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4章 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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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錢我可不能要。」

  陳曉煦莞爾一笑,笑容燦爛如櫻。

  「我和馮項言說的就是十萬的酬勞,不要說沒有說和蘇游峰有合同,即便有,這錢也太多了。我只拿該我的,不該我的一分錢都不會要。」

  「收著吧。」

  趙山河聽完這番話,淡然一笑,無所謂的說道:「這筆錢是蘇游峰給你的精神損失費,你拿得心安理得。至於說到馮項言那邊的酬勞,咱們不是說了,二十萬,一個子他都不能少的拿出來。要是不拿的話,那可就不是二十萬那麼簡單了。」

  「山河,你確定要這樣做嗎?其實我可以不要這筆錢的。」陳曉煦有些擔心的說道。

  「你是怕影響到我?」趙山河眯了眯眼問道。

  「對啊。」

  陳曉煦沒有否認,十分坦率地說道:「發生這種事是你我都沒有辦法控制的,咱們畢竟不是馮項言的爹,總不能逼著他給我錢。但是要是因為這事,就將你給摻和進來,影響到你的形象和聲譽的話,我寧願不要這筆錢。」

  「形象和聲譽?」

  趙山河哈哈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曉煦姐,我能有什麼形象,要是說有的話,那就只有一個,一個馮項言見到絕對會嚇得痛哭的形象。」

  「什麼形象?」陳曉煦問道。

  「老闆終結者!」

  趙山河大笑著。

  「老闆終結者?」

  陳曉煦有些愕然。

  不過你別說,這個形象還真的是很適合趙山河,他從起家那刻起就沒有停止過終結。只要是和他對上的人,基本上都會失敗。像是最開始的罐頭廠廠長黃連山,後來的誠實食品老闆羅遷安,再到後來的紅星機械廠廠長紀銘劍等等。

  所有人都是老闆,都被趙山河斬於馬下。

  「給我說說唄,這裡面有什麼說法。」

  陳曉煦感興趣地俯身過來。

  「我說曉煦姐,你怎麼這麼八卦?這事吧,以後有時間再給你好好的說說。至於說到現在,你還是先將錢收起來,然後再去買一件禮服。今晚咱們既然是要準備去砸場子的,總要有點儀式感才行。」趙山河無意中瞥視到陳曉煦胸前的大片春光,尷尬地一扭頭。

  「行,那這筆錢我就收下了,不過咱們先說好,真的要是從馮項言那裡得到錢,我只拿十萬,多的都是你的!你不要再給我了!」陳曉煦果斷地說道。

  「再說吧!」

  ……

  夜幕降臨。

  中州市一家四星級酒店的商務廳。

  這裡就是馮項言選擇的晚宴場地,今晚就像是之前蘇游峰說的那樣,是為了慶祝馮項言又開了一家分店而舉辦的晚會。

  要知道以馮項言在中州市商業圈的地位,給他面子的人還真的是不少,一個個的都前來參加晚宴。

  其實他們也都是衝著能夠多結識人來的。

  要不然的話,以著馮項言的地位,還真的別想請動他們。

  「馮總,恭喜啊,你這又開了一家分店,前途無量啊。」

  「這今後中州市的建材市場可就都要看著馮總的臉色行事了。」

  「沒錯,馮總,以後可得帶著大夥一起發財啊!」

  ……

  「呵呵,大家以後多多走動,合作共贏嘛。」

  馮項言舉著酒杯,在每個圈子中間不斷的走動,敬酒,插科打諢地聊著天。他就是今晚的主角,所有人都要圍著他轉。

  「咦,你們瞧,那不是大明星陳曉煦嗎?」

  就在這時候,忽然間有人衝著門口驚聲喊叫。

  所有人都看過去。

  果然。

  在宴會廳的門口走進來兩人,一男一女,女的就是一身簡單禮服裝的陳曉煦,雖然說禮服簡單,可卻絲毫沒有降低陳曉煦身上的燦爛光芒,相反襯托得她越發光彩照人。

  這樣的她卻是心甘情願地跟著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相貌堂堂,卻能看出來歲數沒有多大。

  「那不是河圖製造的趙山河趙廠長嗎?他們怎麼一起來了?」


  「說的就是啊,之前不是說陳曉煦是馮總今晚的舞伴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在這種小聲念叨中,馮項言的臉色唰地就陰暗下來,看過去的眼神也變得很是陰狠。他在宴會之前就已經讓人放出風聲去,說今晚陳曉煦會出現,會充當他的舞伴。

  可現在這一幕怎麼說?

