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 你那邊還缺不缺人？
「我不是鄭懷均，在我的字典里只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敢用你，就說明我對你是完全放心的。」
趙山河一揮手道：「牛生根，我今天親自來見你，就是最大誠意。你就算是不為自己著想，難道不為跟著你的那些人想想嗎？」
「他們拋家舍業地跟著你，最後落得什麼結局？一個個的全都被調離如今的崗位，曾經手握大權，收入頗豐的他們，現在只能是坐冷板凳，他們甘心嗎？」
「你甘心嗎？」
「你難道忘記當時招攬他們是怎麼說的嗎？」
趙山河的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刺進牛生根的心窩。
扎心的疼啊！
是啊，趙山河說得一點兒沒錯，自己在宜犁奶業培養起來的人，如今是被調離的被調離，被雪藏的被雪藏，只剩下他自己，也被王秋生剝奪了權力。
自己留在宜犁奶業還有什麼意義？
「你的下屬這樣，你的家人呢？」
「你想沒想過他們在外面遇到人的時候，會遭受到什麼待遇？他們會遭受著白眼，會被人恥笑，這難道就是你想要的嗎？」
趙山河稍稍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
牛生根抬起頭，是欲言又止。
「牛生根，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我的山秋食品，我的優谷道場，我的河圖製造，就連我的青鳥玻璃，如今都在米國紐約建立了分廠。」
「我是一個真心實意想要走實業的人，我是真的想要靠著實業做出一番成績，算是對得起自己也好，算得是對得起社會也罷，這都是我誠心誠意在做的。」
「我現在拿著一座蒙牛奶業來邀請你加入我的團隊。」
「還是剛才的話，只要你願意加入，蒙牛奶業就是你的，甚至我都可以給你股份，我對你的要求也很簡單，讓蒙牛奶業成為全國知名企業，讓全國的每家每戶都能夠喝到我們蒙牛企業的奶製品，讓宜犁奶業的鄭懷均看看，他對你的猜忌到底有多可笑。」
趙山河眼神灼熱。
「我願意相信你，你呢？」
「我！」
牛生根的表情有些恍惚。
他是真的有些迷茫了。
按照以前的他，肯定會對趙山河嗤之以鼻的，畢竟他是來招攬自己的，自己點頭就相當於是背叛了宜犁奶業，這和他的做人理念是矛盾的。
可現在想到趙山河說的那些話，他動搖了。
或許答應趙山河也不錯，畢竟有著一座蒙牛奶業在手，他是有著絕對的信心，在最短時間內趕超宜犁奶業的。
這樣證明了自己。
這樣實現了自己的價值。
這才是牛生根最想做的事情。
他不願意，也不能就這樣一直活在鄭懷均的猜忌中，在他的陰影籠罩中苟延殘喘，然後碌碌無為地過完這輩子。
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趙廠長，真的是謝謝您，但是這事我還得想想。」牛生根說道。
「我說過你可以想的，但我希望這個時間能夠快點。另外我可以給你提個建議，我知道你之前曾經遞交過好幾次辭職報告，要不然你這次再試試。」
趙山河玩味的一笑。
「沒準鄭懷均就答應了呢，他要是說答應了，你說你還有什麼背叛不背叛之說，那時候的你就是自由身，那時候的你也是鄭懷均對不起你。」
「你說是吧？」
辭職報告？
牛生根看向趙山河的眼神充滿著驚訝，他沒想到趙山河連這種事都知道。要知道自己遞交辭職報告的事情，就算是在宜犁奶業內部也是秘密，知道的人寥寥可數。
趙山河怎麼如此門清？
「好，我就再遞交一次辭職報告。我也可以答應你，只要這次鄭懷均批了，那麼宜犁奶業也就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我會第一時間趕赴青山市皇安縣，我會幫你管理蒙牛奶業。」牛生根盯視著趙山河雙眼冷靜的說道。
「好！」
