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加速和速勝
雖然獲得艦載重炮和新式外掛裝甲的新世界四皇在躍躍欲試之餘又保持著少許的克制，但駐守新世界的海軍大將薩卡斯基已經按捺不住了。
薩卡斯基所堅持的正義觀不允許他坐視海賊們愈發猖狂的挑釁行為——海賊們如今看到海軍的戰艦居然還敢進行還擊了，這樣下去那還得了！
所以，在沒有徵得元帥戰國同意之前，薩卡斯基立即根據自己習慣的應對方式集結艦隊，一舉掃平了數個中小型海賊團，並給四皇的麾下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其中，就包括香克斯和夏洛特麾下的海賊船。
但即便如此，香克斯和夏洛特兩人還是表現出極其克制的容讓，不僅制止了部下的請戰，甚至還主動收縮了分布在外圍的力量，以避開來勢洶洶的海軍鋒鋩。
而白鬍子和凱多雖然看不起兩人的智熄操作，但本著道友不死貧道不上的海賊指導思想，再加上薩卡斯基的艦隊暫時還沒有波及到他們的地盤，所以也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只是將剛剛得到的重炮分發了一部分下去，並叮囑部下們近期出動一定要小心。
可是事情的發展往往是不如人願的。
沒過多久，便發生了兩場讓白鬍子和凱多為之震怒的戰鬥。
先是百獸海賊團的X·德雷克在一次劫掠中遭到了薩卡斯基率領的海軍埋伏而大敗虧輸，不僅麾下艦船盡沒落荒而逃，就連剛剛分發下去的重炮連炮膛都沒打熱就被海軍所繳獲。
隨後薩卡斯基馬不停蹄船不落帆，迅速將繳獲的重炮裝在海軍的戰艦之上，遠程奔襲正在某處海域攔路收費的白鬍子海賊團一部，並打死了白鬍子的一個義子！
而這簡直不是激怒那麼艱難，簡直是將兩位海賊王者的逆鱗都給掀了！
「升起黑旗！集結艦船！七天後出發討伐海軍！」
都不需要波風水門暗中挑撥，如同被點著的火藥桶一般炸了起來的凱多立即發出了宣戰號令。
隨後，白鬍子也同樣發出戰爭威脅，並開始集結麾下部眾，雖然沒有如同凱多那樣放狠話，但戰前準備工作的周密程度更在百獸海賊團之上。
就連此前稍微退讓的香克斯和夏洛特兩人也不再示弱，而是聯名發出宣言，譴責海軍破壞新世界三大勢力平衡的險惡用心，並號召所有的海賊團締結同盟，向無道且暴戾的海軍示威。
至于波風水門，只感覺局勢變化之快簡直令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並深嘆人算不如天算。
從新世界目前的局勢來看，或許根本不需要波風水門操心，這些野心勃勃的海賊們自己就會在互相兼併中在不可抗力的群體作用下走向和海軍全方位開戰的的局面。
「新世界的局勢發展形勢不是小好，而是大好！」
「偽世界政府的統治建立在海軍的武力威懾之上，且橫徵暴斂不得人心，再加上貴族欺壓之下庶民沒有出人頭地之日，於是只能向海而生，海賊之勢自是日益鼎沸，長期如此反抗力量日趨強盛，而海軍之威日削月割，以趨於亡！」
「然而作為暴力團伙，海賊雖是部分不得志之強者的出路，但終究也是不得人心的，即便其能擊敗海軍覆滅世界政府，但必然無法建立穩固的長期統治政權，而這才是我們最為擅長的！」
根據在新世界的遊蕩諸島走訪各大勢力統治區的所見所聞，波風水門也將這些經歷整理為一篇調研報告，並通過電報發送回咚島臨時大本營。
此外，波風水門還提議大本營加大軍備輸出力度，以便再進一步打破海賊和海軍之間的勢力平衡，促使自信心膨脹的海賊們主動『更進一步』！
而這種方針，波風水門也非常形象地將其稱為『****』。
……
「赤犬！你的行動打亂了所有的計劃！」
海軍本部的連線會議上，戰國率先對正在新世界四處作戰屢戰屢勝的薩卡斯基發難。
