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墓園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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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都想霸占公司,把我踢出去,但一直礙於爸爸的權威,他也不敢做得太明顯。

  我其實對於財富,權利不是那麼在乎,我爸和我媽那麼相愛,那麼富有,但最後還不是沒能一起終老么?於我而言,只要找到一個能跟我白首到老的男人,就足夠了。

  「媽媽,我好難過,現在爸爸在國外,你又在天堂,我就像是一個孤魂野鬼一樣,每天都生存在夾縫之中,一邊是哥哥,一邊是妹妹,我真的很難。」我跪倒在墓碑前,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

  是的,我還有一個小惡魔妹妹,她是爸爸的義女,她的親生父親曾經跟我爸是出生入死的哥們,而且她父親也為公司的崛起做過巨大的貢獻,她十歲起就一直跟我們生活在一起,仗著我爸對她的偏愛,從不將我放在眼裡。

  夜風四起,將我的哭聲淹沒了,我用力哭泣著,仿佛小時候在媽媽身邊撒嬌一般。

  只是,如今媽媽再也不會寵溺的捧起我的臉,說一句「乖,媽媽在。」

  「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丟人。」一聲冷嗤在我身後響起,我冷不丁嚇了一跳。

  有鬼?

  我猛地轉過身去,頓時愣住了。

  單琰像一個暗夜幽靈一般站在我面前,嘴角帶著戲謔的笑容。

  「你來幹什麼?」我從地上站起來,猛地擦了一把眼淚,但卻弄了一手鼻涕,我趕緊從包包里掏紙巾擦眼淚鼻涕,狼狽得不行。

  該死,為什麼要被他看見我這副樣子,他日後又會加了一些詆毀我的素材。

  「我還以為你很牛逼呢,原來是裝的。」單琰冷笑道,朝我走近了兩步,我連忙後退出了半米。

  「你要幹什麼?」我怒視著單琰,感覺眼睛腫得都睜不開了,此時一定特別特別難看。

  「別總是用這種語氣問我,我特麼的還怕你非禮我呢!」單琰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冷聲說道。

  我咬著後槽牙怒道,「你走,我不想在我媽媽墳前跟你吵架。」

  單琰轉身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嘴角扯起一抹深邃的笑意。

  「阿姨你好,我就是幾年前被你女兒算計的那個倒霉蛋,她用盡手段給我下藥,然後逼我領證,我……」

  「你閉嘴!」我憤怒地推了單琰一把,不料卻被他順勢抱住了身子,雙手很不客氣的握著我的胯骨,疼得我眼淚都快出來了。

  「混蛋你鬆開我,別在我媽媽面前動手動腳的!」我咬牙低吼,死命掙脫開了他的懷抱。

  可是,當彼此的身體最後一刻的摩擦消失的瞬間,我心又疼了。

  我不想放開,可我也不想用這樣的感情相擁。

  「沒出息,當年搞我的時候那麼兇殘,現在在這像條喪家犬一樣,葉秋你當下感受如何?」單琰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像月牙一樣,帶著無盡的迷人。

  那年就是那樣一瞥,我做了覆水難收的錯事。

  我迎風微微哆嗦著,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時光還會倒流,我不要再愛上你。」

  「那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呢?」單琰皺眉看著我,「葉大小姐你果然是鋼鐵心腸,傷害別人可以裝得如此無所謂。」

  我掐著手心說不出話來,夜風將我的頭髮吹得比心還亂。

  單琰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輕蔑的說道,「今晚陪我春宵一夜,我考慮幫你搞定下一個項目。」

  我轉臉看著他,冷笑道,「謝謝你,聽說最近某個酒店來了很多高級外圍,我可以介紹你去。」

  「你是在諷刺外圍?」單琰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反問道,「你以為你比她們高級?」

  心臟被狠狠捅了一刀,我差點就哭了,死死咬著牙根不讓自己在他面前失態。

  「不走?」單琰挑眉問道。

  「你滾!」我對著夜風嘶吼了一聲,轉身衝進了濃濃的夜色中。

  只跑出去不到十米,我便失控的哭了,腳下一軟摔在地上,像只狼狽的柿子一般。

  媽媽,我好痛苦,我要怎樣才可以解脫?

  猛然想起背後還有雙眼睛在看我笑話,我連忙忍痛支撐著站了起來,朝著墓園的後門快步走去。

  夜風越來越大,夜也越來越深沉,但我卻漸漸想明白了,我不可以這樣懦弱,把爸爸媽媽辛辛苦苦創下的家業拱手讓給哥哥,他本來就跟爸爸沒有血緣關係,一旦他接手公司,恐怕會威脅到爸爸的地位。


  楚銘峰,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我在墓園轉了半個小時,卻根本找不到墓園的後門,我只能原路返回去找出口,仍然無果。

  我愣在原地,本來就路痴的我,碩大的墓園陰森森的令人心悸,我體力都快透支了,今晚可能走不出去了。

  無奈之下,我只能給墓園的管理員打了電話,請他將我帶了出去。

  管理員見到我的時候,他被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問道,「葉小姐,你……你這是怎麼了?」

  渾身泥土,滿臉淚痕,這跟被魔鬼打劫了有什麼區別。

  「我沒事,只是天太黑找不到出口了,抱歉。」我難為情的低頭解釋道。

  管理員點點頭,走了一段之後,他忽然問我,「那位先生是你的朋友嗎?」

  「哪位先生?」我明知故問道,想必之前管理員看到單琰那個魔鬼了。

  「他一直在墓園外面的車上,可能是等你,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

  我一時語塞,心裡澀澀的,他在外面等我,是要羞辱我嗎?

  出了墓園,我四下看了許久,單琰的車已經不見了,我鬆了口氣,跟管理員道了別,匆匆往小蝸居趕去。

  在浴室狂沖了一個多小時,幾乎要洗得我皮開肉綻了,我才扔下了蓮蓬頭。

  這些年單琰從一個白衣戰士變成了叱吒風雲的商界精英,他的溫軟變成了鋒利的鎧甲,他已經不是那個笑容和懷抱溫暖得讓人捨不得離開的男人了。

  他經歷了多少故事,愛過了多少女人,受過多少傷痛……我不敢繼續往下想,我怕我會更加恨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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