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7章 人各有志，不能勉強
難道趙山河知道什麼內情？
不對，自己恐怕是想多了。
要知道自己被外放的事，目前知道的人屈指可數，趙山河又是剛剛回國，肯定不可能提前知情，那應該就是猜出來的。
想到這裡，他看向趙山河的眼神不由多了一絲欽佩。
沒想到趙山河不但經商本事一流，這種政治眼光也是非常敏銳，竟然能夠通過蛛絲馬跡便判斷出來。
真是不簡單啊！
「趙總，我的確是要被外放，但到底是外放到哪裡還沒有確定。不過我想，真的要是說外放的話，以後還請趙總多多幫忙。」顧長北微笑著說道。
「應該的。」
趙山河回視著顧長北。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絕對不會含糊。」
「那就多謝趙總了。」
「好說。」
這會兒的顧長北也好，趙山河也罷，兩人誰也沒有想到，在不久的將來，這話真的應驗了。而且一向都是心高氣傲的顧長北，倘若說不是趙山河施以援手的話，他很有可能會萬劫不復。
……
政和縣縣城趙家。
坐在椅子上，吃著家常菜，趙山河露出舒坦的笑容。
「秋雅，我給你說，在外面就算是吃得再好，都不如家裡的飯菜吃得安心。不說別的，就說這一盤小鹹菜，我吃得就很幸福。」
「你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嘴刁了。」李秋雅遞過來一杯茶水。
「不是那回事。」
趙山河輕輕地喝了一口茶水，搖搖頭說道：「是在家裡吃飯，不用勾心鬥角，不用想著陰謀詭計，不用去阿諛奉承誰，也不用被誰諂媚討好。」
「你呀！」
「來吧，坐下來陪我說會兒話，說說家裡最近發生的事情，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去辦的。」趙山河在外面出差這些天，對家裡的事情一無所知，每次回來都要李秋雅告訴他。
這也是他忙碌一天後，最溫馨的時刻。
「行啊，我就給你說說。」
李秋雅掰著手指頭開始說起來。
「仙華市那邊，宋家的麻煩已經解決掉，你也知道這事是宋家那位老太太做成的。她呢是同意秋成和夏沫的婚事，不過想要你過去一趟，好像是有些話要和你說。」
宋家？
趙山河手指敲擊著茶杯。
「沒問題，從央視回來後，我就會過去一趟。畢竟秋成的事情也是大事，他要是說能和夏沫在一起，也算是了卻了爸媽的一樁心事。」
「對。」
李秋雅也是這樣想的。
「爸媽那邊倒是沒事，前兩天說村裡的後山已經開發得差不多，問你什麼時候有空的話，可以回去看看，村里人都等著你。」
「那裡有賽花在，出不了事的。」
趙山河對這事倒是很放心。
李秋雅繼續說著。
全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可趙山河卻聽得津津有味。
說到最後的時候，李秋雅的表情突然有些遲疑。
「怎麼？還有什麼事不方便說嗎？」趙山河好奇地看過來。
「是林朝華。」
林朝華？
舅舅林春堂家裡的老二？
趙山河對林朝華的印象是很好的，知道他之前是在紅星機械廠上班，後來因為紅星機械被河圖製造取代後就離開了。
他能有什麼事？
「他現在是宜犁奶業的銷售總監，跟著王秋生做事。」李秋雅慢慢說道。
「什麼？」
趙山河有些意外。
「他竟然是跟隨著宜犁奶業做事的？」
「是的，這事應該是發生在宜犁奶業對咱們動手之前，那時候林朝華就已經跟著王秋生了。沒想到的是，王秋生對他頗為重視，一路提拔成為銷售總監。在如今宜犁奶業的銷售體系中，就算是黃雲翔，都沒有辦法和他對抗。」
李秋雅說起這些的時候，語氣是有些惋惜的。
「可惜啊！」
「什麼可惜？」趙山河問道。
「我曾經就這事找過林朝華，我說希望他能夠加入蒙牛奶業中來。畢竟有著你和他的關係在，這對他的發展也是有好處的。」
「可惜的是，他拒絕了！」
李秋雅想到林朝華當時決絕的表情，就有些難過。
