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心生歹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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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江河真元永不枯竭。

  這是因為他的元嬰散發出淡金色的光芒,被一縷縷玄黃氣縈繞。

  玄黃氣為陳江河提供源源不斷的真元。

  其實陳江河知道玄黃氣也有耗盡之時,不過對付羅陽還不至於讓他玄黃氣耗盡。

  所以看上去就像是真元永不枯竭。

  羅陽不斷恢復真元,以期匯聚全身之力擊敗陳江河。

  陳江河並不急著動手,靜靜等待羅陽。

  這讓羅陽驚疑不定。

  「你怎不動手?」羅陽反問。

  莫非陳江河不知道他在暗中修復傷勢?

  陳江河笑道:「我給你時間準備,也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狂妄!!!」

  羅陽怒火再次被點燃。

  不過他迅速冷靜下來,心想這定是陳江河的激將法。

  自己不能中計。

  「你我心裡都清楚,一位化神修士所受的傷勢沒有百年無法徹底痊癒,我如何會差了這一點兒時間?」陳江河輕笑,反倒是羅陽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陳江河說的是事實。

  其實羅陽也知道短時間內無法修復什麼傷勢,不過是聊以自慰罷了。

  讓自身念頭更加通達,便能發揮出更強大的實力。

  「北冥,你為何執意與我為敵?」羅陽詢問。

  陳江河,「到底是我與你為敵,還是你與我為敵?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羅陽神色一滯。

  仔細想來,確實是他先與陳江河為敵,才引發後面的事情。

  後來他又讓二長老前去天淵城鎮殺陳江河,奈何二長老身死道消、命喪他鄉。

  「其實到了我們這種層次,所謂親情、友情以及愛情都是過眼雲煙,我等所追求的乃是無上大道,是通往仙門的道路!相比之下,你我之間的這些仇怨又算得了什麼?」羅陽輕嘆。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為的就是打消陳江河與他打生打死的念頭。

  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

  看見陳江河沒有表態,羅陽循循善誘,「就算你殺得了我,自己定當會受傷。你能保證那些狼子野心之輩不會聯手殺你麼,我想你應該比我看得更清楚。」

  陳江河彈了彈手指,「說完了麼?」

  羅陽暗自惱怒。

  這傢伙分明就是沒有把他的話聽進耳中!

  太過分了。

  「殺了你,我便再無後顧之憂,連同源城的地盤也能被我所占據。面對這般大的利益,我如何會松嘴?」陳江河反問,羅陽無言以對。

  「這麼說來……」

  「你我該是要分出生死。」羅陽難得的點頭應和。

  「呵呵,倒是我膽子有些小了,不能和從前一樣睥睨天下。今日我遇見了你,從你身上看到我年輕時的模樣!來吧,痛痛快快決一死戰!」

  陳江河,「這樣打下去,只怕還要許久才能分出勝負,不妨你我各出一招。」

  「一招分生死?」羅陽反問。

  不等陳江河回答,羅陽點點頭,「這倒是個好方法,一招之內定生死,省去你我的時間。」

  陳江河頷首。

  二人氣勢醞釀,都攀升到各自的頂點。

  矗立在五千里外觀戰的方家老祖等人莫名感到陣陣心悸,方家老祖眼皮狂跳,「不好,這兩位強者要決一死戰,我等應該避退!」

  八人一退再退,直至退到三萬里開外。

  方家老祖仍然在後撤,陸家老祖譏諷道:「老方,你膽子越活越小了,我等已經相隔三萬里之遙,莫非他們的戰鬥餘波能抵達此處?」

  「再說了,就算能抵達此處,威力已經削減萬倍,我等乃是元嬰巔峰,抵擋戰鬥餘波綽綽有餘。」

  方家老祖冷哼道:「你愛在哪兒就在哪兒,與老夫無關。」

  之前他已經遠遠低估二人所產生的戰鬥餘波,他不想不明不白變成一團血霧。

  還是小心為妙。


  於是方家老祖遠遁五萬里,方才停下身形。

  有四人跟在方家老祖的身邊,他們的性格大體一致,都是小心為上。

  只是他們不禁感慨,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小了。

  難免有些羞愧。

  逃到這麼遠的地方,真的值得嗎?

  方家老祖沉默寡言,凝眸盯著戰場的方向。

  陸家老祖得知方家老祖五人已經逃到五萬里開外,不禁哈哈大笑道:「這些人真是廢物,不知當初是如何成為元嬰的,上蒼真是瞎了眼。」

  其餘二人笑著應和。

  言語間的譏諷,根本不假掩飾。

  話音落下。

  一股極其強烈的真元波動從戰場中心席捲而來,讓三名元嬰修士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危險!

  這是三人內心同時升起的念頭。

  沒等三人動身,那股波動已經消失不見,周圍風平浪靜。

  陸家老祖望向身旁的二人,只覺得自己耳聾了,聽不到周圍的一丁點兒聲音。

  萬籟俱靜!

  他只能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你們……」陸家老祖張嘴,發現二人似乎也耳聾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另外二人先後反應過來,三人彼此對視之後都意識到危險將至。

  「逃!!!」

  陸家老祖大吼。

  二人看清楚他的嘴型,紛紛往方家老祖的方向遠遁。

  三人正欲動身,忽覺不對勁。

  幾人的身子正在一點點變成血霧,這片血霧很快沒入虛空之中,直接消失不見!

  「你們……」陸家老祖驚恐。

  眼睜睜看著兩名同伴的雙腿變成血霧,而後變成一片虛無。

  他猛然意識到了什麼,望向自己的雙腿。

  「我的腿……」

  整個過程其實連一息時間都沒有。

  陸家老祖渾身僵硬,已經無法逃走,瀕死時腦海中僅剩下一個念頭——

  後悔!

