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 大魏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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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永渾身不自在。

  眼前的孤峰實力比他更強,而且雲青宗如今比妖皇森林更加強大,就這麼被陳江河逼著跪在地上道歉,這是何等的壯舉?

  更多的是悲嘆。

  當初妖皇森林比雲青宗不知道強多少倍。

  一位妖皇就能鎮壓雲青宗,讓其永世不得翻身。

  而今……

  竟淪落到人見人欺的地步。

  也幸好有陳江河幫助,否則妖皇森林的未來就沒了。

  孤峰表現得很老實。

  鶴陵冷笑,「他剛剛不是桀驁不馴麼,怎麼如今又變得這般。前倨而後恭,思之令人發笑。」

  孤峰一個屁都不敢放。

  誰讓剛才他這般囂張跋扈?這便是下場。

  「你可以滾了。」陳江河開口。

  孤峰如獲大赦,立即起身準備離去,這個破地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走了兩步。

  他回頭打量著陳江河,「你當真是北冥?」

  「你以為呢?」陳江河反問。

  孤峰嘆道:「久聞不如見面,你果然驚才絕艷,之前是我小覷你了。希望下次見面之時,你不要被雲青宗的威勢嚇著了。」

  撂下這句話,孤峰化為一道長虹飛走。

  直到離開十萬里之遙,孤峰臉色才冷了下去,眼底升起濃濃的憎恨。

  「真是可惡!」

  「竟然逼迫老夫下跪道歉,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做。不管你是北冥,還是別的什麼人,得罪了雲青宗下場註定好不到哪兒去。」孤峰冷哼,火速趕回宗門,打算將北冥的事情告訴宗門。

  北邊有大敵崛起,雲青宗不能坐視不管。

  否則來日會給雲青宗製造麻煩。

  長虹消失在天際盡頭。

  鶴陵收回目光,「北冥,這回你算是惹上大麻煩了。雲青宗的老傢伙不好對付,千年前就已經是化神後期,沒準如今已經踏入巔峰。」

  陳江河不以為意,淡淡說道:「莫非我還能逃走不成?」

  「他想來,便讓他過來。」

  何懼之有?

  鶴陵哈哈大笑,十分欣賞陳江河這股豪氣。

  「是了。」

  「如今你已經突破了,到了什麼境界了?」鶴陵如今已經看不透陳江河的境界,只覺得站在面前的他深不可測,如同面對千丈深淵、萬里大海。

  極為可怕。

  陳江河細細感受,道:「已經到了化神初期的極點,原本可以長驅直入踏入化神中期,我沒有這麼做。」

  彭永聞言嘴巴更加苦澀。

  化神中期是他遙不可及的目標,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達到?

  陳江河唾手可得,卻沒有進入這個境界。

  人比人,氣死人。

  鶴陵神色怔了怔,以陳江河的雄厚底蘊來看,即使只是化神初期,實力也不可用尋常人的境界來衡量,只怕比化神中期還要可怕。

  唯一的看點是——

  陳江河實力堪比化神後期?

  還是巔峰?

  至於再高的,鶴陵已經不敢想。

  陳江河感受著自身洶湧的真元,以及愈發凝實的玄黃氣,心中自然而然升起豪情萬丈,甚至有種要跟渡劫境大能比一比的衝動。

  他當然知道這是實力暴漲之後的錯覺。

  別說遇到渡劫境大能,就連遇到返虛境界的強者,陳江河都沒什麼還手之力。

  仍然應該更努力。

  「多謝二位替我護道,我已有好些年沒有回北冥城,只怕已經生出變故。今日暫時不聊別的,我先回一趟北冥城。」陳江河說道。

  彭永拱手,表示不必感謝。

  陳江河望向鶴陵,「那上路吧。」

  鶴陵沒有多說什麼,與陳江河一同離開返回北冥城,彭永則是動身返回妖皇森林。

  北冥城。


  陳江河已經消失了三年有餘。

  不過王婧姍和代雨笙早就習以為常,不認為是什麼大事。

  抵達北冥城之後,鶴陵對北冥城的各個角落都感到驚奇,這兒有著妖皇森林所不具備的東西,以及迅速膨脹的人口。

  「如何?」陳江河看向身旁露出驚訝表情的鶴陵。

  鶴陵久久不能回神,道:「偌大的北冥城被你治理得井井有條,而且一路過來我發現北冥城管轄的區域都差不多,與城中沒有太大區別。我聽說你還搞了什麼州縣制度,還讓人約束修行者的言行,簡直聞所未聞。」

