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戀愛腦的花滑選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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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延的眼神含著一絲疑惑。

  謝時竹抿了抿唇瓣,趕緊說:「我還得忙,拜拜。」

  撂下這句話,她拎著塑膠袋,急匆匆地跑到了女生的更衣間,把買好的衛生巾遞給了一直等待的易琬。

  其他人早換完衣服回到了教室,只剩下易琬一個人。

  易琬一直低著頭,內心很不安。

  別看她在比賽時自信,但是周圍只剩她一個人時,就變得特別沒有安全感。

  就這樣,謝時竹帶著衛生巾出現在她的眼前。

  女生就宛如一道光,讓昏暗的四周逐漸溫暖起來。

  易琬抬頭,呆滯地看著謝時竹。

  謝時竹眉眼彎彎道:「快去洗手間吧。」

  易琬怔怔地點頭,起身急忙去了洗手間。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時,就看到謝時竹還在更衣間門口等著她。

  易琬笑了笑,以往對謝時竹的不滿瞬間消失,甚至還心裡滿是感激。

  兩人一起回到了教室。

  其他人早已經培訓了一番。

  她們姍姍來遲,被平頭抓住了把柄。

  平頭本來挺喜歡謝時竹的,前幾天看她在比賽那優雅又利落的動作,心裡滿是崇拜與愛慕。

  可是經過謝時竹一個小時前,讓他學生會會長顏面盡失的事情,他心底多了些許憤怒。

  於是趁著她們來遲,好好教訓一下,立起自己會長的威嚴。

  隨後,平頭就對著謝時竹說:「你當我們這個活動是兒戲嗎?換個衣服這麼慢?」

  話音一落,易琬就想站出身解釋,卻被謝時竹抬起手拽住了手腕。

  易琬很是詫異。

  平頭見謝時竹對自己沒有一絲懼怕,臉色一黑,怒吼道:「今天你把整個樓道的衛生打掃一遍,才能離開,聽見沒有!」

  說完後,其他學生嚇得臉色一白。

  那可是整個樓道,至少得花兩個小時以上的時間。

  可見平頭對謝時竹的惡意挺大的。

  聶瑩坐在一邊,討好地向平頭說:「對,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

  話音一落,謝時竹唇角輕輕一勾,以一敵十地遊刃有餘道:「懲罰倒是可以,但是不是要一視同仁?」

  平頭拉著臉:「當然。」

  謝時竹雙手環抱在胸前,語氣很嚴肅道:「那薄延提前走,更別說遲到了,他可是直接早退了,是不是現在把他叫回來和我一起打掃樓道?」

  說完後,平頭愣在原地,這才故作震驚地環顧四周。

  他其實早就看到薄延走了,誰讓人家厲害呢,他只能睜一隻閉一隻眼。

  聶瑩不滿道:「薄延跟你可不一樣。」

  謝時竹嘖一聲,看向了聶瑩,不緊不慢道:「哪種不一樣,是他多張了一隻眼睛還是一個鼻子?」

  聶瑩被謝時竹的伶牙俐齒懟到啞口無言。

  半晌也回答不上來。

  平頭沉默許久,然後說:「我們都沒有薄延的聯繫方式,今天就你和易琬打掃,明天我再懲罰他。」

  他口中的話倒像是一碗水端平了。

  但是謝時竹知道,明天他們根本就不會來這裡。

  一整天都要待在校門搞什麼所謂的社會活動。

  學校門說不定都不會打開。

  到時候,平頭自然會找個理由,把這句話推脫掉。

  聶瑩點了點頭,附和道:「對啊。」

  謝時竹挑眉一笑,說:「我有他的聯繫方式。」

  隨後,眾人面面相覷。

  似乎不解謝時竹怎麼會有薄延的私人聯繫號碼。

