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不配為人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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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良拉了下海硯的衣袖,急聲問道:「可為何,所有人都只知道,景川柏本就無皇后,從來沒聽說過此事?」

  「這是龍安國景氏皇族的醜聞,自然是不可能張揚,所以在場所有人員都下了封口令,有人敢露出半字,就會被誅九族,此事也是屬下在一個瘋老婆子的嘴裡聽說的,此老婦人年約五十,卻是滿頭白髮,瘋瘋癲癲的,卻說自己原本就是伺候那皇后洛氏的,更是說,那皇后洛氏出逃她可是幫過忙的,同時還說明了一件事,就是那洛氏在逃離龍安國皇宮時,已經身懷有孕,時間算起來的話……」他說著,再看向被蕭沐庭擋在身前的蘇寒。

  鍾良馬上再扯了他一下,對他搖了搖頭:「此人現在何處?」

  「早在一年前就死了,她清醒時曾與屬下說過,來聖秦境內,就是來求醫的,所尋的就是仙瑤宮。」海硯對他點頭道。

  突然蕭沐庭冷聲輕喝道:「你們都退下。」

  靳國鋒最先跳起來,大步的就向門外走,同時他手快地將鍾良拉了起來,還推著海硯一起出了門,在韻詩和韻蘭也一起走出房間後,他還細心地將門給關上了。

  只在關上門的一瞬間,就聽蘇寒的聲音傳來:「就是個騙子,都是大騙子!全都是!」

  「寒兒!聽相公說,這與你無關,咱們說好的,不是嗎,反正他願望不可能實現,絕對不可能。」蕭沐庭那急切而焦急的聲音傳來。

  幾人互看了一眼後,全都搖了下頭,靳國鋒還對兩人擺了下手,一起退出了十步遠,並對守在里的官兵們揮手,讓他們全都退下。

  而此時屋內的蘇寒,已經被蕭沐庭緊緊的抱在懷裡,並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處,生怕她在氣極的時候,做出什麼傻事來。

  蘇寒靠在他的懷裡,聽著他跳得有些急促的心跳,才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用深呼吸來平緩自己的心情,可無論她怎麼做,都無法壓下心口那股憋悶的氣息,悶得她胸口都疼。

  蕭沐庭柔聲道:「寒兒,莫要動氣,他不值得……」

  「我向來沒把他當回事……可洛芷卉卻不應該如此對我……口口聲聲的在乎和愛,對於她來說,我不過就是個籌碼,可她輸了,而且輸得很慘,還連帶著我一起,這回我是真正的明白了……她為何會等了一生,都沒有等到她想要的……因為,她是人生的輸家!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反看著蘇文斌,卻比他要強上百倍不止,我殺錯人了……我報錯仇了……」蘇寒難過地閉著眼的道。

  「沒有,你沒殺錯人,更沒報錯仇,蘇文斌有錯,你與他也有仇,不從別的方面論,只從洛芷卉這裡,你沒錯,只是現在,又多出一個仇人來罷了。」蕭沐庭擁得她更緊了些,語氣也更加的溫柔。

  他知道,懷裡的人非是個不講情理的,她的通透無人能及,可事關至親之人,他無法防止她會因此而失控,非他不想她有人之常情,只是不想她受傷。

  蘇寒在他的懷裡搖著頭:「不是的,不是這麼回事,她明明可以與我說明的,就算以前不允許,可後來我將她帶出牢籠,她就應該與我說明一切,為何還要騙我,也這就是我心智堅定,沒有動搖,不然……不然我要真的回到了龍安國……她有沒有想過,她口口聲聲說在乎的女兒,還有沒有命再活著……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活法,就如她死前一樣,被關在一個鐵籠子裡,當怪物一樣的困著嗎……騙子!」

  蕭沐庭閉了閉眼,再深吸了口氣後,放緩聲音的道:「當然不會,有相公在,誰人敢!本王就砍了他,寒兒,不氣了好不好,你這樣,相公真的很心疼……」

  「相公……我好憋屈,我真的好想罵人……」蘇寒叫喊道。

  「罵!」蕭沐庭果斷地回答。

  「我又好想打人!」蘇寒再叫道。

  「打!往死里打!」蕭沐庭再堅定地回答。

  「我,我真的恨他們……我這攤上的是什麼樣的父母呀……虎毒都不食子的,他們不配為人父母,自私的可怕……」蘇寒緊摟著他的腰,就在他懷裡跳起腳來,完全就是在泄憤一樣的怒喊著。

  蕭沐庭的面上一片陰寒,可自身卻強壓著那股殺意外泄,他怕傷了懷中的至寶,可他已經明確了自己的方向,龍安國!滅!景川柏!死!

