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4章 謝廉:臣以為當嚴懲姬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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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34章 謝廉:臣以為當嚴懲姬澤!

  「此事你看著辦吧,如何處理,你全群做主,朕不會過問!「

  當李承乾看完姬松的書信,頓時糾結至極,但李世民卻老神在在毫不在意。這也就是姬松,要是放在其他人怕是早就坐臥不安了。

  姬松什麼?他看的比誰都清楚,從小看著長大,這一看就是數十年之久,要是這麼久都看不透一個人,那他這個皇帝也當的太失敗了,早就被人賣了還不自知,還能活到現在?

  長孫撇了父子倆一眼,就繼續侍弄殿中的花草。昨晚她是真的嚇壞了,但通過陛下的解釋她才放心下來,卻是自己關心則亂了。

  別人有千百條理由造反,但姬松呢?他有什麼理由造反?越是聰明的人就越是思慮良多,在沒有逼到絕路之前,像姬松這樣的人是不可能造反的。

  要是一個莽夫,那才是讓人心憂。

  李承乾看完書信,苦笑著放下,無奈道:「父皇,您可給兒出了個難題啊。」

  處置姬松?別開玩笑了,就這樣的理由還動不了姬松的根基,現在哪家世家大族沒有暗中研究火藥和火炮?只是大家不說而已。要是以此處置姬松,不用姬氏發力,世家大族的官員就有無數理由為之開拓。

  雖然他們恨姬松恨的要死,但在此事上卻站在同一立場上,因為姬潤可就在夷州島上,還掌管著大唐戰力最強,戰船最多的南海水師艦隊呢。

  要是此事爆出,那些人非得笑瘋了不可,因為此事一出,姬松就再也沒有理由以此對他們動手了,不然第一個要處置的就是你姬潤的弟弟,你該怎麼辦?

  到時候要是非要如此,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玉石俱焚而已。

  「難不難題你自己考慮,去吧,朕要去工地上看看去了,忙你的去吧!」李世民不耐煩地揮揮手,就像是趕蒼蠅一般。

  李承乾:「.」

  「兒臣告退!」

  走出萬民宮,看著已經基本完工的萬民宮,李承乾看向南方,心道:「子毅啊子毅,你還真是給朕出了難題啊!」

  回到太極宮,就叫來長孫無忌、謝廉、以及剛剛升為戶部尚書,入麒麟閣的許敬宗幾人。此事無論如何還是要告知幾位宰相的,這無關乎其他,職責而已。自己雖然可以一言而決,但這對姬松並不是什麼好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發出來。

  現在敞開了說,只要下了定論,今後就不會有人拿此事說事。

  「臣等拜見陛下!」

  「陛下萬年!」

  「.」

  幾人對視一眼,都下拜道。雖然不知什麼事情要將他們叫來,但想必是有什麼大事發生,所以一個個都凝起精神,等候下文。

  「起吧,來人,賜座!」

  「謝陛下!」

  李承乾也不賣關子,直接讓讓人將姬松的書信拿給幾位看,端起茶盞道:「都看看吧,咱們的郕國公算是栽了個大跟頭,枉他聰明一世,卻被自家兒子給坑了!」

  謝廉咯噔一下,不顧他們目光,急忙拿過書信看了起來,其他人也都好奇朝書信看去。長孫無忌聞言以為姬松出了什麼大事,頓時心中一喜,心想終於機會來了。

  果然不出所料,好傢夥,二兒子姬澤竟然在書院研究火器?這是想幹什麼?想著就要陛下嚴懲,但不等他說話,卻被一旁的褚遂良拉住,苦笑著朝他搖搖頭。

  長孫無忌一驚,腦子一轉,頓時明白了什麼,倒吸一口涼氣,最後不甘退下。

  而許敬宗看到內容先是一愣,心想這下完了,那東西是誰都能碰的?都說姬氏兩位公子都是人中龍鳳,怎麼會犯下如此錯誤?

  不過,當他掃到褚遂良和長孫無忌的動作後,頓時恍然大悟,心中暗笑不已,也同時鬆了口氣,此事怕是有的熱鬧看了!

