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為什麼會是我？
「出了意外，事辦砸了。」
等到對面接通後，胡麗晶聲音低沉的說道，眉宇間浮現出一種煩躁不安。
原本以為穩操勝券的一件事，誰想竟然會出現這種意外呢。
要知道沒有這種意外的話，她是完全能置身事外的，可現在倒好，逼得她只能是和暗中的那位聯繫。
「我已經知道了，這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不用自責。」
一道冷漠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現在怎麼辦？」
「你要去一趟醫院，告訴馮雨澤三個人，要對這事守口如瓶，要不然的話，他們應該知道後果的。」
幕後操縱之人沉聲說道。
「行，我知道了，這就去。」
胡麗晶掛掉電話後，轉身拎起包就往外匆匆走去。
……
政和縣縣醫院。
馮雨澤三個人現在就在這裡驗傷，他們倒是想要去漢東市的醫院，畢竟那裡的醫療環境和水平都要超過政和縣，可問題是他們不能走，也走不了。
外面有人盯著，還怎麼走？
「該死的趙山河，這事肯定是他做的，不是他的話，誰有這麼大的能量？」齜牙咧嘴，疼得呻吟的李蒙興張嘴就辱罵著。
鼻青臉腫的梁開山，也是臉色陰沉如墨，聲音嘶啞。
「現在不是和趙山河算帳的時候，咱們還是想想怎麼辦吧？你們說咱們這次能不能逃過一劫？要是不能的話，這對咱們來說可就是大問題了，整不好是要蹲監獄的。」
「蹲監獄？不至於吧！」
李蒙興皺起眉角。
「說咱們是詐騙犯，他們有證據嗎？難道說就憑江山平那些人說的話就能斷定？笑話，咱們和他們之間可是有合同的，有合同在，他們就別想往咱們身上潑髒水。」
「行了，這事你們不用管了，要不我來安排，找律師過來跟他們打官司好了。」
「律師？」
馮雨澤搖搖頭，神情凝重的說道：「這次的事情恐怕不簡單，想要像是以前咱們做的那樣去辦是夠嗆的，咱們還是要慎重。」
「慎重？你說怎麼慎重？總不能說把那位供出來吧！」梁開山沒好氣的說道。
馮雨澤保持沉默。
看到他的模樣後，梁開山瞪大眼珠，不敢相信的說道：「我說老馮，你不會真的這麼想吧？要是這樣的話，你可就太沒勁了。」
「沒勁？什麼有勁？難道你真的想要蹲監獄嗎？」
「我！」
梁開山一下語塞。
就在三個人吵鬧的時候，外面出來一陣亂鬨鬨的聲音，再仔細聽的話，就能聽到一陣陣憤怒不已的吼叫聲。
聽到是誰在吼叫時，馮雨澤三個的臉色不由急變。
「我要進去見見馮雨澤，他從我們銀行貸走的款子必須還回來。」
「李蒙興從我這裡坑蒙拐騙走一百萬，這筆錢必須給我。」
「梁開山騙我說是什麼借貸，我是不相信的，我要他還錢。」
……
全都是前來討債的。
可惜啊現在馮雨澤三個可是重點監視對象，所以說外面負責看守的警察是不會隨便放進來的。
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讓這群人衝進來，馮雨澤三個肯定會被打得鼻青臉腫。
而就這也讓三個人膽顫心驚。
「咚咚。」
就在他們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病房的房門忽然從外面敲響，隨後沒有等到他們說進來，一道身影便出現在他們面前。
「胡總。」
看到是誰後，馮雨澤三個人吃驚地喊起來。
都這時候了，胡麗晶竟然來見他們？
這也太不可思議！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患難見真情嗎？
「馮總，您怎麼來了？」馮雨澤問道。
「我時間有限，就長話短說了，我來這裡見你們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請你們管好自己的嘴。說得再簡單點，就是有些話絕對不能說，這麼說你們懂吧？」胡麗晶直截了當的說道。
馮雨澤一怔，隨即心裡有些酸楚。
就知道是這樣。
我還天真地以為胡麗晶過來是想要為我們說話的，誰想是警告！是威脅！是恐嚇！
