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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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人一愣,下意識地看向瑤兒指的方向,可幾個人什麼都沒有看到。

  瑤兒指的方向也並不是路,而是飯館對面的一家小賣部,正趕上小賣部沒有客人,老闆正蹲在門口嗑瓜子,瑤兒突然指著他的鋪子說有死人,老闆臉色刷地就掉下來了。

  「哪特麼來的烏鴉亂報喪,你爹媽才死了呢!」說著,手裡隨便撈起個什麼東西,就朝這邊扔過來了。

  景天趕緊護住瑤兒,把小賣部老闆扔過來的東西踢開,一臉認真的問道:「瑤兒,死人在什麼地方,離著這裡有多遠?是在那間鋪子裡嗎?」

  瑤兒搖頭,睜著一雙清澈如湖水的大眼睛,堅定的指著那個方向,絲毫沒有受小賣部老闆的影響。

  「不太遠,就在他房子後面。」

  「走!」景天抱起瑤兒,一個縱身,就直接上了小賣部的房頂。

  小賣部老闆還沒反應上來該怎麼罵街,景天已經從他房頂上跳過,落在後面一條小路上。

  小賣部老闆剛一口痰吐在地上,準備開罵,凌曉峰和萬毅也跳起來了,還是踩著他的房頂子,跳到了後面的小路。

  因為動靜大了,還把一塊瓦給踩劈了,這給小賣部老闆氣得,薅著六柱子就要揍。

  「你特娘的,這幫玩意兒都是你招來的?老子招財瓦都讓他們給踩劈了,你說怎麼賠我吧?你今兒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看我不把你打得爬著回家。」

  六柱子一瞅這架勢,人也慫了,抱著腦袋就要跑,可小賣部老闆比他快,一把就扯住他衣領子了。

  六柱子剛要求饒,一眼瞅見自己脖子上的假金煉子,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任由全村欺負的六柱子了,現在自己是七叔公的狗了,經常幫著七叔公揍人,腰杆已經直起來了,不用怕這個小賣部老闆了。

  六柱子臉一沉,眼一瞪,一腳就奔著小賣部老闆踹了過去。

  「特娘的,你活膩歪了是吧?六爺的衣裳也敢扯,我看你是小賣部不想要了,想讓我一把火給你燒了是吧?」

  小賣部老闆激靈一下,像是也突然想起來,六柱子已經今非昔比,現在是七叔公的人了,手下意識的就鬆開了,被六柱子踹了一腳都沒敢說什麼,直接轉身回小賣部,還順便把門也關上了,生意也不做了。

  六柱子呸了一口,掂量著自己也沒有跳上房頂的本事,趕緊一路小跑著,從旁邊的小胡同繞過去。

  然後,當場就傻眼了,腳趾頭叔大睜著一雙眼睛,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手上還死死攥著一個紅呼呼的東西。

  凌曉峰盤膝坐在地上,腦門上全是汗,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什麼。

  萬毅架著拐站在一邊,眼睛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不停四處看,好像是在等什麼人似的。

  瑤兒站在腳趾頭叔旁邊,面無表情。

  六柱子不知道啥情況,趕緊跑過去,就想扶起腳趾頭叔,被景天一把拉住:「別搗亂!」

  「他,他怎麼了?不會,不會……」六柱子聲音都有點發顫了。

  景天還是一直抓著六柱子,不讓他靠近腳趾頭叔:「你不搗亂,他還有可能活過來,你要是再搗亂,他鐵定就死透了。」

  這句話一出,六柱子立馬老實了,話都不敢再多說一句,生怕打擾了這幾個人做法。

  萬毅東西張望一陣,眼睛突然就亮了,嘴裡嘀哩咕嚕說了一堆聽不懂的,還朝著前邊招手,就跟那裡有個人似的。

  這把六柱子嚇得,差點直接一屁股坐地上。

  可為了不打擾兩位大神拯救腳趾頭叔,愣是保持之前的姿勢,紋絲沒動。

  眼看著腳趾頭叔眉頭抖了一下,眼睛馬上就要睜開,突然一陣風過,不知道從哪裡吹來的紙錢,正好落在了腳趾頭叔臉上。

  萬毅趕緊把那張紙錢拿開,再看腳趾頭叔眼睛已經睜開了。

  景天鬆開六柱子,六柱子立馬撲過去,扶起腳趾頭叔:「吳爺,吳爺,你怎麼了?」

  腳趾頭叔眼珠子稍微轉了一下,看了六柱子一眼,突然抬手就打在了六柱子腦袋上,右手打了一下不過癮,左手又回過來打了一下。

  「嘿,嘿嘿,小皮球,圓溜溜,踩在腳下摔跟頭。嘿,嘿嘿,小皮球……」

  說著說著,嘴角還有一道哈喇子流了下來。

  「這?」六柱子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凌曉峰,「吳爺他,他怎麼了?」


  凌曉峰嘆了口氣,道:「魂魄沒能招全,只招回來了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具體是飄到什麼地方去了,還是被什麼人扣住了,或者是消散了,不確定。」

  「他,他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沒了魂魄?」六柱子瞪著眼睛,好像凌曉峰就是害了腳趾頭叔的兇手一樣。

  凌曉峰只是平靜的回答了一句:「不知道。」

  然後,凌曉峰撿起了剛才被腳趾頭叔丟在地上的那個東西,腳趾頭叔在昏迷的時候,那個東西是死死抓在手裡的,醒過來之後,卻跟根本不知道手裡還有這麼個玩意兒似的,直接就扔一邊,去玩六柱子的腦袋了。

  那個東西怎麼說呢,有點像剛出生還沒有睜眼的那種老鼠,身上沒有毛,皮膚是紅的,不過比老鼠個頭要大很多,都快趕上貓了。

  就是在孝女廟的時候,被萬毅扯住尾巴,然後脫皮跑掉的那個玩意兒。

  一看到這個玩意兒,六柱子徹底崩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裡不停的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凌曉峰彎腰拍了拍他,儘量用比較平和的語氣問:「你說什麼不可能?」

  六柱子又念叨了好幾遍,才反應上來,眼神呆滯地看了凌曉峰一眼,「腳趾頭叔不可能抓這東西的,更不可能把它掐死,就是腳趾頭叔跟我說,這東西是村里丟了的孩子變的,讓我千萬不要傷害。」

  凌曉峰再次皺眉,怎麼還在念叨丟孩子的事兒?一個失蹤,一個意外死亡,一個流產,他們為什麼要固執的把這定義成是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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