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0章 你就是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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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斯特先生,我覺得你完全沒有必要搞出來這個什麼競標會,像是青鳥玻璃這樣的華夏製造,根本就不配和你合作。要不你考慮下,直接讓他們走人,咱們簽約合作得了。」

  亞歷克斯一揮手,肆無忌憚地說著。

  菲斯特色變。

  這是能直接說出來的話嗎?

  競標會都公布出去,你現在讓我取消,可能嗎?

  亞歷克斯,你是真的不知道人情世故,還是說故意這樣做,為的就是激怒趙山河,讓他們好知難而退。不過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在我這裡這樣做,就是不給我面子。

  「亞歷克斯先生,競標會是必須要進行的。」菲斯特冷靜地說道。

  「菲斯特先生,我真的不是想要砸場子的,也不是說故意要貶低華夏製造,為的就是給我們羚羊玻璃製造機會,而是這個華夏製造的鋼化玻璃吧,是真的沒有任何優勢。」

  亞歷克斯說到這兒,突然間說道:「這樣吧,我讓你見個人,你見到他之後就會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見誰?」

  「見他!」

  亞歷克斯抬手指向門口。

  「梅派林先生,請您出來吧!」

  梅派林?

  在這個名字脫口而出的同時,王厚德和朱只修的臉色不由一變,兩人雙眼緊盯著門口,看到走出來的人果然是梅派林的時候,王厚德不由自主的握緊拳頭。

  「梅派林!竟然是梅教授!」

  菲斯特大吃一驚,走上前來,笑容親切地迎接著。

  「梅教授,您怎麼來這裡了?」

  梅派林?

  趙山河也總算見到了這位。

  在過來之前,他是聽王厚德和朱只修說起過梅派林的,雖然兩人沒有詳細的說,但他能感受出來兩人對這個梅派林是有敵意的。

  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

  這個梅派林來這裡做什麼?

  他是替亞歷克斯做事的嗎?在趙山河這麼思索的時候,亞歷克斯已經開始洋洋得意的說起來,眼睛還故意瞥視向趙山河,示威地瞪著。

  「菲斯特先生,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但總應該相信梅教授吧?」

  「當然,我是肯定會相信梅教授的,誰不知道梅教授是玻璃界的專家。在他的帶領下,咱們米國的玻璃界是攻克了很多項目難關,他還發表了很多文章,每一篇都是能夠拿來當做教科書教學的。」菲斯特毫不吝嗇地誇獎著。

  實際上他還有些事情沒說,那便是在競標會之前,他是找過梅派林的。只不過可惜的是,梅派林當時出國了沒有能見到。

  沒想到他竟然被亞歷克斯請過來。

  看他們的模樣,難道說梅派林已經投靠到亞歷克斯麾下?

  「菲斯特先生好。」梅派林淡然說道。

  「您好!」

  「菲斯特先生,我覺得你應該聽聽亞歷克斯先生的建議,就和青鳥玻璃這種華夏製造合作的事情要慎重對待。如果說可以的話,就走個過場吧,別太當回事。」梅派林不急不緩的說道。

  「這個……」

  菲斯特遲疑著。

  「梅派林……」

  「梅派林,沒想到這些年不見,你這張嘴還是一如既往的臭不可聞啊!我就說,當時真的應該將你這張嘴撕爛的。」

  趙山河眼神一冷,開口就要說話的時候,誰想王厚德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劈頭蓋臉地衝著梅派林就是一頓臭罵。

  看到這個,菲斯特眼神微寒。

  他沒想到趙山河的手下竟然會這樣放肆!

  要知道這位可是玻璃界泰山北斗的大人物,你一個青鳥玻璃的跟班知道什麼,張嘴就敢這樣無所顧忌地羞辱挑釁,你憑什麼?

