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放手一搏吧,別顧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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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7章 放手一搏吧,別顧慮太多!

  深夜,明珠夫人穿著一襲紫色魚尾裙靜靜站在大殿之中。

  她收到血衣侯給她的密信,讓她有些意外的是,白亦非今晚要親自審問天澤。

  之前她已經隨意審過天澤,應付了一下白亦非。

  明珠夫人嘴角勾出魅惑的笑容,這白亦非看來對她也並不怎麼信任。

  血衣侯不知何時進到大殿,單手背負。

  明珠夫人嫵媚動人,步姿妖嬈地踩著紫黑透亮的高跟鞋,「噠噠」地走向白亦非。

  「怎麼,深夜還要審天澤,是出了什麼事嗎?」

  血衣侯淡淡道:「羅網開始行動了,韓非和李斯是同門師兄弟,要不了多久,或許明天,李斯就會帶著天澤離開新鄭。」

  明珠夫人雙臂抱胸,「哦?離開就離開,這麼急切可不是你的性格哦。」

  血衣侯背對著明珠夫人,「你不知道,蓋聶來了新鄭,剛和李斯見過面。」

  明珠夫人隱隱有些耳熟,「流沙衛莊的師哥?另一位鬼谷傳人?」

  血衣侯吸了口氣,「他還有另外一層身份,秦王嬴政的首席劍術老師,最受嬴政信任的近身侍衛。」

  明珠夫人頓住,有些不可思議:「嬴政到了新鄭?」

  血衣侯低聲道:「不要說出來。」

  明珠夫人狹長的鳳眸里閃過不安,「羅網的目標不是成蟜?」

  血衣侯冷哼道:「若只是成蟜,在嫪毐死後,羅網就會收手,呂不韋要是理智的話,在咸陽不是更能輕易拿捏成蟜?」

  明珠夫人眨了眨眼,忽而極其心動和興奮。

  「那……成蟜知道嬴政來了嗎?」

  她剛才突然想到,若是成蟜殺了嬴政,那不就成了秦國的王了麼?到時候她再對成蟜用些手段,做秦國的王宮夫人,還不是能輕易滅殺白亦非和女侯爵。

  血衣侯血眸里閃過疑惑:「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

  明珠夫人剛想再問,血衣侯緩步離開。

  「時間差不多了,帶我去見天澤。」

  明珠夫人微微扭了扭身子,按耐住激動,帶著白亦非去往王宮大牢。

  相比於之前關押天澤的幽暗隱秘的地牢,王宮大牢顯得好上不少,天澤閉著蛇瞳靠著石牆,在靜靜調息,哪怕被成蟜下了毒,被明珠夫人又一次下了蠱,只要能活著,他就不會認命!

  天澤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感受一股熟悉的氣息。

  「血衣侯,來了怎麼不出來?」

  血衣侯推開牢門,「天澤,再被抓起來的感覺如何?」

  天澤冷哼道:「至少比你的監牢好上不少。」

  明珠夫人打量著精神還可以的天澤,要不是成蟜讓她不要把天澤弄死,天澤哪兒能有氣力這麼說話。

  血衣侯淡漠道:「天澤,本侯給伱個機會,若是你能把知道的都告訴我,本侯親自幫你逃出去。」

  天澤看了一眼血衣侯身側妖媚的明珠夫人,語氣嘲諷:「逃出去繼續受你的擺布?」

  「只是合作。」

  聽到和成蟜一樣無恥的話,天澤「呸」了聲。

  合作還讓明珠夫人給他下蠱,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堪比成蟜!