  鶴陵先前就是在妖皇森林崛起的,去過不少地方,沒見過如一個北冥城這般的古怪之地。

  陳江河竟然這般重視那些凡人螻蟻。

  「我也是從螻蟻走過來的,不能忘記自己的出身,不是嗎?」陳江河反問,鶴陵詢問如今的北冥管轄面積有多大,陳江河思量片刻後說道:「應當已經占據北洲百分之二三的區域了,總共劃分為三千州,至於縣鎮更是不計其數,其上又有北冥與源城兩個京城,分為東西二京。」

  鶴陵點點頭。

  「那你該小心了,北冥的管轄範圍已經與雲青宗接壤,勢必會引發矛盾與摩擦。」鶴陵提醒,任何一個勢力的擴張都免不得與其他勢力發生衝突。

  先是紫雲宗,後有雲青宗。

  而且雲青宗比紫雲宗更為強大。

  陳江河頷首,「這點我已經考慮過,如果矛盾不可避免的話,死的一定會是他們。」

  「在北洲的中心,還有一座名為大魏的皇朝,統治著北洲五分之一的區域。如今北冥迅速崛起,應該已經進入大魏的視線,你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鶴陵善意提醒,為陳江河解釋北洲的勢力分布。

  其中的雲青宗,算是半個大魏皇朝的附庸,只不過擁有便宜行事的權力。

  屬於自治勢力。

  放在華夏的古代史上,便是節制邊鎮的諸侯。

  「那,除了大魏皇朝,其餘的五分之四區域,被哪些勢力所統治?」陳江河耐心詢問,鶴陵一一解答,道:「除了大魏皇朝,剩餘的區域當中有五分之一是禁地,就是俗稱的生物禁地,剩下的五分之三由各大宗門把持,但每個宗門所統治的範圍都遠遠不如大魏皇朝。」

  「換句話來說,大魏皇朝有併吞天下的氣勢。」陳江河笑著說道。

  鶴陵笑了笑,「這麼說倒也沒錯,總之你小心為上。」

  陳江河不會掉以輕心。

  隨著北冥城的崛起,定會有許多麻煩接踵而來。

  不過。

  他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陳江河邀請鶴陵到城主府做客,並且打算給他一塊單獨的區域修煉養傷,以盡地主之誼。

  鶴陵笑了笑後拒絕了陳江河的提議,而是提出打算到北冥城下轄的三千州轉一轉,領略當地的風土人情以及北冥城的治理水平。

  見狀。

  陳江河不好再說什麼。

  「也罷,你若是遇到什麼麻煩,可以儘管跟我說。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不會讓你受了委屈。」陳江河輕描淡寫說出這句話,讓鶴陵心生被尊重的感覺。

  二人在北冥城門分開。

  鶴陵走得決絕,甚至沒有留下來養傷的打算。

  對於他來說,走遍天下未必不是另一種修行方式。

  前世的他就是這麼做的。

  陳江河收回目光,身影悄無聲息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之後已經抵達懸在天空之上的城主府。

  磅礴的神念掃描開來,陳江河忽然皺了皺眉。

  下一刻便出現在了城主府旁邊,陳家大宅的後院之中。

  王婧姍正安慰哭哭啼啼的陳靈兒,絲毫沒有覺察到陳江河的出現。

  「誰欺負靈兒了?」陳江河開口。

  王婧姍和陳靈兒都下意識望向陳江河,陳靈兒確認眼前之人就是父親之後,直接撲入陳江河懷中,「爹,你終於回來了!」

  「嗚嗚嗚……」

  陳江河拍拍女兒的後背,一直輕聲安慰。

  「別怕,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爹永遠站在你的身後。」陳江河說道。


  語氣平靜,卻鏗鏘有力。

  陳靈兒只是一直啼哭,並不說明緣由。

  陳江河只好看向王婧姍,「這孩子今天是怎麼回事?可是有人欺負她了?」

  「此事說來話長,你要不還是先去看看鳴岐吧?」王婧姍開口,陳江河眼神陡然變得凌冽,反問道:「鳴岐怎麼了?」

  陳靈兒哭哭啼啼說道:「弟弟他……他被人打傷了。」

  陳江河聞言倒是鬆了口氣。

  被人打傷不算什麼,如果是陳鳴岐故意跑去得罪別人,被欺負是情理之中。他甚至不會為兒子出頭,沒準還能領著兒子去給別人道歉。

  英雄老子,不能有窩囊廢兒子。

  王婧姍,「不是你想像中那麼一回事,這次不是鳴岐主動跑去得罪別人,而是那些人提出了無理要求,鳴岐為了保護靈兒才這樣的。」

  陳江河,「我先去看看。」

  一行人來到陳鳴岐的房間,代雨笙正在給陳鳴岐換藥。

  陳鳴岐看見父親回來,立即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對代雨笙說道:「娘,我自己來就行了,您不必……」