趙山河和牛生根交換了聯繫方式後，他便起身離開。
這次只是嘗試性的接觸下，還沒有到那種深入交談的地步。
而且趙山河是想要得到牛生根，但不是說就非要得到。要是說牛生根真的是個聰明人，他會知道怎麼選擇。可要是說他非要一根筋地跟著宜犁奶業走到底，那趙山河是絕對不會勉強的。
以著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想要找到取而代之牛生根的人不算多難。
廣場外面。
「廠長，怎麼樣？」蔡師師微笑著問道。
「條件已經開出去，該說的話也都說了，那麼剩下的就交給命運了。命運讓牛生根答應的話，那這事就成了！」
趙山河淡然一笑。
「真要成了，你到時候也該改口叫我趙總了。」
趙總！
蔡師師眼前一亮。
她比誰都清楚，趙山河之所以到現在都堅持讓人叫自己廠長，便是因為覺得自己的工廠規模都不算大，都沒有成氣候。
可現在既然說出這話，就說明趙山河心裡有數了。
他要有所改變了。
這是好事！
別看只是一個稱呼，但改變的卻是一種身份地位，改變的是一種經營理念。
「趙總好！」
蔡師師想都沒想，便順勢乖巧地說道。
「哈哈！」
趙山河在大笑聲中衝著陳聚說道：「去大洋百貨，我要去見見張隆東。」
「好的，趙總！」
……
回到酒店的牛生根，正琢磨著怎麼辦的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起，接聽之後，耳邊傳來的是一道有些低沉的聲音。
「老柳，你這聲音聽著這麼不對勁，是發生什麼事了嗎？」牛生根問道。
「牛總，我被調離了。」老柳唉聲嘆息著說道。
「什麼？」
牛生根表情微愣，然後急聲問道：「什麼意思？你被調離到哪裡了？」
「我被調離到後勤，負責食堂的採購了。」老柳苦澀著說道。
「什麼？」
牛生根心中的怒火蹭地爆發出來。
食堂採購？這不就是買菜的嗎？他倒不是輕視這個職位，只是老柳跟著自己這些年，那可是一流的銷售精英，你讓這樣的人去買菜，這不是羞辱人呢嗎？
哪裡有這樣辦事的？
這算是怎麼回事？
「是誰下的令？」牛生根問道。
「還能有誰啊。」
老柳嘆息著說道：「牛總，我給您打電話，沒有想要抱怨的意思，就是給您說聲。我呢，準備這段時間就辭職了。」
「辭職？」
牛生根張嘴剛想要勸說，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你怎麼勸說？勸說他不要辭職？可問題是他都被調到食堂買菜了，你還讓人家這麼死守在宜犁奶業，還有任何意義嗎？
職業價值得不到施展，那就是一種犯罪。
「老柳，這樣，我現在就動身回去，差不多晚上就能到公司。有什麼事情，等我回去後再說！」牛生根深吸一口氣說道。
「好！」
掛掉電話後，牛生根就不再遲疑，簡單地收拾了下後，便走出房間找到了王秋生，說出自己要回公司一趟。
「回公司？你回去做什麼？」
王秋生有些意外。
「我回去做什麼還要給你匯報嗎？王秋生，不要忘記，你我都是公司的副總，我給你說聲是禮貌，我就算是不給你打招呼，你又能怎麼樣？」牛生根冷漠地瞥視過去。
「你！」
王秋生心底冒出一股怒火，看過來的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牛生根，話不能這樣說吧？你我雖然都是公司的副總，但現在這裡是我負責，你沒有任何理由的話，是絕對不能回公司的。我告訴你，你最好是留在這裡開闢市場，要是說東省的市場拿不下，我保證你這個副總會付出代價的。」
「隨你吧！」
牛生根懶得理會王秋生這樣的人，轉身就走。
「你給我回來！」
牛生根頭也不回。
「走就走吧，牛生根，我看你回公司又能怎麼樣？你就算是回去了，鄭總也是相信我不相信你的，你呀，就準備著被趕走吧！」
看著牛生根的背影，王秋生眼神戲謔。
……
當天。
牛生根就乘坐飛機回到了宜犁奶業，見到了鄭懷均。
當著他的面，牛生根將辭職報告恭敬地放到了桌面上，然後緩緩地說道：「鄭總，我覺得依照我現在的能力，已經沒有辦法適應咱們的節奏，所以我想請辭，希望你能批准。」