  看著對他一臉不屑的天澤,血衣侯皺了皺眉。

  他的時間不多,沒有多餘的耐心容忍天澤的不爽。

  「明珠。」

  明珠夫人嘴上叼著一根點燃薰香,笑吟吟的走向天澤。

  這根百越薰香,乃是她精心煉製而成,對於一流高手,只要呼吸上幾口,便會立刻陷入迷幻之境。哪怕天澤實力不弱,只要吸的夠多,也足以起到效果。

  這也是血衣侯為何帶著明珠夫人來此,他需要明珠夫人特製的薰香,輔助自己編織的一個精神幻境。

  天澤剛嗅到一口,就知道這薰香是什麼效果,但他此時內力被封,內息難以調和,閉氣吐納皆是不可。

  看著眼神冷厲的血衣侯,天澤蛇瞳之中閃過一抹嘲笑。

  血色的幻境空間內,天澤被束縛在十字架之上。


  血衣侯站在天澤面前面無表情,沒有多餘的話,拔出紅白雙劍,瞬間把天澤切成無數蛇段。

  他現在的時間不多,知道像天澤這樣心志堅定的高手,普通的幻境根本不起什麼作用。

  所以,首先,先把天澤的精神折磨到崩潰的邊緣再說。

  天澤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血衣侯撕裂成條條狀狀,再次恢復原型後,剛想朝著血衣侯來句國粹,發現只能張口發不出任何聲音後,又被分割成無數細小的碎塊。

  血衣侯不斷地揮劍,削減天澤的精神,天澤一次次恢復又一次次被血衣侯打散,讓天澤極為難繃。

  看著萎靡至極的天澤,血衣侯收起雙劍。

  「你到底在兀鷲的屍體上知道了什麼?」

  天澤慘笑道:「你想知道?」

  血衣侯再次拔出雙劍,天澤眼皮一跳:「那就去殺了成蟜!」

  「嗯?」

  血衣侯忽然眯起眼睛:「想借刀殺人?」

  天澤蛇瞳通紅:「百越寶藏,蒼龍七宿,怎麼樣?想不想當這把刀?」

  當聽到百越寶藏的時候,血衣侯還能穩得住,在聽到蒼龍七宿的時候,血衣侯豁然道:「蒼龍七宿!?成蟜拿到了!?」

  天澤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你說呢?」

  血衣侯不知道天澤是在向成蟜潑髒水,但他卻是非常相信,還認可了天澤的說法。

  不然他解釋不通,為何成蟜會從原本一個武動稀鬆平常的王室公子,幾個月後,忽然成了一流高手,甚至對他都能造成威脅的傢伙。

  那夜,成蟜一劍梟首嫪毐的劍氣,他還是歷歷在目。

  如果成蟜得到蒼龍七宿,並破解了其中的秘密,那麼這一切讓他迷惑的謎題,就一一解開。

  傳言作為春秋霸主的越王勾踐和鄭莊公,就是獲得了蒼龍七宿的力量,邁入天人之境,天下無有敵手,馳騁沙場縱橫無敵。

  天澤看著血衣侯極其相信他話的樣子,心中一動,難道成蟜真的得到有關蒼龍七宿的東西?

  血衣侯深深看了天澤一眼,思索著是不是滅口,但想到天澤是給秦國的交代,按耐住了殺心。

  明珠夫人媚眼打量著閉著眼,神色變換不定的血衣侯,不知道血衣侯在天澤那裡知道了什麼東西,會引得一直冷靜的血衣侯會不斷波動情緒。

  血衣侯倏而睜開眼睛,掃了一眼陷入半昏迷狀態的天澤。

  「除了我,不要讓任何人見到他,哪怕是韓王,明白嗎?」

  明珠夫人吹滅薰香,這種能讓高手陷入幻境的薰香,可是極為珍貴的,能省一些是一些。

  「天澤都交代了?」

  血衣侯沒有回答,嚴肅道:「不該問的不要問。」

  明珠夫人目光一凝,看來血衣侯從天澤那裡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要知道,哪怕剛才說到嬴政在新鄭,血衣侯也沒這麼肅然。

  明珠夫人輕笑,她正考慮是不是要把這些消息告訴成蟜。

  成為秦國王的機會,依照那小賊的貪慾,肯定不會放過這幾乎送到嘴邊的東西。

  ——

  清晨,成蟜瞪著兩隻熊貓眼,哈欠連連。

  倒不是昨晚再次和驚鯢紫女搏鬥,而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在韓非和政哥秉燭夜談的時候,插一嘴後,想裝個逼,體驗一下來自現代人的優越感。

  讓政哥驚為天人後,就把韓非打發到一邊,非得拉著他說東說西,問這問哪兒。

  結果給政哥科普了一晚上政史地上的一些常識。

  知道外面還有那麼大的天地,政哥興奮激動之下,直接開始給他畫大餅許空頭支票。

  什麼政哥當天子封他他成蟜為王,什麼未來的美洲就是他的……

  有些事不得不承認,有人會無師自通的。

  看著容光煥發的政哥還在他身旁說這說那,訴說自己的理想和抱負,成蟜有氣無力的吃著粥,感覺未來一片慘澹。

  正在考慮是不是不回咸陽,改道繼續浪。

  成蟜看到韓非帶著蓋聶進來,眼神大亮,救星來了!