  但讓他意外的是,不只是王厚德,緊接著朱只修也爆發了。

  「老王,你說的沒錯,我現在是真的有些後悔了,我當初還勸說你們不要衝動做事,現在看來是我錯了,像是他這樣的人,就該狠狠的教訓,就該將他這張不會說話的嘴撕爛!」

  「誰說不是呢?你說你當初非要勸說我做什麼?」


  「現在也不吃!」

  「沒錯,現在也不遲。」

  王厚德向前邁出一步,正視著梅派林,無所畏懼地說道:「梅派林,你個洋鬼子,憑什麼敢這樣瞧不起我們華夏製造的玻璃?你以為就你製造出來的才是最好的嗎?告訴你,人要往前看,你要是一輩子都活在過去,遲早會變成一隻井底之蛙。」

  「王厚德,多年不見,你的脾氣還是這樣火爆,一點就著。」

  梅派林深深呼吸一口氣,將所有怒火暫時控制住後,衝著王厚德冷笑著說道,然後便看向朱只修,語氣漠然。

  「朱只修,我記得你挺溫文儒雅的一個人,現在怎麼變得和王厚德一樣。這麼沒有素質,張嘴閉嘴就是滿嘴噴糞。」

  「喲呵,我以為你這些年過去,華夏話退步了呢,沒想到你還挺能說,滿嘴噴糞都知道。梅派林,我就願意和老王一樣,怎麼滴吧?你能夠吃了我們啊?」

  朱只修不以為然地恥笑。

  「我吃掉你們做什麼。」

  梅派林大手一揮,眼神蔑視的說道:「我懶得和你們爭吵什麼,以前早就吵夠了。我今天來這裡,就是知道你們兩個要過來,所以特意來的。我來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要阻止你們青鳥玻璃參加這次競標會,因為你們不配!」

  「青鳥玻璃不配!」

  「華夏製造不配!」

  「這裡不歡迎你們!」

  當這番話說出來後,王厚德他們的臉色怒變。

  「孫子,你說什麼呢?信不信我抽你!」

  「王老,我來吧!」

  看到王厚德衝動的就要動手,趙山河搶先一步,擋在身前,攔住他後,轉身看向梅派林,目光如炬的說道:「梅派林是吧?我知道你,你以前在我們華夏留學過,和王老朱老他們是同學,我還以為能和他們當同學的人都是很有素質的。」

  「可現在看來我錯了!」

  「你這樣的人,不但是沒有素質,還是一個出言不遜,目光短淺,格局狹窄的井底之蛙!」

  「你這樣的人,不配當王老和朱老的同學!」

  「你更不配站在這裡,對我們華夏製造指手畫腳!」

  「你,沒有這個資格!」

  凌然反擊!

  強勢硬懟!

  這裡是米國又如何?趙山河無所畏懼。

  別說你只是羚羊玻璃的專家,就算你是亞歷克斯,就算你是菲斯特,該說的話他還是會說,該做的事情他還是會做。

  這是原則性的問題。

  在這異國他鄉,誰也別想羞辱華夏製造。

  「趙山河,我知道你是不服氣的,但那又怎麼樣?玻璃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不是說你在這裡唱唱高調就能掌握的。你的青鳥玻璃或許掌握了些技術,畢竟有王厚德和朱只修在,我相信你是有點底氣的。」

  「但是你要明白,最先進的玻璃生產技術是在米國的。」

  「你們不行!」

  「給你們一百年,你們都別想趕上米國的技術,除非是我們對你們施捨,要不然啊,你們就只能是在我們屁股後面跟著吃灰。」

  梅派林冷笑連連的羞辱著。

  他轉身看向菲斯特,淡淡地說道:「菲斯特先生,恕我直言,你的海洋館需要的可不是一般的玻璃,甚至不是一般的鋼化玻璃。思象玻璃不行,青鳥玻璃更不行,你要是說將希望放在他們身上,那你的海洋館可就要倒霉了。」

  「你能相信的只能是我們。」

  「我們羚羊玻璃願意向你們提供最優秀的鋼化玻璃,也只能是我們提供。」

  這話說得霸氣十足。

  菲斯特聽著心裡一陣膩歪。

  他沒想到羚羊玻璃真的將梅派林給收買了,但你梅派林這樣說,我就該聽你的嗎?是,你說的或許有道理,但問題是,你這樣說我要是和你們簽約的話,那價錢該多貴?

  我之所以召開競標會,就是想要以最低的價格拿下最好的產品,就是想要藉此機會名正言順地將思象玻璃踢出局。

  你讓我取消競標會,可能嗎?