「請辭？」
坐在老闆椅上的鄭懷均，掃視過眼前的辭職報告後，雙眼微微一眯。
作為宜犁奶業的老總，鄭懷均是個有能力，也有城府的人，要不然他怎麼能夠將宜犁奶業做到如今的規模。
一雙鷹隼般的雙眼，仿佛能夠洞察你的所有秘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牛生根後，慢慢地拿起辭職報告。
「老牛，你是知道的，我對你是很信任的，這些年，你也為咱們公司做出了很多貢獻，可以說是咱們宜犁奶業的元老功臣……」
果然還是心裡有我的。
聽著這些誇獎的話，牛生根心裡還是略微有些寬慰，畢竟鄭懷均對他是肯定的，也願意承認他這些年的付出。
可就在他剛想著怎麼回復的時候，誰想鄭懷均話鋒一轉。
「既然你想清楚了要辭職，那麼我不能夠一直壓著不是。」
「所以你的辭職報告，我同意了。」
同意了！
牛生根在聽到這三個字的瞬間，當場呆住。雖然說他也早就有心理準備，覺得鄭懷均很有可能會答應，但當這事真正發生的時候，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自己就這樣被拋棄了？
鄭懷均前面好幾次的表演，在這次真的不願意再繼續下去了？
他有心想要辯解兩句，但碰觸到鄭懷均的面無表情後，就將所有的話全都吞回去。
「鄭總，那我就走了。」
「宜犁奶業隨時歡迎你回來。」鄭懷均說道。
「好！」
牛生根轉身就走出辦公室。
看著他的背影，鄭懷均沉默著沒有說話。
牛生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簡單的收拾了下東西後便搬著一個紙箱向外走去。所有看到他的人，全都露出驚訝表情，沒誰想到他這時候竟然會回來。
他不是應該在東省的嗎？
而且回來就回來，現在這樣算什麼？
這不是要離職才會搬紙箱子走嗎？
離職！
所有人眼皮微跳。
「牛總，您這是？」
「我辭職了！」
牛生根看著圍聚上來的人，心平氣和的說道：「從現在起，我就不是宜犁奶業的人了，很榮幸這些年能和你們成為同事，希望你們以後能有更好的發展空間。」
說完，牛生根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走得格外堅決果斷，以至於所有人都沒有能反應過來，便看不到牛生根的身影。
直到這時候他們才如夢初醒，一個個的露出驚愕表情。
「什麼意思？好好的牛總怎麼會辭職？」
「對啊，沒聽說牛總出什麼事啊？」
「嗨，你們不知道了吧？牛總之前就已經辭過好幾次了，只是沒想到這次被批准了。」
「可那是牛總啊，咱們宜犁奶業的銷售冠軍，就這樣走了，那不是咱們宜犁奶業的損失嗎？」
「唉，牛總都被逼走了，這叫什麼事啊！」
「牛總走，我也走！」
……
宜犁奶業瞬間陷入到一種波動中。
這一切對牛生根已經不重要，他搬著紙箱，看著眼前的車水馬龍，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最後一次看了眼宜犁奶業，便將紙箱房間內車後備箱，掏出大哥大撥通了趙山河的電話。
「趙總你好，我是牛生根。」
「牛總好！」趙山河微微一笑。
「趙總，不要再叫我牛總了，我已經從宜犁奶業辭職了，現在是一個無業游民。」牛生根搖搖頭，臉上帶著幾分苦澀幾分不甘。
「哦，辭職了？」
趙山河聽到這話後，臉上浮現出一種玩味笑容。
就知道你會辭職的，你要是不辭職的話，怎麼對得起鄭懷均對你的猜忌。
功高震主。
你就是那個功高至極的人。
不過牛生根，鄭懷均這樣對你，我卻是不會，他看不到你身上的潛力，我能看到。
他不敢用你，我敢用。只要你願意加入到我的團隊，什麼事情都好說。
「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趙山河不緊不慢地問道。
「趙總，我想問問你那邊還缺不缺人？」牛生根直截了當地說道。