  但謝廉不同,此事事關他的女婿和外孫,豈能淡然處之?看完後臉色慘白,微微顫顫地下拜道:「陛下.還請陛下看在郕國公為大唐立下悍馬功勞的份上,寬大處理。臣以性命相保,郕國公絕無不臣之心,如有,請斬臣頭顱!」

  「請陛下開恩啊!」

  說完又是拜下。

  「謝廉還請起身,此事朕自有決斷,還請起身。」

  「還不快扶謝相起來!」

  許敬宗連忙上前扶謝廉起身,小聲道:「別急,等著!」


  聲音很小,只有倆人能聽到。謝廉一愣,看向許敬宗,只見許敬宗微微點頭。謝廉也不是傻子,看了看毫無怒氣的陛下,又看看一言不發的長孫無忌和褚遂良。雖然不明白其中利害,但還是選擇相信許敬宗。

  倆人雖然在朝堂上時常發生衝突,但卻明白這不過是表象而已,是給朝臣看的。私底下卻是互相幫扶,化解了不少危機。

  「朕說過,此事乃是姬澤一人所為,和郕國公無關!」李承乾說道。

  「陛下,此事事關郕國公清譽,卻實不可不慎,可有證據表明此事和郕國公無關?」長孫無忌還是有些不死心,不顧褚遂良阻攔追問道。

  看到急不可耐的舅舅,李承乾閃過一絲失望,但臉上卻是不變,嘆道:「其實此事早在數年前就已經被百騎司暗探知曉,且上報到朕這裡來,太上皇也是知道此事的。」

  李承乾心想,反正您交給我處理,拉你虎皮敲大鼓不算什麼吧?

  「那為何」

  李承乾擺擺手,解釋道:「開始父皇和朕也心存疑慮,就將此事壓下,只要不做危及大唐的事情,就當做沒看見。就是想知道此事到底是郕國公授意,還是姬澤自作主張。」

  隨即讚嘆道:「事實證明郕國公不愧是我大唐的柱石,此事不但和其無關,更是在南下後發現不對,主動揭發此事。此事姬澤已被氣禁足家中,並且尚書請示朝廷如何處置,但凡朝廷所令,姬澤隨時都可以押送長安!」

  謝廉長舒了一口氣,下拜道:「多謝陛下還郕國公清白,但子不教父之過,卻是不能輕易放過,臣請陛下嚴懲姬澤,小小年紀卻如此不將大唐律令放在眼裡,將來還得了?」

  「不錯,成也贊成此事,雖然未良成大錯,但觸犯律法卻是不爭事實,不嚴懲不足以警示天下,不足立威大唐律法!」

  「請陛下嚴懲姬澤,並押送長安!」許敬宗不愧是陰險之稱,此話一出,褚遂良臉色都變了。也顧不得是不是和長孫無忌唱反調了,急忙道:「陛下不可!」

  長孫無忌頓時臉色大變,惡狠狠瞪著褚遂良,要是不給他個解釋,此事不算完。

  但褚遂良現在可顧不得他了,要是真的處置姬澤,甚至押送來長安,將此事鬧大,那麼各大世家私自鑄造火器的事情絕對瞞不住。一旦此事做實,那麼海外領地迎接他們的將是南海水師艦隊的雷霆一擊。

  要知道現在的水師統領可是姬潤啊,那是姬澤的大哥,弟弟要是因此事受到朝廷嚴懲,甚至因此身死,那還不得瘋了一樣報復他們海外領地?

  不行,此事決不能如此!

  「哦?褚相可有什麼不同想法?」李承乾不解道,但心中卻是暗笑不已,就知道你會跳出來。不過看到舅舅那鐵青的臉,心中也鬆了口氣,看來此事和舅舅無關了,就算知道此事怕也不曾參與進去,不然.

  「褚相還請慎重,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長孫無忌徹底怒了,大聲道。

  「下官當然知道自己在座什麼!」褚遂良已經無路可走,此事決不能搞大,不然誰都收不了場。

  長孫無忌深深看了他一眼,雖然不知道他為何如此,但已經想好了,過後要是不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今後怕是要分道揚鑣了。

