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章 你想過它的將來沒有？
「李總，我們極鹿物流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定的臨機決斷權。」
「臨機決斷權？」
李秋雅微微愣神後，盯視著趙山楷問道：「什麼意思？具體說說。」
「李總，我們極鹿物流現在的所有安排，都是由廠辦公室下達的，我不是說這樣做不對，畢竟廠辦公室是站在最高位置，對我們進行統籌安排，合理調度的。」
「以前極鹿物流所負責的範圍比較小，咱們也就那麼一兩家工廠，所以這種調度放在以前是沒有一點問題的。可是現在您也知道的，咱們的攤子已經鋪得有點大了。」
趙山楷伸出一個手掌，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往裡掰著說道：「山秋食品，河圖製造，青鳥玻璃，趙小白酒廠，再加上優谷道場，光是擺在檯面上的工廠，咱們就有五家。」
「這還不算千禧年投資，香飄飄奶茶基金，還有九泉製造和長征製造也被排除在外。要是說把這些全都算上的話，您可以想想規模該有多大。規模一大，這個調度上就很容易出現問題。」
「要是說沒有突發事件倒還沒啥，可偏偏突發事件是不可避免的。而一旦遇到這樣的情況，我們能做的就只是打電話匯報，然後等待著批覆，就是這麼等待的時間便會錯過很多事情。」
說到這裡，趙山楷眼神熾熱，語氣也變得格外誠懇：「所以我想問問李總，能不能稍微的給我們放點權力，要是說碰到突發事件的話，我們能臨機決斷。這樣既能夠保證不耽誤事，又能夠提升咱們的工作效率。」
「李總，您說這個算是問題嗎？」
「當然算！」
李秋雅想都沒想便斷然說道：「這要不算問題的話什麼算？山楷，你提的這個問題很重要，我會和山河商量後給你說法的。」
「好！」
趙山楷抓了抓頭，嘿嘿一笑。
「那嫂子我走了。」
「走吧！」
等到趙山楷離開後，李秋雅就開始回想著這個問題，趙山楷說的一點錯都沒有。極鹿物流再怎麼說都是一個獨立運作的公司，沒有道理說一直被廠辦公室指手畫腳。這樣做只會讓極鹿物流的發展受到限制，是極不可取的。
只不過，連趙山楷都能想到這個問題，難道說現在負責極鹿物流的韓春明想不到嗎？
或者說，這就是韓春明的意思？
李秋雅暗暗點頭：「等到山河回來，一定要說說這事。」
……
趙山河現在在中州市，他正和張隆東坐在茶館中喝茶。
「老弟，這下能安安心心地過年了吧？」張隆東笑著說道。
「是啊，總算能安心過年了。」趙山河沒有遮掩，舉著茶杯很坦然地說道：「東哥，您是不知道，這一個月都快忙死我了。」
「我能想到你有多忙，你畢竟是在人家康大師的地盤，和人家對著來。不過你真的夠可以的，竟然真的將康大師擊敗了。」張隆東豎起大拇指，由衷地讚嘆道。
趙山河哈哈一笑，連連擺手：「哪裡哪裡，這都是運氣。」
「哪來的運氣，你這分明就是靠實力做到的。」
張隆東搖搖頭，誠懇地說道：「你知道在咱們東省，為什麼永星百貨那邊會失敗嗎？你不會真的認為是靠你的文章，說的什麼油炸和非油炸吧？」
對這個問題，趙山河還真是有點興趣，他挑了挑眉：「願聞其詳。」
「是誠意！」
張隆東冷靜地說道：「你的優谷道場能勝出，是你們的誠意做到的。你的優谷道場裡面有三個調味包，而康大師呢？只有兩個。而且你們優谷道場並沒有虛假宣傳，你們說的酸筍牛腩，真的就有酸筍，有牛腩，都是實實在在的真材實料。」
「可康大師的呢？」
「那擺明就是糊弄人的，說是紅燒牛肉麵，可不要說牛肉塊牛肉片了，就連牛肉粒牛肉絲都找不到，一定要說跟牛肉沾點邊的話，也就是牛湯熬出來的那點牛肉味。大家都不傻，吃過之後一比較，還能不知道選誰？」
「哈哈！」
趙山河聽到這話，爽朗地笑了起來。
