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心思詭譎
「這樣吧……」
宇智波德光隨手外放出查克拉將棺材板攝了回來，給冰塊中躺屍的宇智波斑蓋了回去，隨後望向了滿目希冀之色的黑絕：「你的誠意我接受了……」
黑絕的那副爛泥模樣的臉上立即擠出驚喜萬分的表情來。
「不過！」
宇智波德光話鋒一轉，黑絕的小心肝立刻一顫！
「你必須接受一段時間的審查，等盤查清楚你的來歷之後，你就可以在規定的範圍之內好好生活下去。」
「這非常合理！」
黑絕自然一點意見都沒有。
至於盤查，它根本不當回事。
因為它基本上沒在凡人或尋常忍者面前出現過，要是能找到它的蹤跡才是見了鬼了！
至於應對審查的說辭，黑絕也早就想好了——它只不過是一個軟弱無力、膽小如鼠又恰好有些文化的小魔怪而已，根本沒有什麼實力，所以不敢出現在人類的面前也是合情合理吧！
所以，查不到它的活動蹤跡也是順理成章的吧！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宇智波德光將老年斑連同棺材一起收進防禦捲軸之後，甚是隨意地向黑絕問了一句。
「陛下，我沒有名字，要不您為我賜名吧！」
黑絕立即順著宇智波德光的話請求道。
「……這樣呀~」
宇智波德光作沉思狀，「你周身都是黑色的，那就叫你小黑子吧！」
「滿意不？」
「非常滿意！」
黑絕點頭如搗蒜。
「不勉強？」
「不敢勉強！」
「那就行……」
宇智波德光也不在意黑絕的語病，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還急著去讓人分析宇智波斑棺材中的玄冰出產地，沒那麼多心思和這個小黑子多掰扯。
於是，宇智波德光隨手招進一名侍從忍者，吩咐其找波風水門過來。
沒過一會，一身筆挺的警務部制服的波風水門瞬身出現，單膝下跪在宇智波德光面前。
「陛下！向您致敬！」
「水門卿不必多禮~」
宇智波德光點了點頭，讓波風水門站起身來，隨後指著黑絕說道：「這是一隻魔怪……」
波風水門順著宇智波德光的指向望向黑絕。
他瞬身到達時就留意到這攤『爛泥』了，只不過一開始還以為是某種查克拉造物而已，沒想到居然是傳說中的魔怪！
看上去似乎沒什麼力量的……
波風水門打量了一下黑絕，心裡暗暗給它來了個評估。
「雖然魔怪乃是化外之物，但這隻小黑子也算是知書達理、仰慕王化，所以順勢來投……」
宇智波德光睜眼說瞎話：「但規矩終究是規矩，審查還是需要的。」
「所以，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謹奉御意！必定不辱使命！」
波風水門立即躬身應道。
「小黑子，接下來你就配合水門君進行調查吧……」
宇智波德光說道：「時間的話……七天之內吧，到時候你就自由了！」
以忍界政府的力量，最多三天就可以將玄冰的出產地辨認出來，然後花兩天時間確認目標所在地，一天時間就足夠剷除那些不配合的雜碎，最後一天宇智波德光還來得及對黑絕開嘲諷。
七天……
黑絕稍一思索，覺得這也無妨，畢竟自己隨時都可以使用殺手鐧逃遁，於是便也乖乖地爬進波風水門帶來的小籠子裡，被帶回警務部新區警署接受審查。
……
「水門署長！」
進入小籠子之後，雖然波風水門甚是貼心地在籠子上罩了一層黑布，但黑絕還是很清晰地聽到了波風水門行走間別人對他的稱呼。
由於忍界政府的成立，原本還較為充足的宇智波忍者立即不夠用了，就連波風水門之前的上司——新區警署署長宇智波八代也被調走另有任用，而波風水門則順理成章、眾望所歸地成為了新的一任署長，而且就連警銜也連升兩級，一舉被破格提拔為總警司銜，成為警務部宇智波族人之外的第一人！