李蒙興和梁開山對視一眼後，兩人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陰冷。
「胡總，您這話什麼意思？是在告誡我們該怎麼做事嗎？我們已經這樣，你不是應該想辦法幫忙嗎？怎麼還威脅我們？」李蒙興狠聲問道。
「我們從不接受任何威脅！」
梁開山抓起眼前的煙盒，使勁攥成團。
「威脅？」
胡麗晶看到三個人的表情後，不經意的一笑，心平氣和地說道：「我這不是威脅，你們也不應該這樣想。」
「我是就事論事，是想要告訴你們，現在怎麼做才是最明智的。這麼給你們說吧，只要你們把這事兜攬下來，那麼我保證你們都會是安全的。」
「可你們要是胡說八道的話，那後果就請自負。」
「而且！」
「你們覺得就算是真的將他供出來，這事就能解決了嗎？不會的，你們已經在政和縣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我們是不怕的，怕的是你們，所以說你們要是足夠聰明的話，就應該知道這事如何取捨。」
「我們！」
馮雨澤嘴唇哆嗦，語氣遲疑。
「馮雨澤，你應該知道這些事情都是你們自己做的，和那位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你要是說敢胡亂攀咬的話，小心出門被車撞死。」
胡麗晶白皙嬌嫩的臉上浮現出來的是一種淡然表情，可他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陰森恐怖，讓人聽著就不寒而慄。
而就是這番話像是一盆冷水潑下來，當場就潑滅了馮雨澤心中的怒火，讓他清醒過來後，看著胡麗晶不溫不火的說道：「胡總，我知道你說的，也會恪守秘密。但我們有條件，那就是今天之內，必須離開政和縣。」
「你們能做到，我們就守口如瓶。」
「你們做不到，也就不要怪我們信口開河。」
「今天就離開？不可能的。」
胡麗晶果斷地擺擺手，沉著的說道：「你們現在已經是被當成詐騙犯看押起來，就算是想要幫你們運作，也不可能說這麼快就能做成。這樣吧，明天我會想辦法把你們整出來。然後你們就趕緊離開政和縣，走得越遠越好。」
「行，明天就明天。」馮雨澤說道。
「那這段時間你們最好也整出點動靜來，要讓政和縣頭疼。」胡麗晶眼含深意地說道。
「我們會的。」
「那就告辭。」
時間有限的胡麗晶並沒有說繼續停留，而是起身便走出病房。等到這裡只剩下三個人的時候，梁開山愁眉苦臉地說道：「你們說胡麗晶說的話靠譜嗎？」
「靠譜？」
馮雨澤冷哼兩聲，不以為然地說道：「她要是說能辦成的話最好，辦不成的話，就別怪咱們不信守承諾，想辦法自救。」
「好！」
……
一天的時間悄然而逝。
但這一天對政和縣來說卻是影響深遠，所有人都知道了洋流化工廠發生的事情，知道後心底憤怒的同時，也都紛紛感慨。
不管如何說，山秋食品是保住了。
只要山秋食品，河圖製造和趙小白酒廠繼續留在政和縣，這對他們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有這樣的好事在，其餘的都好說。
而這一天過後，馮雨澤他們並沒有等到想要的答案。
沒有誰出手相救。
這還不算，等待他們的更是牢獄之災。想到這個，馮雨澤就感覺憤怒難耐，甚至就連李蒙興和梁開山也都露出惱怒表情。
他們沒有誰再反對馮雨澤的決定。
因為不是那人蠱惑的話，他們現在還在外面逍遙自在，又怎麼可能說來政和縣，折騰出這樣的事情，然後被趙山河盯上，現在更是有可能要面臨牢獄之災。
「你們說吧，現在怎麼辦？」馮雨澤抽著香菸，神情煩躁不安。
「你說吧，我們聽你的。」李蒙興沉聲說道。
「要我說的話，就按照之前我說的那樣，咱們將那人供出來換取自由。」馮雨澤掐滅香菸，眼底閃爍著惱恨的光芒。
「怕就怕，咱們就算是供出來也自由不了。」梁開山搖搖頭說道。
「無非就是賠錢，賠錢就是。你們相信我的話，咱們就拿出來錢。要知道錢是王八蛋，花完咱再賺。可要是說他們沒有了自由，丟掉了性命，那就徹底完蛋了，你們說是吧？」馮雨澤斷然說道。
