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 放不下的執念
修煉的時光總是枯燥無味的。
陳江河與李枯榮交鋒之後，實力增進了不少，回到北冥城之後認真感悟。
確實能夠得到不少收穫。
而且半年過去，兒女的實力也有了些許長進，令他頗為欣慰。
飛羽和哲明真人開始著手劃分北冥城的統治區域，因而如今的北冥城勢力急劇擴張，如今紫雲宗又宣布關閉山門萬年，使得這片區域之內已經沒有勢力能與北冥城抗衡，不少小勢力紛紛依附於北冥城。
版圖擴張之後，必須要分而治之。
這些工作就留給飛羽和哲明，為後續北冥城建立不朽帝朝而奔波。
出奇的是陳鳴岐竟然對這些深感興趣，於是陳江河允許他追隨飛羽二人負責這些工作，陳靈兒反而一心求道，希望能追隨父親的腳步。
日子一天天過去。
陳江河的修為終究還是卡在了元嬰巔峰。
若是沒有特別的機緣，幾乎難以觸摸到化神境界的門檻。
雖說他如今已經能夠比肩化神初期，但不在這個境界之中，終究還是差了些許。
歲月悠悠，轉眼又是三年過去。
陳江河還是沒能突破到化神境界，於是他打算到處走走。
王婧姍知道陳江河的處境，勸說道：「我知道你為何遲遲不能突破到化神境界。」
「為何？」陳江河不解。
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王婧姍如何能夠清楚？
王婧姍嘆道：「因為你的執念並沒有放下，這些執念已經成為你心中的一根刺。古人有云，想要突破境界需要念頭通達，而現在你……」
陳江河恍然大悟。
之前他還以為是自己某個方面欠缺才不得進入化神境界。
「我明白了。」陳江河嘆了口氣。
王婧姍依偎在陳江河懷中，喃喃道：「若是有機會的話，還是回去看看吧。」
陳江河頷首。
二人都沒有明說，但都清楚這個執念從何而來——
乃是當初陳江河與葉凌霄定下的十年之約。
十年之約期限早就到了，奈何陳江河一直沒有機會返回地球。
他們是否還活著？
陳江河不得而知，所以心懷愧疚。
這份愧疚成了他突破境界的攔路石，陳江河必須放下執念才能破境。
所以陳江河再次上路了。
他要去崑崙山脈瞧一瞧，是否還有路能夠通往地球。
以他如今的實力，應該能夠以前發現不了的通道，只不過最終還是失望而歸。
所謂的通道全都已經崩潰，沒有修復的可能。
而且通道的盡頭通往的是虛無，並不是地球，就算強闖也沒有任何用處。
陳江河失望而歸。
在返回北冥城的路上，陳江河路過妖皇森林，心生感應前往妖皇森林的深處瞧瞧。
行至半途。
一道熟悉的氣息在陳江河周圍升騰，他停下身形後望向來人。
正是紅光滿面的鵬族老祖——
彭永。
「北冥，你如何來了？」彭永似笑非笑。
陳江河失笑，「身為妖皇森林的朋友，既然已經路過自然要過來瞧一瞧。」
彭永笑道：「你不早說，讓老夫出去迎接你。今日不同往日，如今的你可是北洲響噹噹的大人物，連紫雲宗都被你鎮壓得封閉萬年。」
這份壯舉，唯有陳江河能做到。
便是連在化神境界深耕多年的彭永都自愧不如。
有時候彭永在想，自己還能不能鎮壓陳江河？
陳江河知道彭永內心的想法，於是說道：「老前輩，如今我卡在元嬰巔峰遲遲不能突破，我想嘗試能否通過與人切磋破境，不知老前輩能否成全？」
彭永眸子裡閃過一道精芒。
正好他也想試探陳江河的深淺，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哈哈哈，恭敬不如從命，老夫也想與你交手！看看咱們北洲的這位天才有多強橫！」彭永大笑，二人不再深入妖皇森林，而是轉瞬間抵達無心海的上空。
沒什麼好說的，二人頃刻間動手。
二人交手的波動直接傳到妖皇森林深處，以及北冥城大部分區域。
使得這兩個勢力的人心驚膽戰。
代雨笙感受到陳江河的氣息波動，生怕他再次被人盯上，玄水感受到波動後說道：「請城主夫人放心，這波動比之那日弱了許多，多半是切磋而已，並不是生死之戰。」
代雨笙聞言方才放心。
由於只是切磋，所以這場戰鬥只進行了三日就草草落幕。
除了兩位當事人，誰都不知道勝負結果。
無心海之畔。
彭永神色複雜打量著陳江河。