  陳曉煦分明是依偎在趙山河懷中,哪裡是馮項言的舞伴!

  氣憤中的馮項言,甚至都沒有聽到人說起趙山河的身份,只是覺得此時此刻,趙山河就是天底下最討厭最讓人憎恨的男人,他真的想要將趙山河一腳踢開。

  「趙廠長好,我是瑞華車行的孫立人。」

  「趙廠長好,還記得我嗎?咱們在之前的酒會上見過面的。」

  「趙廠長你怎麼會來這裡?也是參加慶祝晚宴的嗎?」

  短暫的安靜過後,很快就有好幾個人走上前來,他們衝著趙山河毫不猶豫地就說笑起來,有的更是直接端過來兩杯酒。

  一杯給趙山河。

  一杯給陳曉煦。

  想像中那種應該遍地都是敵人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陳曉煦,你這是來當我舞伴的嗎?」

  就在這種和諧的氛圍中,馮項言嘴角帶著一抹獰笑,邁步走上前來,站到兩人面前後,皮笑肉不笑地看過去。

  「舞伴?你想多了,我是陪著山河來的。」陳曉煦淡淡說道。

  「山河?」

  馮項言斜視過去,滿臉不屑的說道:「叫得倒是很親切啊,還山河。陳曉煦,不是說你沒有男朋友嗎?這算是什麼?」

  「我的確是沒有男朋友,他也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啊?」

  馮項言眼神玩味地看過去,尤其是看到陳曉煦挽著趙山河的臂彎時,眼神狠毒的說道:「不是的話那麼你們是什麼?」

  「他是我老闆!」

  陳曉煦坦然一笑。

  「我現在已經是趙廠長旗下的藝人,不行嗎?」

  老闆?

  聽了這話,所有人表情頓時一愣。

  馮項言也是當場呆滯。

  什麼意思?老闆?

  陳曉煦竟然也是有後台的人了?

  「她說得沒錯,我是她的老闆,我們今晚不是來參加什麼宴會的,我們是來追債的。你,就是你馮項言,是不是該結清欠曉煦的演出費了?」

  趙山河這時候才慢慢的開口說話,這一張嘴說話,就一鳴驚人。

  「欠的演出費?」

  「什麼意思啊?馮項言竟然還欠錢了?」

  「我記得啊,陳曉煦是演出了,他不會說沒有給人家演出費吧?這麼做就有點不地道了。」

  幾乎在趙山河話音落地的同時,現場就響起一陣竊竊私語聲。

  每個人看向馮項言的眼神帶出一種鄙夷。

  聽到這樣的議論聲,看到每個人眼睛裡的鄙夷,馮項言的臉色唰地陰暗下來,再看向趙山河的時候,已經變得宛如毒蛇般陰鷙。

  「小子,你可要小心說話,別什麼話都敢往外噴。」

  「怎麼?我說錯了嗎?」

  趙山河不為所動地看過來,隨意聳聳肩說道:「你要是沒錢,就不要邀請人來演出。既然邀請了演出,就理所應當的給人家酬勞,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總不能說這都想要否認賴帳吧?馮項言,你好歹是個爺們,做事能別這麼下作嗎?」

  「你說誰下作?你竟然敢在我的酒宴現場羞辱我!我告訴你,這件事不算完,我要和你好好地算帳!」馮項言怒吼著。

  「這算是氣急敗壞嗎?」

  趙山河有些失望的搖搖頭,然後看著陳曉煦說道:「你看到沒有?以後就算是接商演,也要擦亮眼睛,別什麼人都答應,像是他這樣,你看這不是賴帳了嗎?」

  「我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做。」陳曉煦委屈地說道。

  「無妨,我來給你要債。」

  趙山河慢慢側身,在眾人的盯視中,看著馮項言,波瀾不驚的說道:「在過來參加你的酒宴之前,我們是剛從鐵石唱片那裡出來,就這次的演出欠債,蘇游峰是做出了賠償,他給了我們八萬的精神損失費。他還親口說,你們商量好的演出勞務費是二十萬。」