「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海賊猖獗劫掠各國不成！」
薩卡斯基毫不退讓地反問道：「你還是海軍嗎？你的正義呢？」
「如此軟弱你簡直不配當海軍的元帥！」
「放肆！」
暴怒的戰國一掌將身前的桌子錘得粉碎，而在另一端的薩卡斯基毫無退讓之意，仍然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重傷初愈的黃猿就坐在戰國的身旁，但此時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慵懶模樣，只是輕輕用右手拂去了濺射在大衣上的木屑。
而其他連線的海軍將校一個個屏住呼吸低著頭，生怕打擾到正在鬥法的兩位大人。
「薩卡斯基，要注意你的言辭……」
沉默了許久之後，駐守東海羅格鎮的卡普中將才幽幽說道：「如今之海軍，已經承受不起任何動盪了。」
「正如你所言，海軍經受不起動盪，但也沒有繼續拖下去的時間了……」
薩卡斯基主動緩和態度，並以一副看起來貌似誠懇的態度說道：「你是知道的，那些遺民們的武器已經出現在新世界各大海賊團的手上，而我們對繳獲重炮的破解至今毫無進展……」
「但也不應該這麼快就激怒白鬍子他們……」
鶴中將隨後說道：「大徵兵剛剛開始，我們還沒來得及補充兵力。」
「東海如今的局勢如何？」
薩卡斯基反問道。
「還算安穩，根據CP0的情報，那些遺民們正在忙著玩共和國選舉的花樣，所以暫時沒有太大的軍事壓力。」
卡普中將說道。
「但新世界已經打成一片了！」
薩卡斯基再次調轉矛頭對準戰國：「尊敬的元帥閣下，隨著無風帶的逐漸消失，所謂的偉大航路將不復存在，原本被地理因素束縛在某個海域的海賊們正在狂歡！」
「而身為海軍的我們，就必須站出來匡扶正義！」
「您說是嗎？戰國元帥……」
自覺已經掌握了會議話語權的薩卡斯基以陰陽怪氣作為結尾陳詞，並當著所有人的面洋洋得意地翹起了二郎腿。
無奈的戰國撫額長嘆，連反駁的心情都沒有。
身為本部元帥，海軍當前的窘迫處境他是再清楚不過的。
身為和新世界海賊交手過無數次的強者，他對四皇及其麾下部眾的實力也是非常清楚的。
但還是那句話，人算不如天算。
雖然薩卡斯基確實是一把難得的利刃，但戰國忘了赤犬更有可能成為一把鋒芒過盛甚至會反噬自身的妖刀！
這一次薩卡斯基的獨走，可不僅僅是徹底惹惱了四皇那麼簡單……
「事到如今，繼續追究也沒有意義了。」
薩卡斯基的死對頭，同為大將的庫贊打破了沉默：「問題在於，海軍如何面對東海遺民、推進城之圍還有即將到來的新世界海賊大聯合。」
而這也是其他參會海軍將校們最為關心的問題。
尤其是分布在各個支部的海軍將校們對此立即打起了精神。
雖然並不敢出聲反駁，但擔任各個支部基地長的海軍將校們其實對薩卡斯基多少是有些埋怨的。
尤其是分布在四海的基地，其實力本就相對薄弱，若是發生全面戰爭，他們必將是第一個遭受打擊的；雖然其中不乏激進者並不認為薩卡斯基做錯了什麼，但這也不妨礙他們抱怨其莽撞行為帶來的惡果。
所以，雖然看上去薩卡斯基志滿意得，戰國悵然若失，但其實海軍將校的內心還是支持穩重且以智計聞名的戰國。
「唯有速戰速決才是解決問題的出路！」
薩卡斯基也不顧這個問題是死對頭提出的，立刻接話叫嚷道：「新世界偉大航路的海賊正在不斷向北海和西海蔓延，如今海軍的第一要務就是集結力量打擊以四皇為首的猖獗勢力，唯有如此才能起到最大的威懾作用，唯有如此才能安心分兵到四海進行圍剿！」
「速勝論絕不可取！」
庫贊立即反駁道：「我們不僅僅是在和海賊作戰，你要明白這一點！」
「那些遺民才是海軍乃至世界政府最大的敵人！」
「愚蠢無知！」
薩卡斯基嗤之以鼻！
「無腦之輩！」
庫贊也毫不示弱地嘲諷。
