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竟然沒落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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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還無精打采的梁茂火三個人,在聽完甄立群說的話後,一下就變得精神亢奮起來。我就說的吧,甄立群這種交際面如此廣泛的人,又怎麼可能說束手無策?

  「那甄總,咱們現在就去中州市嗎?」梁茂火有些急切地問道。

  「不著急。」

  甄立群搖搖頭,冷靜至極地說道:「這次去中州市,咱們是去投奔人家的。你說投奔人家總不能空著兩隻手去吧?怎麼都得有點見面禮或者投名狀什麼的。而咱們如今落到這步田地都是他趙山河造成的,所以說咱們就只有拿他開刀了。」

  「甄總,您說吧,怎麼做,我們照做就是。」梁茂火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眼神立刻兇狠起來。

  甄立群嘴角露出滿意的微笑,不緊不慢地吩咐道:「這樣,你們馬上去給我搜集河圖製造的所有資料,越詳細越好。」

  「是。」

  ……

  接下來的幾天,河圖製造按部就班地發展著。各項工作都在有條不紊中進行,那些之前有過合作的公司也都紛紛下訂單採購一體機,一時間這種機器迅速暢銷起來。

  一星期悄然而逝。

  這天柳本琿來了。

  作為優谷道場的負責人,柳本琿現在的日子過得很充實。

  柳清雅和陳治雷的事情已然宣告結束,她已經擁有了全新的生活。

  徹底放下心事的柳本琿也能全心全意地做工作,優谷道場在他的管理下蒸蒸日上,各項數據都處於穩定有序的增長中。

  「也就是說,咱們現在又拿下一個省份的方便麵市場對吧?」趙山河看著柳本琿遞過來的工作匯報微笑著問道。

  「對。」

  柳本琿興高采烈地說道:「按照咱們這個架勢,在今年之內是能夠將優谷道場的銷售網絡鋪遍全國的,屆時咱們一定能夠再創一個輝煌。」

  「那真是太好了,只是有些辛苦老師了。」趙山河眼神關切地說道。

  「不辛苦。」

  柳本琿一擺手,振奮地說道:「你願意用我是我的榮幸,當老師的怎麼可能還說辛苦?告訴你,這是我從技校離開後,最充實的時候。」

  「老師喜歡就好。」趙山河聞言,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容。

  「對了山河,還有個事兒。我昨天接到了咱們技校打過來的電話,說是咱們技校籌備中的校慶後天就要開始了,技校那邊想著請你過去參加。他們本來是想要給你打電話的,但先打到了我這邊,讓我幫著問問。」

  柳本琿表情坦然。

  「你能去嗎?」

  青山技校的校慶?

  趙山河還真的是沒想到這事,不過算算時間的話,青山技校也的確是創辦了好些年,想著在這時候舉辦校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好啊,那我就跟著老師回去一趟。」

  「好!」

  柳本琿頓時露出開心的笑容。

  他再怎麼說都是青山技校的前任校長,為學校付出了許多心血。校慶這麼大的事情,他是不可能說錯過的。他也真心希望趙山河能過去,畢竟趙山河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回去的話,不說別的,最起碼是能激勵那些師弟師妹的學習熱情。

  「聽說你們班也有別人回去,你正好可以和他們見見面。」

  「別人?」

  趙山河眼皮微挑。

  「陳治雷不會也回去吧?」

  「這個……」

  一聽到這個名字,柳本琿眼中的光彩頓時黯淡了下去。

  他搖了搖頭,語氣忽然變得有些低沉地說道:「我還真的不清楚這事,不過無所謂了,我們家和他早就一刀兩斷,就算是有關係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所以他願意去就去,畢竟他也是青山技校出來的人,沒有道理說把他拒之於門外。」

  「好吧!」

  趙山河想想也是,再說就算是他去了又能怎麼樣?自己在津門已經將他擊敗,將康大師殺得片甲不留,還怕他這時候露面嗎?