  「所以馮項言,現在結帳吧!」

  「二十萬的勞務費,一分都不能少,都要給我拿出來!」

  「什麼?多少?二十萬?你沒病吧?」

  馮項言一下就愣住,然後大吃一驚地喊叫起來。

  「我明明說好的是十萬,怎麼到你嘴裡就變成二十萬了?你這不是訛人的嗎?陳曉煦,你是從哪裡找來的這人,這是想要搶劫我嗎?」

  「這麼說你是承認欠債了?」趙山河雙手後負,臉色冰冷的譏誚著說道。

  「我!」

  馮項言瞬間呆住。

  他沒想到一個不留神就被趙山河套住了。

  是啊,這話就算是承認了。可問題是,作為一個貪財之人,別說是十萬,就算是一萬他都不捨得出。就讓陳曉煦站在台上唱了一首歌,說了兩句話,自己就要拿出來十萬的勞務費,這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好賺的錢。

  你陳曉煦想什麼好事呢。

  「小子,你以為你是誰?你在這裡胡言亂語,我不敢動你嗎?來人啊,給我將他趕出去!」馮項言眼珠不斷轉動,最後狠狠喊道。

  他想要耍賴。

  「是!」

  聽到命令的幾個保安立刻走過來想要驅趕,可沒想到他們剛靠近,就被趙山河一道冰冷的眼神瞪過去給鎮住了。

  「我看你們誰敢動!」

  保安們臉色一囧,頓時不敢再上前。

  「馮項言,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面,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一個答案,你到底拿不拿這筆錢出來?」趙山河冷聲說道。

  「不拿!」馮項言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拿是吧?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趙山河掃視全場,語氣淡定的說道:「各位,今天就請你們做個見證人,就是這個馮項言,欠著我們家藝人的勞務費,死活不願意給。」

  「既然這樣,那我就當著大傢伙的面說了,這筆錢我們不要了,你馮項言就算是跪著求我收下,我也不收了!」

  「但是你給我聽著,從即刻起,我要對你宣戰!」

  「你不是做建材生意的嗎?行,我看面對我的宣戰,你能不能承受得住?你要是能,就算你本事。你要是不能,就是咎由自取。」

  「宣戰?」

  全場譁然。

  所有人看向趙山河和馮項言的眼神都開始有所變化,他們都在心底開始暗暗的分析起來,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到底是要站在馮項言那邊,還是說和趙山河一起動手。

  「宣戰?」

  馮項言也懵神了。

  他做夢都沒想到,在自己開新店的晚宴上,會被人這樣指著鼻子宣戰。

  最重要的是,之前這個人還說了拿下蘇游峰了,逼迫著對方賠償了八萬的精神損失費。那麼問題來了,這人是誰?他怎麼能讓蘇游峰那樣認慫?

  心中有所疑惑著的他,看向趙山河,謹慎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我。」

  趙山河略帶幾分譏誚地看過來,淡淡說道。

  「他是河圖製造的廠長趙山河。」

  在這種僵持的氛圍中,有個人總算是給了馮項言一個台階下,走上前來低聲介紹。而在聽到這個身份的瞬間,馮項言當場愣神。

  「誰?河圖製造的趙山河?不是吧?他就是那個在東省商業圈呼風喚雨的趙山河?」

  馮項言臉色唰的蒼白。

  他是有些身份背景,是有些底蘊,但那也要看和誰比。

  趙山河是誰?那雖然是一個縣級企業的老闆,可問題是人家這個縣級企業的規模很大啊。

  那可是能夠和高德曼資本死磕的主兒,並且還給嗑贏了,這樣的人是自己能抗衡的嗎?

  該死的蘇游峰。

  你應該是知道趙山河身份的,你怎麼不提前說聲啊?你要是早點給我說了,我能像是剛才那樣肆無忌憚的挑釁嗎?

  現在倒好,我都這樣說了,已經是被架到火上烤著,你讓我怎麼辦?

  退讓?

  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放?

  可要是說不退讓的話,真的能面對趙山河的宣戰嗎?

  陳曉煦,你也是的,你有這樣的人當老闆,你早點說啊。你要是說了,別說是十萬,就算是三十萬,該給的我也肯定會給啊。

  馮項言陷入兩難的境地。

  「咱們走吧!」

  趙山河深深的看了一眼馮項言,扭頭就要離開。

  「等等,你不能走!」

  馮項言立即起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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