而躊躇滿志的波風水門也絕不會止步於此，所有的警務部忍者都相信，如果不被外放任職的話，他極有可能更進一步，成為助理總長級別的高層人物！
而波風水門也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辦理好宇智波德光交待的每一項任務就非常關鍵了！
尤其是這一次，雖然宇智波德光沒有多說什麼，但波風水門還是從中嗅到了一些不尋常的味道。
這次並不會只是一次例行的審訊那麼簡單……
回到新區警署之後，波風水門先是將關著黑絕的小籠子往審訊室一放，隨後扯開黑布，簡單交待幾句便以處理公務為由離去，隨後返回監控室里盯著籠子裡的黑絕的一舉一動。
而黑絕同樣也非常有耐心地趴在籠子裡一動不動。
就這樣，一夜過去了。
……
「這種冰塊只會在雷之國或雪之國的高山深窟之中出現。」
宇智波德光找來大蛇丸和漩渦葦名之後，將棺材中用來『冰鎮』宇智波斑的玄冰交給他們查驗，而算是見多識廣的漩渦葦名立即劃出了冰塊的出產地區。
「葦名前輩說得有道理，一般的雪原地區是結不出這種極度冰寒的冰塊的，至少鐵之國地區不行。」
大蛇丸也給出了他的觀點。
「那麼，如果需要找出類似的冰塊，大概需要多少時間？」
宇智波德光拿起玄冰掂量了一下。
雖然從棺材中取出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這塊玄冰仍然沒有一絲一毫要融化的痕跡，可見其之中蘊藏的冰寒之力有多麼的悠長。
這已經不亞於水無月一族用冰遁秘術製造的查克拉冰塊了，自然界之中這樣的玄冰只會出現在某些自遠古時期便已經是極寒地帶的地區。
所以，大蛇丸和漩渦葦名兩人的判斷也和宇智波德光的猜想有些關連。
「兩天之內能夠盤查完一個地區。」
兩人對視一眼之後，由漩渦葦名出面回答道。
「那就加人，爭取在兩天之內搜查完雷之國的雪山和雪之國全境地區！」
宇智波德光立即做出決斷。
「謹奉御意！」
漩渦葦名和大蛇丸立即行禮應道。
雖然宇智波德光的心理預期是三天之內盤查完可能產出玄冰的地區，但根據慣例他只給兩天時間，反正到了大蛇丸以及漩渦葦名那裡，他們的要求一定是在一天之內搜山檢海完成任務的。
如此一來，時間就非常充裕了！
而且目前根據波風水門的進度匯報，他也確實領會到了自己的意思，很好地把握了審訊的進度……
……
「不好意思，小黑子……」
黑絕被丟在審訊室晾了一個晚上和一個上午之後，波風水門才滿臉歉意地推門返回：「主要是公務過於繁忙了，所以讓你久等了。」
「沒事沒事~」
黑絕立即非常禮貌地說道：「這是我自從覺醒自我意識以來，過得最有安全感也最為舒服的一夜了！」
「不用擔心野獸的襲擊，也不用擔心會被忍者巫女神官之流抓去封印起來充當工具，而是安安穩穩的睡覺休息，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在陛下的治下生活，哪怕是身為魔怪也感到無比的安心呀！」
黑絕連連感嘆，波風水門連連點頭。
——就這種隨時隨地拍馬屁的功夫，絕對不是一個野生魔怪能夠無師自通的！
波風水門先是在心裡給黑絕記了一筆帳，隨後滿臉堆笑地說道：「那是肯定的，陛下駐驊之處，必定是整個忍界最為安全的地方。」
雖然他的面前放了審訊筆錄本和鋼筆，但他沒有第一時間開始記錄，而是和黑絕拉起家常來。
一人一魔怪又這樣有滋有味地攀談起忍界風物來。
「你的出生地在哪裡？」
瞎扯了許久之後，波風水門也有了大概的審訊思路，於是便打開筆錄本子，示意開始正式的審查問訊。
「是在一處沼澤，但當時我應該還沒有智慧，所以記不清楚到底是忍界哪個地方……」
黑絕滿臉惆悵地說道：「我的初始記憶里，除了沼澤之外，就是無休止的流浪、潛藏，以及躲避各種各樣的天敵……」
「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了智慧的？」
