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路過．．．
就在傅曉等待這些人回應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調笑聲：「呦，瞧瞧這是誰？這不王族長嗎？你怎麼趴在這兒？」
這一連串問句，直問的王強想死。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躲著走到這裡。
在公安闖進家裡的時候，他正在房間跟女人快活，躲在挖的地道里才躲過一劫。
本想等人散了之後悄悄溜走的。
但從他家出來，到處都是公安，好不容易走到這兒，在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台上的時候，他準備悄無聲息的躲進山里，或者繞到山的另一側下山。
「小子，閉嘴」
在他壓低了聲音喝止時，傅曉等人的視線已經看到了他，並且旁邊已經有公安正在上前。
看到公安走過來，王強拔腿就要跑，但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摔倒在地。
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趕來的公安鉗制住胳膊。
頭頂男人輕飄飄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里。
「哎呀，抱歉，一時不小心，」
王強此刻撕了他的心都有了，陰險的看著他，「我記住你了，」
「還敢威脅別人？」
身後的公安推了他一把，「你以為你做的事，還能有以後？」
王強被推到傅曉面前的時候，還想狡辯幾句，但當傅曉說陸於爭已經伏法的時候，他徹底沒了辯駁的心思，開始推過：「這事一開始不是我的主意，我一個小山溝的村民，出去只是為了掙口飯吃.遇到了陸大哥，都是他給我出的主意」
陸於爭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就真的無辜嗎？
傅曉輕扯唇角：「這個時候，還要三分真七分假，演給誰看呢？」
「經你手的那些女孩，都賣到哪裡去了？」
陸袁這時候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本子，「這本子上記錄的應該都是被你賣過的人吧，」
王強緊張的表情告訴他，是的。
本子上面有各個村的名字，後面寫著數量，還有價格。
這都好理解。
可.
他走到王強跟前，「來，你跟我說說，這上面劃×的人，是什麼意思？」
陸袁此刻心中已經有了預感，他把本子直接懟到他臉上，冷冷的盯著他。
咬著牙道：「說啊」
王強不敢說，因為這些都是在處理的時候沒有撐過去的人。
傅曉拿過那個本子看了一眼，拍了一下陸袁的肩膀，「先去這些村子把人救出來再說，」
陸袁站起身冷冷的掃了一眼王強，走到一邊給其他人安排布置救援任務。
「公安同志，」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傅曉扭頭，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
他看了眼王大牛，又眼神複雜的看向傅昱和傅曉，「我是王大牛的父親，我們家的事，都是我出的主意，」
「是我看大牛年紀大了，一直也沒娶不到媳婦，我著急，這才做了錯事，跟我兒子沒什麼關係，要抓抓我，」
王大牛雙目含淚的跪在地上，「爹.您別這麼說，錯都在我，跟您無關，」
「別說傻話，」
老人滿心寬慰的看著王大牛，就像是有了他這麼個孝順兒子，此生無憾了一樣。
有他們父子的這一出，剩下的不少老人都紛紛上前。
「對啊，都是我們這些老傢伙出的主意，跟我兒子沒關係啊，把他們放了吧，」
「政府啊，我們村太窮了，根本沒有人願意嫁過來，不買人能怎麼辦？難不成要讓我們王家溝絕戶嗎。」
還有一個人衝過來叫嚷著：「我兒子可不是買的人，我們可嫁過去一個姑娘，這屬於換親你們抓錯人了，」
字字句句都是迫於無奈，可有人在意那被劃掉的人命嗎？
傅曉聽著他們的言語，頓了會兒，笑起來，「真的是太諷刺了，」
她指著幾個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女孩，「這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可以隨意供人買賣的，」