「他是怎麼拒絕的？」趙山河握住李秋雅的手。
「他說，蒙牛奶業是一家剛剛起步的企業，不管是從規模還是前途，都沒有辦法和宜犁奶業相比。他雖然說是你的表弟，但也不想永遠生活在你的陰影下，所以他要選擇一個更好的平台，那就是宜犁奶業。」
「當然他還說了，就算是在宜犁奶業待著，也不會說對付咱們蒙牛奶業。」
「你是沒有看到林朝華當時那個表情，說得好像宜犁奶業已經吃定咱們蒙牛，他不會針對咱們，是一種施捨。」
李秋雅越說越氣憤。
這算什麼親戚！
林朝陽就算是再怎麼過分，現在是變好了，可你林朝華呢？好歹是讀過大學的人，你就是這樣做事的嗎？你難道看不出來，王秋生會提拔你，也是看中你和趙山河的關係。沒有這層關係在，你覺得他會對你委以重任嗎？
「秋雅，沒有必要因為這事生氣，人各有志，不能勉強。」
趙山河拍拍李秋雅的手背。
「何況這個林朝華啊，一向都是心高氣傲，再加上是大學出來的，心氣兒比誰都高。在他的想法中，肯定是想要超過我，以此證明自己的實力。」
「可是他卻不會想到，我壓根就沒有想過和他比拼。」
「不過無所謂了，他不願意來咱們蒙牛就隨他去吧！」
感受到趙山河手掌心傳來的溫度，李秋雅點點頭。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
「洗洗，咱們早點睡吧！」
「好！」
……
中州市一家酒店的標準間中。
在一張桌子上放著一份醬牛肉，一份花生米，一份辣鴨脖，一份小菜，一瓶白酒，兩個酒杯，林朝陽和林朝華兩兄弟相對而坐。
「哥，你也是來勸說我的嗎？」林朝華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後，眼珠有些血紅。
「我勸說你？」
林朝陽搖搖頭，吃著花生米，平靜地說道：「我不是勸說你的，我只是想要聽聽你是怎麼想的。你說出來的想法是對的，我就會支持你，但你說的要是錯的，就要改正。」
「知錯必改。」
「我小時候就是這麼教你的吧？」
「行，那我就給你說說。」
林朝華放下酒杯，端正坐姿後目不斜視的說道：「我其實沒有想過要和山河哥作對，更別說當他的敵人，我只是純粹地覺得，要是跟著山河哥乾的話，我一輩子都會在他的羽翼下。」
「我將喪失自己奮鬥的動力。」
「我會選擇宜犁奶業，只是想要證明下自己，我不想讓自己留下任何遺憾。哥，我真的是沒有別的亂七八糟的想法，你也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和山河哥對著來的。」
「行吧，你能這麼想，那我就放心了，你就安心的在宜犁奶業干吧，爸媽那裡，山河那裡，我會去給他們說的。」
林朝陽說著舉起酒杯。
「咱們兄弟兩走一個！」
「好！」
幹掉杯中酒後，林朝陽又說了幾句話便起身離開，等到將他送走回到房間，林朝華剛想要收拾下，卻發現枕頭下面壓著一個信封。
信封裡面裝著一沓子錢還有一張紙。
「朝華，你剛上班，沒有多少錢，哥的錢，放心花！」
幾個字，讓林朝華的眼珠瞬間濕潤。
他緊緊地攥著這張紙，情緒久久不能平靜。
……
第二天。
在將該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妥當後，趙山河就帶著蔡師師，動身前往京城，當然陳聚是肯定要跟著的。這倒不是說為了避嫌，而是帶著陳聚是能解決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事。
趙山河現在已經離不開蔡師師的秘書，陳聚的司機，有這兩個人在，他如臂所指。
三個人一路有說有笑。
等來到京城央視後，趙山河很快就見到了溫明堂，兩人畢竟是多年相熟的關係，所以說很多客套話也不用拿出來講。
「你說的蒙牛奶業GG的事情，我這邊沒有任何問題，你稍等下去走程序就行。」溫明堂當機立斷地拍板。
「行，溫主任，那我知道怎麼做了。」趙山河微微一笑。