波風水門傾聽了一會之後，又在筆錄本上寫寫畫畫了一陣子，才再次問道。
「我的印象中，應該是在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的戰爭最為激烈的那個時期吧……」
黑絕有點不敢肯定地說道：「至於具體的年份我也不知道，因為直到一年前我看到陛下的語錄之後才完全覺醒過來，在那之前雖然有自我意識，但只是能夠記事和分辨人話而已，大致上來說還是渾渾噩噩不懂人情世故的……」
波風水門甚是無語。
這種馬匹功夫，真的能是看了德光語錄就能領悟出來的？！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不信！
所以此中必有蹊蹺！
「你的天賦確實不錯！不愧是天生地養的靈物呀！」
波風水門的態度立即變得更加和藹可親了。
而看在黑絕的眼裡，只感覺這是因為他所提到的德光語錄刷出來的好感！
於是，黑絕更加自信了！
「那麼，那在來到木葉之前，主要是活動在哪些地區呢？」
波風水門繼續問道。
「……應該是雷之國的沿海吧？」
黑絕似乎有些不敢肯定，但還是非常認真地回答道：「我記得當時有很多霧影忍者從我的棲息地上方經過，當時可嚇壞我了！」
「是麼……戰爭確實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波風水門也感嘆道。
雷之國，霧隱忍者……
這兩個信息串聯起來，那大概是第二次忍界大戰之後，由三代水影發動的雲隱征伐戰時期了。
而且從地點進行判斷的話，小黑子的棲息地大概是雷之國北部沿海，因為當時的霧隱忍者就是主攻雷之國北部的。
所以，小黑子的供詞聽上去似乎沒問題。
但波風水門雖然在認真做著記錄，但其實黑絕所說的每一句話他根本就不相信！
「確實可怕！當時雲隱忍者和霧隱忍者的廝殺血腥無比，可把我嚇壞了……」
黑絕似乎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樣子。
但這仍然不妨礙波風水門對他的懷疑程度隨之更進一步！
「不過沒過多久，據說在陛下的調停下，雲隱和霧隱也握手言和，而我也終於敢冒出地面沐浴月光的洗禮了……」
黑絕繼續感慨。
波風水門繼續點頭。
而他那似乎頗為認可的神情也讓黑絕信心倍增，胡編亂造也更有自信了——反正有啥不合理的都可以塘塞為當時只是魔怪而已，記憶不清楚也是合情合理的。
殊不知，波風水門已經先入為主在內心裡給它打上了極度可疑的標籤了！
「除了以外的經歷之外，請問你當時的棲息地有沒有什麼證明人呢？」
波風水門提問道。
「沒有……我從來都不敢出現在人類的面前……」
黑絕似乎底氣不足地懦懦說道。
「沒事的，那你在來到木葉之前的棲息地還記得吧？」
波風水門也不急不燥。
「記得的！」
黑絕連連點頭。
身為忍界的幕後黑手，它經營的秘密基地數量之多絕對是忍界第一，隨便供一個出去就行了。
「那麼，具體的方位在哪裡呢？」
波風水門和藹問道。
「雷之國隕雷山脈末端，一處瀑布懸崖的小洞口入內之後，再穿過石鐘乳隧道就是了。」
黑絕內心大定，覺得審訊基本沒什麼問題了，於是便將一個自己曾經出沒的地點供了出來——它的策略是九假一真，而且還是最關鍵的內容給出真實信息，這樣一來就能夠更好地蒙蔽負責審查的忍者了。
「……沒有具體的坐標地點呀。」
波風水門點了點頭，繼續在筆錄本上寫寫劃劃，「這樣的話，可能你的審查時間會稍微延長那麼一點，沒意見吧？」
「畢竟新政府剛剛成立，警務部很多人被抽調走了導致人手不足，所以審核任務可能會稍微慢那麼億點點……」
放下手中的紙筆之後，波風水門似乎寫字寫累了似的擰了擰手腕，微笑說道：「沒意見吧？」
「沒意見！」