  陳江河沒好氣說道:「在我面前就這麼乖巧?」

  陳鳴岐悻悻然。

  「說吧,如何回事?」

  代雨笙滿眼都是心疼,陳江河見狀語氣軟了下來,對陳鳴岐說道:「只要不是你先惹的麻煩,爹都會替你出頭,你是爹的孩子。」

  陳鳴岐瓮聲瓮氣說道:「他們想欺負姐姐,我看不下去想保護姐姐,但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爹!」

  「不用你出手,我遲早會打回去!」

  陳江河露出欣慰的表情。

  幸好兒子不是那種惹事精,而且還是為了保護姐姐才落得這個處境,他親自給兒子上藥,又問道:「躺下吧,為父給你上藥。」

  陳鳴岐看著有些不情願。

  「爹,我都已經快二十歲了,已經是男子漢大丈夫。」陳鳴岐說道。

  陳江河笑著拍了下陳鳴岐的腦袋,「去,就算你是耄耋老人,也永遠都是爹的孩子。」

  陳鳴岐這才趴下。

  一邊敷藥的同時,陳江河一邊了解詳情。

  原來是前段時間有一伙人來到北冥城,聲稱是大魏皇朝的使者,想要與陳江河談一談事宜。在此期間,一名自稱是大魏皇朝宗室子弟的年輕人看上了陳靈兒,希望陳靈兒能夠嫁給他。

  陳靈兒自然不肯。

  雙方因此發生爭執,陳鳴岐為了給姐姐出頭,被大魏皇朝的子弟擊敗。

  也就有了現在這一出。

  陳江河笑著說道:「你身為北冥城年輕一代的翹楚,甚至可以說是代表,為何不是那個人的對手?莫非他是築基境?」

  陳鳴岐自小修煉,如今已經是鍊氣巔峰。

  按理說陳鳴岐應該能夠橫壓同境界的敵人,所以陳江河才會發出這個疑問。

  「不是,他的境界與我一樣。」陳鳴岐聲音更加細小。

  每次提起這件事,陳鳴岐都會羞愧難耐,認為自己給父親丟人現眼。

  陳江河拍拍陳鳴岐的肩膀,道:「我兒心比天高,這是好事。但莫要為了這些執念而變得頑固,唯有直面失敗才能成長。」

  陳鳴岐也不知聽進去沒有,只是一直點頭。

  給兒子上了藥,又安慰了女兒,陳江河才有時間單獨跟王婧姍聊聊。

  看見陳江河臉上的猶豫之色,王婧姍仿佛猜到了什麼,臉色一下子蒼白了幾分,「你……是不是已經回過地球了?」

  陳江河嗯了聲,沒有隱瞞。

  王婧姍心臟顫抖了幾下,「那,她們……還有我的家人……」

  「地球已經被界海淹沒,不復昔日生機。我回去的時候,整個地球沒有一個活物。」陳江河的話讓王婧姍有眼淚垂落,哽咽道:「我早該想到的,地球沒有強大的修行者,撐不了太久。」

  「你不要為此自責,天有不測風雲,沒有誰能保證一定能回去救他們。」

  到了現在。

  王婧姍還在強忍悲傷,安慰陳江河。


  陳江河話鋒一轉,道:「你的家人,興許沒有事。我回去的時候沒有發現他們的屍骸,小樓在崑崙山之巔給我留下一塊石頭,告訴我他們已經被雲千秋帶走。」

  王婧姍轉悲為喜。

  迎上陳江河的眼神,王婧姍一拳頭砸在陳江河胸口。

  「討厭!」

  「都老夫老妻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愛調戲人!」

  「我不跟你好了!」

  陳江河哈哈大笑,直接把王婧姍摟入懷中。

  是夜。

  夫妻三人又好好聚了一下。

  直到第二天下午,陳江河才找到飛羽等人,了解大魏皇朝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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