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0章 這就是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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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拿著我和王濤比嗎?」

  「怎麼?難道你們不能比嗎?你比王濤差多了,最起碼王超知道尊重我們,知道給我們施展才華的舞台,知道……」

  董沛豐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羅平章強勢打斷。

  他抬起手,指著董沛豐,毫不客氣地說道:「知道你們人浮於事,知道你們服務態度惡劣,知道你們業務能力差勁,知道這些還給你們機會,你以為是因為什麼?」

  「董沛豐,我會辭退你們三個人,原因的話,你們應該心知肚明。」

  「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是想要這樣相安無事地離開辦事處,還是說我將手裡的證據拿出來,證明你們三個貪污受賄,監守自盜?」

  「然後把你們送進監獄。」

  送進監獄!

  董沛豐臉色頓變,他張嘴想要反擊,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怎麼反擊?

  要是羅平章真的有這些證據在,他們要是繼續鬧騰,是真的會被送進監獄的。他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背上這樣的烙印。

  「哼,羅平章,算你狠,咱們走著瞧。」

  董沛豐色厲內荏地撂下這話,扭頭就開始收拾東西。

  黃琳琳和趙天恆對視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還說啥?羅平章的話說得不夠明顯嗎?他們還怎麼說?

  要知道他們的後台背景可是不如董沛豐的,董沛豐都已經服軟,他們就別跟著叫板了。

  而就在他們三個走出辦事處的同時,迎面走來六個人。

  他們笑容燦爛,神采奕奕。

  剛走進辦事處的大門,羅平章就衝著剩下的三個人說道:「都聽著,他們六個人是我新招進來的,和你們一樣,暫時都是實習生,你們好好的交流交流。」

  「是!」

  站在門口的趙天恆,手背上青筋暴露。

  「這凳子還沒涼呢,他就招好人了?擺明就是有預謀的,就算今天沒有趙山河這件事在,咱們估計也會被羅平章辭退。」

  「說的是。」

  董沛豐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這個羅平章好陰沉的心計,竟然一直在算計咱們。還有那個趙山河,明明就是大老闆,卻搞出這種微服私訪的把戲來,這不是在戲弄咱們嗎?」

  「老董,你說現在怎麼辦?」趙天恆問道。

  「我哪裡知道怎麼辦?」

  董沛豐起步就向外面走去。

  趙天恆和黃琳琳對視一眼,也都嘆息著離開。

  ……

  希爾頓酒店。

  趙山河並沒有回楓葉酒店居住,對他來說,既然已經表明了身份,那麼自然是要住到一個更加舒服的地方。在這裡的房間中,他將羅瑋喊到了身前。

  「羅瑋,你對自己的工作有沒有什麼想法?」

  「我?」

  羅瑋有些詫異趙山河會問出這話,他稍作沉吟後,便慢慢說道:「趙總,您這樣問,我只能說沒有。我這個人一向都是沒有什麼主見的,李副總說什麼我就跟著做什麼。以前在製冰廠這樣,後來到了河圖製造還是這樣。」

  「沒有主見?」

  趙山河搖搖頭,真的要是說沒有主見的話,李向陽會安排你過來調查辦事處的事情?你真的當李向陽那雙眼睛是擺設嗎?

  李向陽這樣做,分明就是在給你機會。

  這是給你的履歷添磚加瓦呢。

  「羅瑋,你願不願意留在深城辦事處?」趙山河沉吟著說道。

  「留在深城辦事處?」

  羅瑋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就想到了什麼,他下意識地低聲問道:「趙總,您的意思是說讓我在這裡監督羅平章嗎?」

  「不!」

  趙山河淡淡的一笑。

  「我這個人講究的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用他,就證明是相信他的。辦事處會這樣,其中是有內情的,以後你就會知道。」

  「我想要讓你留下來,是因為我準備在深城建造分廠了。」

  「要是說這個分廠建立起來,哪怕是我從外面聘請過來廠長,他身邊也得有熟悉咱們產品的人,我覺得你就挺合適的。所以你這邊要是說沒意見,願意的話,我就讓你先留在辦事處,然後等到分廠建立起來,你就直接進駐。」