一番鬥法下來，其他地位不高的海軍將校仍然保持著鵪鶉狀，而卡普、鶴等一眾中將則臉露不悅之色。
「……鬧完內訌了嗎？」
戰國慢悠悠地說道。
眾人一言不發。
薩卡斯基也留意到其他連線參會中將的不悅之色，便也沒有繼續挑釁。
「我算是越來越清楚了……」
戰國感嘆道：「海軍的心腹大患一直都不是海賊……」
海軍將校們立即屏息靜氣。
「而是在於本部的各位呀！」
一言既出，眾座皆驚！
「本部爛一點，支部爛一片，於是四海就全盤糜爛！」
戰國怒斥道：「都到什麼關頭了，居然還在內鬥！」
「是不是要等到海賊和遺民的聯軍攻破顛倒山、兵圍馬林福特之時你們才能團結起來！」
「但也不能拖下去了！」
薩卡斯基仍然堅持他的觀點：「要是繼續放任海賊們不斷獲取軍備，新世界的淪陷只是遲早的事情。」
「海軍已經將聖地瑪麗喬亞海底下的偷渡洞全部封堵住了！另外龍宮王國的人魚部隊也在執行戒嚴！」
戰國甚是不耐煩地說道：「遺民們的軍備輸出途徑，已經完全堵死了！」
「還有……赤犬，本部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在幹活的！」
「但海賊們手裡的重炮越來越多，而且眼看著他們的那些爛船都要掛上防彈裝甲了！」
薩卡斯基仍然不服氣。
「那只能說明遺民們另有途徑！」
戰國愈發煩躁地訓斥道：「你不會認為海底的那個偷渡隧道能夠運送那麼多的軍備物資吧！」
薩卡斯基被懟得無言以對。
「新世界的募兵，到時候就直接留在G1支部……」
稍微緩了一口氣之後，戰國做出了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決定：「另外，要儘快對四皇的部眾進行打擊，除此之外也要儘可能挑起他們的內部矛盾，如今有了新武器之後，想必海賊們自相殘殺起來效率會更高……」
「都看著我幹嘛！」
眼看著屏幕上所有的參會人員都直愣愣地看著自己，戰國的火氣越來越大了：「如今木已成舟，難道還有退路嗎！」
眾人一想也有道理。
如今四皇都被薩卡斯基攪動起來了，還想著息事寧人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唯一的應對就是全力應戰並挑撥本就不團結的海賊之間的關係，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七武海或許可以爭取。」
卡普中將突然說道：「不過我提議鶴中將去支持此事！」
「還有祗園中將也去吧，如此一來也能有個照應……」
戰國猶豫了一下，隨即補充道。
「那我也去！」
曾向祗園中將表白過無數次的加計中將立即請纓。
「三名中將……」
戰國雖然有些遲疑，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祗園中將和加計中將都是海軍本部的大將候補，實力猶在尋常的本部中將之上，而被譽為『大參謀』的鶴中將更是典型的智將人物，有三人進行鉗制，他也不擔心薩卡斯基後續的作戰行動徹底跑偏。
「裱糊匠！」
薩卡斯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也足以讓所有參會人員聽見。
隨後，他第一個掛斷了會議連線。
「鶴……」
戰國黑著臉對屏幕中的鶴中將說道：「到時候，看緊他！」
「明白。」
鶴中將沉著點頭。
兩人的對話毫不避諱其他海軍將校的存在，由此也讓他們明白了此時身為元帥的戰國到底是持什麼態度的。
被迫執行速戰速決計劃不假，薩卡斯基的戰力不可或缺不假，新世界方面的海軍兵力得以大幅加強也不假，但這並不代表著戰國就願意妥協。
他所要做的，就是將其他人派到新世界，並將身為大將的薩卡斯基架空起來，讓他只能發揮一個莽夫所能發揮的作用。
「接下來，就是造艦和練兵的議題……」