梁開山和李蒙興對視一眼，只能是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再多的不甘心，此刻都得忍著。
「我要見趙山河，我有話要和他說。」
馮雨澤走到門口，向外傳遞出自己的態度。
很快趙山河便知道了這事，知道的時候他正在和杜敬明說山秋食品未來的工作發展方向，所以有些奇怪馮雨澤為什麼會見自己。
他就算是想要見，也應該是見政和縣官方的。
為什麼會是我？
「既然馮雨澤想要見你，你就去見見他們吧。」杜敬明倒是無所謂的一笑。
「那我就去見見。」
十五分鐘後。
趙山河來到了醫院的病房裡面，看著坐在病床上的馮雨澤三個人，態度漠然的說道：「三位，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儘管說，我時間緊，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著你們在這裡耗著。」
「趙山河，你不用這麼著急，我們既然要和你見面，就是想要和你談判的。」馮雨澤作為三個人中的老大坦然說道。
「談判？」
趙山河翹起二郎腿，雲淡風輕的說道：「我不認為咱們之間有什麼需要談判的，馮雨澤，你如果是這麼想的，那我就要走了。」
說著趙山河起身就要離開。
「趙廠長，且慢。」
馮雨澤趕緊站起身阻攔，然後苦笑著說道：「趙廠長，是我們沒有認清楚形勢，你就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了，我現在就說出我們的條件，你看看可以的話，咱們就往下談。」
「行，你說吧！」
趙山河點點頭，重新坐下。
「我們會說出來為什麼來政和縣投資，說出來是誰想要針對你。作為條件，我們希望能夠從政和縣安然脫身。我想我的這個要求不算是過分吧？你是能答應的吧？」馮雨澤問道。
「安然脫身？」
趙山河漫不經心的說道：「馮雨澤，你們想要拿著這種事情當做交換條件，那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想錯了。」
「我是不會這樣做的，而且我也不怕告訴你們，你們所謂的秘密在我這裡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你們真的當我這些天什麼事情都沒做嗎？」
「什麼意思？」
李蒙興蹭的站起身，雙眼直勾勾的瞪視過來。
「趙山河，你這是在嚇唬我們嗎？」
「嚇唬？」
趙山河搖搖頭，心平氣和地說道：「我還真的是沒有想要嚇唬你們的意思，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們不就是覺得自己掌握的秘密是挺重要的，那好，我來猜一猜，指使你們來政和縣找我麻煩的人應該是高德曼資本的謝爾斯吧？」
「你怎麼知道的？」馮雨澤大吃一驚。
「你竟然知道這事？」李蒙興驚慌失措。
「你真的是瞎猜的嗎？」
梁開山臉色慘白。
這個秘密是他們心中的底牌，可現在這張底牌竟然變成了一張白紙，你讓他們如何能夠不吃驚？
不害怕？
這麼說趙山河要是想要整死他們的話，將不會有任何顧慮。
光是想想這個，三個人就不寒而慄。
「還真是他啊！」
趙山河看到馮雨澤三個人的表情，翹著的二郎腿不由慢慢放下，臉上露出一種驚訝表情。
「你不知道？」
馮雨澤三個對視一眼後，看著趙山河，眼神幽怨的問道：「你真的是在詐唬我們的嗎？」
「也不算是詐唬，這事其實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你們也不想想，要是說沒有一點根據的話，我怎麼不猜別人要猜謝爾斯？就因為他和我是有恩怨的。」
趙山河得到想要的答案後，一切便都恍然大悟。
我就說的吧！
馮雨澤三個詐騙犯投資商，怎麼會無緣無故來到政和縣？
他們又怎麼會非要挨著我的工廠建廠？這裡面要說沒有貓膩，沒有人指使的話怎麼可能？現在破案了，幕後的黑手就是謝爾斯！
是他策劃了這一切。