  「職位的話,你之前在河圖製造是負責什麼的?」

  「我是負責生產的。」羅瑋說道。

  「那就繼續負責生產,有沒有問題?」

  「沒有!」

  羅瑋立刻抬頭挺胸,斬釘截鐵地說道:「趙總,我對您的任命沒有任何意見。」

  「好,那這事就這麼定下了,你先去辦事處找羅平章報到。至於說到剩下的事情,我會安排的。」趙山河微微一笑。

  「是!」

  羅瑋起身告辭離開,等到走出希爾頓酒店後,他忍不住右手緊攥成拳,然後在空中揮舞,整個人異常興奮。

  「總算是有出頭之日了!」

  這話沒有瞎說,他要是說繼續留在河圖製造的話,就算是老人,也是沒有任何機會的。可現在卻不一樣了,他被外放了,還進入了趙山河的視野。

  這就是他的機會。

  他會把握住的。

  ……

  入夜。

  希爾頓酒店外面的一個偏僻陰影角落。

  蝙蝠臉和勞力士就站在這裡,在他們眼前還站著一個男人,他戴著一頂鴨舌帽,神情恭敬中帶著些許忐忑不安。

  「三叔,狼哥,真的要這樣做嗎?」鴨舌帽舔了下乾裂的嘴唇,語氣遲疑著問道。

  「當然。」

  蝙蝠臉抽著一根煙,那張臉在煙光中布滿著陰冷的表情。

  「這個人應該是有點身家地位的,要不然怎麼能從楓葉酒店住到這裡來?既然他有錢,那這事就好說了。他在火車上壞咱們的好事,總得付出點代價的吧?」

  「三叔說得沒錯。」

  勞力士拍了拍鴨舌帽,嘿嘿的壞笑著說道:「小周啊,我和三叔都是非常看好你的,也覺得你是能夠出人頭地的。」

  「你既然入了咱們這行,就應該好好地去做事。」

  「該怎麼做,剛才已經給你說了,你要做的就是進去探探路,摸摸底,能將那人給整來是最好的。要是說不能的話,也別壞事。那可是咱們瞄準的一隻大肥羊,可不能讓他逃掉。」

  「明白!」

  鴨舌帽重重地點點頭,轉身就走向希爾頓酒店。

  看著他的背影,勞力士有些擔憂地說道:「三叔,他真的能得手嗎?」

  「能不能很快就知道了。」蝙蝠臉目光陰沉著說道。

  「是!」

  鴨舌帽男人很快就走進了希爾頓酒店,他之前已經從勞力士的嘴中知道了要去的房間號,所以說倒是沒有耽誤時間,直奔主題。

  他要做的事情也很明確,就是假裝成服務員,讓趙山河喝掉有迷藥的紅酒。等到趙山河昏迷過後,就向外面發出信號,蝙蝠臉他們就會進來接應。

  當然要是說失敗的話,就要執行二號計劃。

  威逼利誘。

  總而言之他必須將趙山河給整出去,帶到他們的基地中。這樣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也算是真正的打入了這個傳銷組織的核心。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所有的計劃,在房門打開,看到裡面站著的人是誰時便全部失效。鴨舌帽男人難以置信的看著趙山河,滿臉吃驚。

  「山河,怎麼是你?」

  「周安功?怎麼是你?」

  趙山河在看到鴨舌帽男人的瞬間,也是有些微愣。他怎麼都沒想到,半夜敲門,自稱是服務生的男人會是大姑趙永朵的兒子周安功。

  周安功在深城,他是知道的。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周安功會深更半夜的來找自己?問題是周安功怎麼知道自己在這兒?他過來又是做什麼的?