「哈哈，就缺你了。」
趙山河爽朗的一笑說道：「牛總，歡迎你加入我的團隊，成為蒙牛奶業的總經理。」
趙山河一揮手道：「牛生根，我今天親自來見你，就是最大誠意。你就算是不為自己著想，難道不為跟著你的那些人想想嗎？」
「他們拋家舍業地跟著你，最後落得什麼結局？一個個的全都被調離如今的崗位，曾經手握大權，收入頗豐的他們，現在只能是坐冷板凳，他們甘心嗎？」
「你甘心嗎？」
「你難道忘記當時招攬他們是怎麼說的嗎？」
趙山河的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刺進牛生根的心窩。
扎心的疼啊！
是啊，趙山河說得一點兒沒錯，自己在宜犁奶業培養起來的人，如今是被調離的被調離，被雪藏的被雪藏，只剩下他自己，也被王秋生剝奪了權力。
自己留在宜犁奶業還有什麼意義？
「你的下屬這樣，你的家人呢？」
「你想沒想過他們在外面遇到人的時候，會遭受到什麼待遇？他們會遭受著白眼，會被人恥笑，這難道就是你想要的嗎？」
趙山河稍稍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
牛生根抬起頭，是欲言又止。
「牛生根，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我的山秋食品，我的優谷道場，我的河圖製造，就連我的青鳥玻璃，如今都在米國紐約建立了分廠。」
「我是一個真心實意想要走實業的人，我是真的想要靠著實業做出一番成績，算是對得起自己也好，算得是對得起社會也罷，這都是我誠心誠意在做的。」
「我現在拿著一座蒙牛奶業來邀請你加入我的團隊。」
「還是剛才的話，只要你願意加入，蒙牛奶業就是你的，甚至我都可以給你股份，我對你的要求也很簡單，讓蒙牛奶業成為全國知名企業，讓全國的每家每戶都能夠喝到我們蒙牛企業的奶製品，讓宜犁奶業的鄭懷均看看，他對你的猜忌到底有多可笑。」
趙山河眼神灼熱。
「我願意相信你，你呢？」
「我！」
牛生根的表情有些恍惚。
他是真的有些迷茫了。
按照以前的他，肯定會對趙山河嗤之以鼻的，畢竟他是來招攬自己的，自己點頭就相當於是背叛了宜犁奶業，這和他的做人理念是矛盾的。
可現在想到趙山河說的那些話，他動搖了。
或許答應趙山河也不錯，畢竟有著一座蒙牛奶業在手，他是有著絕對的信心，在最短時間內趕超宜犁奶業的。
這樣證明了自己。
這樣實現了自己的價值。
這才是牛生根最想做的事情。
他不願意，也不能就這樣一直活在鄭懷均的猜忌中，在他的陰影籠罩中苟延殘喘，然後碌碌無為地過完這輩子。
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趙廠長，真的是謝謝您，但是這事我還得想想。」牛生根說道。
「我說過你可以想的，但我希望這個時間能夠快點。另外我可以給你提個建議，我知道你之前曾經遞交過好幾次辭職報告，要不然你這次再試試。」
趙山河玩味的一笑。
「沒準鄭懷均就答應了呢，他要是說答應了，你說你還有什麼背叛不背叛之說，那時候的你就是自由身，那時候的你也是鄭懷均對不起你。」
「你說是吧？」
辭職報告？
牛生根看向趙山河的眼神充滿著驚訝，他沒想到趙山河連這種事都知道。要知道自己遞交辭職報告的事情，就算是在宜犁奶業內部也是秘密，知道的人寥寥可數。
趙山河怎麼如此門清？
「好，我就再遞交一次辭職報告。我也可以答應你，只要這次鄭懷均批了，那麼宜犁奶業也就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我會第一時間趕赴青山市皇安縣，我會幫你管理蒙牛奶業。」牛生根盯視著趙山河雙眼冷靜的說道。
「好！」
趙山河和牛生根交換了聯繫方式後，他便起身離開。
這次只是嘗試性的接觸下，還沒有到那種深入交談的地步。
而且趙山河是想要得到牛生根，但不是說就非要得到。要是說牛生根真的是個聰明人，他會知道怎麼選擇。可要是說他非要一根筋地跟著宜犁奶業走到底，那趙山河是絕對不會勉強的。