張隆東說得沒錯，所有的營銷手段都可以拿來用，但用的前提是你自身質量夠硬。我的誠意滿滿，就算是沒有這些營銷手段，也能夠占領市場。你康大師原本就是想要來華夏撈錢的，拿著那種沒有誠意的產品糊弄老百姓，你活該如此。
「東哥，永星百貨現在怎麼樣？」趙山河問道。
「還能怎麼樣？半死不活唄。」
張隆東嘴角抽動了兩下，不以為然地說道：「永星百貨已經不足為慮，他們要是說還繼續這樣幹下去的話，都不用我出手，自己就能把自己玩死。你說陳進軍到底是怎麼想的？經營理念會這樣頑固保守，一點都不積極進取。」
「隨他折騰吧。」
趙山河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
「東哥，喝完這杯茶我就回去了，提前給你說聲，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
趙山河在回到政和縣後，並沒有著急召開會議，而是先回到家裡，好好地收拾了一番。當然在這期間，李秋雅也將趙山楷說的事情說了出來，在聽到這事後，趙山河當機立斷地拍板同意。
「山楷這個建議提得非常好，要知道極鹿物流和山秋食品一樣，都是一個獨立運轉的公司，沒有道理說，一定要捆綁得這麼死。真要這樣的話，沒有一點自覺性，主動性，遲早會出事的。這事我來和他們說吧，你別管了。」
「好！」
接下來趙山河便在第二天召開了會議。
在會上他就優谷道場和康大師的對決做出了重要講話，意思很簡單，優谷道場雖然說打贏了這場戰役，但卻也不能說驕傲自滿，要繼續戒驕戒躁，再接再厲，確保在方便麵市場一直保持著領先地位。
柳本琿當著所有人的面做出保證。
與此同時，對於春節過後的工作安排，趙山河也聽取了每個廠長的匯報，並且分別給出了指示。
輪到極鹿物流的時候，趙山河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道：「極鹿物流是咱們自己的公司，當初之所以成立，為的就是咱們每個工廠運送產品方便。」
「當然最開始只是山秋跟河圖的話，極鹿物流是能夠輕鬆應對的。」
「可現在隨著咱們工廠數量日益增多，極鹿物流的營運範圍也在漸漸變大。為了能夠儘快地適應這種局面，我決定給予極鹿物流自主經營的權力。」
「自主經營？」
這話說出口的瞬間，全場都開始竊竊私語地討論起來。
「廠長，您說的自主經營是什麼意思？」李向陽愕然問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以後咱們所有工廠的訂單，都交給極鹿物流自己來安排。他們會根據自身的情況，適時地做出調整。春明，怎麼樣？有沒有信心做好這個？」趙山河看過去。
「有！」
韓春明立刻站起身，恭敬地說道：「廠長，我們極鹿物流有著絕對的信心，能夠很好地處理每個工廠的訂單，保證按照訂單給出的時間地點將產品送過去。」
「好，那這事就這麼定下了。」
趙山河掃視全場。
「各位，再有十來天就是春節，你們啊，一定要將各自工廠的事情都安排好，絕對不能說因為放假，就耽誤訂單，也不能因為加班就讓工人抱怨，一定要做到，春節期間上班三倍工資，讓每個工人都能安安心心地過個好年，知道了嗎？」
「是！」
「散會。」
等到會議結束後，李向陽就跟著趙山河來到了辦公室，他進來是說極鹿物流的事情。
「廠長，我覺得就這樣一下將權力下放，是不是有些太過草率了？要知道極鹿物流現在攤子也不小，光是卡車就有好幾十輛，這要是說處理不好的話，會有麻煩的。」李向陽有些擔心地說道。
「無妨！」
趙山河擺擺手，雲淡風輕地說道：「向陽，你要相信春明和山楷，他們這對搭檔是完全能將極鹿物流的事情處理好的。而且這件事雖然說是春明他們提出來的，但我自己其實也早就想要這樣做了。只有這樣，才能讓極鹿充滿活力。」
「畢竟極鹿物流現在看著只是為咱們自己服務，可將來呢？」
「你想過它的將來沒有？」
「將來？」李向陽有些愣神。
「對，將來的世界必然是一個物流高速發達的世界，極鹿物流想要真正發展壯大，就不可能說只是單單為咱們自己服務。」
