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謝時竹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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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時竹趕緊點著小腦袋,急匆匆跑了過去,挽住祁溫言沒有石膏的胳膊。

  兩人親密無間地從所有人視線消失。

  這個招商會本身應該是林英事業的起程,卻變成了她事業的結局。

  自從這個招商會後,沒人會買輝優旗下的任何產品。

  久而久之,輝優便成了一個空殼公司。

  *

  海洋造車的人看到這個消息,都格外震驚。

  他們沒有想到林英竟然是輝優的老闆。

  而且更震撼的是,輝優老闆親自來海洋造車工作。

  劉總得知這個消息時久久沒有緩和過來。

  他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幸好他的公司有謝時竹在,要不然被林英偷得一乾二淨。

  還有,工廠的事,也是謝時竹發現的。

  劉總拍了拍大腿。

  一定要給謝時竹漲工資。

  *

  到了國慶假期。

  謝時竹可以公費旅遊。

  她選擇了距離自己城市最遠的地方。

  也是她媽媽的故鄉。

  這是她第一次來這裡。

  知道媽媽的故鄉,她還是從身份證上看到的。

  謝時竹沒見過自己的外公外婆。

  聽說媽媽當時和謝武結婚,都和家裡斷絕了關係。

  外婆外公看到謝武覺得這人骨相不好。

  太花心了。

  但是母親不聽。

  還覺得外婆外公太迷信了。

  當時謝武給了母親很多承諾。

  兩人戀愛時,他承諾會對媽媽好一輩子。

  媽媽也是相信了他。

  到了現在的地步,也就表明不聽老人言,真是會吃虧。

  母親應該很後悔吧。

  在她記憶里,母親經常對著手機發呆。

  她趁著寫作業時偷看了下母親的手機,屏幕顯示的是一串號碼。

  歸屬地就在遙遠的北方。

  謝時竹來到這裡,算是替媽媽見見她的爸媽。

  祁溫言也隨著她一起來了。

  謝時竹跟著記憶中的地址找到了媽媽的老家。

  媽媽家裡窮。

  沒什麼錢。

  家也比較破。

  大門是木門,上面還有人畫的塗鴉。

  祁溫言敲了敲門,裡面沒有聲音。

  忽然,一個村民經過,好奇地問:「你們是誰啊?」

  謝時竹轉過頭說:「我是他們的孫女。」

  話音一落,村民愣了愣,然後震驚道:「那你怎麼來這麼晚,他們去年就不在人世了。」

  說完後,謝時竹怔住。

  她眼圈紅了起來。

  祁溫言伸手把女人摟在自己懷裡,修長的手掌在她背後安撫。

  村民遲疑了一下說:「那你媽媽呢,她沒來嗎?」

  謝時竹咬了咬唇瓣,沒說話。

  村民一邊嘆氣一邊說:「這老兩口天天在門口守著,雖然他們嘴硬說是透透氣,但眼睛一直看著村口,我們啊,都知道他們在等自己的女兒。」

  謝時竹像是聾了一樣,什麼也聽不見。

  她愣在原地,好半晌也沒緩過來。

  直至村民離開,她還是呆滯著。

  然後,謝時竹眼淚涌了出來。

  女人在祁溫言的懷裡哽咽道:「他們都死了,我一個親人也沒有了。」

  男人摟緊她,單手捧著她的臉,又用沒有打石膏的手指替她擦掉眼淚,柔聲道:「我在。」

  系統說:【宿主,我也在呢。】

  謝時竹吸了吸鼻子,回頭看了眼破舊的屋子。

  然後,她推開祁溫言,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


  她緩緩起身,祁溫言扶著她。

  謝時竹聲音沙啞道:「走吧。」

  祁溫言點頭:「好。」

  兩人選擇在附近的一家酒店住下。

  等到了酒店,祁溫言忽然忘記了什麼,脫衣服時,很迅速。

  女人在背後輕咳一聲,說:「呦,早就好了啊。」

  祁溫言:「……」

  祁溫言見暴露了,尷尬一笑,取下了石膏。

  謝時竹嘖一聲:「我還以為你要cos石膏到過年呢。」

  祁溫言輕輕一笑:「要是不被你發現,我可能真的要拖到了過年。」

  謝時竹翻了翻白眼。

  祁溫言走過去,圈住女人的腰,低聲說:「不難過了?」

  謝時竹無奈道:「再難過生活還是要過的。」

  系統說:【宿主,你活得好通透。】

  謝時竹嘆氣:「不是我通透,而是生活太難了,我只能樂觀,要不然會過得更苦。」

  系統微微一愣。

  兩人在這裡待了幾天,打道回府。

  *

  謝時竹發現惡意值一直處於2,再也沒動過。

  她在想,要是這惡意值不清零,她是不是可以永遠待在這裡。

  其實也不是不行。

  同一時間,快穿界裡。

  主神問最高指揮者:「她把殺她的兇手都找到了,是不是可以安然無恙地度過這一生?」

  最高指揮者掃了主神一眼:「你覺得我會做好事嗎?」

  主神認真說:「不會,像你這麼奸詐的人,怎麼會做好事?」

  最高指揮者:「?」

  罵誰呢?

  主神看著數據忽然一愣,他驚呼道:「臥槽,指揮者,謝時竹的生命線在三天後沒了。」

  相對於主神的激動,指揮者一臉淡然。

  主神反應過來:「唉對了,按照時間線,謝時竹前世就是在三天後來的快穿界,當時她被風扇砸了。」

  最高指揮者挑眉一笑,沒有說話。

  主神看著指揮者意味深長的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

  謝時竹收假後照常上班。

  她表情平靜,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

  淡定到系統都覺得有問題。

  經歷了這種親人相繼去世,宿主不應該很難過嗎?

