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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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二選一五五開的題,可能會是必死的局嗎?

  當然可能,石頭剪刀布,人家先出,你怎麼可能會有贏的機會?

  結果控制在人家手裡,你不論猜誰贏,明天他都讓這一家輸,你說你還能有贏面嗎?

  想到這裡,凌曉峰反而不著急了,反正人家就是想弄死自己,就算猜對了,人家也還有其他招式,就算過得了三叔,可能也還有二叔、四叔、五叔。

  只要自己的存在影響到了他們的利益,那麼,他們的殺招就會一波接一波。

  與其一波一波被動拆招,還不如給你們玩把大的。

  誰還沒點硬技術?

  凌曉峰淡定放下手裡的茶杯,站起身,還朝腳趾頭三叔走了兩步,站在腳趾頭三叔面前,開始仔細端詳起腳趾頭叔的面相。

  腳趾頭叔應該是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死盯著看過,被凌曉峰看得都快起雞皮疙瘩了,渾身不自在地問了一句:「賢侄,這麼盯著為叔,是要作甚?難道為叔臉上長了什麼不該長的東西?或者,為叔臉上開出了一朵鮮艷的大牡丹花?」

  凌曉峰立馬搖頭:「沒有沒有,三叔的臉乾淨英俊,眼神中是對侄兒滿滿的關愛,自然是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那賢侄如此盯著為叔的臉,又是要作甚?」

  凌曉峰當然是在相面了,他根本不知道什麼預言師家族,也不具備任何預言天賦,但他還是能從面相上看出來點東西的。

  「三叔,請恕小侄年少愚鈍。」凌曉峰恭敬地朝腳指頭三叔一揖,抱歉道,「不瞞三叔,小侄現在雖然稍稍有了些預言能力,而且,之前也成功預言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可是,像三叔說的這種,兩個家族的爭鬥,還是小侄根本沒聽說過,半點不了解的家族之間的爭鬥,小侄還真不敢冒然預言。」

  「以小侄現在的修為,不過能稍微預言點眼前事而已。」

  三叔身邊那些隨從,立馬露出一臉嘲諷,有幾個比較善良的,眼神里甚至還帶了幾分憐憫。

  傳話小伙自然也在這些人中間,現在已經摩拳擦掌,隨時準備著幫凌曉峰選擇死法了。

  「連一場簡單賭鬥的輸贏都預言不了,居然還敢冒充凌家少爺,你還真是好大的狗膽!眼前事還用得著你來預言嗎?在凌家,不論是三尺童子,還是三等家奴,都可以隨口預言眼前事。」

  「你如果只是來參加家奴考試的,我可能還能好心錄取你一下,可你居然不知死的要冒充大當家的遺孤,想要霸占凌家的百年基業,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無情了。」

  說話間,傳話小伙已經把腰裡的劍抽出來了。

  雖然他很清楚,單挑絕對不是凌曉峰的對手,可是凌曉峰是被三老爺判了死刑的人,晾他也不敢還手。

  否則,只能讓自己的死亡方式再殘忍上一萬倍。

  傳話小伙獰笑著看向凌曉峰,凌曉峰卻是一臉山清水秀的無辜,順便,還帶著幾分驚訝。

  「不會吧,你們都能看出來?那三老爺身上會發生那麼多悲慘的事情,你們怎麼一點傷心的表情都沒有?」

  「難道是三老爺為人又摳搜又刻薄,寡恩薄信,早就把你們全都得罪光了,你們巴不得他早一天死,所以才什麼都沒說?」

  「放肆!」旁邊一個漢子大喝一聲,一步跨到凌曉峰面前,「你個無恥冒牌貨,死到臨頭,居然還要如此惡毒的挑撥我們主僕之間的關係,你這種人,我鐵錘若不讓你死成軟體動物,我都對不起你這張嘴。」

  「對,對,這種挑撥離間的惡徒,必須要拔舌跺爪,掏心挖肺,否則,不足矣抵償他的罪孽。」

  「我們對三老爺衷心耿耿,天日可見,此般惡人的惡毒語言,雖然只是區區一句話,卻讓我完全無法忍受,哇呀呀,我現在就恨不得直接弄死他,我快控制不住了。」

  旁邊一群人,忙忙地表達對凌曉峰的厭惡、痛恨和鄙視,表示自己對腳指頭三叔的絕對衷心,傳話小伙自然也想趁機表現一番,可機靈如他,在這一眾溜須高手之中,竟然連嘴都沒插上,鬱悶得抓耳撓腮。

  腳指頭三叔被這麼一幫「衷心」屬下簇擁著,表情還是很快陰冷了下來,兇狠地盯著凌曉峰,「賢侄,你既然來我凌家,對凌家幾個重要人物,多少都該有些了解,難道你沒有聽人說過,凌三當家的,最討厭不吉利的話嗎?膽敢在我面前學烏鴉叫的,已經全部被剁碎了餵狗了。」

  說實話,凌曉峰還真沒聽說過,他被捲入這個幻境,連半天的時間都不到,上哪打聽這些人的底細去?不過,腳指頭老三的性格,他從面相上倒是也能看出幾分。

  這人少年不幸,沒少受兄弟欺凌,性格也極為敏感,確實很厭惡不吉利的語言和徵兆。

  可人要是走了背字兒,那就是越厭惡什麼,越來什麼,腳趾頭三叔現在這張臉上,可是一個凶兆接著一個凶兆,一直凶到性命不保,雖然不是必死的局面,可情況也著實危險。

  作為腳指頭三叔親愛的、孝順的、真誠的好侄子,凌曉峰自然不能讓三叔在馬上就有大禍的時候,還瞞著他,當即就道:

  「三叔,您兩個時辰後,會破財,財從火字走,應該是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會被燒掉。」

  「一天後,您身體四肢裡面有一肢會受到嚴重傷害,有生之年都無法復原。」

  「三天內的某一個下午,您最在乎的人會背叛您,還會拿走您的心愛之物。您傷心過度,借酒澆愁,不聽勸阻,酒後練功,一身修為被廢掉了大半。」

  「再過兩天,您的一個冤家對頭找上門來,您身邊如果正好有貴人相救還好,如果沒有貴人,那麼,三叔,侄兒能做的,也只能是為您披麻戴孝,在您棺材前邊好好為您路上一哭了。」

  「混帳!」腳趾頭三叔啪地一拍桌子,桌上杯盤全部震碎,手掌隨即揮出,一股雄渾的力道直奔凌曉峰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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