「你們就沒生過女兒嗎？自己疼在心尖上的女兒若是也這麼被人對待」傅曉看著那幾個明顯有女兒的人家，聲音淡漠的發問：「你們該如何？」
聽了她的話，下面人表情各異。
有的面露沉思並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女兒。
有的卻不以為然，就比如那個拿親生女兒給兒子換親的母親。
「呵！」傅曉冷笑出了聲，深知針對這些人，簡單的語言根本無用。
既然沒用，那就沒必要多費口舌了。
傅昱走過來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眼神涼薄的看向他們，「你們以為自己年紀大了，就不用受到懲罰？」
有個尖酸刻薄的老婆婆走上前說：「我今年都70了，還能活幾年啊，你們要抓，那就把老婆子我抓進去，反正我孫子沒犯錯，」
傅昱聞言又是一笑，眼眸清涼，玉容微冷，疏寡淡漠，「我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法理對你們這些老人確實有優待，但你們未來的後代，可就再也出不了頭了，」
老婆婆笑容僵在臉上，問：「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政審這個詞你們不陌生吧，」傅昱看到老人臉上有了驚慌，他有些諷刺的繼續說道：「看來你們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啊，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只是刀子沒割到自己身上，不疼對吧」
他眉目微斂，面對眾人的眼神，神色平靜，「這件事，會留在他的檔案記錄上，就連最基本的工廠招工考試都不能參加，不止是他，他的兒子孫子，都有影響，」
「怎怎麼可能呢，」有人質疑他的話。
傅曉冷哼：「你們不知道現在政府招人，政審都是要查三代的嗎？」
「所以不出意外的情況下，你們王家溝的後三代，都別想出一個當官的，不僅如此，這件事會昭告全市，屆時全市的人都會知道王家溝的腌臢事，你猜會有多少人在背後罵你們？」
他們兄妹真真假假一番話，明顯是戳了在場老人的心窩子，他們在窮山溝子窩了一輩子，一直想的，就是讓他們的兒子、孫子能走出山溝溝。
他們盼著兒子成才，沒盼到。
所以才想著讓他生個孫子出來，接著盼孫子。
若是兒子爭氣，能當上工人，甚至當上官，他們哪裡會給他們買媳婦壞他們名聲啊。
只能傳宗接代，但是這後代不能改換門庭，那這意義何在啊。
看著他們頹廢的臉色，傅曉心裡舒服了點。
看啊，他們什麼都懂。
知道這事是錯的，喪良心。
可他們還是做了。
針對這些人，她忽然有了很好的宣傳點子。
就是要捅他們心窩子，他們才能杜絕做這些事。
「穆小姐，這邊發現一人.」
不遠處負責搜查王強家裡的軍人喊了一聲。
傅曉對旁邊的公安說了一聲：「你處理這邊的事，」就往王強家的方向走去。
這邊一個隱秘的地窖里，發現了一個已經昏迷很久的男人，她上前探了下脈，看向一旁的人，「弄點水給灌進去，」
這是脫水昏迷了。
.
深夜，在舉著火把幾乎把整個村子搜了一遍又一遍再無所獲的時候，陸袁走向傅曉，「小小，你和阿昱先回去吧，我還要看一下其他幾個村子的情況。」
「這個王強你們先帶回去審一審，若是問道什麼別的情況，給縣裡的派出所聯繫一下，」
傅曉點頭，「人我帶走兩個就行，其他的跟著你，」
「嗯，行，」陸袁也不逞能，畢竟他這裡需要人。
就在這時，那個昏迷的人清醒了過來。
清醒後他看了眼四周的環境，掙扎著爬起來，抓住離他最近的一個公安的褲腳，「都救出來了嗎？有沒有看到我女兒，」
公安蹲下身子將他扶起來，「你叫什麼？你女兒多大了？」
男子有些虛弱的開口：「我女兒十七歲，有一雙圓圓的大眼睛，」
說著說著他眼角竟然流下淚來，「她都丟了一年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害怕，都怪我，我」
傅曉出聲打斷他的自怨自艾：「救出來不少的女孩，你女兒叫什麼？」
她拿出那份受害者女孩們登記的自己的名字和家庭信息準備查查。
「我女兒叫蘇妙雲，小名叫妙妙，她左眼下邊有個紅痣」
查看過後，她搖頭，「沒有，」
「怎麼會沒有呢？」男子有些著急的看過來，「我用盡了各種方法終於找到了線索，查到這個村子的時候才會被關到地窖的啊，」