  平頭以為她是在吹牛,也沒有在意,直至謝時竹掏出手機,不疾不徐地說:「忘記告訴你們了,我是班長,收集資料時,便把班級里每個人的電話存了起來。」

  這下,平頭微微一怔。

  就在謝時竹準備撥通電話時,平頭急忙阻攔,尷尬道:「算了。」

  謝時竹不依不饒道:「怎麼就能算了?會長您自己都說要一視同仁的。」


  平頭可不敢讓薄延的尊貴軀體打掃衛生,他終於還是反駁了自己的話。

  「謝時竹,今天我就饒你一次,以後可不許遲到了。」

  說完後,謝時竹這才把手機鎖屏,放回了口袋,笑得一臉無辜道:「謝謝會長。」

  平頭胸口因為憤怒喘不上氣,卻不能拿謝時竹怎麼辦。

  他硬是忍著怒火,好聲好氣地對謝時竹說:「行,那趕緊為明天不失誤做準備,結束就各回各家。」

  聶瑩不悅地撅起嘴,怎麼每次謝時竹都能讓會長饒過她。

  過了半個小時,全員解散。

  謝時竹背著書包走到校門口,因為錯過了最後一班公交,她站在門口煩躁地皺起眉。

  易琬走到她的身後,盯著謝時竹消瘦的背脊,小聲說:「謝謝。」

  謝時竹回頭看她,眉目含笑:「謝我幹嘛,我早就看平頭不順眼了。」

  易琬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我媽的車在對面,我讓她把你送回去吧。」

  說完後,對面的白色車按了按喇叭,似乎催促著易琬。

  謝時竹聳了聳肩,「不用了,我坐地鐵也能回去。」

  易琬也知道她媽媽不喜歡謝時竹,便沒有強求,隨後把買衛生巾的錢塞進了謝時竹手裡,這才急匆匆地跑到了對面。

  她剛一上車,吳曼容就黑著臉說:「你和她走那麼近幹什麼?我讓你和薄延搞好關係,不是她謝時竹。」

  易琬坐在副駕駛,沉默了一會,抿了抿唇瓣,第一次反駁了母親的話。

  「謝時竹怎麼了?我覺得她挺厲害的。」

  聞言,吳曼容臉色黑得不像話。

  她轉頭瞪了易琬一眼,才將車開走。

  謝時竹則是獨自一人坐上了地鐵。

  在地鐵里,謝時竹想,沒想到薄延的用處還挺大。

  讓她治了治平頭的肆意妄為。

  而此刻,正在家裡看比賽的薄延,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

  翌日,學校的開學典禮如火如荼地展開。

  謝時竹和其他女生穿著長褲和短袖,唯獨聶瑩穿得還是那個超短裙子。

  她不停地照著鏡子。

  直至薄延的出現,才讓聶瑩放下鏡子。

  聶瑩快速地來到薄延的身邊,特意撩了撩長發,笑著說:「昨天你走得早,可不知道有人出賣了你,讓你打掃樓道呢。」

  話音一落,謝時竹不緊不慢從兩人身邊經過,插了一句:「聶瑩,你怎麼能這麼說會長,他可是為了咱們社會活動好。」

  聶瑩:「……」

  薄延垂眸看了從自己身邊經過的謝時竹,瞧見謝時竹的側臉,又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回放看的比賽。

  再次和他看了比賽里異樣耀眼的謝時竹重疊起來。

  薄延甩掉腦海里的異樣。

  謝時竹正在端著盤子,給參加他們學校典禮的重要人物上菜。

  她無論做任何事,都很嚴謹。

  就算是端盤子送菜的一個社會活動,她依然當成一份工作來完成。

  聶瑩發現薄延時不時看著謝時竹,她皺起眉頭,忍不住吐槽道:「謝時竹不愧是窮人家的孩子,當服務員有一套,我看她啊就適合給她爸媽攤個煎餅,收錢這種事。」

  說完後,其他男生偷笑了一聲。

  聶瑩的話無疑是嘲笑謝時竹她爸媽的身份。

  畢竟這些學生家裡都挺有錢,唯獨謝時竹格格不入。

  薄延涼涼地掃了聶瑩一眼。

  聶瑩看到有人笑,覺得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就在謝時竹從他們身邊經過時,她直接當著謝時竹的面嘲諷說了幾句話。