而後搖頭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太狠了，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幼。」
「老夫算是服了。」
陳江河笑而不語。
其實二人戰成了平手，並沒有哪一方勝出。
只不過彭永貴為化神強者多年，早就在這個境界有了許多獨到的感悟，如今只是勉強與陳江河打個平手而已，令彭永感到可怕。
「老前輩不必如此，你並沒有動用全部底牌，咱們只是淺嘗輒止罷了。」陳江河始終保持謙遜，彭永深深看了眼陳江河，「你何嘗沒有藏拙？就算老夫動用全部底牌，也不見得能夠擊敗你，你真是個妖孽！」
陳江河不卑不亢，令彭永愈發欣賞。
如果陳江河是妖族的天才該多好，一定能夠率領妖族走向新的巔峰。
「可惜啊……」
彭永搖搖頭，收起這些思緒。
陳江河目光落在平靜的無心海面，詢問道：「老前輩，您可知道無心海到底有什麼秘密？我聽聞就算連渡劫境大能，都未必能夠橫穿無心海。」
彭永，「老夫還真了解一些，未必是真的，你且聽之。」
陳江河，「洗耳恭聽。」
彭永轉身眺望看似平靜的無心海面，一字一句說道：「無心海之所以難以橫渡，是因為無心海上空有許多錯亂的虛空，這是因為當初有別的地方在無心海上空降臨，長年累月之後虛空不穩固，使得虛空崩潰。有可能你飛到了一半，誤入某個錯亂虛空之後又回到原點。」
「這還是好一點的結果，若是誤入某些通道，有可能進入被界海吞噬的界域，從而身死道消。」
「某些界域充滿殺機，不可擅闖。」
陳江河點點頭。
這些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難怪無心海這般危險。
能讓渡劫境忌憚的，唯有界海罷了。
「那生活在無心海之下的妖族……」陳江河提出第二點疑惑，在他看來生活在無心海之下的妖族應該與妖皇森林同宗，為何雙方從來沒有交流？
彭永眼底流露出濃濃的忌憚！
陳江河當即意識到，自己的猜測應該是錯的。
那麼真相到底是什麼？
「在許多年前，生活在無心海的妖族確實與我們同宗同源，後來它們被界海所污染，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模樣，演變成了妖族的另一脈。」彭永的話讓陳江河心臟狂跳，沒想到生活在無心海之下的妖族還有這種來頭。
「她們長相極為醜陋，實力卻異常強大。」
話說到這兒。
陳江河心有所感。
浩然劍從身後的劍鞘中飛出，形成一道弧光之後沒入無心海之下，不多時無心海面還是翻湧，一些紅色的鮮血漂浮在海面，陳江河輕斥道：「收！」
浩然劍帶著一具龐大的屍體回到岸上。
彭永動容，陳江河已經強大到了這種程度了麼？
二人上前查探這具海底妖族的屍體，看得出來這原本是一條魚，只不過這條魚腦袋上長著幾塊蠕動的瘤子，瘤子之上又有數十顆眼睛，看著令人頭皮發麻。
細看這條妖魚的血液，紅里透黑。
而且這些鮮血能夠腐蝕草木，血液流淌的地方，草木迅速枯萎。
陳江河心驚肉跳，喃喃道：「這些海底妖族果然與你們不同，也與人族不同！」
有點類似於地球上被核輻射的變異生物。
「它們已被死亡海腐蝕，變異成為新的種族，我們將這個新的種族命名為黑族。」彭永語氣沉重，對於同種族的遭遇，他深感遺憾。
難免有種兔死狐悲的淒涼。
「黑族……」陳江河喃喃。
彭永嘆道：「這些只是無心海邊緣的黑族，特徵並不是特別明顯，你若是能夠抵達無心海的中心，就會發現那兒的黑族更加可怕、外貌更加醜陋！渡劫境強者橫渡無心海所遇到的危險有二，一是錯亂虛空，二是黑族。」
「但是渡劫境大能很強，同境界之中……」陳江河說到一半，就被彭永打斷了，他幽幽說道：「你知道黑族為何可怕麼？並非因為它們長相醜陋，還是因為它們在同境界之中比尋常人要強上那麼一截，再加上它們數量眾多……」
「根本殺不過來。」
陳江河心神震動，原來這才是無心海的真相。
換句話來說，無心海底下興許聯通著死亡海，對於尋常人而言死亡海代表了死亡，而對於黑族而言死亡海則是源源不斷的力量補充。
「有朝一日，這些黑族會上岸，將崑崙界全部占領！屆時，不管是妖族、人族還是血族……都將傾覆在黑族大軍之下，這就是我們的宿命。」彭永語氣感傷，令陳江河不禁動容。
想到這可怕的未來，陳江河握緊拳頭。
時不我待！