  「咳,王兄,你說的這些還為時過早,我覺得你應該和韓兄說說,也許能夠得到啟發。」

  嬴政看著有些萎靡的成蟜,有些不悅。

  「成蟜,韓非之才朕很清楚,比起你來,顯得不足,不足以幫朕管理未來的天下。你如此推搪,是不是看不上王兄了?」

  成蟜嘴角一抽,訕訕道:「哪有,韓兄的才能不亞於我,沒有王兄說的那麼不堪。」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心裡還是挺自得,不過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也就耍耍嘴皮子,拿著兩千年後的見識,忽悠一下政哥,真讓他管,非得吐血而亡不可。

  韓非和蓋聶聽到嬴政這麼說,不由面面相覷。

  韓非無奈道:「尚公子說的對……」

  蓋聶站在嬴政身後:「尚公子,李斯已經答應配合我們行動。」

  嬴政對此並不在意,他看得出來,成蟜身邊高手不少,特別是一直陪伴成蟜左右的驚鯢和紫女,更是高手中的高手,被蓋聶評為當世頂尖。

  有成蟜在這裡,他還能出事不成?

  至於成蟜是否會害他,嬴政極其自信不會。

  若是成蟜想當秦王,早已動手。

  回到咸陽後,那群王室遺老,哪怕知道是成蟜殺的他,肯定也會不遺餘力支持成蟜上位,然後把傳聞已久的流言給他蓋棺論定,天下人估計還得拍手說好,六國王室也會為了王室血緣正統說成蟜做的對。

  他從小到大都是在風言風語中度過,很清楚這群王室鍾意的不是他,而是現在身邊的成蟜。

  若是自己死了,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成蟜。

  這個事情,他相信以成蟜的聰明,不會不清楚。

  清楚卻不做,這是什麼人!?信陵君也不過如此吧?

  「成蟜,你怎麼看?」

  蓋聶說完後,嬴政隨口問成蟜。

  成蟜想了想:「依我之見,事不宜遲,越快動身越好。畢竟這裡不是咸陽,若王兄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如何對太后交代。」

  嬴政笑道:「母親心地善良,不會對你苛責的。」

  成蟜眼皮跳跳,那個雨夜驚鯢來刺殺他,要說趙姬不知道,是趙高自己的主意,他是一萬個不信。

  就現在連中車府令都不是的趙高,無緣無故敢刺殺君侯,趙高不會那麼蠢。

  但知道歸知道,他總不能和趙姬這個沒腦子的女人計較吧。

  算了,身為自己名義上的美艷母后,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吧……

  「王兄說的是……」

  嬴政拍拍成蟜的肩:「等回到王宮,有空多去看看母后,還有韓夫人,別總是待在咸陽府里。」

  「王兄說的對……」

  韓非看著成蟜表情有些奇怪,有些納悶,但也沒想那麼多。

  「尚公子,成蟜公子說的對,宜快不宜遲。李斯那邊可以隨時動身。現在城內守衛越來越多,夜幕百鳥肆無忌憚,我們最好傍晚出城,我已經安排好了。」

  嬴政點點頭,有了成蟜後,對於韓非也沒那麼大的渴求了。成蟜既然說了讓韓非來安排,那他相信成蟜的眼光,也相信韓非有這個實力。

  在使者驛館,李斯有些惆悵。

  但他不得不承認,他師兄的眼光極為毒辣,直接戳中他的心窩子。

  與韓非喜歡在風月場所小賭怡情不同,他更喜歡刺激的,拿自己的命去賭,這也是他為何敢堵呂不韋。

  現在他的師兄給他指了一條通往頂峰的道路,道路上只需跨過一個困難,就能平步青雲,直達頂峰,握住頂峰之上的權柄。

  這是哪怕是呂不韋都給不了他的東西,卻讓他能夠有可能夠得到。

  那他如何不去賭一把。

  放手一搏吧,別顧慮太多!