戰國將此前的爭論輕輕揭過，將海軍將校們的思路帶入了另一個問題。(本章完)
薩卡斯基所堅持的正義觀不允許他坐視海賊們愈發猖狂的挑釁行為——海賊們如今看到海軍的戰艦居然還敢進行還擊了，這樣下去那還得了！
所以，在沒有徵得元帥戰國同意之前，薩卡斯基立即根據自己習慣的應對方式集結艦隊，一舉掃平了數個中小型海賊團，並給四皇的麾下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其中，就包括香克斯和夏洛特麾下的海賊船。
但即便如此，香克斯和夏洛特兩人還是表現出極其克制的容讓，不僅制止了部下的請戰，甚至還主動收縮了分布在外圍的力量，以避開來勢洶洶的海軍鋒鋩。
而白鬍子和凱多雖然看不起兩人的智熄操作，但本著道友不死貧道不上的海賊指導思想，再加上薩卡斯基的艦隊暫時還沒有波及到他們的地盤，所以也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只是將剛剛得到的重炮分發了一部分下去，並叮囑部下們近期出動一定要小心。
可是事情的發展往往是不如人願的。
沒過多久，便發生了兩場讓白鬍子和凱多為之震怒的戰鬥。
先是百獸海賊團的X·德雷克在一次劫掠中遭到了薩卡斯基率領的海軍埋伏而大敗虧輸，不僅麾下艦船盡沒落荒而逃，就連剛剛分發下去的重炮連炮膛都沒打熱就被海軍所繳獲。
隨後薩卡斯基馬不停蹄船不落帆，迅速將繳獲的重炮裝在海軍的戰艦之上，遠程奔襲正在某處海域攔路收費的白鬍子海賊團一部，並打死了白鬍子的一個義子！
而這簡直不是激怒那麼艱難，簡直是將兩位海賊王者的逆鱗都給掀了！
「升起黑旗！集結艦船！七天後出發討伐海軍！」
都不需要波風水門暗中挑撥，如同被點著的火藥桶一般炸了起來的凱多立即發出了宣戰號令。
隨後，白鬍子也同樣發出戰爭威脅，並開始集結麾下部眾，雖然沒有如同凱多那樣放狠話，但戰前準備工作的周密程度更在百獸海賊團之上。
就連此前稍微退讓的香克斯和夏洛特兩人也不再示弱，而是聯名發出宣言，譴責海軍破壞新世界三大勢力平衡的險惡用心，並號召所有的海賊團締結同盟，向無道且暴戾的海軍示威。
至于波風水門，只感覺局勢變化之快簡直令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並深嘆人算不如天算。
從新世界目前的局勢來看，或許根本不需要波風水門操心，這些野心勃勃的海賊們自己就會在互相兼併中在不可抗力的群體作用下走向和海軍全方位開戰的的局面。
「新世界的局勢發展形勢不是小好，而是大好！」
「偽世界政府的統治建立在海軍的武力威懾之上，且橫徵暴斂不得人心，再加上貴族欺壓之下庶民沒有出人頭地之日，於是只能向海而生，海賊之勢自是日益鼎沸，長期如此反抗力量日趨強盛，而海軍之威日削月割，以趨於亡！」
「然而作為暴力團伙，海賊雖是部分不得志之強者的出路，但終究也是不得人心的，即便其能擊敗海軍覆滅世界政府，但必然無法建立穩固的長期統治政權，而這才是我們最為擅長的！」
根據在新世界的遊蕩諸島走訪各大勢力統治區的所見所聞，波風水門也將這些經歷整理為一篇調研報告，並通過電報發送回咚島臨時大本營。
此外，波風水門還提議大本營加大軍備輸出力度，以便再進一步打破海賊和海軍之間的勢力平衡，促使自信心膨脹的海賊們主動『更進一步』！
而這種方針，波風水門也非常形象地將其稱為『****』。
……
「赤犬！你的行動打亂了所有的計劃！」
海軍本部的連線會議上，戰國率先對正在新世界四處作戰屢戰屢勝的薩卡斯基發難。
「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海賊猖獗劫掠各國不成！」
薩卡斯基毫不退讓地反問道：「你還是海軍嗎？你的正義呢？」