還是要儘快突破到化神境界。
陳江河與李枯榮交鋒之後，實力增進了不少，回到北冥城之後認真感悟。
確實能夠得到不少收穫。
而且半年過去，兒女的實力也有了些許長進，令他頗為欣慰。
飛羽和哲明真人開始著手劃分北冥城的統治區域，因而如今的北冥城勢力急劇擴張，如今紫雲宗又宣布關閉山門萬年，使得這片區域之內已經沒有勢力能與北冥城抗衡，不少小勢力紛紛依附於北冥城。
版圖擴張之後，必須要分而治之。
這些工作就留給飛羽和哲明，為後續北冥城建立不朽帝朝而奔波。
出奇的是陳鳴岐竟然對這些深感興趣，於是陳江河允許他追隨飛羽二人負責這些工作，陳靈兒反而一心求道，希望能追隨父親的腳步。
日子一天天過去。
陳江河的修為終究還是卡在了元嬰巔峰。
若是沒有特別的機緣，幾乎難以觸摸到化神境界的門檻。
雖說他如今已經能夠比肩化神初期，但不在這個境界之中，終究還是差了些許。
歲月悠悠，轉眼又是三年過去。
陳江河還是沒能突破到化神境界，於是他打算到處走走。
王婧姍知道陳江河的處境，勸說道：「我知道你為何遲遲不能突破到化神境界。」
「為何？」陳江河不解。
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王婧姍如何能夠清楚？
王婧姍嘆道：「因為你的執念並沒有放下，這些執念已經成為你心中的一根刺。古人有云，想要突破境界需要念頭通達，而現在你……」
陳江河恍然大悟。
之前他還以為是自己某個方面欠缺才不得進入化神境界。
「我明白了。」陳江河嘆了口氣。
王婧姍依偎在陳江河懷中，喃喃道：「若是有機會的話，還是回去看看吧。」
陳江河頷首。
二人都沒有明說，但都清楚這個執念從何而來——
乃是當初陳江河與葉凌霄定下的十年之約。
十年之約期限早就到了，奈何陳江河一直沒有機會返回地球。
他們是否還活著？
陳江河不得而知，所以心懷愧疚。
這份愧疚成了他突破境界的攔路石，陳江河必須放下執念才能破境。
所以陳江河再次上路了。
他要去崑崙山脈瞧一瞧，是否還有路能夠通往地球。
以他如今的實力，應該能夠以前發現不了的通道，只不過最終還是失望而歸。
所謂的通道全都已經崩潰，沒有修復的可能。
而且通道的盡頭通往的是虛無，並不是地球，就算強闖也沒有任何用處。
陳江河失望而歸。
在返回北冥城的路上，陳江河路過妖皇森林，心生感應前往妖皇森林的深處瞧瞧。
行至半途。
一道熟悉的氣息在陳江河周圍升騰，他停下身形後望向來人。
正是紅光滿面的鵬族老祖——
彭永。
「北冥，你如何來了？」彭永似笑非笑。
陳江河失笑，「身為妖皇森林的朋友，既然已經路過自然要過來瞧一瞧。」
彭永笑道：「你不早說，讓老夫出去迎接你。今日不同往日，如今的你可是北洲響噹噹的大人物，連紫雲宗都被你鎮壓得封閉萬年。」
這份壯舉，唯有陳江河能做到。
便是連在化神境界深耕多年的彭永都自愧不如。
有時候彭永在想，自己還能不能鎮壓陳江河？
陳江河知道彭永內心的想法，於是說道：「老前輩，如今我卡在元嬰巔峰遲遲不能突破，我想嘗試能否通過與人切磋破境，不知老前輩能否成全？」
彭永眸子裡閃過一道精芒。
正好他也想試探陳江河的深淺，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哈哈哈，恭敬不如從命，老夫也想與你交手！看看咱們北洲的這位天才有多強橫！」彭永大笑，二人不再深入妖皇森林，而是轉瞬間抵達無心海的上空。
沒什麼好說的，二人頃刻間動手。
二人交手的波動直接傳到妖皇森林深處，以及北冥城大部分區域。
使得這兩個勢力的人心驚膽戰。
代雨笙感受到陳江河的氣息波動，生怕他再次被人盯上，玄水感受到波動後說道：「請城主夫人放心，這波動比之那日弱了許多，多半是切磋而已，並不是生死之戰。」
代雨笙聞言方才放心。
由於只是切磋，所以這場戰鬥只進行了三日就草草落幕。
除了兩位當事人，誰都不知道勝負結果。
無心海之畔。
彭永神色複雜打量著陳江河。
而後搖頭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太狠了，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幼。」