  「陳治雷,你要是說還要臉的話,就別來參加了。」

  ……

  津門康大師總部。

  這段時間的康大師一直都是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你要是說沒有訂單也不可能,但你要是說盼著訂單暴漲卻也是沒影的事情。有優谷道場這尊龐然大物壓在頭上,他們就別想有好。


  每次想到優谷道場,想到趙山河,陳治雷就恨得牙根痒痒。

  「你確定要去青山技校參加校慶?」康玉嬌坐在沙發上,手裡翻閱著一本雜誌,漫不經心地問道。

  「對。」

  陳治雷點點頭,冷靜至極地說道:「校慶不校慶的我其實是無所謂的,但這次是我們班的武克為親自給我打電話邀請我的。」

  「他現在好像還在青山技校掛著一個什麼名譽校長的頭銜,當然這些也都沒啥,最關鍵的是,武克為在青山市是做批發生意的。」

  「批發生意?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康玉嬌眼前一亮,放下手中的雜誌急切地看過來。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想著通過武克為,打通青山市的銷售網絡。你想想,他在批發圈是很有話語權的,咱們的康大師完全可以通過合作的方式交給他來銷售。」

  陳治雷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自信。

  「我想,拿下他還是沒問題的。」

  「但是……」

  「沒有什麼但是,既然治雷已經決定這樣做,那就讓他去做吧。」

  「而且治雷說得沒錯,青山市好歹是一個地級市,現在對咱們康大師來說,能夠拿下一個地級市的市場已經是非常難能可貴的事情,既然現在有這個現成的機會,就絕對不能錯過!」

  康澤華打斷康玉嬌的話,放下手裡的茶杯,看著陳治雷說道:「治雷,你確定能把你說的這個武克為拿下嗎?」

  「能!」

  陳治雷自信地說道:「我和武克為是同班同學,他是什麼樣的德行我一清二楚。這就是一個有奶就是娘的主兒,只要咱們把利潤讓出去,他是肯定會幫著咱們做事的。到那時,什麼優谷道場都得靠邊站,我對這個還是有信心的。」

  康澤華點點頭:「那你動身吧!」

  「好!」

  ……

  政和縣趙家。

  雖然說河圖製造是搬遷到了漢東市,但這裡永遠都是趙山河的家,反正政和縣和市區離得也不算太遠,開車的話半個多小時也就回來了,所以他平常只要是有時間的話,都會回家來住。

  說到底,是因為這裡有李秋雅,有趙山河這輩子重生的最大信念,在他的心裡,李秋雅在哪兒,哪兒就是家。

  簡單的洗漱過後,李秋雅端過來一杯茶水遞給趙山河。

  「知道嗎?我聽說朝陽哥要和李娜結婚了。」

  「真的假的?」

  趙山河有些意外,自己沒有聽林朝陽說過這事,之前還以為這事已經黃了,沒想到竟然又冒出來這樣的最新進展。

  只是這進展有點太快了吧?

  「就李娜那個老爹,會答應他們的事情嗎?」

  想到李寶江那副嘴臉,趙山河就忍不住搖頭,他對這事是一點都不看好,覺得只要有李寶江在,林朝陽和李娜的婚事就肯定是多災多難的。

  攤上這樣一個愛慕虛榮、嫌貧愛富的爹,是李娜的不幸。

  「你這次算是說錯了,李寶江是答應了,雖然說答應得很勉強,不過最終還是點頭了。我後來也問過咱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總算被我問出來了。」李秋雅笑道。

  「怎麼回事?」趙山河好奇地看過來。

  「是李娜這次表現得很強硬,她第一次反對了李寶江,並且說了,要是他不答應自己和朝陽哥的婚事,就會離家出走,跟著林朝陽私奔。」

  「你也知道的,朝陽哥在南方有很多生意,他的銷售網都在那邊,真的要是說李娜跟他走了,李寶江就什麼都撈不著了。」

  李秋雅莞爾一笑。

  「所以說他才會答應,不想答應也得答應。」

  「原來如此。」

  趙山河恍然大悟後,點點頭說道:「要是這樣的話,咱們這位準嫂子倒是有點魄力。想想也是,該果斷的時候就要果斷,要不然你會錯過自己的幸福。」

  「我想李娜也知道朝陽哥是不錯的人選,雖然說現在朝陽哥沒有大富大貴,但他前途無量。」

  「是啊,李娜能想到的,我想李寶江也能想到。他那麼愛慕虛榮的人,又怎麼可能看不到這些?之前開出來的條件,純粹就是獅子大開口,是他隨便做的,現在被李娜這樣一逼迫,見好就收唄。」