  但是很快系統想通了。

  它的宿主可不是一般人,承受能力可強了。

  謝時竹正忙著手上的合同。

  這邊海洋造車打算和祁氏集團合作。

  準備出一款聯名遊戲。

  是一款賽車遊戲。

  而遊戲的道具,也就是賽車其中的一款,用海洋造車的汽車。

  老闆聽到祁氏拋出來的橄欖枝,捧著杯子一直傻樂。

  最後,老闆將這個項目交到了謝時竹和劉揚手裡。

  謝時竹和劉揚便一起前往了祁溫言公司談合同。

  這段假期後,謝時竹再次見到劉揚,發現對方瘦了很多。

  謝時竹忍不住嘲諷道:「呦,沒錢吃飯了?」

  劉揚上下打量了謝時竹一番。

  發現謝時竹皮膚很好,白裡透紅,臉上洋溢著那種愛情中的甜蜜。

  他嘲弄道:「我是鍛鍊好嗎?現在就流行你男朋友那種小白臉。」

  謝時竹呵呵冷笑道:「就算你再鍛鍊,臉是無法改變的。」

  劉揚:「……」

  兩人一邊互懟一邊進了祁溫言公司的大樓。

  到了大廳內,前台熱情極了。

  然後,邀請謝時竹上電梯。

  還沒走到電梯門口,電梯門開了。

  祁溫言主動過來迎接謝時竹,薄唇輕勾。


  前台看到祁溫言下來,一陣震驚。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有祁總親自迎接哪個客戶。

  也是,人家可不是客戶。

  是祁總的女朋友。

  祁溫言克制著唇角的弧度,走到女人面前,牽起她的手腕,說:「來了。」

  謝時竹回握住他的手,點了點頭:「昂。」

  劉揚成了空氣。

  兩人在電梯裡旁若無人的聊天調情。

  男人說:「今晚想吃什麼?」

  謝時竹認真思考:「想吃油燜大蝦。」

  男人點頭:「好。」

  然後,男人伸出手捏了捏女人的鼻樑,一臉寵溺道:「多吃點,我爭取過年把你養到一百斤。」

  謝時竹嘖一聲道:「養到過年,然後當成豬殺了吧?」

  話音一落,劉揚在一邊咳嗽兩聲。

  謝時竹這才反應過來,對祁溫言說:「這裡還有個單身狗呢,咱們省點糧,別餵他。」

  劉揚:「……」我謝謝你啊。

  電梯門開了。

  祁溫言把他們帶進了會議室,然後讓助理去泡兩杯茶。

  助理領會,泡完茶進來時,放在謝時竹面前,一臉笑意地說:「夫人,茶好了。」

  聽到夫人這個稱呼,謝時竹微微一愣。

  祁溫言賞識地看了助理一眼。

  助理出去時,腳步都要點飄。

  被總裁另眼相看,他年終獎估計有著落了。

  按照謝時竹平時簽合同的流程。

  她得拿出方案,讓甲方看。

  可是,等她把筆記本電腦打開,祁溫言已經拿了合同放在她面前。

  謝時竹微微一愣,抬眸看男人。

  男人唇角含笑:「可以簽了。」

  謝時竹:「啊?」

  劉揚坐在一邊,忍不住說:「祁總,您不應該看看方案嗎?」

  祁溫言掃了一眼劉揚,語氣也冷淡了幾分:「我女朋友的方案我需要看嗎?」

  劉揚:「……」

  一番話,讓劉揚再也沒辦法回復。

  就這樣,謝時竹拿著筆簽下了自己名字。

  女人放下筆,把合同遞給了祁溫言,然後撐著下巴,笑著說:「祁總,看看還有什麼問題沒?」

  祁溫言裝模做樣掃了一遍合同。

  忽然,他盯著謝時竹籤名處微怔。

  下一秒,祁溫言當做什麼也沒發生,說:「沒問題,我們先去吃飯吧。」