黑絕只感覺興奮無比！(本章完)
宇智波德光隨手外放出查克拉將棺材板攝了回來，給冰塊中躺屍的宇智波斑蓋了回去，隨後望向了滿目希冀之色的黑絕：「你的誠意我接受了……」
黑絕的那副爛泥模樣的臉上立即擠出驚喜萬分的表情來。
「不過！」
宇智波德光話鋒一轉，黑絕的小心肝立刻一顫！
「你必須接受一段時間的審查，等盤查清楚你的來歷之後，你就可以在規定的範圍之內好好生活下去。」
「這非常合理！」
黑絕自然一點意見都沒有。
至於盤查，它根本不當回事。
因為它基本上沒在凡人或尋常忍者面前出現過，要是能找到它的蹤跡才是見了鬼了！
至於應對審查的說辭，黑絕也早就想好了——它只不過是一個軟弱無力、膽小如鼠又恰好有些文化的小魔怪而已，根本沒有什麼實力，所以不敢出現在人類的面前也是合情合理吧！
所以，查不到它的活動蹤跡也是順理成章的吧！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宇智波德光將老年斑連同棺材一起收進防禦捲軸之後，甚是隨意地向黑絕問了一句。
「陛下，我沒有名字，要不您為我賜名吧！」
黑絕立即順著宇智波德光的話請求道。
「……這樣呀~」
宇智波德光作沉思狀，「你周身都是黑色的，那就叫你小黑子吧！」
「滿意不？」
「非常滿意！」
黑絕點頭如搗蒜。
「不勉強？」
「不敢勉強！」
「那就行……」
宇智波德光也不在意黑絕的語病，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還急著去讓人分析宇智波斑棺材中的玄冰出產地，沒那麼多心思和這個小黑子多掰扯。
於是，宇智波德光隨手招進一名侍從忍者，吩咐其找波風水門過來。
沒過一會，一身筆挺的警務部制服的波風水門瞬身出現，單膝下跪在宇智波德光面前。
「陛下！向您致敬！」
「水門卿不必多禮~」
宇智波德光點了點頭，讓波風水門站起身來，隨後指著黑絕說道：「這是一隻魔怪……」
波風水門順著宇智波德光的指向望向黑絕。
他瞬身到達時就留意到這攤『爛泥』了，只不過一開始還以為是某種查克拉造物而已，沒想到居然是傳說中的魔怪！
看上去似乎沒什麼力量的……
波風水門打量了一下黑絕，心裡暗暗給它來了個評估。
「雖然魔怪乃是化外之物，但這隻小黑子也算是知書達理、仰慕王化，所以順勢來投……」
宇智波德光睜眼說瞎話：「但規矩終究是規矩，審查還是需要的。」
「所以，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謹奉御意！必定不辱使命！」
波風水門立即躬身應道。
「小黑子，接下來你就配合水門君進行調查吧……」
宇智波德光說道：「時間的話……七天之內吧，到時候你就自由了！」
以忍界政府的力量，最多三天就可以將玄冰的出產地辨認出來，然後花兩天時間確認目標所在地，一天時間就足夠剷除那些不配合的雜碎，最後一天宇智波德光還來得及對黑絕開嘲諷。
七天……
黑絕稍一思索，覺得這也無妨，畢竟自己隨時都可以使用殺手鐧逃遁，於是便也乖乖地爬進波風水門帶來的小籠子裡，被帶回警務部新區警署接受審查。
……
「水門署長！」
進入小籠子之後，雖然波風水門甚是貼心地在籠子上罩了一層黑布，但黑絕還是很清晰地聽到了波風水門行走間別人對他的稱呼。
由於忍界政府的成立，原本還較為充足的宇智波忍者立即不夠用了，就連波風水門之前的上司——新區警署署長宇智波八代也被調走另有任用，而波風水門則順理成章、眾望所歸地成為了新的一任署長，而且就連警銜也連升兩級，一舉被破格提拔為總警司銜，成為警務部宇智波族人之外的第一人！
而躊躇滿志的波風水門也絕不會止步於此，所有的警務部忍者都相信，如果不被外放任職的話，他極有可能更進一步，成為助理總長級別的高層人物！