「它得走出去，形成一個面向全國的大型物流公司。在全國各地都擁有著自己的分部，能夠將全國各地的產品在第一時間運送出去。」
趙山河豪情萬丈，眉宇間充滿著強烈的信心。
「唯有如此，極鹿物流才算是真正的活了。」
「廠長，我雖然不知道你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但我覺得你說得很對。行吧，既然你心裡有數，那這事就這樣做吧。」
「嗯！」
就在李向陽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趙山河突然問道：「向陽，向東和崔瑩的婚事還沒有辦呢吧？他們兩個準備什麼時候辦？」
「婚事嗎？」
李向陽搖搖頭說道：「我還真的不知道他們準備什麼時候辦，家裡一直在催，可他們自己卻是一點都不著急。這事啊，我會找向東好好說說的。」
「行，你趕緊和他談談，別一直拖著不辦。還有他不是想要來咱們這裡上班嗎？問問他什麼時候來？來的話你直接安排了就行。」趙山河說道。
「好！」
李向陽點點頭。
他也清楚趙山河說這話沒有別的意思，純粹就是想要給李向東一個機會。
而李向東這個傢伙吧，之前說是想要來這裡干，可最後崔瑩都來了，他也沒有來。當然這事也不能怪李向東，畢竟他家裡是從政的，自己那個叔叔能容許崔瑩下海就算不錯了，李向東是無論如何也要走仕途的。
人各有志。
李向陽是不會說勉強誰的。
「還有你！」
趙山河說著就從抽屜里拿出來兩條沒有標誌的香菸。
「朋友送我的，給你留了兩條，拿回去抽吧。」
「得嘞！」
和趙山河，李向陽可是不會客氣的，順手就接過來，夾在腋窩下笑眯眯地走出了辦公室。
一天就這樣悄然而逝。
臨近年關。
趙山河這邊也沒有別的事情要做，每個工廠也都是按部就班地運轉著，就連剛剛開起來的優谷道場，都在有條不紊中前進。
所以這天趙山河有了空閒後，就和李秋雅一起動身前往南崛縣巡檢鎮。
畢竟之前說好了要去看看姥姥。
而在聽說他們兩個要去巡檢鎮的時候，趙永好他們也說去。正好趙琳和趙山川也都在家，就都一起過去，順便給姥姥送點年貨。
「你們不用過來接我們了，正好山楷在家，他要回縣城廠里，把我們送過去就是。」趙永好說道。
「行，那我們就直接去姥姥家了。」趙山河說道。
「好。」
……
巡檢鎮林家。
按理來說這眼瞅就要過年，林家應該是高興的，可實際上卻不是那麼一回事。此時此刻的林家，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陰雲密布。
趙山河的大舅林春堂和大妗包小芳面面相覷地坐在屋裡。
林朝陽則是坐在靠牆的板凳上。
大學剛畢業的林朝華也在。
看著這一家四口有些愁眉苦臉的模樣，作為奶奶的楊大雅發話了。她看向林朝陽，蒼老的臉上浮現出歲月留下的一道道皺紋。
「小陽，你說的這事就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了嗎？那個小娜家就必須要這麼多彩禮嗎？」
「對！」
林朝陽抬起頭衝著奶奶苦笑著說道：「奶奶，小娜倒是好說，她和我的感情是真的，我也相信她是不會為難我的。這事吧，是她家裡人非要這麼做的。」
「我也曾經給她說過這事，我說想要讓我答應這些條件的話，沒問題，再緩兩年，等我攢攢錢肯定能行。」
「可是他們家就是不答應。還說什麼，要是我做不到的話，就把小娜許給別人了。」
「那你是怎麼想的？你覺得你能做到這些條件嗎？」楊大雅問道。
「不能！」
林朝陽搖搖頭，嘆息著說道：「最起碼現在是不能的。」
「這個小娜家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是不是把咱們當成冤大頭了？不然怎麼能開出這樣的條件來，就這樣的條件你讓他家出去打聽打聽，有幾個人能做到？這不是擺明為難人的嗎？」包小芳耷拉著臉，沒好氣地嘟囔道。