  「陛下,郕國公弱冠入仕,兢兢業業數十年,立下大功無數。我們不能因為其子無知而論其罪,如此怕是會寒了郕國公的心啊!」

  「再者.」

  他咬牙道:「據臣所知,朝廷火藥配方早已被不少人反推出來,雖然不如朝廷威力,但也不容小覷,一旦朝廷嚴查此事,怕是會引起不小的動盪」

  長孫無忌這才恍然大悟,但隨即臉色鐵青,想到火器的威力,再想想褚遂良身後的人,哪又不明白他為何阻攔他對姬松出手了。

  這哪是對姬松出手?分明就是在和大多數人作對啊。想到這裡背後冷汗都出來了。他現在的支持者隨著隴西軍事貴族落寞,就剩下這些世家了。要是因此事將他們推到對立面,他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在朝堂立足下去。

  深吸一口氣,不得不違心道:「陛下,臣以為此事還須從長計議才是。並且既然和郕國公無關,但有因姬澤乃是其子,有礙國法不得不處置,但還請陛下念在郕國公為朝廷出生入死的份上,寬大處理!」

  李承乾不置可否,失望地看了舅舅一眼,當初的立國功臣第一人,現在卻被世家綁架,何其悲哀!

  但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於是看向謝廉和許敬宗道:「兩位愛卿以為如何?」


  「陛下,臣還是以為應當嚴懲!」謝廉堅持己見,如此讓褚遂良大罵不已,老子在為你外孫開拓,你倒好?不領情就算了,還嚴懲?嚴懲個屁!

  「臣」

  許敬宗不得不暗地裡給謝廉豎起大拇指,這一招以退為進完了好啊,既顯得自己大公無私,大義滅親。還保全了郕國公的顏面不至於太難看,可謂一舉兩得。

  他看了皇帝一眼,假裝猶豫道:「臣一切請陛下決斷!」

  「好,既然你們三位都認為此事不應擴大,那麼朕決定」

  他環顧一周,也不管眾人臉色,直接道:「郕國公教子不言,以至於犯下如此大錯,但念著其在期間不知情,但養不教,父之過,為警示天才,削封地三百畝,減俸三年,以儆效尤!」

  「至於姬澤.」

  「發配海外去吧,無詔不得回中原!」

  長孫無忌和褚遂良聽到對姬松處罰心都涼了,這算哪門子處罰?朝廷發過姬松的俸祿嗎?好像從入仕開始就一直在罰俸。至於封地?笑話,現在夷州都是姬松的封地,就好畤縣的三百畝封地算個屁啊!

  但聽到對姬澤處罰,也是驚了下,發配海外?無詔不得回中原?這.

  「陛下聖明!」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聽到謝廉的聲音,頓時暗罵不已,這老東西鐵石心腸不成?

  「陛下聖明,如此也算是給大家了一個交代!」

  許敬宗先是一愣,想要求情,卻看到謝廉的給他使了個眼色,頓時就變了話語!

  「嗯,此事就如此吧,許相!」

  「臣在!「許敬宗連忙道。

  「此事由你草擬旨意,待朕看過之後就發出去吧!」

  「微臣遵旨!」

  看到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只要這幾人無問題,其他人不過走個過場而已,於是揮手道:「那就退下吧!」

  「微臣告退!」

  ——

  許敬宗故意落後長孫無忌和褚遂良,待兩人離去,這才對一旁的謝廉埋怨道:「謝相何必如此,現在好了,你外孫這下算是發配到天涯海角了。這下你滿意了?」

  不過,謝廉卻笑道:「滿意,當然滿意,這孽障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至於發配海外?呵呵,或許不比中原差呢!」

  許敬宗一愣,連忙道:「好我的謝相,到底怎麼回事您倒是說說啊!」

  「你啊,還是不了解老夫那女婿,他什麼時候打過無準備之仗?這次確實讓他措手不及,但火中取栗,雖然可能被燒,但也可能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東西啊!」

  「早在多年之前他就打算分出一支遠赴海外,但一直沒找到機會。無緣無故派子嗣出海,這是想幹什麼?現在好了,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海外了。」

  「難道不應該慶賀?」

  說完謝廉哈哈大笑離去,只留下許敬宗在風中凌亂!

  回到家裡許敬宗越想越不對,以郕公性子絕不會無緣無故派出嫡子遠赴海外,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那就說明海外有他不得不去的理由,或者有大到就連郕公都無法無動於衷的巨大利益。

  「不行,去,將景兒找來!」

  他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到底為什麼,但在西域的時候他就知道,跟著郕公的腳步絕對沒錯,後面事實證明自己都是對了,那麼自己派出一子前去,或許將是一場天大的造化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裡他心中火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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