傅曉解釋道：「還有一些別的村的沒有解救出來，」
她現在只能這麼安撫，因為根本不確定他的妙妙，是不是成了那些×。
不過。
傅曉看向陸袁，小聲道：「蘇？」
陸袁眼神一動，皺眉看向男人，「蘇齊明？」
男人視線看過來，點頭，「是我，你是？」
「秦默的同事」
聽陸袁這麼說，蘇齊明眼中迸發出光亮，他走過來抓住他的手腕，「我的妙妙，還.還活著吧，」
面對一個父親殷切的眼神，陸袁能怎麼說，只能點頭，「我們會找到她的，」
「好好我相信你們，」
「不過.」傅曉有些不解的看向他，「既然查到了，為什麼不通知其他人，要自己一個人涉險，」
「我通知了啊，」蘇齊明有些驚訝的看過來，「我給京市那邊打了電話的，讓熟人通知秦默一聲，你們不是得到我的報信才來的嘛？」
傅曉和陸袁相視一眼，眸中閃過嚴肅神色。
他看向蘇齊明，「你給誰打的電話？」
「你們單位的聯絡員啊，我的電話只能打到她那裡，」
陸袁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看向傅曉，「回去給北淵哥說一聲，」
「我知道了，」
陸袁又看了一眼蘇齊明，「你先跟著他們回去吧，」
「不，我不走，我要跟著你一起找我女兒，」
在陸袁想著怎麼再勸勸他的時候，傅曉走向一邊的男人，聽他已經打上了呼嚕，她眼中閃過微妙神色，「你倒是睡得著」
被驚醒的男人睜開眼，笑著看向她，「結束了嗎？」
傅曉挑眉看向他，「要錢，還是要別的.」
「什麼都可以？」
「你先說說，」
男人站起身，認真的看著她，「幫我換個圈層吧，」
傅曉勾了勾唇：「我記得你說過，不喜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他伸了個懶腰，語氣慵懶，「我喜歡抓的住的，現在你都問我了，那就證明給了我選擇的機會，我為什麼不能換一個更好的，」
她直言問道：「你有這個能力嗎？」
男人似乎站在陰影中，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清。
傅曉臉上的神色漸漸淡了下去，直到對面的男人說了下一句話後，她才舒展眉毛露出笑容。
轉身離開之際，她又問了一句：「到底叫什麼名字？」
「路過」
這一連串問句，直問的王強想死。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躲著走到這裡。
在公安闖進家裡的時候，他正在房間跟女人快活，躲在挖的地道里才躲過一劫。
本想等人散了之後悄悄溜走的。
但從他家出來，到處都是公安，好不容易走到這兒，在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台上的時候，他準備悄無聲息的躲進山里，或者繞到山的另一側下山。
「小子，閉嘴」
在他壓低了聲音喝止時，傅曉等人的視線已經看到了他，並且旁邊已經有公安正在上前。
看到公安走過來，王強拔腿就要跑，但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摔倒在地。
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趕來的公安鉗制住胳膊。
頭頂男人輕飄飄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里。
「哎呀，抱歉，一時不小心，」
王強此刻撕了他的心都有了，陰險的看著他，「我記住你了，」
「還敢威脅別人？」
身後的公安推了他一把，「你以為你做的事，還能有以後？」
王強被推到傅曉面前的時候，還想狡辯幾句，但當傅曉說陸於爭已經伏法的時候，他徹底沒了辯駁的心思，開始推過：「這事一開始不是我的主意，我一個小山溝的村民，出去只是為了掙口飯吃.遇到了陸大哥，都是他給我出的主意」
陸於爭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就真的無辜嗎？
傅曉輕扯唇角：「這個時候，還要三分真七分假，演給誰看呢？」
「經你手的那些女孩，都賣到哪裡去了？」
陸袁這時候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本子，「這本子上記錄的應該都是被你賣過的人吧，」
王強緊張的表情告訴他，是的。
本子上面有各個村的名字，後面寫著數量，還有價格。
這都好理解。
可.