「如此軟弱你簡直不配當海軍的元帥！」
「放肆！」
暴怒的戰國一掌將身前的桌子錘得粉碎，而在另一端的薩卡斯基毫無退讓之意，仍然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重傷初愈的黃猿就坐在戰國的身旁，但此時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慵懶模樣，只是輕輕用右手拂去了濺射在大衣上的木屑。
而其他連線的海軍將校一個個屏住呼吸低著頭，生怕打擾到正在鬥法的兩位大人。
「薩卡斯基，要注意你的言辭……」
沉默了許久之後，駐守東海羅格鎮的卡普中將才幽幽說道：「如今之海軍，已經承受不起任何動盪了。」
「正如你所言，海軍經受不起動盪，但也沒有繼續拖下去的時間了……」
薩卡斯基主動緩和態度，並以一副看起來貌似誠懇的態度說道：「你是知道的，那些遺民們的武器已經出現在新世界各大海賊團的手上，而我們對繳獲重炮的破解至今毫無進展……」
「但也不應該這麼快就激怒白鬍子他們……」
鶴中將隨後說道：「大徵兵剛剛開始，我們還沒來得及補充兵力。」
「東海如今的局勢如何？」
薩卡斯基反問道。
「還算安穩，根據CP0的情報，那些遺民們正在忙著玩共和國選舉的花樣，所以暫時沒有太大的軍事壓力。」
卡普中將說道。
「但新世界已經打成一片了！」
薩卡斯基再次調轉矛頭對準戰國：「尊敬的元帥閣下，隨著無風帶的逐漸消失，所謂的偉大航路將不復存在，原本被地理因素束縛在某個海域的海賊們正在狂歡！」
「而身為海軍的我們，就必須站出來匡扶正義！」
「您說是嗎？戰國元帥……」
自覺已經掌握了會議話語權的薩卡斯基以陰陽怪氣作為結尾陳詞，並當著所有人的面洋洋得意地翹起了二郎腿。
無奈的戰國撫額長嘆，連反駁的心情都沒有。
身為本部元帥，海軍當前的窘迫處境他是再清楚不過的。
身為和新世界海賊交手過無數次的強者，他對四皇及其麾下部眾的實力也是非常清楚的。
但還是那句話，人算不如天算。
雖然薩卡斯基確實是一把難得的利刃，但戰國忘了赤犬更有可能成為一把鋒芒過盛甚至會反噬自身的妖刀！
這一次薩卡斯基的獨走，可不僅僅是徹底惹惱了四皇那麼簡單……
「事到如今，繼續追究也沒有意義了。」
薩卡斯基的死對頭，同為大將的庫贊打破了沉默：「問題在於，海軍如何面對東海遺民、推進城之圍還有即將到來的新世界海賊大聯合。」
而這也是其他參會海軍將校們最為關心的問題。
尤其是分布在各個支部的海軍將校們對此立即打起了精神。
雖然並不敢出聲反駁，但擔任各個支部基地長的海軍將校們其實對薩卡斯基多少是有些埋怨的。
尤其是分布在四海的基地，其實力本就相對薄弱，若是發生全面戰爭，他們必將是第一個遭受打擊的；雖然其中不乏激進者並不認為薩卡斯基做錯了什麼，但這也不妨礙他們抱怨其莽撞行為帶來的惡果。
所以，雖然看上去薩卡斯基志滿意得，戰國悵然若失，但其實海軍將校的內心還是支持穩重且以智計聞名的戰國。
「唯有速戰速決才是解決問題的出路！」
薩卡斯基也不顧這個問題是死對頭提出的，立刻接話叫嚷道：「新世界偉大航路的海賊正在不斷向北海和西海蔓延，如今海軍的第一要務就是集結力量打擊以四皇為首的猖獗勢力，唯有如此才能起到最大的威懾作用，唯有如此才能安心分兵到四海進行圍剿！」
「速勝論絕不可取！」
庫贊立即反駁道：「我們不僅僅是在和海賊作戰，你要明白這一點！」
「那些遺民才是海軍乃至世界政府最大的敵人！」
「愚蠢無知！」
薩卡斯基嗤之以鼻！
「無腦之輩！」
庫贊也毫不示弱地嘲諷。
一番鬥法下來，其他地位不高的海軍將校仍然保持著鵪鶉狀，而卡普、鶴等一眾中將則臉露不悅之色。
「……鬧完內訌了嗎？」
戰國慢悠悠地說道。
眾人一言不發。
薩卡斯基也留意到其他連線參會中將的不悅之色，便也沒有繼續挑釁。