「老夫算是服了。」
陳江河笑而不語。
其實二人戰成了平手，並沒有哪一方勝出。
只不過彭永貴為化神強者多年，早就在這個境界有了許多獨到的感悟，如今只是勉強與陳江河打個平手而已，令彭永感到可怕。
「老前輩不必如此，你並沒有動用全部底牌，咱們只是淺嘗輒止罷了。」陳江河始終保持謙遜，彭永深深看了眼陳江河，「你何嘗沒有藏拙？就算老夫動用全部底牌，也不見得能夠擊敗你，你真是個妖孽！」
陳江河不卑不亢，令彭永愈發欣賞。
如果陳江河是妖族的天才該多好，一定能夠率領妖族走向新的巔峰。
「可惜啊……」
彭永搖搖頭，收起這些思緒。
陳江河目光落在平靜的無心海面，詢問道：「老前輩，您可知道無心海到底有什麼秘密？我聽聞就算連渡劫境大能，都未必能夠橫穿無心海。」
彭永，「老夫還真了解一些，未必是真的，你且聽之。」
陳江河，「洗耳恭聽。」
彭永轉身眺望看似平靜的無心海面，一字一句說道：「無心海之所以難以橫渡，是因為無心海上空有許多錯亂的虛空，這是因為當初有別的地方在無心海上空降臨，長年累月之後虛空不穩固，使得虛空崩潰。有可能你飛到了一半，誤入某個錯亂虛空之後又回到原點。」
「這還是好一點的結果，若是誤入某些通道，有可能進入被界海吞噬的界域，從而身死道消。」
「某些界域充滿殺機，不可擅闖。」
陳江河點點頭。
這些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難怪無心海這般危險。
能讓渡劫境忌憚的，唯有界海罷了。
「那生活在無心海之下的妖族……」陳江河提出第二點疑惑，在他看來生活在無心海之下的妖族應該與妖皇森林同宗，為何雙方從來沒有交流？
彭永眼底流露出濃濃的忌憚！
陳江河當即意識到，自己的猜測應該是錯的。
那麼真相到底是什麼？
「在許多年前，生活在無心海的妖族確實與我們同宗同源，後來它們被界海所污染，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模樣，演變成了妖族的另一脈。」彭永的話讓陳江河心臟狂跳，沒想到生活在無心海之下的妖族還有這種來頭。
「她們長相極為醜陋，實力卻異常強大。」
話說到這兒。
陳江河心有所感。
浩然劍從身後的劍鞘中飛出，形成一道弧光之後沒入無心海之下，不多時無心海面還是翻湧，一些紅色的鮮血漂浮在海面，陳江河輕斥道：「收！」
浩然劍帶著一具龐大的屍體回到岸上。
彭永動容，陳江河已經強大到了這種程度了麼？
二人上前查探這具海底妖族的屍體，看得出來這原本是一條魚，只不過這條魚腦袋上長著幾塊蠕動的瘤子，瘤子之上又有數十顆眼睛，看著令人頭皮發麻。
細看這條妖魚的血液，紅里透黑。
而且這些鮮血能夠腐蝕草木，血液流淌的地方，草木迅速枯萎。
陳江河心驚肉跳，喃喃道：「這些海底妖族果然與你們不同，也與人族不同！」
有點類似於地球上被核輻射的變異生物。
「它們已被死亡海腐蝕，變異成為新的種族，我們將這個新的種族命名為黑族。」彭永語氣沉重，對於同種族的遭遇，他深感遺憾。
難免有種兔死狐悲的淒涼。
「黑族……」陳江河喃喃。
彭永嘆道：「這些只是無心海邊緣的黑族，特徵並不是特別明顯，你若是能夠抵達無心海的中心，就會發現那兒的黑族更加可怕、外貌更加醜陋！渡劫境強者橫渡無心海所遇到的危險有二，一是錯亂虛空，二是黑族。」
「但是渡劫境大能很強，同境界之中……」陳江河說到一半，就被彭永打斷了，他幽幽說道：「你知道黑族為何可怕麼？並非因為它們長相醜陋，還是因為它們在同境界之中比尋常人要強上那麼一截，再加上它們數量眾多……」
「根本殺不過來。」
陳江河心神震動，原來這才是無心海的真相。
換句話來說，無心海底下興許聯通著死亡海，對於尋常人而言死亡海代表了死亡，而對於黑族而言死亡海則是源源不斷的力量補充。
「有朝一日，這些黑族會上岸，將崑崙界全部占領！屆時，不管是妖族、人族還是血族……都將傾覆在黑族大軍之下，這就是我們的宿命。」彭永語氣感傷，令陳江河不禁動容。
想到這可怕的未來，陳江河握緊拳頭。
時不我待！
還是要儘快突破到化神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