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是我害的
我的心，在一邊離開警局，一邊覺得如同被刀子一刀刀桶下來。
愧疚，自責，難受，潮水一樣的包圍著我。
因為情緒很不穩定，所以我也沒有回家，而是直接找了一家店，要了一個小包間和不少酒，點了一桌子菜。
菜還沒有動，就已經喝了不少酒。
酒就心事，一口一口地喝下去，燒得心疼。
喝到最後，不知道怎麼就哭了起來。
祝頌啊祝頌，你曾經是多麼天真善良，純淨經無暇，可現在呢？現在你是什麼醜陋的樣子？
陰暗，自私，冷血，虛偽，拜金，下賤……出賣色相……
好像是任何壞的詞語都能夠用到現在的我聲上。
哭著哭著，聽到手機響了。雖然喝得七暈八素的，但我理智還有，還知道要看來電顯示。
我仔細地看了一眼，發現是陌生電話，便沒有接。
不一會兒，那個電話又打過來了。
腦子轉動了一下，怕是蒼承澤在家裡被管制，拿了別的號碼給我打電話，立刻調整了一下語氣，接了起來。
「餵？」
連自己都知道，這聲音帶著哭腔。
對方是個男聲，但不是蒼承澤的。
「祝頌？你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喝了酒，情緒調整不過來，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鼻子。
對方緊張地問：「祝頌，你怎麼了？你在哪裡呢？」
這次聽出來是瞿朗的聲音，我嗚嗚咽咽地哭了出來，後又覺得壓抑，乾脆張著嘴，聲音越發大了。
頭一次聽到我這麼哭，瞿朗猛然急了：「你到底怎麼了？你在哪裡？」
進來的時候，腦子裡混混的，現在也記不得名字，哪怕記得，我也還知道跟瞿朗不能輕易見面，便沒有開口，只顧著哭了。
最初的慌亂過後，瞿朗反而淡定下來，輕聲問我：「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沒有回答他。
他解釋道：「你放心，這是我的網絡電話，就算是追蹤，也追蹤不到地址的。說完了，你還可以刪除通話記錄……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哭？是不是……蒼承澤欺負你了？還是他已經知道了……」
我什麼都不說，他也猜測不到，連著問了幾遍，我都沒有反應後，他也不開口了，就光聽我哭。
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忽然聽到他說：「你等著我，我去找你。」
接著，電話就斷了。
來找我？
我笑了笑，難道他還能追蹤到我的手機定位詳細地址嗎？
嘆了一口氣，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感覺到胃裡燒得疼，又往嘴裡夾了一筷子菜。
夾了幾筷子又喝幾口酒，最後變為服我得兩眼模糊，夾菜的手都有點顫抖了。
聽到外面有人敲門的時候，我以為是服務員，應道：「進來吧……」
反正上次的事情已經壓了下來，我現在也不紅，不怕被人拍。
名聲已經臭得不怕再臭了。
「你怎么喝成這樣？」
我稍微怔了怔，難道服務員是個男的？
我沒有理他。
正要再來一杯，手腕卻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抓住了，接著酒杯也被搶了？
「喝了不少吧？發生什麼事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進來的可能不是服務員，而是另外一個人。
擡起頭，我仔細地看了看，朦朧的光線中，看到來人似乎是瞿朗？
「你怎麼過來了？」我吃了一驚，難道他真的有辦法追蹤到我的位置？
但這已經不是重點，我腦中一片混沌，也顧不得什麼。搶了杯子，又開始倒酒。瞿朗再次奪了我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語氣也加重了：「祝頌！」
我沒有理他，想要伸手去奪杯子，卻被他壓住了肩膀，沉聲問：「到底發生了才能事情？」
我抿著嘴，沒說話。
他再次問的時候，我只是搖搖頭：「沒事！」
「你看你哭得這個樣子，還說沒事，我信嗎？我幾時喝過這麼多酒？」說完後，瞿朗又嘆了一口氣，接著問我：「告訴我，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助你呢？」