「還有，聽說你這次去米國紐約城，是鬧出不小的事情來，有沒有這回事？」溫明堂說完正事後，話鋒陡然一轉問道。
「您說的是海洋館和玻璃廠的事情吧，其實也就那樣，不算是什麼大事的。」趙山河雲淡風輕的說道。
「你呀，都贏了人家五百萬美金，還不算大事？那什麼樣的事情才算是大事！」
溫明堂一句話就點破他對趙山河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
「溫主任，您也知道這筆錢的事情啊？」
「誰不知道？」
溫明堂眼神複雜地看過來。
「那可是五百萬美金啊，你知道換算成華夏幣是多少嗎？能做成多少事情嗎？而且這筆錢，你壓根就是白得的。」
「白得的？」
趙山河搖搖頭，理直氣壯地說道：「溫主任，您要說別的，我認了，但您要說這筆錢是我白得的，那我可不認帳。」
「我怎麼就是白得的了，我那可是用我的青鳥玻璃做抵押贏來的。這也就是我贏了，我要是輸了的話，你覺得會是啥場景？」
「你呀你呀！」
溫明堂抬起手臂點了點趙山河，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這筆錢倒是小事，你在那邊能夠建立一個分廠卻是大事。」
「你也知道咱們國家現在的外匯非常緊張，你在那邊卻能有一個工廠，那麼就能做成很多事情，對吧？」
「溫主任，您的意思我清楚，您放心吧，該我做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含糊的。」趙山河態度十分端正說道。
「哈哈，就喜歡和你這種聰明人說話。」
溫明堂不由得微微一笑。
就在兩人說笑的時候，有人敲門進來，恭敬的說道：「溫主任，宜犁奶業的鄭總來了，他說想要和您談談GG播放的事情。」
宜犁奶業？
趙山河眼皮微挑。
「知道了，讓他去會議室等著。」溫明堂平靜說道。
「是！」
等到來人去安排後，溫明堂就側身看過來，眼神玩味的說道：「你應該認識宜犁奶業的老總鄭懷均吧？」
「聽說過，沒有見過本人。」趙山河搖搖頭道。
「那要不要見見？你們好歹也是同行。這次又都是來說奶製品GG的，既然遇到，怎麼都要打聲招呼，你說是吧？」溫明堂跟著問道。
「行，那就打聲招呼。」趙山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那就走吧！」
說著兩人就往外走去，溫明堂邊走邊說道：「你有沒有發現，你這個人做事就喜歡和人碰上。以前做口香糖的時候是這樣，現在成奶製品了還這樣。」
「之前是綠箭，現在是宜犁。」
「都是大公司大企業，卻偏偏又都和你對上，也不知道是他們的幸運，還是你的悲哀。不過我呢是比較相信你的，也願意站在你這邊。」
「多謝溫主任相信，我呢，也不會辜負您的信任。」趙山河如沐春風的說道。
會議室中。
鄭懷均就在這裡四平八穩地坐著，他原以為會需要等好久，可沒想到很快就等到了溫明堂。
只是就在他剛想要打招呼的時候卻看到了趙山河，看到的瞬間，他的雙眼就不由微微眯縫成一道線。
「趙山河！」
竟然是趙山河！
他竟然跟著溫明堂進來了！
他們是什麼關係呢？
相信關係應該不簡單吧，要不然的話，溫明堂怎麼會帶著他過來？真的要是不簡單，我又該怎麼自處？
短暫的瞬間，這些念頭在鄭懷均腦海中閃過。
不過他畢竟是宜犁奶業的老總，見多識廣的情況下，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面對著溫明堂的走過來，微笑著說道：「溫主任好，咱們又見面了。」
「對啊，咱們又見面了。鄭總，給你介紹個人，相信你也會感興趣的。」溫明堂說著就將趙山河讓出來，微笑著為兩人介紹。
「鄭懷均鄭總，宜犁奶業的老闆。」
「趙山河趙總，蒙牛奶業的老闆。」
「兩位，你們既然都是做奶製品的，那就是同行，互相認識下吧！」
趙山河笑吟吟的伸出來右手，就要說話的時候，誰想鄭懷均接下來的舉動，讓他臉色微變的同時，也讓溫明堂眼神倏地一寒。