「爸媽，我哥說的條件是什麼啊？怎麼這麼為難？」林朝華一竅不通地問道。
「臨機決斷權？」
李秋雅微微愣神後，盯視著趙山楷問道：「什麼意思？具體說說。」
「李總，我們極鹿物流現在的所有安排，都是由廠辦公室下達的，我不是說這樣做不對，畢竟廠辦公室是站在最高位置，對我們進行統籌安排，合理調度的。」
「以前極鹿物流所負責的範圍比較小，咱們也就那麼一兩家工廠，所以這種調度放在以前是沒有一點問題的。可是現在您也知道的，咱們的攤子已經鋪得有點大了。」
趙山楷伸出一個手掌，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往裡掰著說道：「山秋食品，河圖製造，青鳥玻璃，趙小白酒廠，再加上優谷道場，光是擺在檯面上的工廠，咱們就有五家。」
「這還不算千禧年投資，香飄飄奶茶基金，還有九泉製造和長征製造也被排除在外。要是說把這些全都算上的話，您可以想想規模該有多大。規模一大，這個調度上就很容易出現問題。」
「要是說沒有突發事件倒還沒啥，可偏偏突發事件是不可避免的。而一旦遇到這樣的情況，我們能做的就只是打電話匯報，然後等待著批覆，就是這麼等待的時間便會錯過很多事情。」
說到這裡，趙山楷眼神熾熱，語氣也變得格外誠懇：「所以我想問問李總，能不能稍微的給我們放點權力，要是說碰到突發事件的話，我們能臨機決斷。這樣既能夠保證不耽誤事，又能夠提升咱們的工作效率。」
「李總，您說這個算是問題嗎？」
「當然算！」
李秋雅想都沒想便斷然說道：「這要不算問題的話什麼算？山楷，你提的這個問題很重要，我會和山河商量後給你說法的。」
「好！」
趙山楷抓了抓頭，嘿嘿一笑。
「那嫂子我走了。」
「走吧！」
等到趙山楷離開後，李秋雅就開始回想著這個問題，趙山楷說的一點錯都沒有。極鹿物流再怎麼說都是一個獨立運作的公司，沒有道理說一直被廠辦公室指手畫腳。這樣做只會讓極鹿物流的發展受到限制，是極不可取的。
只不過，連趙山楷都能想到這個問題，難道說現在負責極鹿物流的韓春明想不到嗎？
或者說，這就是韓春明的意思？
李秋雅暗暗點頭：「等到山河回來，一定要說說這事。」
……
趙山河現在在中州市，他正和張隆東坐在茶館中喝茶。
「老弟，這下能安安心心地過年了吧？」張隆東笑著說道。
「是啊，總算能安心過年了。」趙山河沒有遮掩，舉著茶杯很坦然地說道：「東哥，您是不知道，這一個月都快忙死我了。」
「我能想到你有多忙，你畢竟是在人家康大師的地盤，和人家對著來。不過你真的夠可以的，竟然真的將康大師擊敗了。」張隆東豎起大拇指，由衷地讚嘆道。
趙山河哈哈一笑，連連擺手：「哪裡哪裡，這都是運氣。」
「哪來的運氣，你這分明就是靠實力做到的。」
張隆東搖搖頭，誠懇地說道：「你知道在咱們東省，為什麼永星百貨那邊會失敗嗎？你不會真的認為是靠你的文章，說的什麼油炸和非油炸吧？」
對這個問題，趙山河還真是有點興趣，他挑了挑眉：「願聞其詳。」
「是誠意！」
張隆東冷靜地說道：「你的優谷道場能勝出，是你們的誠意做到的。你的優谷道場裡面有三個調味包，而康大師呢？只有兩個。而且你們優谷道場並沒有虛假宣傳，你們說的酸筍牛腩，真的就有酸筍，有牛腩，都是實實在在的真材實料。」
「可康大師的呢？」
「那擺明就是糊弄人的，說是紅燒牛肉麵，可不要說牛肉塊牛肉片了，就連牛肉粒牛肉絲都找不到，一定要說跟牛肉沾點邊的話，也就是牛湯熬出來的那點牛肉味。大家都不傻，吃過之後一比較，還能不知道選誰？」
「哈哈！」
趙山河聽到這話，爽朗地笑了起來。
張隆東說得沒錯，所有的營銷手段都可以拿來用，但用的前提是你自身質量夠硬。我的誠意滿滿，就算是沒有這些營銷手段，也能夠占領市場。你康大師原本就是想要來華夏撈錢的，拿著那種沒有誠意的產品糊弄老百姓，你活該如此。
「東哥，永星百貨現在怎麼樣？」趙山河問道。
「還能怎麼樣？半死不活唄。」