  半個時辰後,房間的門被打開,蕭沐庭與蘇寒就端坐於椅中,最先出現在門口的是焦急的韻詩和韻蘭。

  蘇寒對兩人揚了下頭:「馬上準備餐食,把夏青給我叫來。」

  「是!」兩個丫頭馬上轉身就跑。

  靳國鋒探頭時,就看到蕭沐庭對他勾了下手指,他馬上招呼著鍾良和海硯一起進來。


  三人坐下後,蕭沐庭對鍾良道:「馬上調派你舵中人手,先行趕往青泉城,那裡不能沒有人。」

  「屬下已經傳令出去,會全力趕赴那裡。」鍾良點頭道。

  蕭沐庭再看向靳國鋒:「守住臨淵城,封鎖出城所有道路,不可放一個人出城,南滇郡內暫時亂不起來,本王要定那裡了。」

  「末將明白,請殿下放心。」靳國鋒起身施禮。

  「一個時辰後出發!」蕭沐庭沉聲道。

  「是!」大家同時回答。

  蘇寒對海硯再揚了下頭:「對於龍安國,海舵主還有什麼聽聞,都說出來。」

  海硯緊張的咽了下嗓子後道:「龍安國原本的國主在駕崩前,身體康健,只是短短的半月有餘,就病入膏肓不治身亡,而皇宮之內在先皇駕崩前,已經被景川柏的雪鷹軍給圍困,內里是皇家御林軍給管控,所有皇親國戚全都被攔在了皇宮外,不得靠近,而等到皇宮門再打開時,只見景川柏手持傳位詔書和先皇駕崩的消息,自然也是有人不相信的,不過這些人,全都死了,可見景川柏的手段很強硬,再有就是皇宮內先皇所有的嬪妃,除景川柏的母妃,也就是後來的孝德皇太后外,無一生還,全都自縊於自己的宮內,聽聞是為了先皇殉情,可這種傳聞的可信度不高,但已經無人再敢提出質疑。」

  蘇寒點了下頭,表情淡然地再問道:「景川柏真的沒有皇后?」

  海硯堅定地點頭:「沒有!他的後宮嬪妃不少,但最大的只有一位皇貴妃,皇后之位,一直都是虛空,不過皇室所有人都明白,這個皇后的位置是給誰留的,所以,才會傳出龍安國當今聖上是個痴情種,不忘亡妻。」

  「不忘亡妻!哼!這麼說,他早就認定,洛芷卉已經死亡的事實了。」蘇寒冷冷的道。

  海硯不置可否,他再看了眼身邊的鐘良,見他輕搖了下頭後,也很懂事的沒有回答。

  蘇寒的眼睛輕輕的轉了轉後,再咧著嘴地輕舔了下唇角:「我向來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可他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幾次三番的前來挑釁,別說咱家殿下生煩,我這個當事人都覺得噁心,而且是手法越來越不入流,先前還能跟我打個感情牌,以矇騙為主的來哄哄我,現在全都摒棄了,直接來強硬的手段了,哼,那就讓他知道知道,本王妃可不是只病貓,就算我生病的時候,都能露出尖牙來咬死一個仇人,現在的我,他真的惹不起,捨得一身寡,我就把這個皇帝拉下馬!」

  「寒兒!別忘了,還有本王在,他們想打你的主意,也得先問問本王是否同意,本王人手不多,就現在駐守在青泉城的玄甲軍,也有六十萬,本王想知道,他是怎麼打敗本王的。」蕭沐庭對她挑眉道。

  「他應該到死都不會知道,他選了殿下最厲害的一支大軍在挑戰,這勇氣,梁靜茹都不敢給呀。」蘇寒也與他挑眉,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語畢她站起身來,對蕭沐庭道:「你們先吃,我去找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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