不對，自己恐怕是想多了。
要知道自己被外放的事，目前知道的人屈指可數，趙山河又是剛剛回國，肯定不可能提前知情，那應該就是猜出來的。
想到這裡，他看向趙山河的眼神不由多了一絲欽佩。
沒想到趙山河不但經商本事一流，這種政治眼光也是非常敏銳，竟然能夠通過蛛絲馬跡便判斷出來。
真是不簡單啊！
「趙總，我的確是要被外放，但到底是外放到哪裡還沒有確定。不過我想，真的要是說外放的話，以後還請趙總多多幫忙。」顧長北微笑著說道。
「應該的。」
趙山河回視著顧長北。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絕對不會含糊。」
「那就多謝趙總了。」
「好說。」
這會兒的顧長北也好，趙山河也罷，兩人誰也沒有想到，在不久的將來，這話真的應驗了。而且一向都是心高氣傲的顧長北，倘若說不是趙山河施以援手的話，他很有可能會萬劫不復。
……
政和縣縣城趙家。
坐在椅子上，吃著家常菜，趙山河露出舒坦的笑容。
「秋雅，我給你說，在外面就算是吃得再好，都不如家裡的飯菜吃得安心。不說別的，就說這一盤小鹹菜，我吃得就很幸福。」
「你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嘴刁了。」李秋雅遞過來一杯茶水。
「不是那回事。」
趙山河輕輕地喝了一口茶水，搖搖頭說道：「是在家裡吃飯，不用勾心鬥角，不用想著陰謀詭計，不用去阿諛奉承誰，也不用被誰諂媚討好。」
「你呀！」
「來吧，坐下來陪我說會兒話，說說家裡最近發生的事情，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去辦的。」趙山河在外面出差這些天，對家裡的事情一無所知，每次回來都要李秋雅告訴他。
這也是他忙碌一天後，最溫馨的時刻。
「行啊，我就給你說說。」
李秋雅掰著手指頭開始說起來。
「仙華市那邊，宋家的麻煩已經解決掉，你也知道這事是宋家那位老太太做成的。她呢是同意秋成和夏沫的婚事，不過想要你過去一趟，好像是有些話要和你說。」
宋家？
趙山河手指敲擊著茶杯。
「沒問題，從央視回來後，我就會過去一趟。畢竟秋成的事情也是大事，他要是說能和夏沫在一起，也算是了卻了爸媽的一樁心事。」
「對。」
李秋雅也是這樣想的。
「爸媽那邊倒是沒事，前兩天說村裡的後山已經開發得差不多，問你什麼時候有空的話，可以回去看看，村里人都等著你。」
「那裡有賽花在，出不了事的。」
趙山河對這事倒是很放心。
李秋雅繼續說著。
全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可趙山河卻聽得津津有味。
說到最後的時候，李秋雅的表情突然有些遲疑。
「怎麼？還有什麼事不方便說嗎？」趙山河好奇地看過來。
「是林朝華。」
林朝華？
舅舅林春堂家裡的老二？
趙山河對林朝華的印象是很好的，知道他之前是在紅星機械廠上班，後來因為紅星機械被河圖製造取代後就離開了。
他能有什麼事？
「他現在是宜犁奶業的銷售總監，跟著王秋生做事。」李秋雅慢慢說道。
「什麼？」
趙山河有些意外。
「他竟然是跟隨著宜犁奶業做事的？」
「是的，這事應該是發生在宜犁奶業對咱們動手之前，那時候林朝華就已經跟著王秋生了。沒想到的是，王秋生對他頗為重視，一路提拔成為銷售總監。在如今宜犁奶業的銷售體系中，就算是黃雲翔，都沒有辦法和他對抗。」
李秋雅說起這些的時候，語氣是有些惋惜的。
「可惜啊！」
「什麼可惜？」趙山河問道。
「我曾經就這事找過林朝華，我說希望他能夠加入蒙牛奶業中來。畢竟有著你和他的關係在，這對他的發展也是有好處的。」
「可惜的是，他拒絕了！」
李秋雅想到林朝華當時決絕的表情，就有些難過。
「他是怎麼拒絕的？」趙山河握住李秋雅的手。