而波風水門也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辦理好宇智波德光交待的每一項任務就非常關鍵了！
尤其是這一次，雖然宇智波德光沒有多說什麼，但波風水門還是從中嗅到了一些不尋常的味道。
這次並不會只是一次例行的審訊那麼簡單……
回到新區警署之後，波風水門先是將關著黑絕的小籠子往審訊室一放，隨後扯開黑布，簡單交待幾句便以處理公務為由離去，隨後返回監控室里盯著籠子裡的黑絕的一舉一動。
而黑絕同樣也非常有耐心地趴在籠子裡一動不動。
就這樣，一夜過去了。
……
「這種冰塊只會在雷之國或雪之國的高山深窟之中出現。」
宇智波德光找來大蛇丸和漩渦葦名之後，將棺材中用來『冰鎮』宇智波斑的玄冰交給他們查驗，而算是見多識廣的漩渦葦名立即劃出了冰塊的出產地區。
「葦名前輩說得有道理，一般的雪原地區是結不出這種極度冰寒的冰塊的，至少鐵之國地區不行。」
大蛇丸也給出了他的觀點。
「那麼，如果需要找出類似的冰塊，大概需要多少時間？」
宇智波德光拿起玄冰掂量了一下。
雖然從棺材中取出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這塊玄冰仍然沒有一絲一毫要融化的痕跡，可見其之中蘊藏的冰寒之力有多麼的悠長。
這已經不亞於水無月一族用冰遁秘術製造的查克拉冰塊了，自然界之中這樣的玄冰只會出現在某些自遠古時期便已經是極寒地帶的地區。
所以，大蛇丸和漩渦葦名兩人的判斷也和宇智波德光的猜想有些關連。
「兩天之內能夠盤查完一個地區。」
兩人對視一眼之後，由漩渦葦名出面回答道。
「那就加人，爭取在兩天之內搜查完雷之國的雪山和雪之國全境地區！」
宇智波德光立即做出決斷。
「謹奉御意！」
漩渦葦名和大蛇丸立即行禮應道。
雖然宇智波德光的心理預期是三天之內盤查完可能產出玄冰的地區，但根據慣例他只給兩天時間，反正到了大蛇丸以及漩渦葦名那裡，他們的要求一定是在一天之內搜山檢海完成任務的。
如此一來，時間就非常充裕了！
而且目前根據波風水門的進度匯報，他也確實領會到了自己的意思，很好地把握了審訊的進度……
……
「不好意思，小黑子……」
黑絕被丟在審訊室晾了一個晚上和一個上午之後，波風水門才滿臉歉意地推門返回：「主要是公務過於繁忙了，所以讓你久等了。」
「沒事沒事~」
黑絕立即非常禮貌地說道：「這是我自從覺醒自我意識以來，過得最有安全感也最為舒服的一夜了！」
「不用擔心野獸的襲擊，也不用擔心會被忍者巫女神官之流抓去封印起來充當工具，而是安安穩穩的睡覺休息，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在陛下的治下生活，哪怕是身為魔怪也感到無比的安心呀！」
黑絕連連感嘆，波風水門連連點頭。
——就這種隨時隨地拍馬屁的功夫，絕對不是一個野生魔怪能夠無師自通的！
波風水門先是在心裡給黑絕記了一筆帳，隨後滿臉堆笑地說道：「那是肯定的，陛下駐驊之處，必定是整個忍界最為安全的地方。」
雖然他的面前放了審訊筆錄本和鋼筆，但他沒有第一時間開始記錄，而是和黑絕拉起家常來。
一人一魔怪又這樣有滋有味地攀談起忍界風物來。
「你的出生地在哪裡？」
瞎扯了許久之後，波風水門也有了大概的審訊思路，於是便打開筆錄本子，示意開始正式的審查問訊。
「是在一處沼澤，但當時我應該還沒有智慧，所以記不清楚到底是忍界哪個地方……」
黑絕滿臉惆悵地說道：「我的初始記憶里，除了沼澤之外，就是無休止的流浪、潛藏，以及躲避各種各樣的天敵……」
「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了智慧的？」
波風水門傾聽了一會之後，又在筆錄本上寫寫畫畫了一陣子，才再次問道。