別說，他的計謀還真是夠狠辣的。
只是……
等到對面接通後，胡麗晶聲音低沉的說道，眉宇間浮現出一種煩躁不安。
原本以為穩操勝券的一件事，誰想竟然會出現這種意外呢。
要知道沒有這種意外的話，她是完全能置身事外的，可現在倒好，逼得她只能是和暗中的那位聯繫。
「我已經知道了，這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不用自責。」
一道冷漠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現在怎麼辦？」
「你要去一趟醫院，告訴馮雨澤三個人，要對這事守口如瓶，要不然的話，他們應該知道後果的。」
幕後操縱之人沉聲說道。
「行，我知道了，這就去。」
胡麗晶掛掉電話後，轉身拎起包就往外匆匆走去。
……
政和縣縣醫院。
馮雨澤三個人現在就在這裡驗傷，他們倒是想要去漢東市的醫院，畢竟那裡的醫療環境和水平都要超過政和縣，可問題是他們不能走，也走不了。
外面有人盯著，還怎麼走？
「該死的趙山河，這事肯定是他做的，不是他的話，誰有這麼大的能量？」齜牙咧嘴，疼得呻吟的李蒙興張嘴就辱罵著。
鼻青臉腫的梁開山，也是臉色陰沉如墨，聲音嘶啞。
「現在不是和趙山河算帳的時候，咱們還是想想怎麼辦吧？你們說咱們這次能不能逃過一劫？要是不能的話，這對咱們來說可就是大問題了，整不好是要蹲監獄的。」
「蹲監獄？不至於吧！」
李蒙興皺起眉角。
「說咱們是詐騙犯，他們有證據嗎？難道說就憑江山平那些人說的話就能斷定？笑話，咱們和他們之間可是有合同的，有合同在，他們就別想往咱們身上潑髒水。」
「行了，這事你們不用管了，要不我來安排，找律師過來跟他們打官司好了。」
「律師？」
馮雨澤搖搖頭，神情凝重的說道：「這次的事情恐怕不簡單，想要像是以前咱們做的那樣去辦是夠嗆的，咱們還是要慎重。」
「慎重？你說怎麼慎重？總不能說把那位供出來吧！」梁開山沒好氣的說道。
馮雨澤保持沉默。
看到他的模樣後，梁開山瞪大眼珠，不敢相信的說道：「我說老馮，你不會真的這麼想吧？要是這樣的話，你可就太沒勁了。」
「沒勁？什麼有勁？難道你真的想要蹲監獄嗎？」
「我！」
梁開山一下語塞。
就在三個人吵鬧的時候，外面出來一陣亂鬨鬨的聲音，再仔細聽的話，就能聽到一陣陣憤怒不已的吼叫聲。
聽到是誰在吼叫時，馮雨澤三個的臉色不由急變。
「我要進去見見馮雨澤，他從我們銀行貸走的款子必須還回來。」
「李蒙興從我這裡坑蒙拐騙走一百萬，這筆錢必須給我。」
「梁開山騙我說是什麼借貸，我是不相信的，我要他還錢。」
……
全都是前來討債的。
可惜啊現在馮雨澤三個可是重點監視對象，所以說外面負責看守的警察是不會隨便放進來的。
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讓這群人衝進來，馮雨澤三個肯定會被打得鼻青臉腫。
而就這也讓三個人膽顫心驚。
「咚咚。」
就在他們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病房的房門忽然從外面敲響，隨後沒有等到他們說進來，一道身影便出現在他們面前。
「胡總。」
看到是誰後，馮雨澤三個人吃驚地喊起來。
都這時候了，胡麗晶竟然來見他們？
這也太不可思議！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患難見真情嗎？
「馮總，您怎麼來了？」馮雨澤問道。
「我時間有限，就長話短說了，我來這裡見你們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請你們管好自己的嘴。說得再簡單點，就是有些話絕對不能說，這麼說你們懂吧？」胡麗晶直截了當的說道。
馮雨澤一怔，隨即心裡有些酸楚。
就知道是這樣。
我還天真地以為胡麗晶過來是想要為我們說話的，誰想是警告！是威脅！是恐嚇！
李蒙興和梁開山對視一眼後，兩人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陰冷。