  說不得到時候可以對著自己現在的上司呂總說一句,彼位,吾可取而代之。

  不過,從他對韓非的了解,這位瀟灑不羈的師兄,可不是那麼好心的。特別是現在他代表秦國,而且韓非明知他勝負心重,想要壓他一把,還這麼給自己機會,很難讓他不多想。

  想到韓非多次不經意提到的成蟜,李斯心中給成蟜打上了危險的標籤。


  能讓韓非都重視的人物,也許成蟜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是個「家國不容」的公子。說不得到時候,可以和成蟜聯手,幹掉呂不韋,為自己上位做準備。

  李斯念頭轉完,整整衣襟,步子一邁,朗聲道:「來人,備好馬車,去王宮!」

  ——

  天色漸漸暗淡,紫蘭軒內外的粉紫燈火紛紛亮起。

  成蟜坐在驚鯢和紫女之間喝著小酒,看著不遠處,被政哥折磨的面容慘澹的韓非,好不愜意。

  經過他的一番努力,政哥終於醒悟,韓非才是他的追求,不再拉扯他鍵政了。

  紫女看著成蟜笑眯眯的模樣,捏了塊桃子塞到他嘴裡。

  「這麼吹韓非,你很得意?」

  成蟜嚼著桃子,攬著紫女的小腰,「當然得意,要不怎麼吃你餵我的桃子。」

  門外傳來鸚歌的聲音,「公子,百鳥圍攻七絕堂,唐七老大派人求救。」

  紫女俏臉嚴肅起來,紫眸一閃,「百鳥對七絕堂動手好幾次,唐七老大都沒有求救。這次恐怕非同一般。」

  成蟜淡然道:「風起於青萍之末,夜幕這是想動手了。不過不用擔心,有衛莊兄,百鳥之危可解。」

  衛莊握著鯊齒,路過成蟜身邊,微微一頓,掃了一眼半依偎在成蟜懷裡的紫女,很想問問她,是怎麼看得上這小子的。

  驚鯢在成蟜身邊默默不語,安靜細心的擦拭手中的長劍,劍上的寒芒,讓在成蟜身後的掩日眼皮輕跳,他察覺出,驚鯢的實力,似乎又強了些,讓他很不可思議。

  在衛莊出去不久後,清脆急促的通報聲再次響起。

  「紫女姐姐,相國大人在府中遇刺,派人前來,讓張良先生回府。」

  紫女和成蟜相視一眼。

  「看來真的起風了。」

  一直跪坐在韓非和嬴政身旁的張良,在聽到消息時,豁然起身。

  「兄長……」

  韓非停下和嬴政的交流,平淡的說道:「子房勿憂,若是真的出事,相國大人不會過來讓你回去。」

  張良經過最初的驚慌,冷靜了下來。

  「這是夜幕要動手了。」

  韓非點點頭:「沒錯,相國大人心憂子房的安危,故此藉機讓你折回府中。」

  嬴政冷聲道:「小小夜幕,在韓國存在至今,還有膽子行刺一國重臣,真讓寡人見識了韓安的能力。」

  韓非不冷不熱回道:「尚公子,韓非恐不能陪您了。希望尚公子一路小心,越是臨近咸陽越不能掉以輕心。」

  嬴政臉上有些掛不住,聽得出韓非的弦外之音。

  韓國有夜幕,你秦國不也有呂不韋麼……

  紫女伴著成蟜走了過來。

  成蟜莞爾道:「韓兄,要不要比一比,看我和王兄先除掉呂不韋,還是你和衛莊兄先把夜幕連根拔起。以三年為限。」

  嬴政點頭:「成蟜說的對,韓非,要不要比一比,若是你贏了,秦國五年內,不會進犯韓國一城一池。」

  張良微睜眼,帶著些許期待看著韓非。

  韓非輕笑道:「這有何不可。若是韓非輸了……」

  嬴政面容冷峻:「你會死!」

  張良緘默不言,成蟜和嬴政失敗,也能活得好好的,但韓非失敗,除了身死,恐無二路。

  韓非朗笑道:「三年定生死,韓非應下了。」

  這個賭他不得不接下,對韓國來說,每一年的和平與發展,都是至關重要的,何況是五年。

  說完,韓非看著張良:「子房,我送你一程。」

  成蟜看著韓非和張良離開,「王兄,這五年是不是太長了?」