  謝時竹點了點頭站起身。

  劉揚也站了起來。

  謝時竹和祁溫言往會議室外面走,劉揚跟在身後。

  祁溫言腳步一頓說:「我沒邀請你。」

  劉揚皺了皺眉頭,轉身去了旁邊的電梯。

  隨即,謝時竹和祁溫言去吃飯了。

  吃飯完謝時竹返回到了公司。

  等到了公司,沒見劉揚的身影,同事說劉揚請了半天假。

  謝時竹也不關心劉揚點了點頭。

  *

  另外一邊。

  下午,祁溫言抽空來了趟醫院。

  他媽媽這幾天住院了,今天出院,他接一下。

  祁溫言停下車子前往了醫院裡。

  就在他等待母親的時候,看了一個身影。

  祁溫言多看了一眼。

  發現是劉揚。

  劉揚手上提了很多藥,看到祁溫言時,眼底閃過心虛,然後打了打招呼。

  祁溫言微微頷首。

  隨後,劉揚走了。

  祁溫言轉過身盯著劉揚的背影,他總覺得那裡不對勁。

  剛才劉揚在心虛什麼?

  但是來不及他細想,母親就從科室出來。


  祁溫言便詢問起情況。

  母親嘆氣:「草,更年期了,讓我吃藥,我哪裡像更年期的人?」

  祁溫言:「……」

  母親見他不說話,忍不住來氣道:「啞巴了?問你話呢!」

  祁溫言直白道:「你現在就挺像的。」

  母親:「?」

  死孩子!

  *

  三天後。

  祁溫言心裡還是有點在意劉揚那個表情。

  他驅車前往了劉揚家附近。

  隨後,就看到劉揚從樓上下來。

  緊接著,路過的同小區人一臉可惜的看著劉揚。

  沒一會,劉揚打車離開。

  祁溫言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這個時間應該是劉揚去上班了吧。

  待劉揚走後,祁溫言開車門走了出去。

  他走到了那個剛才看劉揚人的面前。

  根本不用他詢問,那個人便八卦說:「唉,看見沒,年輕人啊就不要熬夜什麼的,要不然得了癌,死神也救不了他。」

  祁溫言微怔,問了一句:「他不是結婚了嗎?」

  那人嘆氣:「離了唄,他老婆一聽癌症晚期,就離婚了。」

  祁溫言點了點頭,沉吟道:「我是他同事,他住哪個單元?我想多了解他一點,準備給他眾籌救他的病。」

  那人指了指二樓窗口位置:「他就住那,別白費力氣了,醫生都說他沒救了。」

  祁溫言嗯一聲,上了樓梯,走到那個窗口的家門口。

  他也就隨手拉了一下門,門就開了。

  根本沒鎖。

  祁溫言心中一陣感慨。

  將死的人,真是沒有什麼顧忌。

  也不怕小偷了。

  祁溫言走了進去。

  劉揚家裡很普通,沒什麼值得看的。

  祁溫言剛想轉身離開,就看到一扇用鎖子鎖上的門。

  不知為何,他腳步控制不住地走向了那扇門。

  等到了門口,他有些恍惚。

  隨後,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在屋子找了塊東西,砸向了鎖子。

  花費了半個小時,鎖子被他砸開了。

  祁溫言屏住呼吸推開門,等看到裡面的場景,男人瞳孔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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