  「謝時竹,你是不是忙完還得給你爸媽攤煎餅啊?」

  謝時竹腳步一頓,似乎沒有聽出聶瑩的話外之音,而是點了點頭說:「嗯。」

  聞言,聶瑩笑得更加不屑。

  而易琬看不下去了,瞪著聶瑩說:「有病去治,少在這發神經。」

  聶瑩:「……」

  薄延沒有理會聶瑩,獨自去忙碌了。

  謝時竹放下盤子,朝還待著原地的聶瑩說:「要去洗手間嗎?」

  聶瑩本來不想搭理謝時竹,但為了不幹活,偷懶,她還是點了點頭。

  謝時竹微微一笑,轉身走向了洗手間的位置。

  聶瑩一邊玩著手機,一邊也來到了洗手間。

  謝時竹進到女生的洗手間,打開每一個門,確定裡面無人後,她活動了一下筋骨。

  聶瑩前腳剛走進女生的衛生間,下一秒謝時竹將門從裡面反鎖住。

  她這一舉動,讓聶瑩一愣,急忙把視線從手機移開,放在了謝時竹的臉上。

  謝時竹的眼神與以往都不同,此刻陰冷,令人不寒而慄。

  莫名的,聶瑩感覺到恐懼。

  謝時竹唇角勾了笑意,說:「好啊,讓我告訴你我攤煎餅的技術如何。」

  話音一落,謝時竹推著聶瑩進了某個門裡。

  薄延為了透口氣,不想和人打交道,他便藉口上廁所來到洗手間位置。

  他剛站在洗手間的門口,旁邊的女生洗手間傳來一陣慘叫。

  薄延微微一怔,隨即,裡面的門被打開。

  謝時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準備洗個手,抬頭就看到薄延上下打量著她。

  草!

  謝時竹臉色一白,抿緊唇瓣。

  完了,被薄延撞個正著,他肯定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謝時竹故作淡定,在水池上洗著手。

  須臾,聶瑩哭著從裡面出來,頭髮凌亂,臉頰也泛紅。

  她哽咽著罵罵咧咧,隨後,看見了薄延。

  聶瑩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哭著朝少年說:「你剛才聽見了吧?謝時竹打我,從小到大我媽都沒打過我,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向校領導匯報……」

  她話還沒說完,薄延就漫不經心地打斷了她。

  「沒聽見。」

  聶瑩的哭聲戛然而止,不可思議地看著薄延。

  謝時竹洗手的動作一頓,很是驚訝。

  聶瑩囁喏道:「她真的打我了,你就幫我做個證,我請你吃飯行嗎?」

  薄延搖了搖頭:「我沒聽見,自然不能作偽證。」

  聶瑩:「……」

  聶瑩深深吐出一口氣,擦了擦眼淚,氣沖沖地跑走。

  她一走,謝時竹也洗完了手,故作淡定地準備離開。

  忽然,薄延輕啟薄唇:「我聽見了。」

  謝時竹換身僵住,呆滯地轉過頭。

  她愣了愣,不明白薄延知道還要替她隱瞞,目的到底是什麼?

  難不成看上她了?

  雖然她長得漂亮,也吸引人,但也不會和記仇的人扯上關係。

  系統:【我呸!】

  隨後,謝時竹壓低聲音問:「你想怎麼樣?」

  薄延輕啟薄唇,語調還帶了幾分威脅的意味:「想要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份煎餅。」

  謝時竹:「???」

  什麼?

  她沒有聽錯吧?

  大少爺就為了一個煎餅?

  少年語氣一頓,頗為嚴肅道:「加兩個蛋。」

  謝時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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