這個斥候伍長他還是挺有好感,輕咳一聲。

  驚鯢霎時出手,沒有拔劍,只是用劍鞘便擋住王齮斬下斥候伍長的一劍。

  「嗯?」

  王齮眼神凌厲的看著面前的女人,能夠擋下他一擊的人可不多。

  成蟜面無表情:「王齮將軍,這是何意?」

  斥候伍長被突如其來發生的事情,嚇得一哆嗦,被酒水嗆住,不停地大聲咳嗽,目光驚恐的看著王齮,他一直敬佩的將軍,不明白為何要殺他。

  王齮見事不可為,瞥了緊張的斥候一眼:「你們下去吧,今日之事若是泄露,夷三族。」

  斥候伍長如蒙大赦,也顧不得其他,連忙應是走出營帳。

  王齮單膝跪地:「平陽重甲軍左庶長王齮,拜見秦王!」

  嬴政輕喝道:「王齮,剛才成蟜問你之事,你做如何解釋?」


  成蟜?

  王齮目光微微閃爍,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是長安君,會和嬴政一同前來。

  呂不韋這小子給的情報也太拉跨了!

  那麼剛才出手的就是驚鯢了。

  王齮念頭閃過,「末將唐突,請王上恕罪,軍中眼線眾多,王上身份一旦泄露,勢必兇險。因此,斥候無辜,末將也不得不出手。」

  嬴政深深看了王齮一眼,其實在他內心深處還是不太相信三朝重臣的王齮,對秦國忠心耿耿的老將,會對他有殺心。

  扶起單膝跪地的王齮:「將軍費心了。不過,斥候終究是秦人,此事就算了,把他們禁足一些時日就可。」

  王齮演技極其精湛:「如此安排,也是迫不得已。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王上在軍營內恐怕依然會危機四伏。」

  嬴政沉吟道:「以將軍之見,寡人該如何行事?」

  成蟜饒有興趣的看著一副為王上分憂的王齮,心道不愧是老戲骨,若不是他知道劇情,還真的以為這是忠心耿耿的左庶長。

  待王齮出去後,嬴政輕聲問道:「成蟜,王齮建議朕送信去咸陽給寡人的心腹,你說我該送給誰?」

  成蟜心裡嘀咕,想送誰就送誰唄,問我幹嘛。

  「太后定會援助王兄。」

  嬴政不由笑道:「如今咸陽能讓本王信得過的,也就你和母親了。」

  成蟜含笑不語,這個世界的嬴政和他關係不錯,加上這些日子的操作,嬴政和他的羈絆值快到了七十點,讓他極為放心。

  星辰點點,月色明亮。

  成蟜送嬴政去了歇息的營帳後,獨自帶著驚鯢和焱妃出來溜達。

  焱妃聲音空靈,「長安君,出來何事?」

  成蟜隨便拉了個理由,「觀察周圍形勢。」

  他當然不可能承認,是想和焱妃多處處,等到咸陽好下手。

  正當成蟜想和焱妃找一處地方聊聊的時候,一個身穿秦軍黑甲,俊朗堅毅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蒙恬見到一個年輕公子哥,帶著兩個女人在這裡,眉頭一皺。

  「今日守衛來報,有一隊疑似巡查官員,而不知身份的車馬進入軍營,可是諸位?」

  成蟜打量了這個年輕人,略微回憶一下,這不是蒙恬麼。

  「這位將軍是?」

  「平陽重甲軍千夫長蒙恬。」

  「呵呵,可是蒙家蒙驁老將軍的子孫蒙恬?我聽老將軍提起過你。」

  「嗯?你是何人?」

  蒙恬眼神沉了下來,這個軍中,除了和祖父有過交情的王齮知道他的身份,其他人一概不知,卻被眼前的年輕人一語道破。

  成蟜有些唏噓道:「說起來,我當年也和蒙驁老將軍並肩作戰,大敗趙軍,可謂快意之至。」

  身後的焱妃眼中流露出異色,沒想到成蟜竟然還和秦國名將蒙驁並肩作戰過,讓她有些詫異,實在沒看出來成蟜也是指揮過戰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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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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