「他說，蒙牛奶業是一家剛剛起步的企業，不管是從規模還是前途，都沒有辦法和宜犁奶業相比。他雖然說是你的表弟，但也不想永遠生活在你的陰影下，所以他要選擇一個更好的平台，那就是宜犁奶業。」
「當然他還說了，就算是在宜犁奶業待著，也不會說對付咱們蒙牛奶業。」
「你是沒有看到林朝華當時那個表情，說得好像宜犁奶業已經吃定咱們蒙牛，他不會針對咱們，是一種施捨。」
李秋雅越說越氣憤。
這算什麼親戚！
林朝陽就算是再怎麼過分，現在是變好了，可你林朝華呢？好歹是讀過大學的人，你就是這樣做事的嗎？你難道看不出來，王秋生會提拔你，也是看中你和趙山河的關係。沒有這層關係在，你覺得他會對你委以重任嗎？
「秋雅，沒有必要因為這事生氣，人各有志，不能勉強。」
趙山河拍拍李秋雅的手背。
「何況這個林朝華啊，一向都是心高氣傲，再加上是大學出來的，心氣兒比誰都高。在他的想法中，肯定是想要超過我，以此證明自己的實力。」
「可是他卻不會想到，我壓根就沒有想過和他比拼。」
「不過無所謂了，他不願意來咱們蒙牛就隨他去吧！」
感受到趙山河手掌心傳來的溫度，李秋雅點點頭。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
「洗洗，咱們早點睡吧！」
「好！」
……
中州市一家酒店的標準間中。
在一張桌子上放著一份醬牛肉，一份花生米，一份辣鴨脖，一份小菜，一瓶白酒，兩個酒杯，林朝陽和林朝華兩兄弟相對而坐。
「哥，你也是來勸說我的嗎？」林朝華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後，眼珠有些血紅。
「我勸說你？」
林朝陽搖搖頭，吃著花生米，平靜地說道：「我不是勸說你的，我只是想要聽聽你是怎麼想的。你說出來的想法是對的，我就會支持你，但你說的要是錯的，就要改正。」
「知錯必改。」
「我小時候就是這麼教你的吧？」
「行，那我就給你說說。」
林朝華放下酒杯，端正坐姿後目不斜視的說道：「我其實沒有想過要和山河哥作對，更別說當他的敵人，我只是純粹地覺得，要是跟著山河哥乾的話，我一輩子都會在他的羽翼下。」
「我將喪失自己奮鬥的動力。」
「我會選擇宜犁奶業，只是想要證明下自己，我不想讓自己留下任何遺憾。哥，我真的是沒有別的亂七八糟的想法，你也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和山河哥對著來的。」
「行吧，你能這麼想，那我就放心了，你就安心的在宜犁奶業干吧，爸媽那裡，山河那裡，我會去給他們說的。」
林朝陽說著舉起酒杯。
「咱們兄弟兩走一個！」
「好！」
幹掉杯中酒後，林朝陽又說了幾句話便起身離開，等到將他送走回到房間，林朝華剛想要收拾下，卻發現枕頭下面壓著一個信封。
信封裡面裝著一沓子錢還有一張紙。
「朝華，你剛上班，沒有多少錢，哥的錢，放心花！」
幾個字，讓林朝華的眼珠瞬間濕潤。
他緊緊地攥著這張紙，情緒久久不能平靜。
……
第二天。
在將該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妥當後，趙山河就帶著蔡師師，動身前往京城，當然陳聚是肯定要跟著的。這倒不是說為了避嫌，而是帶著陳聚是能解決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事。
趙山河現在已經離不開蔡師師的秘書，陳聚的司機，有這兩個人在，他如臂所指。
三個人一路有說有笑。
等來到京城央視後，趙山河很快就見到了溫明堂，兩人畢竟是多年相熟的關係，所以說很多客套話也不用拿出來講。
「你說的蒙牛奶業GG的事情，我這邊沒有任何問題，你稍等下去走程序就行。」溫明堂當機立斷地拍板。
「行，溫主任，那我知道怎麼做了。」趙山河微微一笑。
「還有，聽說你這次去米國紐約城，是鬧出不小的事情來，有沒有這回事？」溫明堂說完正事後，話鋒陡然一轉問道。