「我的印象中，應該是在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的戰爭最為激烈的那個時期吧……」
黑絕有點不敢肯定地說道：「至於具體的年份我也不知道，因為直到一年前我看到陛下的語錄之後才完全覺醒過來，在那之前雖然有自我意識，但只是能夠記事和分辨人話而已，大致上來說還是渾渾噩噩不懂人情世故的……」
波風水門甚是無語。
這種馬匹功夫，真的能是看了德光語錄就能領悟出來的？！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不信！
所以此中必有蹊蹺！
「你的天賦確實不錯！不愧是天生地養的靈物呀！」
波風水門的態度立即變得更加和藹可親了。
而看在黑絕的眼裡，只感覺這是因為他所提到的德光語錄刷出來的好感！
於是，黑絕更加自信了！
「那麼，那在來到木葉之前，主要是活動在哪些地區呢？」
波風水門繼續問道。
「……應該是雷之國的沿海吧？」
黑絕似乎有些不敢肯定，但還是非常認真地回答道：「我記得當時有很多霧影忍者從我的棲息地上方經過，當時可嚇壞我了！」
「是麼……戰爭確實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波風水門也感嘆道。
雷之國，霧隱忍者……
這兩個信息串聯起來，那大概是第二次忍界大戰之後，由三代水影發動的雲隱征伐戰時期了。
而且從地點進行判斷的話，小黑子的棲息地大概是雷之國北部沿海，因為當時的霧隱忍者就是主攻雷之國北部的。
所以，小黑子的供詞聽上去似乎沒問題。
但波風水門雖然在認真做著記錄，但其實黑絕所說的每一句話他根本就不相信！
「確實可怕！當時雲隱忍者和霧隱忍者的廝殺血腥無比，可把我嚇壞了……」
黑絕似乎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樣子。
但這仍然不妨礙波風水門對他的懷疑程度隨之更進一步！
「不過沒過多久，據說在陛下的調停下，雲隱和霧隱也握手言和，而我也終於敢冒出地面沐浴月光的洗禮了……」
黑絕繼續感慨。
波風水門繼續點頭。
而他那似乎頗為認可的神情也讓黑絕信心倍增，胡編亂造也更有自信了——反正有啥不合理的都可以塘塞為當時只是魔怪而已，記憶不清楚也是合情合理的。
殊不知，波風水門已經先入為主在內心裡給它打上了極度可疑的標籤了！
「除了以外的經歷之外，請問你當時的棲息地有沒有什麼證明人呢？」
波風水門提問道。
「沒有……我從來都不敢出現在人類的面前……」
黑絕似乎底氣不足地懦懦說道。
「沒事的，那你在來到木葉之前的棲息地還記得吧？」
波風水門也不急不燥。
「記得的！」
黑絕連連點頭。
身為忍界的幕後黑手，它經營的秘密基地數量之多絕對是忍界第一，隨便供一個出去就行了。
「那麼，具體的方位在哪裡呢？」
波風水門和藹問道。
「雷之國隕雷山脈末端，一處瀑布懸崖的小洞口入內之後，再穿過石鐘乳隧道就是了。」
黑絕內心大定，覺得審訊基本沒什麼問題了，於是便將一個自己曾經出沒的地點供了出來——它的策略是九假一真，而且還是最關鍵的內容給出真實信息，這樣一來就能夠更好地蒙蔽負責審查的忍者了。
「……沒有具體的坐標地點呀。」
波風水門點了點頭，繼續在筆錄本上寫寫劃劃，「這樣的話，可能你的審查時間會稍微延長那麼一點，沒意見吧？」
「畢竟新政府剛剛成立，警務部很多人被抽調走了導致人手不足，所以審核任務可能會稍微慢那麼億點點……」
放下手中的紙筆之後，波風水門似乎寫字寫累了似的擰了擰手腕，微笑說道：「沒意見吧？」
「沒意見！」
黑絕只感覺興奮無比！(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