張隆東嘴角抽動了兩下，不以為然地說道：「永星百貨已經不足為慮，他們要是說還繼續這樣幹下去的話，都不用我出手，自己就能把自己玩死。你說陳進軍到底是怎麼想的？經營理念會這樣頑固保守，一點都不積極進取。」
「隨他折騰吧。」
趙山河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
「東哥，喝完這杯茶我就回去了，提前給你說聲，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
趙山河在回到政和縣後，並沒有著急召開會議，而是先回到家裡，好好地收拾了一番。當然在這期間，李秋雅也將趙山楷說的事情說了出來，在聽到這事後，趙山河當機立斷地拍板同意。
「山楷這個建議提得非常好，要知道極鹿物流和山秋食品一樣，都是一個獨立運轉的公司，沒有道理說，一定要捆綁得這麼死。真要這樣的話，沒有一點自覺性，主動性，遲早會出事的。這事我來和他們說吧，你別管了。」
「好！」
接下來趙山河便在第二天召開了會議。
在會上他就優谷道場和康大師的對決做出了重要講話，意思很簡單，優谷道場雖然說打贏了這場戰役，但卻也不能說驕傲自滿，要繼續戒驕戒躁，再接再厲，確保在方便麵市場一直保持著領先地位。
柳本琿當著所有人的面做出保證。
與此同時，對於春節過後的工作安排，趙山河也聽取了每個廠長的匯報，並且分別給出了指示。
輪到極鹿物流的時候，趙山河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道：「極鹿物流是咱們自己的公司，當初之所以成立，為的就是咱們每個工廠運送產品方便。」
「當然最開始只是山秋跟河圖的話，極鹿物流是能夠輕鬆應對的。」
「可現在隨著咱們工廠數量日益增多，極鹿物流的營運範圍也在漸漸變大。為了能夠儘快地適應這種局面，我決定給予極鹿物流自主經營的權力。」
「自主經營？」
這話說出口的瞬間，全場都開始竊竊私語地討論起來。
「廠長，您說的自主經營是什麼意思？」李向陽愕然問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以後咱們所有工廠的訂單，都交給極鹿物流自己來安排。他們會根據自身的情況，適時地做出調整。春明，怎麼樣？有沒有信心做好這個？」趙山河看過去。
「有！」
韓春明立刻站起身，恭敬地說道：「廠長，我們極鹿物流有著絕對的信心，能夠很好地處理每個工廠的訂單，保證按照訂單給出的時間地點將產品送過去。」
「好，那這事就這麼定下了。」
趙山河掃視全場。
「各位，再有十來天就是春節，你們啊，一定要將各自工廠的事情都安排好，絕對不能說因為放假，就耽誤訂單，也不能因為加班就讓工人抱怨，一定要做到，春節期間上班三倍工資，讓每個工人都能安安心心地過個好年，知道了嗎？」
「是！」
「散會。」
等到會議結束後，李向陽就跟著趙山河來到了辦公室，他進來是說極鹿物流的事情。
「廠長，我覺得就這樣一下將權力下放，是不是有些太過草率了？要知道極鹿物流現在攤子也不小，光是卡車就有好幾十輛，這要是說處理不好的話，會有麻煩的。」李向陽有些擔心地說道。
「無妨！」
趙山河擺擺手，雲淡風輕地說道：「向陽，你要相信春明和山楷，他們這對搭檔是完全能將極鹿物流的事情處理好的。而且這件事雖然說是春明他們提出來的，但我自己其實也早就想要這樣做了。只有這樣，才能讓極鹿充滿活力。」
「畢竟極鹿物流現在看著只是為咱們自己服務，可將來呢？」
「你想過它的將來沒有？」
「將來？」李向陽有些愣神。
「對，將來的世界必然是一個物流高速發達的世界，極鹿物流想要真正發展壯大，就不可能說只是單單為咱們自己服務。」
「它得走出去，形成一個面向全國的大型物流公司。在全國各地都擁有著自己的分部，能夠將全國各地的產品在第一時間運送出去。」
趙山河豪情萬丈，眉宇間充滿著強烈的信心。