他走到王強跟前，「來，你跟我說說，這上面劃×的人，是什麼意思？」
陸袁此刻心中已經有了預感，他把本子直接懟到他臉上，冷冷的盯著他。
咬著牙道：「說啊」
王強不敢說，因為這些都是在處理的時候沒有撐過去的人。
傅曉拿過那個本子看了一眼，拍了一下陸袁的肩膀，「先去這些村子把人救出來再說，」
陸袁站起身冷冷的掃了一眼王強，走到一邊給其他人安排布置救援任務。
「公安同志，」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傅曉扭頭，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
他看了眼王大牛，又眼神複雜的看向傅昱和傅曉，「我是王大牛的父親，我們家的事，都是我出的主意，」
「是我看大牛年紀大了，一直也沒娶不到媳婦，我著急，這才做了錯事，跟我兒子沒什麼關係，要抓抓我，」
王大牛雙目含淚的跪在地上，「爹.您別這麼說，錯都在我，跟您無關，」
「別說傻話，」
老人滿心寬慰的看著王大牛，就像是有了他這麼個孝順兒子，此生無憾了一樣。
有他們父子的這一出，剩下的不少老人都紛紛上前。
「對啊，都是我們這些老傢伙出的主意，跟我兒子沒關係啊，把他們放了吧，」
「政府啊，我們村太窮了，根本沒有人願意嫁過來，不買人能怎麼辦？難不成要讓我們王家溝絕戶嗎。」
還有一個人衝過來叫嚷著：「我兒子可不是買的人，我們可嫁過去一個姑娘，這屬於換親你們抓錯人了，」
字字句句都是迫於無奈，可有人在意那被劃掉的人命嗎？
傅曉聽著他們的言語，頓了會兒，笑起來，「真的是太諷刺了，」
她指著幾個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女孩，「這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可以隨意供人買賣的，」
「你們就沒生過女兒嗎？自己疼在心尖上的女兒若是也這麼被人對待」傅曉看著那幾個明顯有女兒的人家，聲音淡漠的發問：「你們該如何？」
聽了她的話，下面人表情各異。
有的面露沉思並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女兒。
有的卻不以為然，就比如那個拿親生女兒給兒子換親的母親。
「呵！」傅曉冷笑出了聲，深知針對這些人，簡單的語言根本無用。
既然沒用，那就沒必要多費口舌了。
傅昱走過來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眼神涼薄的看向他們，「你們以為自己年紀大了，就不用受到懲罰？」
有個尖酸刻薄的老婆婆走上前說：「我今年都70了，還能活幾年啊，你們要抓，那就把老婆子我抓進去，反正我孫子沒犯錯，」
傅昱聞言又是一笑，眼眸清涼，玉容微冷，疏寡淡漠，「我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法理對你們這些老人確實有優待，但你們未來的後代，可就再也出不了頭了，」
老婆婆笑容僵在臉上，問：「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政審這個詞你們不陌生吧，」傅昱看到老人臉上有了驚慌，他有些諷刺的繼續說道：「看來你們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啊，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只是刀子沒割到自己身上，不疼對吧」
他眉目微斂，面對眾人的眼神，神色平靜，「這件事，會留在他的檔案記錄上，就連最基本的工廠招工考試都不能參加，不止是他，他的兒子孫子，都有影響，」
「怎怎麼可能呢，」有人質疑他的話。
傅曉冷哼：「你們不知道現在政府招人，政審都是要查三代的嗎？」
「所以不出意外的情況下，你們王家溝的後三代，都別想出一個當官的，不僅如此，這件事會昭告全市，屆時全市的人都會知道王家溝的腌臢事，你猜會有多少人在背後罵你們？」
他們兄妹真真假假一番話，明顯是戳了在場老人的心窩子，他們在窮山溝子窩了一輩子，一直想的，就是讓他們的兒子、孫子能走出山溝溝。
他們盼著兒子成才，沒盼到。
所以才想著讓他生個孫子出來，接著盼孫子。
若是兒子爭氣，能當上工人，甚至當上官，他們哪裡會給他們買媳婦壞他們名聲啊。
只能傳宗接代，但是這後代不能改換門庭，那這意義何在啊。
看著他們頹廢的臉色，傅曉心裡舒服了點。
看啊，他們什麼都懂。
知道這事是錯的，喪良心。
可他們還是做了。
針對這些人，她忽然有了很好的宣傳點子。
就是要捅他們心窩子，他們才能杜絕做這些事。
「穆小姐，這邊發現一人.」
不遠處負責搜查王強家裡的軍人喊了一聲。
傅曉對旁邊的公安說了一聲：「你處理這邊的事，」就往王強家的方向走去。
這邊一個隱秘的地窖里，發現了一個已經昏迷很久的男人，她上前探了下脈，看向一旁的人，「弄點水給灌進去，」
這是脫水昏迷了。
.