「胡總，您這話什麼意思？是在告誡我們該怎麼做事嗎？我們已經這樣，你不是應該想辦法幫忙嗎？怎麼還威脅我們？」李蒙興狠聲問道。
「我們從不接受任何威脅！」
梁開山抓起眼前的煙盒，使勁攥成團。
「威脅？」
胡麗晶看到三個人的表情後，不經意的一笑，心平氣和地說道：「我這不是威脅，你們也不應該這樣想。」
「我是就事論事，是想要告訴你們，現在怎麼做才是最明智的。這麼給你們說吧，只要你們把這事兜攬下來，那麼我保證你們都會是安全的。」
「可你們要是胡說八道的話，那後果就請自負。」
「而且！」
「你們覺得就算是真的將他供出來，這事就能解決了嗎？不會的，你們已經在政和縣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我們是不怕的，怕的是你們，所以說你們要是足夠聰明的話，就應該知道這事如何取捨。」
「我們！」
馮雨澤嘴唇哆嗦，語氣遲疑。
「馮雨澤，你應該知道這些事情都是你們自己做的，和那位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你要是說敢胡亂攀咬的話，小心出門被車撞死。」
胡麗晶白皙嬌嫩的臉上浮現出來的是一種淡然表情，可他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陰森恐怖，讓人聽著就不寒而慄。
而就是這番話像是一盆冷水潑下來，當場就潑滅了馮雨澤心中的怒火，讓他清醒過來後，看著胡麗晶不溫不火的說道：「胡總，我知道你說的，也會恪守秘密。但我們有條件，那就是今天之內，必須離開政和縣。」
「你們能做到，我們就守口如瓶。」
「你們做不到，也就不要怪我們信口開河。」
「今天就離開？不可能的。」
胡麗晶果斷地擺擺手，沉著的說道：「你們現在已經是被當成詐騙犯看押起來，就算是想要幫你們運作，也不可能說這麼快就能做成。這樣吧，明天我會想辦法把你們整出來。然後你們就趕緊離開政和縣，走得越遠越好。」
「行，明天就明天。」馮雨澤說道。
「那這段時間你們最好也整出點動靜來，要讓政和縣頭疼。」胡麗晶眼含深意地說道。
「我們會的。」
「那就告辭。」
時間有限的胡麗晶並沒有說繼續停留，而是起身便走出病房。等到這裡只剩下三個人的時候，梁開山愁眉苦臉地說道：「你們說胡麗晶說的話靠譜嗎？」
「靠譜？」
馮雨澤冷哼兩聲，不以為然地說道：「她要是說能辦成的話最好，辦不成的話，就別怪咱們不信守承諾，想辦法自救。」
「好！」
……
一天的時間悄然而逝。
但這一天對政和縣來說卻是影響深遠，所有人都知道了洋流化工廠發生的事情，知道後心底憤怒的同時，也都紛紛感慨。
不管如何說，山秋食品是保住了。
只要山秋食品，河圖製造和趙小白酒廠繼續留在政和縣，這對他們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有這樣的好事在，其餘的都好說。
而這一天過後，馮雨澤他們並沒有等到想要的答案。
沒有誰出手相救。
這還不算，等待他們的更是牢獄之災。想到這個，馮雨澤就感覺憤怒難耐，甚至就連李蒙興和梁開山也都露出惱怒表情。
他們沒有誰再反對馮雨澤的決定。
因為不是那人蠱惑的話，他們現在還在外面逍遙自在，又怎麼可能說來政和縣，折騰出這樣的事情，然後被趙山河盯上，現在更是有可能要面臨牢獄之災。
「你們說吧，現在怎麼辦？」馮雨澤抽著香菸，神情煩躁不安。
「你說吧，我們聽你的。」李蒙興沉聲說道。
「要我說的話，就按照之前我說的那樣，咱們將那人供出來換取自由。」馮雨澤掐滅香菸，眼底閃爍著惱恨的光芒。
「怕就怕，咱們就算是供出來也自由不了。」梁開山搖搖頭說道。
「無非就是賠錢，賠錢就是。你們相信我的話，咱們就拿出來錢。要知道錢是王八蛋，花完咱再賺。可要是說他們沒有了自由，丟掉了性命，那就徹底完蛋了，你們說是吧？」馮雨澤斷然說道。
梁開山和李蒙興對視一眼，只能是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再多的不甘心，此刻都得忍著。