想到死去的那個女孩子，我沉沉地嘆了一口氣，聲音中一點生氣都沒有：「瞿朗，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壞？特別爛？」
瞿朗擰起眉，盯著我看了兩眼：「我在說之前網上那些言論嗎？只要你自己心裡知道，別在乎任何人怎麼看你，知道嗎？」
我冷笑了一聲，說：「我自己就是這麼覺得的，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爛透了的人。以前還只是身體爛，現在連心也爛了……瞿朗，我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是要下地獄了？」
「你到底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我告訴他：「你知道嗎，這段時間，我害死了一個人……」
「你？」瞿朗打量了我一眼，伸手拍了拍我的肩，溫和地說：「這樣的話，別瞎說。」
我搖搖頭，說：「我並沒有瞎說，我是真的害死了一個人。」
瞿朗見我說得認真，臉色也不由得嚴肅起來。問我：「到底怎麼一回事？」
我喝了一點酒，話說得語無論次。甚至也不和記得自己到底是有沒有說清楚。
說的時候，還一邊說，一邊哭，眼淚鼻涕流了一臉。從瞿朗臉上迷惘的表情來看，我的表達一點非常不清楚。
「你剛才不是說，警察說是意外嗎？」最後瞿朗終於會過意來，反問我。
他一問，我的眼淚就流得更凶了，拼命的搖頭：「不是的——一定不是的——你不知道，這個方俊山，他就是個禽獸。以前跟過他的女孩子，懷孕了活活被他給打死！只要是設及到他的家庭，他的利益，他半點情面都不會留！這次的事情，一定也是他造成的！一定是他害死了那個女孩子！」
瞿朗的嘴動了動，他正要再說，卻被我的再次開口而打斷了：「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那個骯髒的計劃，她就不會捲入這場是非當中，如果不捲進來，她就不會死！我是別有用心的……歸根結底是我害了她你知道嗎，是我？」
愧疚，自責，難受，潮水一樣的包圍著我。
因為情緒很不穩定，所以我也沒有回家，而是直接找了一家店，要了一個小包間和不少酒，點了一桌子菜。
菜還沒有動，就已經喝了不少酒。
酒就心事，一口一口地喝下去，燒得心疼。
喝到最後，不知道怎麼就哭了起來。
祝頌啊祝頌，你曾經是多麼天真善良，純淨經無暇，可現在呢？現在你是什麼醜陋的樣子？
陰暗，自私，冷血，虛偽，拜金，下賤……出賣色相……
好像是任何壞的詞語都能夠用到現在的我聲上。
哭著哭著，聽到手機響了。雖然喝得七暈八素的，但我理智還有，還知道要看來電顯示。
我仔細地看了一眼，發現是陌生電話，便沒有接。
不一會兒，那個電話又打過來了。
腦子轉動了一下，怕是蒼承澤在家裡被管制，拿了別的號碼給我打電話，立刻調整了一下語氣，接了起來。
「餵？」
連自己都知道，這聲音帶著哭腔。
對方是個男聲，但不是蒼承澤的。
「祝頌？你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喝了酒，情緒調整不過來，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鼻子。
對方緊張地問：「祝頌，你怎麼了？你在哪裡呢？」
這次聽出來是瞿朗的聲音，我嗚嗚咽咽地哭了出來，後又覺得壓抑，乾脆張著嘴，聲音越發大了。
頭一次聽到我這麼哭，瞿朗猛然急了：「你到底怎麼了？你在哪裡？」
進來的時候，腦子裡混混的，現在也記不得名字，哪怕記得，我也還知道跟瞿朗不能輕易見面，便沒有開口，只顧著哭了。
最初的慌亂過後，瞿朗反而淡定下來，輕聲問我：「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沒有回答他。
他解釋道：「你放心，這是我的網絡電話，就算是追蹤，也追蹤不到地址的。說完了，你還可以刪除通話記錄……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哭？是不是……蒼承澤欺負你了？還是他已經知道了……」
