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一場安靜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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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遲暖家裡已經沒有什麼勢力可言,所以也就沒有很多人要邀請,葬禮只需要簡單一點就好,這倒是也和了遲暖的意思。

  博弈城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個不算差也算不上多好的禮儀公司,交代了一些葬禮上需要注意的事,這樣就算是把前期準備工作都做完了,現在要做的,就是舉行葬禮了。

  「你想在葬禮上請誰?」在這種事情上,博弈城還是得詢問一下遲暖的意見的。遲暖不想請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她們家本來也不認識什麼人,所以確實沒什麼好請的。

  「沒什麼好請的,我們家沒有什麼認識的人,隨便誰都行啊。」遲暖覺得自己媽媽的葬禮是不能有任何人打擾的,需要安安靜靜的進行。

  博弈城倒是覺得應該找一些人來,顯得遲母比較有面子,而且如果葬禮一個人都沒有,倒是有點淒涼了。

  最後,遲暖也只是找了幾個相處的比較好的鄰居,這樣一來,也還是就那麼幾個人,沒有找來很多人,因為遲暖不願意,如果她點頭,博弈城可以給她找來很多商界名流。

  很快,遲母的葬禮就到了,雖然很小,卻也是有模有樣的,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遲暖很是滿意,其實找她說,這個葬禮都是多餘的。

  台上,司儀念完了悼詞,到了眾人向死者哀悼的時候了,這個時候,遲暖需要站在遲母的靈柩前,鞠躬拜謝眾人,以顯尊重。

  遲暖不喜歡這種方式,不過幸虧請的人不多,只是一會就全都哀悼完了,這樣一來,葬禮就進行了多半了。

  有專門的人,把遲母的靈柩送到了墓地,那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畢竟那個時候,遲暖家裡還有錢,所以遲暖爸爸的墓地還是很豪華的,可是現在,遲暖再一次來到這裡,竟然是為了安葬她的母親。

  遲母的靈柩被慢慢的放進了那方小小的空間,看著這一瞬間,遲暖濕了眼眶。親手埋葬了自己的兩個親人,遲暖覺得她的人生很失敗。

  「媽,您安心的走吧。」遲暖沒有哭,人到了極度傷心的時候,是哭不出來的,現在的遲暖,心裡已經沒有了一絲陽光,因為,她人生中的最後一縷陽光已經被帶走了。

  博弈城在一邊靜靜地看著遲暖,他知道,她只是不想被那些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那樣的遲暖是應該被深深地藏起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天下雨了,在埋葬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下一點雨,這可能就是那個離開的人的眼淚吧。

  博弈城拿來一把黑色的傘,撐在遲暖的頭頂,可是遲暖卻從博弈城的傘底下走了出去,她認為,這些雨是她媽媽的淚,所以她不想把這些寶貴的東西擋住。

  「不用給我撐。」遲暖委婉的拒絕了,博弈城知道她心裡不好受,可是他還是不想讓她淋雨,至於她說的那些,博弈城自然是不信的。

  墓地里,一群人撐著黑色的傘,唯獨有一個女孩,站在雨里,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墓碑,上面的那個女人,笑的很美,很美,「遲暖之母」,這四個字,是怎麼樣的份量啊,在遲暖的心裡,那四個字重於千金。

  看著這個傷心的女孩,堅強的忍著自己的眼淚,他在心裡默默發誓,一定要把她照顧好,不管她以後是做為一個什麼角色出現在他的身邊。

  人們一個個的走了,留在這裡的人越來越少,都是博弈城送走的,因為,全程,遲暖都一直一個人站在雨里,看著遲母的照片發呆。

  到最後,只剩下了博弈城和遲暖兩個人,雖然雨很小,可是遲暖已經渾身濕透了,博弈城是在是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把傘撐在了她的頭頂,這一次,遲暖沒有拒絕。

  她的臉上都是水,可是博弈城竟然分不清那是淚還是雨,大概是淚的可能性大一些吧。

  「你說,我媽現在應該會在哪。」遲暖的聲音很小,可是博弈城還是聽到了,他知道,遲暖在問他。

  可是這個問題太深奧了,他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她,畢竟,那個地方他沒有去過。

  遲暖沒有看他一眼,眼神沒有從遲母的墓碑上離開過。「大概就在你的頭頂看著你吧。」博弈城隨便說了一句,遲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還是往上看了一眼,天空是蔚藍的,因為這裡是郊區,環境很不錯,沒有一點工業污染,這樣的地方最適合遲母睡覺了。

  在遲母的墓碑旁邊,就是遲暖爸爸的墓碑,兩個人的墓碑是挨著的,這樣,也好互相做個伴,省的到時候孤獨。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好嗎。」博弈城現在跟她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生怕哪一句話弄的她傷心,失去了至親的遲暖已經夠傷心了,博弈城不想再讓她更傷心。

  遲暖不想走,可是,即使她在這裡一直待著,也沒用,這個道理她很明白。博弈城見遲暖點頭了,從後面攬住她的腰,帶著她走出了墓地。

  博弈城不想帶她回她的家,因為那裡有太多回憶,遲暖肯定會傷心。

  「帶我回家吧,我累了。」遲暖當然要回自己家,那裡才是她的家,才是她的根。博弈城沒辦法,只能送她回家,畢竟那裡才是她的家。

  家裡冷冷清清的,一點人氣都沒有,不要說遲暖了,就連博弈城進去以後都覺得很難受。

  「你餓嗎?」博弈城想給她找點事情做,這樣就不會讓她想起太多傷心事,可是,遲暖並沒有搭理他,不知道她在看什麼,很認真,完全沒有理他的意思。

  博弈城也只能搖搖頭,遲暖家的廚房他已經很熟悉了,就連他自己家的廚房都沒有進過那麼多次。

  遲暖走進了遲母的房間,其實這個房間是她家裡最樸素的一個房間,當初遲母覺得自己的房間不需要弄的太好,所以就讓遲暖給她誰便弄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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