「唯有如此，極鹿物流才算是真正的活了。」
「廠長，我雖然不知道你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但我覺得你說得很對。行吧，既然你心裡有數，那這事就這樣做吧。」
「嗯！」
就在李向陽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趙山河突然問道：「向陽，向東和崔瑩的婚事還沒有辦呢吧？他們兩個準備什麼時候辦？」
「婚事嗎？」
李向陽搖搖頭說道：「我還真的不知道他們準備什麼時候辦，家裡一直在催，可他們自己卻是一點都不著急。這事啊，我會找向東好好說說的。」
「行，你趕緊和他談談，別一直拖著不辦。還有他不是想要來咱們這裡上班嗎？問問他什麼時候來？來的話你直接安排了就行。」趙山河說道。
「好！」
李向陽點點頭。
他也清楚趙山河說這話沒有別的意思，純粹就是想要給李向東一個機會。
而李向東這個傢伙吧，之前說是想要來這裡干，可最後崔瑩都來了，他也沒有來。當然這事也不能怪李向東，畢竟他家裡是從政的，自己那個叔叔能容許崔瑩下海就算不錯了，李向東是無論如何也要走仕途的。
人各有志。
李向陽是不會說勉強誰的。
「還有你！」
趙山河說著就從抽屜里拿出來兩條沒有標誌的香菸。
「朋友送我的，給你留了兩條，拿回去抽吧。」
「得嘞！」
和趙山河，李向陽可是不會客氣的，順手就接過來，夾在腋窩下笑眯眯地走出了辦公室。
一天就這樣悄然而逝。
臨近年關。
趙山河這邊也沒有別的事情要做，每個工廠也都是按部就班地運轉著，就連剛剛開起來的優谷道場，都在有條不紊中前進。
所以這天趙山河有了空閒後，就和李秋雅一起動身前往南崛縣巡檢鎮。
畢竟之前說好了要去看看姥姥。
而在聽說他們兩個要去巡檢鎮的時候，趙永好他們也說去。正好趙琳和趙山川也都在家，就都一起過去，順便給姥姥送點年貨。
「你們不用過來接我們了，正好山楷在家，他要回縣城廠里，把我們送過去就是。」趙永好說道。
「行，那我們就直接去姥姥家了。」趙山河說道。
「好。」
……
巡檢鎮林家。
按理來說這眼瞅就要過年，林家應該是高興的，可實際上卻不是那麼一回事。此時此刻的林家，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陰雲密布。
趙山河的大舅林春堂和大妗包小芳面面相覷地坐在屋裡。
林朝陽則是坐在靠牆的板凳上。
大學剛畢業的林朝華也在。
看著這一家四口有些愁眉苦臉的模樣，作為奶奶的楊大雅發話了。她看向林朝陽，蒼老的臉上浮現出歲月留下的一道道皺紋。
「小陽，你說的這事就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了嗎？那個小娜家就必須要這麼多彩禮嗎？」
「對！」
林朝陽抬起頭衝著奶奶苦笑著說道：「奶奶，小娜倒是好說，她和我的感情是真的，我也相信她是不會為難我的。這事吧，是她家裡人非要這麼做的。」
「我也曾經給她說過這事，我說想要讓我答應這些條件的話，沒問題，再緩兩年，等我攢攢錢肯定能行。」
「可是他們家就是不答應。還說什麼，要是我做不到的話，就把小娜許給別人了。」
「那你是怎麼想的？你覺得你能做到這些條件嗎？」楊大雅問道。
「不能！」
林朝陽搖搖頭，嘆息著說道：「最起碼現在是不能的。」
「這個小娜家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是不是把咱們當成冤大頭了？不然怎麼能開出這樣的條件來，就這樣的條件你讓他家出去打聽打聽，有幾個人能做到？這不是擺明為難人的嗎？」包小芳耷拉著臉，沒好氣地嘟囔道。
「爸媽，我哥說的條件是什麼啊？怎麼這麼為難？」林朝華一竅不通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