以著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想要找到取而代之牛生根的人不算多難。
廣場外面。
「廠長，怎麼樣？」蔡師師微笑著問道。
「條件已經開出去，該說的話也都說了，那麼剩下的就交給命運了。命運讓牛生根答應的話，那這事就成了！」
趙山河淡然一笑。
「真要成了，你到時候也該改口叫我趙總了。」
趙總！
蔡師師眼前一亮。
她比誰都清楚，趙山河之所以到現在都堅持讓人叫自己廠長，便是因為覺得自己的工廠規模都不算大，都沒有成氣候。
可現在既然說出這話，就說明趙山河心裡有數了。
他要有所改變了。
這是好事！
別看只是一個稱呼，但改變的卻是一種身份地位，改變的是一種經營理念。
「趙總好！」
蔡師師想都沒想，便順勢乖巧地說道。
「哈哈！」
趙山河在大笑聲中衝著陳聚說道：「去大洋百貨，我要去見見張隆東。」
「好的，趙總！」
……
回到酒店的牛生根，正琢磨著怎麼辦的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起，接聽之後，耳邊傳來的是一道有些低沉的聲音。
「老柳，你這聲音聽著這麼不對勁，是發生什麼事了嗎？」牛生根問道。
「牛總，我被調離了。」老柳唉聲嘆息著說道。
「什麼？」
牛生根表情微愣，然後急聲問道：「什麼意思？你被調離到哪裡了？」
「我被調離到後勤，負責食堂的採購了。」老柳苦澀著說道。
「什麼？」
牛生根心中的怒火蹭地爆發出來。
食堂採購？這不就是買菜的嗎？他倒不是輕視這個職位，只是老柳跟著自己這些年，那可是一流的銷售精英，你讓這樣的人去買菜，這不是羞辱人呢嗎？
哪裡有這樣辦事的？
這算是怎麼回事？
「是誰下的令？」牛生根問道。
「還能有誰啊。」
老柳嘆息著說道：「牛總，我給您打電話，沒有想要抱怨的意思，就是給您說聲。我呢，準備這段時間就辭職了。」
「辭職？」
牛生根張嘴剛想要勸說，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你怎麼勸說？勸說他不要辭職？可問題是他都被調到食堂買菜了，你還讓人家這麼死守在宜犁奶業，還有任何意義嗎？
職業價值得不到施展，那就是一種犯罪。
「老柳，這樣，我現在就動身回去，差不多晚上就能到公司。有什麼事情，等我回去後再說！」牛生根深吸一口氣說道。
「好！」
掛掉電話後，牛生根就不再遲疑，簡單地收拾了下後，便走出房間找到了王秋生，說出自己要回公司一趟。
「回公司？你回去做什麼？」
王秋生有些意外。
「我回去做什麼還要給你匯報嗎？王秋生，不要忘記，你我都是公司的副總，我給你說聲是禮貌，我就算是不給你打招呼，你又能怎麼樣？」牛生根冷漠地瞥視過去。
「你！」
王秋生心底冒出一股怒火，看過來的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牛生根，話不能這樣說吧？你我雖然都是公司的副總，但現在這裡是我負責，你沒有任何理由的話，是絕對不能回公司的。我告訴你，你最好是留在這裡開闢市場，要是說東省的市場拿不下，我保證你這個副總會付出代價的。」
「隨你吧！」
牛生根懶得理會王秋生這樣的人，轉身就走。
「你給我回來！」
牛生根頭也不回。
「走就走吧，牛生根，我看你回公司又能怎麼樣？你就算是回去了，鄭總也是相信我不相信你的，你呀，就準備著被趕走吧！」
看著牛生根的背影，王秋生眼神戲謔。
……
當天。
牛生根就乘坐飛機回到了宜犁奶業，見到了鄭懷均。
當著他的面，牛生根將辭職報告恭敬地放到了桌面上，然後緩緩地說道：「鄭總，我覺得依照我現在的能力，已經沒有辦法適應咱們的節奏，所以我想請辭，希望你能批准。」
「請辭？」
坐在老闆椅上的鄭懷均，掃視過眼前的辭職報告後，雙眼微微一眯。
作為宜犁奶業的老總，鄭懷均是個有能力，也有城府的人，要不然他怎麼能夠將宜犁奶業做到如今的規模。