「我算是越來越清楚了……」
戰國感嘆道：「海軍的心腹大患一直都不是海賊……」
海軍將校們立即屏息靜氣。
「而是在於本部的各位呀！」
一言既出，眾座皆驚！
「本部爛一點，支部爛一片，於是四海就全盤糜爛！」
戰國怒斥道：「都到什麼關頭了，居然還在內鬥！」
「是不是要等到海賊和遺民的聯軍攻破顛倒山、兵圍馬林福特之時你們才能團結起來！」
「但也不能拖下去了！」
薩卡斯基仍然堅持他的觀點：「要是繼續放任海賊們不斷獲取軍備，新世界的淪陷只是遲早的事情。」
「海軍已經將聖地瑪麗喬亞海底下的偷渡洞全部封堵住了！另外龍宮王國的人魚部隊也在執行戒嚴！」
戰國甚是不耐煩地說道：「遺民們的軍備輸出途徑，已經完全堵死了！」
「還有……赤犬，本部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在幹活的！」
「但海賊們手裡的重炮越來越多，而且眼看著他們的那些爛船都要掛上防彈裝甲了！」
薩卡斯基仍然不服氣。
「那只能說明遺民們另有途徑！」
戰國愈發煩躁地訓斥道：「你不會認為海底的那個偷渡隧道能夠運送那麼多的軍備物資吧！」
薩卡斯基被懟得無言以對。
「新世界的募兵，到時候就直接留在G1支部……」
稍微緩了一口氣之後，戰國做出了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決定：「另外，要儘快對四皇的部眾進行打擊，除此之外也要儘可能挑起他們的內部矛盾，如今有了新武器之後，想必海賊們自相殘殺起來效率會更高……」
「都看著我幹嘛！」
眼看著屏幕上所有的參會人員都直愣愣地看著自己，戰國的火氣越來越大了：「如今木已成舟，難道還有退路嗎！」
眾人一想也有道理。
如今四皇都被薩卡斯基攪動起來了，還想著息事寧人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唯一的應對就是全力應戰並挑撥本就不團結的海賊之間的關係，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七武海或許可以爭取。」
卡普中將突然說道：「不過我提議鶴中將去支持此事！」
「還有祗園中將也去吧，如此一來也能有個照應……」
戰國猶豫了一下，隨即補充道。
「那我也去！」
曾向祗園中將表白過無數次的加計中將立即請纓。
「三名中將……」
戰國雖然有些遲疑，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祗園中將和加計中將都是海軍本部的大將候補，實力猶在尋常的本部中將之上，而被譽為『大參謀』的鶴中將更是典型的智將人物，有三人進行鉗制，他也不擔心薩卡斯基後續的作戰行動徹底跑偏。
「裱糊匠！」
薩卡斯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也足以讓所有參會人員聽見。
隨後，他第一個掛斷了會議連線。
「鶴……」
戰國黑著臉對屏幕中的鶴中將說道：「到時候，看緊他！」
「明白。」
鶴中將沉著點頭。
兩人的對話毫不避諱其他海軍將校的存在，由此也讓他們明白了此時身為元帥的戰國到底是持什麼態度的。
被迫執行速戰速決計劃不假，薩卡斯基的戰力不可或缺不假，新世界方面的海軍兵力得以大幅加強也不假，但這並不代表著戰國就願意妥協。
他所要做的，就是將其他人派到新世界，並將身為大將的薩卡斯基架空起來，讓他只能發揮一個莽夫所能發揮的作用。
「接下來，就是造艦和練兵的議題……」
戰國將此前的爭論輕輕揭過，將海軍將校們的思路帶入了另一個問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