  「梅教授,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的競標會就更加應該舉辦,你說是吧?在競標會上,你們羚羊玻璃也能一枝獨秀不是。」菲斯特說道。


  「行吧,隨你。」

  梅派林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梅派林,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就在這時候,趙山河忽然說道。

  「打賭?打什麼賭?」梅派林不屑地問道。

  「三天後海洋館的競標會,你們羚羊玻璃要是說能夠勝出的話,我們青鳥玻璃就主動對外宣布,不如你們羚羊玻璃,並且保證今後三年內,絕對不進入米國市場。」

  「但要是說我們勝出的話。」

  「我要你們羚羊玻璃同樣登報聲明,說你們不如我們青鳥玻璃,並且承諾三年內,退出米國市場,五年內不得進入華夏市場,如何?」

  趙山河語氣冰冷。

  三年內退出米國市場。

  五年內不得進入華夏市場。

  當這樣的條件從趙山河嘴裡說出來後,梅派林臉色微變,但卻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而是冷笑著說道:「趙山河,你倒是挺有魄力的。不過你這樣的魄力在我眼裡,一文不值。我們羚羊玻璃本來就比你們強,為什麼要答應你們這種條件?」

  「還五年內不得進入華夏市場。」

  「你覺得我們想要進入你們華夏市場,需要這麼麻煩嗎?就你們那種落後的玻璃生產技術,我們隨便開一家分廠,都能讓你們華夏玻璃界崩潰。」

  「你慫了嗎?」

  趙山河面色不變。

  「你說誰慫了?我說的是事實,我們羚羊玻璃原本就擁有著米國市場,你們想要打開我們市場該有多難。你不過就是想要靠著這樣的招數譁眾取寵而已,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想法嗎?趙山河,你這是痴心妄想!」

  梅派林大聲喊著。

  「你就是慫了!」

  趙山河蔑視的眼光從梅派林身上划過,落在了亞歷克斯的身上,他揚起唇角,漠然說道:「梅派林慫了,你呢?」

  「你敢不敢和我來一場公平公正的競爭?」

  「你如果覺得賭約輕,沒問題,你隨時都可以加注。亞歷克斯,都說你是一個梟雄,那麼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囂張跋扈吧!」

  亞歷克斯眯起了眼睛。

  他看向趙山河的眼神充滿著戒備和敵意,直覺告訴他趙山河這樣做,應該是有所底牌。但根據自己掌握的資料,青鳥玻璃沒有啊!

  他們這次過來,與其說是參加競標的,不如說是來宣傳揚名的。

  畢竟出來一趟,回國的時候,再隨便找幾家紐約的工廠說是達成了合作協議,就能夠吹噓青鳥玻璃是走出了國門的,是已經和國際接軌的。

  這才是趙山河過來的目的。

  他怎麼就敢這樣向我下戰書!

  他莫非是在虛張聲勢嗎?

  亞歷克斯下意識的看向梅派林。

  「梅教授,你覺得呢?」

  「賭啊,為什麼不賭?這種明擺著會贏的賭約,咱們是肯定要賭的。不過賭注不能按照他說的那樣,他開出來的都是空頭支票,沒有任何意義。」

  梅派林看向趙山河。

  「你要是想和我們羚羊玻璃對賭,那就拿出點誠意來!」

  「什麼誠意?」趙山河問道。

  「真金白銀,我要你拿出來五百萬美金和我們羚羊玻璃賭。我們如果說贏了,之前的條件都要兌現不說,這五百萬也歸我們。」

  梅派林氣勢洶洶。

  「你敢不敢?」

  「也就是說你也會拿出來五百萬美金和我們對賭?」趙山河不緊不慢地說道。

  「沒錯!」梅派林狠狠地說道。

  「行啊,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沒有意見。不過我要公證,我要對整個紐約城宣布這事,我要你們米國的公證機構站出來公證!」

  趙山河雙手後負,神情凜然。

  「沒問題,你如果不相信公證處的話,就算是把你們華夏的大使館都搬出來也行。」亞歷克斯傲然說道。

  「行,那這事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趙山河轉身看向菲斯特。

  「菲斯特先生,請你為我們起草一份這樣的合同,我們要簽約,我們要去公證處公正,我們要你來當這個見證人,希望你能公平公正的對待這事。」

  菲斯特當場傻眼。

  他壓根沒想到這事還能這樣鬧騰。

  這下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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