  他不該笑方家老祖膽小,那是謹慎的體現。

  該被嘲笑的人是他!

  砰!

  三位元嬰修士轟然變成血霧,沒入虛空徹底消失不見!

  方家老祖感受到了三人臨死時的念想,嘆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三位元嬰修士的隕落,讓剩餘五人心生兔死狐悲之意。

  「誰贏了?」有人咽了咽口水。

  陳江河與羅陽的戰鬥餘波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殺了三位元嬰修士。

  可想而知二人的層次已經遠超元嬰。

  所以……

  他們想知道,是誰贏了?

  「老方,你覺得誰贏了?」一名夥伴詢問,方家老祖思索片刻後搖頭,「我不知道,也有可能兩個人都沒有活下來,這戰鬥餘波太可怕了。」

  有種令萬物寂滅的感覺。

  毀天滅地,不過如此!

  眾人默然。

  而今他們又不敢靠近戰場中心,以免步陸家老祖等人的後塵。

  「再等等,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方家老祖說道。

  戰鬥餘波還在擴散。

  幸好到了五人面前之時,他們已有能力阻擋。

  只不過以戰場為中心的方圓四萬里之內,都已經變成一片虛無。

  平原、山脈、河流以及岩漿……

  統統消失不見。

  甚至能夠隔絕神識念,讓他們無法查探到戰場的虛實。

  唯一的方法,便是等待。

  足足過了半日,方家老祖才決定闖一闖戰場中心,四人立即追隨其後。

  等到五人抵達戰場中心,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

  羅陽的屍體散落在地上,已經破敗得不像樣,陳江河雖然還活著,卻已經奄奄一息,心跳的頻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五人迅速腦補出一場激烈的龍虎鬥。


  陳江河以微弱的優勢贏得決戰。

  只不過陳江河也已經身負重傷,至今昏迷不醒。

  方家老祖嘆道:「羅陽可是北洲的頂尖強者之一,竟然死在這個無名之地。」

  「時也命也!」

  「既然陳江河奄奄一息,不妨直接殺把他殺了?他畢竟是源城的敵人,而我們的基本盤又在源城,殺了他就能一了百了,甚至還能獲得許多好處。」有人這般提議。

  除了方家老祖之外的四人眼睛都紅了。

  任誰都清楚,陳江河在短短不到一百年的時間裡成為比肩化神修士的強者,身上定然藏有不小的秘密。

  又有人提道:「我記得陳江河之前化名許鳳青,將那座被羅陽盯上的天外天煉化……」

  「還有他手裡這把劍。」

  「他身上還有七色異火,以及血色骨頭!」

  「……」

  四人語氣愈發急促。

  甚至已經瓜分了陳江河身上的秘密。

  最先提出這點的人望向方家老祖,「老方,難道你一點想法都沒有?別怪老兄沒有提醒你,錯過了今日這樁大機緣,日後追悔莫及。」

  方家老祖後退了幾步,搖頭嘆道:「老夫不行如此卑鄙無恥之事。」

  「哈哈,老方你幹過的無恥的事情還少麼?今日你定是被嚇破了膽,卻不知我等修行者該有所作為時就該挺身而出,若是一步退,便滿盤皆輸了。」那人哈哈大笑,方家老祖仍然沒有動心。

  他有心勸說四人不要覬覦陳江河的寶物。

  不過最終還是沒當這個惡人。

  吃力還不討好。

  方家老祖又後退了幾步。

  沒別的原因——

  只是單純不希望這些人的鮮血濺到他身上。

  四人已經被貪慾填充腦袋,根本顧不上所謂的風險,眼裡只有至寶!

  「北冥,你安心去吧。我們會繼承你的道統,甚至還會庇佑你的後人。」曹家老祖到底還是有些良心的。

  雖然沒那麼多。

  四人即將動手,陳江河仍然沒有動彈。

  方家老祖不禁狐疑。

  莫非陳江河真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不等他反應過來,幾人已經動手,紛紛匯聚真元於掌心,而後一巴掌拍下去!

  嗡!

  陳江河體表出現一個淡金色的光罩。

  四人的合擊硬是沒能撼動這塊光罩分毫,反倒是四人受到反噬,接連倒飛出去!

  方家老祖表情十分精彩。

  先是慶幸自己沒有與這些人同流合污,又對四名同伴露出憐憫之色。

  最後的……

  便是出於對陳江河的驚恐。

  到了這個地步,陳江河竟然在裝死,甚至能抽出餘力來對付四名元嬰巔峰的聯手。

  當真恐怖如斯。

  四名元嬰修士身受重傷,皆是倒地不起。

  一雙雙充滿驚駭的目光看向陳江河。

  陳江河身體漂浮在半空,而後穩穩落地,睜開眼之時眸子裡有精芒一閃而逝。

  這令四人汗如雨下。

  「你怎麼沒死?」曹家老祖驚恐萬分。

  陳江河深吸了口氣,靈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讓陳江河的傷勢頃刻間痊癒,而後陳江河說道:「看來我沒死,讓諸位失望了。」

  四人不敢接話。

  曹家老祖意識到危險將至,「北冥,我願意臣服於你,求你不要殺我!」

  「我可以不殺你,但你要成為我的奴僕。」陳江河給曹家老祖開出條件。

  曹家老祖心有不甘。

  但嘴上卻迅速答應下來,不敢忤逆陳江河。

  其餘三人紛紛效仿。

  陳江河笑了。

  「至於您三位,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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