「您說的是海洋館和玻璃廠的事情吧，其實也就那樣，不算是什麼大事的。」趙山河雲淡風輕的說道。
「你呀，都贏了人家五百萬美金，還不算大事？那什麼樣的事情才算是大事！」
溫明堂一句話就點破他對趙山河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
「溫主任，您也知道這筆錢的事情啊？」
「誰不知道？」
溫明堂眼神複雜地看過來。
「那可是五百萬美金啊，你知道換算成華夏幣是多少嗎？能做成多少事情嗎？而且這筆錢，你壓根就是白得的。」
「白得的？」
趙山河搖搖頭，理直氣壯地說道：「溫主任，您要說別的，我認了，但您要說這筆錢是我白得的，那我可不認帳。」
「我怎麼就是白得的了，我那可是用我的青鳥玻璃做抵押贏來的。這也就是我贏了，我要是輸了的話，你覺得會是啥場景？」
「你呀你呀！」
溫明堂抬起手臂點了點趙山河，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這筆錢倒是小事，你在那邊能夠建立一個分廠卻是大事。」
「你也知道咱們國家現在的外匯非常緊張，你在那邊卻能有一個工廠，那麼就能做成很多事情，對吧？」
「溫主任，您的意思我清楚，您放心吧，該我做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含糊的。」趙山河態度十分端正說道。
「哈哈，就喜歡和你這種聰明人說話。」
溫明堂不由得微微一笑。
就在兩人說笑的時候，有人敲門進來，恭敬的說道：「溫主任，宜犁奶業的鄭總來了，他說想要和您談談GG播放的事情。」
宜犁奶業？
趙山河眼皮微挑。
「知道了，讓他去會議室等著。」溫明堂平靜說道。
「是！」
等到來人去安排後，溫明堂就側身看過來，眼神玩味的說道：「你應該認識宜犁奶業的老總鄭懷均吧？」
「聽說過，沒有見過本人。」趙山河搖搖頭道。
「那要不要見見？你們好歹也是同行。這次又都是來說奶製品GG的，既然遇到，怎麼都要打聲招呼，你說是吧？」溫明堂跟著問道。
「行，那就打聲招呼。」趙山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那就走吧！」
說著兩人就往外走去，溫明堂邊走邊說道：「你有沒有發現，你這個人做事就喜歡和人碰上。以前做口香糖的時候是這樣，現在成奶製品了還這樣。」
「之前是綠箭，現在是宜犁。」
「都是大公司大企業，卻偏偏又都和你對上，也不知道是他們的幸運，還是你的悲哀。不過我呢是比較相信你的，也願意站在你這邊。」
「多謝溫主任相信，我呢，也不會辜負您的信任。」趙山河如沐春風的說道。
會議室中。
鄭懷均就在這裡四平八穩地坐著，他原以為會需要等好久，可沒想到很快就等到了溫明堂。
只是就在他剛想要打招呼的時候卻看到了趙山河，看到的瞬間，他的雙眼就不由微微眯縫成一道線。
「趙山河！」
竟然是趙山河！
他竟然跟著溫明堂進來了！
他們是什麼關係呢？
相信關係應該不簡單吧，要不然的話，溫明堂怎麼會帶著他過來？真的要是不簡單，我又該怎麼自處？
短暫的瞬間，這些念頭在鄭懷均腦海中閃過。
不過他畢竟是宜犁奶業的老總，見多識廣的情況下，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面對著溫明堂的走過來，微笑著說道：「溫主任好，咱們又見面了。」
「對啊，咱們又見面了。鄭總，給你介紹個人，相信你也會感興趣的。」溫明堂說著就將趙山河讓出來，微笑著為兩人介紹。
「鄭懷均鄭總，宜犁奶業的老闆。」
「趙山河趙總，蒙牛奶業的老闆。」
「兩位，你們既然都是做奶製品的，那就是同行，互相認識下吧！」
趙山河笑吟吟的伸出來右手，就要說話的時候，誰想鄭懷均接下來的舉動，讓他臉色微變的同時，也讓溫明堂眼神倏地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