  嬴政輕哼道:「我還嫌你說的三年太長了,朕已經等不及了,想要在加冠前就除掉呂不韋,為我親政做準備。」

  成蟜訝然:「王兄有計劃了?」

  嬴政點點頭,對於成蟜他還是很信任的。

  「現今駐守武遂的秦國左庶長王齮老將軍乃是先王時期的重臣,既然此次出來,朕準備先掌管這一支秦軍精銳軍團。」

  成蟜聽到嬴政這麼說,遲疑道:「王兄是聽誰說的?」


  嬴政沒聽出來成蟜語氣之中的輕微變換。

  「呵呵,這是我自己想出來的。我那位仲父可是教導我過好多次,想做好一位王,沒有親手掌控的軍隊怎能行。」

  成蟜嘴唇微動,他沒想到呂不韋對嬴政這麼了解。

  怪不得原著中,嬴政直奔平陽重甲軍駐地,恐怕不單單是為了安全著想,還真別有深意。

  嬴政見成蟜發愣,「成蟜,想什麼呢?」

  成蟜皺了皺眉:「王兄,據小道消息,那王齮曾為白起副將,一直對武安君的死耿耿於懷……」

  嬴政擺擺手:「捕風捉影之事,若王齮真的別有用心,何至於等到如今,還為秦國立下赫赫戰功。成蟜,我知道你性子謹慎,但不能因此疑神疑鬼。」

  成蟜無語,他這是疑神疑鬼麼……

  沉吟一息,成蟜決定不再多言。

  政哥有一點說的不錯,想要乾脆利落解決掉呂不韋,必須得有軍方的支持,否則寸步難行。而眼前沒有比平陽重甲軍更合適的了。

  看著成蟜和嬴政密談完,紫女緩步從窗前走到成蟜身邊。

  「韓非被他四哥的義子韓千乘請去府中做客了。」

  成蟜低聲道:「韓非安排的可還記得?」

  紫女輕點臻首:「若無意外,就在今晚。」

  「嗯,夜幕在新鄭的勢力太深,不要硬碰。」

  嬴政淡淡道:「到時韓非不能解決夜幕,朕不介意幫他一把。」

  紫女紅潤的嘴唇微動,她明白嬴政說的幫一把絕不是派人相助,而是大軍壓境。

  成蟜輕撫紫女的玉背,走到一邊,低聲說著情話。

  離別在即,他忽然有些捨不得紫女留在韓國。

  嬴政站在窗前,看著沉沉夜色下清冷的新鄭,不禁長嘆。

  血衣侯和姬無夜坐在紫蘭軒不遠處的閣樓里。

  瘦了三四圈的翡翠虎,不時吹捧。

  「侯爺真是高,把韓非張良他們都支開,僅憑一個紫蘭軒,如何能擋下將軍的鐵騎。」

  血衣侯淡笑不語,他的目的現在已經不是紫蘭軒,也不是流沙,更不是協助玄翦,而是成蟜可能身懷的蒼龍七宿的秘密。

  但想要拿下成蟜,首先先要剪除成蟜身邊的驚鯢和紫女,若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至於如何除掉這兩個女人,血衣侯眼睛一眯,既然羅網想利用夜幕,他當然也可以利用羅網。

  姬無夜飲盡杯中酒,「這次行動一定要把韓非和他的黨羽連根拔起。侯爺你的兵馬鎮守外城,老夫的禁衛軍會堵住紫蘭軒所有的出口。至於最後的絕殺,就交給羅網了,希望那個玄翦不要讓老夫失望!」

  說完,看了翡翠虎一眼,「你去下令吧。」

  翡翠虎連道:「好的好的。」

  他現在壓力很大,夜幕財政出了巨大的窟窿,每次坐在姬無夜和血衣侯身邊,深怕一個不好,明日亂葬崗就多一具無頭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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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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