我什麼都不說，他也猜測不到，連著問了幾遍，我都沒有反應後，他也不開口了，就光聽我哭。
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忽然聽到他說：「你等著我，我去找你。」
接著，電話就斷了。
來找我？
我笑了笑，難道他還能追蹤到我的手機定位詳細地址嗎？
嘆了一口氣，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感覺到胃裡燒得疼，又往嘴裡夾了一筷子菜。
夾了幾筷子又喝幾口酒，最後變為服我得兩眼模糊，夾菜的手都有點顫抖了。
聽到外面有人敲門的時候，我以為是服務員，應道：「進來吧……」
反正上次的事情已經壓了下來，我現在也不紅，不怕被人拍。
名聲已經臭得不怕再臭了。
「你怎么喝成這樣？」
我稍微怔了怔，難道服務員是個男的？
我沒有理他。
正要再來一杯，手腕卻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抓住了，接著酒杯也被搶了？
「喝了不少吧？發生什麼事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進來的可能不是服務員，而是另外一個人。
擡起頭，我仔細地看了看，朦朧的光線中，看到來人似乎是瞿朗？
「你怎麼過來了？」我吃了一驚，難道他真的有辦法追蹤到我的位置？
但這已經不是重點，我腦中一片混沌，也顧不得什麼。搶了杯子，又開始倒酒。瞿朗再次奪了我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語氣也加重了：「祝頌！」
我沒有理他，想要伸手去奪杯子，卻被他壓住了肩膀，沉聲問：「到底發生了才能事情？」
我抿著嘴，沒說話。
他再次問的時候，我只是搖搖頭：「沒事！」
「你看你哭得這個樣子，還說沒事，我信嗎？我幾時喝過這麼多酒？」說完後，瞿朗又嘆了一口氣，接著問我：「告訴我，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助你呢？」
想到死去的那個女孩子，我沉沉地嘆了一口氣，聲音中一點生氣都沒有：「瞿朗，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壞？特別爛？」
瞿朗擰起眉，盯著我看了兩眼：「我在說之前網上那些言論嗎？只要你自己心裡知道，別在乎任何人怎麼看你，知道嗎？」
我冷笑了一聲，說：「我自己就是這麼覺得的，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爛透了的人。以前還只是身體爛，現在連心也爛了……瞿朗，我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是要下地獄了？」
「你到底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我告訴他：「你知道嗎，這段時間，我害死了一個人……」
「你？」瞿朗打量了我一眼，伸手拍了拍我的肩，溫和地說：「這樣的話，別瞎說。」
我搖搖頭，說：「我並沒有瞎說，我是真的害死了一個人。」
瞿朗見我說得認真，臉色也不由得嚴肅起來。問我：「到底怎麼一回事？」
我喝了一點酒，話說得語無論次。甚至也不和記得自己到底是有沒有說清楚。
說的時候，還一邊說，一邊哭，眼淚鼻涕流了一臉。從瞿朗臉上迷惘的表情來看，我的表達一點非常不清楚。
「你剛才不是說，警察說是意外嗎？」最後瞿朗終於會過意來，反問我。
他一問，我的眼淚就流得更凶了，拼命的搖頭：「不是的——一定不是的——你不知道，這個方俊山，他就是個禽獸。以前跟過他的女孩子，懷孕了活活被他給打死！只要是設及到他的家庭，他的利益，他半點情面都不會留！這次的事情，一定也是他造成的！一定是他害死了那個女孩子！」
瞿朗的嘴動了動，他正要再說，卻被我的再次開口而打斷了：「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那個骯髒的計劃，她就不會捲入這場是非當中，如果不捲進來，她就不會死！我是別有用心的……歸根結底是我害了她你知道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