  「山河,進去說話!」

  原本看到趙山河,扭頭就要走的周安功,忽然臉色一緊,向著兩邊看了下後,壓低聲音說道:「我有話給你說!」

  「好!」

  趙山河錯身,讓周安功進來,然後衝著同時探出頭來的陳聚微微搖搖頭,陳聚便心領神會地重新回到房間,開始暗暗戒備。

  房間中。

  趙山河端過來一杯水,遞給周安功後,坐到了他對面,微笑著問道:「表哥,你這是什麼打扮?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你來找我有事嗎?」


  「山河,這事說來話長,我就長話短說,你是不是乘坐火車來的深城?」周安功沒有去碰水杯,神情嚴肅地問道。

  「對。」

  「你在過來的時候,是不是在車廂中,曾經阻擾過一個蝙蝠臉老人,一個勞力士男人,還有一個白領女做的事?」周安功問道。

  「對。」

  「這就都對上號了,你惹上麻煩了。我給你說,你現在立刻從深城離開,要是不走的話,我怕你就走不了了。」周安功語氣著急。

  「你這就走。」

  周安功站起身,就要給趙山河收拾行李。

  「表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好好的為什麼要走啊?還有你不是這個酒店的服務生嗎?怎麼會認識什麼蝙蝠臉?」

  趙山河沒有絲毫緊張的意思,雲淡風輕的問著。

  「你就別管這些了,你要是相信我,還當我是你表哥的話就趕緊走,我是不會害你的。」周安功神色焦急的說著。

  「表哥,你是在做傳銷嗎?」

  誰想就在這時,趙山河冷不丁的一句話一下就讓周安功當場愣住,臉上焦急的表情也像是被點穴似的愣住。

  「山河,你……」

  他張著嘴,結巴著。

  「我怎麼知道的是吧?我其實不知道,但你剛才說什麼蝙蝠臉和勞力士男,我就猜到了。他們是做傳銷的,你也應該是。表哥,你好好的怎麼去做傳銷了?不要給我說,你不知道傳銷就是坑人的,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趙山河神情嚴肅的看過來。

  「你別著急走,先坐下來給我說清楚這事。你放心,這天塌不下來,只要有我在,你隨時都能夠從這個傳銷組織中出來。」

  「我!」

  聽到趙山河說出這話,仍然是有些遲疑的周安功,雙腳開始挪動起來,瞧著他的架勢,分明是想要隨時都衝出房間逃走。

  看到他這樣,趙山河臉色一沉。

  「周安功,我敬你叫你一聲表哥,我要是不敬你的話,就直接喊你周安功了。你別不識好歹,你要是真的被這個傳銷洗腦了,到時候倒霉的可就不是你自己,你還會禍害大姑和姑父,還會禍害所有你認識的親戚朋友……」

  話剛說到這裡,趙山河忽然一頓,然後神色冷厲的看過來。

  「周安功,你不要給我說,你已經禍害了大姑姑父,你要真的是這樣做了,你也就是無藥可救了,我不會再管你的事情。」

  「沒有沒有!」

  周安功連忙揮揮雙手,急切的說道:「我沒有禍害爸媽,也沒有禍害任何親戚朋友,因為我給他們說的是,我是一個孤兒,是靠著吃百家飯長大的,壓根就不知道父母是誰,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

  「真的如此?」趙山河揚眉問道。

  「真的。」

  周安功點著頭說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隨時都可以給我爸媽打電話求證的,只是你不要說出我在哪兒,在做什麼。」

  「我怕他們擔心。」

  「你怕他們擔心?你要是真的怕的話,就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呀,趕緊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趙山河恨鐵不成鋼的瞪視過去。

  「你不是在深城和朋友合夥做點小買賣的嗎?怎麼又開始做傳銷了?」

  「嗨,別提了,我都是被這個朋友害的。」

  周安功看到趙山河冰冷的神情後,嘆息一聲,緩緩的坐下來,端起眼前的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一陣後,一抹嘴,語氣蕭瑟的說起來。

  「我來到深城是和一個朋友合夥做買賣的,這個朋友是我在深城認識的,他對我的情況是一無所知的,也幸好是這樣,要不然的話,我在這個傳銷組織中是壓根瞞不住的。」

  「我做夢都沒想到,我的這個朋友,竟然是搞傳銷的。」

  「他還是裡面的頭頭兒。」

  「你的這個朋友叫什麼?」趙山河跟著問道。

  「他叫江中諒。」周安功如實說道。

  「江中諒?」

  趙山河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眉頭微挑。

  這個名字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對了!

  趙山河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想起來了,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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