一雙鷹隼般的雙眼，仿佛能夠洞察你的所有秘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牛生根後，慢慢地拿起辭職報告。
「老牛，你是知道的，我對你是很信任的，這些年，你也為咱們公司做出了很多貢獻，可以說是咱們宜犁奶業的元老功臣……」
果然還是心裡有我的。
聽著這些誇獎的話，牛生根心裡還是略微有些寬慰，畢竟鄭懷均對他是肯定的，也願意承認他這些年的付出。
可就在他剛想著怎麼回復的時候，誰想鄭懷均話鋒一轉。
「既然你想清楚了要辭職，那麼我不能夠一直壓著不是。」
「所以你的辭職報告，我同意了。」
同意了！
牛生根在聽到這三個字的瞬間，當場呆住。雖然說他也早就有心理準備，覺得鄭懷均很有可能會答應，但當這事真正發生的時候，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自己就這樣被拋棄了？
鄭懷均前面好幾次的表演，在這次真的不願意再繼續下去了？
他有心想要辯解兩句，但碰觸到鄭懷均的面無表情後，就將所有的話全都吞回去。
「鄭總，那我就走了。」
「宜犁奶業隨時歡迎你回來。」鄭懷均說道。
「好！」
牛生根轉身就走出辦公室。
看著他的背影，鄭懷均沉默著沒有說話。
牛生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簡單的收拾了下東西後便搬著一個紙箱向外走去。所有看到他的人，全都露出驚訝表情，沒誰想到他這時候竟然會回來。
他不是應該在東省的嗎？
而且回來就回來，現在這樣算什麼？
這不是要離職才會搬紙箱子走嗎？
離職！
所有人眼皮微跳。
「牛總，您這是？」
「我辭職了！」
牛生根看著圍聚上來的人，心平氣和的說道：「從現在起，我就不是宜犁奶業的人了，很榮幸這些年能和你們成為同事，希望你們以後能有更好的發展空間。」
說完，牛生根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走得格外堅決果斷，以至於所有人都沒有能反應過來，便看不到牛生根的身影。
直到這時候他們才如夢初醒，一個個的露出驚愕表情。
「什麼意思？好好的牛總怎麼會辭職？」
「對啊，沒聽說牛總出什麼事啊？」
「嗨，你們不知道了吧？牛總之前就已經辭過好幾次了，只是沒想到這次被批准了。」
「可那是牛總啊，咱們宜犁奶業的銷售冠軍，就這樣走了，那不是咱們宜犁奶業的損失嗎？」
「唉，牛總都被逼走了，這叫什麼事啊！」
「牛總走，我也走！」
……
宜犁奶業瞬間陷入到一種波動中。
這一切對牛生根已經不重要，他搬著紙箱，看著眼前的車水馬龍，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最後一次看了眼宜犁奶業，便將紙箱房間內車後備箱，掏出大哥大撥通了趙山河的電話。
「趙總你好，我是牛生根。」
「牛總好！」趙山河微微一笑。
「趙總，不要再叫我牛總了，我已經從宜犁奶業辭職了，現在是一個無業游民。」牛生根搖搖頭，臉上帶著幾分苦澀幾分不甘。
「哦，辭職了？」
趙山河聽到這話後，臉上浮現出一種玩味笑容。
就知道你會辭職的，你要是不辭職的話，怎麼對得起鄭懷均對你的猜忌。
功高震主。
你就是那個功高至極的人。
不過牛生根，鄭懷均這樣對你，我卻是不會，他看不到你身上的潛力，我能看到。
他不敢用你，我敢用。只要你願意加入到我的團隊，什麼事情都好說。
「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趙山河不緊不慢地問道。
「趙總，我想問問你那邊還缺不缺人？」牛生根直截了當地說道。
「哈哈，就缺你了。」
趙山河爽朗的一笑說道：「牛總，歡迎你加入我的團隊，成為蒙牛奶業的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