  李秋雅說到這裡,鼻子發出一道冷哼。

  「你說當爹的怎麼能那樣逼迫著孩子,逼迫成了也就罷了,最後鬧得大家都不愉快,卻還得答應孩子的要求,你說這是何苦呢?真的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

  趙山河微笑著走上前來,凝視著李秋雅的雙眸,緩緩說道:「秋雅,咱們當初不也是這樣的嗎?我那時候一貧如洗,你不是照樣跟著我了?咱爸媽也不同意,你不也差點和他們鬧翻天了?所以說這事其實很明白很簡單。」

  「只要兩人真心相愛,無論如何都能走到一起的。」

  「父母再狠心,難道說真的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被逼得私奔?被逼得走投無路?真的要是說出現點不可控制的事情,他們會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去你的,說李娜的事情呢,你怎麼就拉扯到我頭上來了。」李秋雅嬌嗔地一笑。

  「有感而發而已。」

  趙山河握住李秋雅的雙手,感慨地說道:「秋雅,我真的很慶幸能遇到你這樣的媳婦,要是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你聽著,咱們要一輩子在一起,永生永世不分離。」

  「不分離。」

  李秋雅重重地點點頭。

  燈光照耀下,兩道身影緊緊擁抱在一起。

  ……

  第二天。

  趙山河和李秋雅分開後就動身前往漢東市,接上柳本琿後就開向青山市。

  按照青山技校給出來的計劃,今天都是要過去報到的,校慶會在明天開始,屆時會在學校操場上舉行典禮,然後便是一系列的慶祝活動。晚上還有一場校友酒會,總之會很熱鬧。

  「你們班裡的同學聯繫你沒有?」柳本琿問道。

  「沒有。」

  趙山河搖搖頭。

  「沒有一個人聯繫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都做什麼呢。不過您不是說會有人去的嗎?到時候就知道了。這些年沒見,也不知道他們都怎麼樣了。」

  「你會見到武克為的。」柳本琿說道。

  「武克為?」

  趙山河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來一個胖乎乎的男人形象:「我記得他和陳治雷的關係挺好的,兩人一直都是勾肩搭背的,成天廝混在一起。」

  「他現在做什麼的?」

  「他現在可了不得,在青山市開了幾家批發店,做的是批發生意。而且前兩年還給學校捐過一筆款,結果學校就給了他個名譽副校長的頭銜。」柳本琿說道。

  「名譽副校長?」

  趙山河眉頭微微皺起。

  「老師,咱們學校的這個副校長頭銜如今這麼不值錢嗎?隨便都能夠給人嗎?」

  「一言難盡啊。」

  柳本琿想到青山技校的現狀,嘆息一聲後緩緩說道:「我之前沒有和你好好地說過青山技校,趁著現在沒事,我就和你念叨念叨吧。」

  「現在的青山技校,早就和以前不一樣,以前好歹是能混得開的。現在學校資金緊張,很多事情想做都做不成。」

  「以至於說後來不管是誰,只要捐款達到一個標準後,就都能得到一個榮譽副校長的頭銜,所以不只是武克為,像是他這樣的人還有很多,最起碼得有十來個。」

  「十來個?」

  趙山河徹底無語了。

  以前的青山技校在青山市那也是能拿得出手的學校,別的不敢說,最起碼手藝是沒得挑的。只要是青山技校畢業的人,每個的功底都是有的,各個工廠也都是會爭搶著要,緊著畢業生們挑選。

  可現在呢?

  竟然沒落成這樣?

  這也太誇張了!

  再怎麼說名譽副校長都是一個很有價值的身份,你就這樣丟出去,以後別人怎麼看你們青山技校?你們自己就把自己的招牌給砸了。

  「老師,這事您知道?」

  趙山河遲疑了下,慢慢地問道:「是您同意的嗎?」

  「我知道是知道,但我當然不會同意了,可我就算是反對又能有什麼用?畢竟這事不是我說了算的,我在青山技校也不過只是一個副校長。」

  柳本琿語氣苦澀。

  趙山河能感受到柳本琿說起這事時的無可奈何,他也清楚,以著柳本琿在那邊的身份地位,真的要是說硬抗這事的話也確實扛不住。

  既然如此,那就隨意吧。

  想到這裡,趙山河看著窗外的風景,忽然間問出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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