深夜，在舉著火把幾乎把整個村子搜了一遍又一遍再無所獲的時候，陸袁走向傅曉，「小小，你和阿昱先回去吧，我還要看一下其他幾個村子的情況。」
「這個王強你們先帶回去審一審，若是問道什麼別的情況，給縣裡的派出所聯繫一下，」
傅曉點頭，「人我帶走兩個就行，其他的跟著你，」
「嗯，行，」陸袁也不逞能，畢竟他這裡需要人。
就在這時，那個昏迷的人清醒了過來。
清醒後他看了眼四周的環境，掙扎著爬起來，抓住離他最近的一個公安的褲腳，「都救出來了嗎？有沒有看到我女兒，」
公安蹲下身子將他扶起來，「你叫什麼？你女兒多大了？」
男子有些虛弱的開口：「我女兒十七歲，有一雙圓圓的大眼睛，」
說著說著他眼角竟然流下淚來，「她都丟了一年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害怕，都怪我，我」
傅曉出聲打斷他的自怨自艾：「救出來不少的女孩，你女兒叫什麼？」
她拿出那份受害者女孩們登記的自己的名字和家庭信息準備查查。
「我女兒叫蘇妙雲，小名叫妙妙，她左眼下邊有個紅痣」
查看過後，她搖頭，「沒有，」
「怎麼會沒有呢？」男子有些著急的看過來，「我用盡了各種方法終於找到了線索，查到這個村子的時候才會被關到地窖的啊，」
傅曉解釋道：「還有一些別的村的沒有解救出來，」
她現在只能這麼安撫，因為根本不確定他的妙妙，是不是成了那些×。
不過。
傅曉看向陸袁，小聲道：「蘇？」
陸袁眼神一動，皺眉看向男人，「蘇齊明？」
男人視線看過來，點頭，「是我，你是？」
「秦默的同事」
聽陸袁這麼說，蘇齊明眼中迸發出光亮，他走過來抓住他的手腕，「我的妙妙，還.還活著吧，」
面對一個父親殷切的眼神，陸袁能怎麼說，只能點頭，「我們會找到她的，」
「好好我相信你們，」
「不過.」傅曉有些不解的看向他，「既然查到了，為什麼不通知其他人，要自己一個人涉險，」
「我通知了啊，」蘇齊明有些驚訝的看過來，「我給京市那邊打了電話的，讓熟人通知秦默一聲，你們不是得到我的報信才來的嘛？」
傅曉和陸袁相視一眼，眸中閃過嚴肅神色。
他看向蘇齊明，「你給誰打的電話？」
「你們單位的聯絡員啊，我的電話只能打到她那裡，」
陸袁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看向傅曉，「回去給北淵哥說一聲，」
「我知道了，」
陸袁又看了一眼蘇齊明，「你先跟著他們回去吧，」
「不，我不走，我要跟著你一起找我女兒，」
在陸袁想著怎麼再勸勸他的時候，傅曉走向一邊的男人，聽他已經打上了呼嚕，她眼中閃過微妙神色，「你倒是睡得著」
被驚醒的男人睜開眼，笑著看向她，「結束了嗎？」
傅曉挑眉看向他，「要錢，還是要別的.」
「什麼都可以？」
「你先說說，」
男人站起身，認真的看著她，「幫我換個圈層吧，」
傅曉勾了勾唇：「我記得你說過，不喜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他伸了個懶腰，語氣慵懶，「我喜歡抓的住的，現在你都問我了，那就證明給了我選擇的機會，我為什麼不能換一個更好的，」
她直言問道：「你有這個能力嗎？」
男人似乎站在陰影中，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清。
傅曉臉上的神色漸漸淡了下去，直到對面的男人說了下一句話後，她才舒展眉毛露出笑容。
轉身離開之際，她又問了一句：「到底叫什麼名字？」
「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