「我要見趙山河，我有話要和他說。」
馮雨澤走到門口，向外傳遞出自己的態度。
很快趙山河便知道了這事，知道的時候他正在和杜敬明說山秋食品未來的工作發展方向，所以有些奇怪馮雨澤為什麼會見自己。
他就算是想要見，也應該是見政和縣官方的。
為什麼會是我？
「既然馮雨澤想要見你，你就去見見他們吧。」杜敬明倒是無所謂的一笑。
「那我就去見見。」
十五分鐘後。
趙山河來到了醫院的病房裡面，看著坐在病床上的馮雨澤三個人，態度漠然的說道：「三位，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儘管說，我時間緊，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著你們在這裡耗著。」
「趙山河，你不用這麼著急，我們既然要和你見面，就是想要和你談判的。」馮雨澤作為三個人中的老大坦然說道。
「談判？」
趙山河翹起二郎腿，雲淡風輕的說道：「我不認為咱們之間有什麼需要談判的，馮雨澤，你如果是這麼想的，那我就要走了。」
說著趙山河起身就要離開。
「趙廠長，且慢。」
馮雨澤趕緊站起身阻攔，然後苦笑著說道：「趙廠長，是我們沒有認清楚形勢，你就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了，我現在就說出我們的條件，你看看可以的話，咱們就往下談。」
「行，你說吧！」
趙山河點點頭，重新坐下。
「我們會說出來為什麼來政和縣投資，說出來是誰想要針對你。作為條件，我們希望能夠從政和縣安然脫身。我想我的這個要求不算是過分吧？你是能答應的吧？」馮雨澤問道。
「安然脫身？」
趙山河漫不經心的說道：「馮雨澤，你們想要拿著這種事情當做交換條件，那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想錯了。」
「我是不會這樣做的，而且我也不怕告訴你們，你們所謂的秘密在我這裡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你們真的當我這些天什麼事情都沒做嗎？」
「什麼意思？」
李蒙興蹭的站起身，雙眼直勾勾的瞪視過來。
「趙山河，你這是在嚇唬我們嗎？」
「嚇唬？」
趙山河搖搖頭，心平氣和地說道：「我還真的是沒有想要嚇唬你們的意思，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們不就是覺得自己掌握的秘密是挺重要的，那好，我來猜一猜，指使你們來政和縣找我麻煩的人應該是高德曼資本的謝爾斯吧？」
「你怎麼知道的？」馮雨澤大吃一驚。
「你竟然知道這事？」李蒙興驚慌失措。
「你真的是瞎猜的嗎？」
梁開山臉色慘白。
這個秘密是他們心中的底牌，可現在這張底牌竟然變成了一張白紙，你讓他們如何能夠不吃驚？
不害怕？
這麼說趙山河要是想要整死他們的話，將不會有任何顧慮。
光是想想這個，三個人就不寒而慄。
「還真是他啊！」
趙山河看到馮雨澤三個人的表情，翹著的二郎腿不由慢慢放下，臉上露出一種驚訝表情。
「你不知道？」
馮雨澤三個對視一眼後，看著趙山河，眼神幽怨的問道：「你真的是在詐唬我們的嗎？」
「也不算是詐唬，這事其實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你們也不想想，要是說沒有一點根據的話，我怎麼不猜別人要猜謝爾斯？就因為他和我是有恩怨的。」
趙山河得到想要的答案後，一切便都恍然大悟。
我就說的吧！
馮雨澤三個詐騙犯投資商，怎麼會無緣無故來到政和縣？
他們又怎麼會非要挨著我的工廠建廠？這裡面要說沒有貓膩，沒有人指使的話怎麼可能？現在破案了，幕後的黑手就是謝爾斯！
是他策劃了這一切。
別說，他的計謀還真是夠狠辣的。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