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章 井噴式的發展機會
「包總？」
趙山河沒想到，這次打過來電話的竟然是港商包天華，而他和包天華的關係是很親近的，畢竟包天華和他可是有著很深厚的商業往來。
「趙廠長，你這次做的事情不地道了。」包天華假裝慍怒地說道。
「什麼事？」趙山河有些不明所以。
「還能有什麼事？當然是優谷道場的事情！」
包天華都沒有遲疑，很痛快地說道：「你的優谷道場既然都已經開始生產，怎麼能忘記我呢？難道我就不值得你來談這筆生意嗎？」
「哈哈！」
趙山河聽到這話不由開懷大笑起來。
「包總，您這話說得就見外了，我怎麼可能不想要和您談生意。其實是這樣的，我的優谷道場是剛剛宣布上市，今天也是第一次在央視投放GG，我是想著做出點成績來再和您聯繫的。」
「不過看來我是想錯了，您這邊對優谷道場看來是很有信心。」
「對，我對優谷道場是非常有信心的。」
包天華微笑著說道：「其實我早就想過這個方便麵的事情，想著看看能不能生產出來一種方便快捷的食品，沒想到你這邊就給鼓搗出來了。」
「既然你有了優谷道場，那我就不用再費勁去想這個了。趙廠長，啥也別說了，你也不用等做出成績來再和我談，我現在就預定五萬箱。」
「五萬箱？」
趙山河翹起唇角緩緩說道：「我的優谷道場是一箱四大袋，每袋都是五連包。零售的話，每袋是五塊錢。不過既然是批發銷售，總不能還是這個價格。」
「包總，我給你一箱15元的價格，您看怎麼樣？」
「好，就這個價格！」包天華沒有一點討價還價的意思，利索地答應下來，他現在想要的就是方便麵，至於說到價格反而不是那麼計較。
「行，那我就立刻安排。」
「好！」
掛掉電話後，趙山河總算是能鬆一口氣。
其實他對優谷道場能夠有這麼火爆的市場是完全有所預料的，他也壓根沒想過優谷道場會沒有市場，畢竟方便麵可是支柱產業。
但相信歸相信，你總得看到事實才能安心不是。
現在的事實就是火爆，火爆，再火爆。有這麼火爆的市場在，趙山河是不用擔心別的有的沒的，他要做的就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的生產。
「康大師，既然你們一直按兵不動，那我倒要瞧瞧，你們還能繃到什麼時候。」
……
夜幕降臨。
津門康大師總部。
平常這個時間點，康澤華是早就回家了，可現在卻是沒有。不但他沒有，康大師的很多核心高層都被勒令要求留在工作崗位上。他們都想要知道，剛剛上市一天的優谷道場，到底宣傳銷售得怎麼樣，有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
「你們說優谷道場的攤子鋪得這麼大，會有宣傳效果嗎？」
「央視GG，火車站宣傳，商場活動，嘖嘖，這個趙山河還真能折騰。」
「關鍵是他的定價真的很低，搞活動的情況下，買一送一不說，還額外贈送一杯香飄飄奶茶。」
……
就在這些高層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中，陳治雷走進辦公室，他掃視了一圈後，疾步走到康澤華面前，雙手將手裡的一份文件遞過去。
「康總，這是剛剛收到的資料數據。」
「什麼？」
只是掃視了一眼，康澤華便難以置信地站起身來，緊盯著陳治雷的雙眼問道：「你確定這些資料數據是真的嗎？」
「是真的！」
陳治雷點點頭。
「怎麼可能啊！」
康澤華猶然不敢相信。
「康總，數據是什麼樣的？」
「你給大傢伙說說。」
看到有人詢問，呆愣了半天的康澤華便兩眼無神地坐了下來，有氣無力地衝著陳治雷揮了揮手說道。
陳治雷點點頭，面色凝重地掃過全場後說道：「根據咱們目前掌握的數據，優谷道場第一天的宣傳銷售效果非常好。東省的大洋百貨，京城的梁氏百貨，魔都的鹿氏集團等等，都分別向優谷道場下了訂單。」
「訂單數量都是以五萬箱為基礎起步，一般都是下單十萬箱。」
「也就是說只是第一天，優谷道場便至少擁有了六七十萬箱的銷售訂單，這對優谷道場來說無疑是一場開門紅！」
「什麼？怎麼可能啊？這才是第一天宣傳，怎麼能有這麼好的效果？陳總，你確定這些數據都是真實可靠的嗎？」
還是有人質疑。
「是的！」
誰想陳治雷卻是態度堅定地說道：「我敢說這些資料數據都是真實可靠的，而且我這裡有一件事可以說給大家聽。」
「那就是別的地方不敢說，但在咱們津門火車站的銷售，我是親自到場盯著的。我親眼看到不過是一個小時的工夫，山秋食品的人就將優谷道場全部售罄。」
「我當時大概數了一下，保守估計優谷道場的銷售數額是六千箱！」
「什麼？一小時就銷售掉六千箱？這也太誇張了吧？」
「真要是這麼下去的話，是不是說咱們的康大師也能有這麼好的銷售盛況？」
「我建議咱們應該提前上市銷售！」
「說得對，要借著這股東風。」
……
聽著這些人的議論和建議，康澤華眉頭微皺，看向陳治雷緩緩問道：「你的意思呢？」
「我？」
陳治雷被這樣提問，一時間有些微愣，但碰觸到所有高層的眼神後，他便很快冷靜下來。
他認真嚴肅地說道：「康總，我覺得咱們不應該操之過急，咱們既然已經決定16號上市，就應該按部就班地去做，任何提前上市銷售都會讓咱們自亂陣腳。」
「自亂陣腳？陳總，我看不見得吧。你也看到了，優谷道場現在賣得這麼火爆，咱們要是說能趁勢出擊的話，對咱們康大師的銷售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要是按照你說的，非要等到16號，你不覺得會有點晚嗎？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作為康大師的副廠長，也是康澤華的左膀右臂，郭文天卻是毫不猶豫地選擇反唇相譏，他看向陳治雷的眼神充滿著挑釁和質疑。
「郭總，話不是那樣說的。」
陳治雷果斷地搖搖頭，冷靜地說道：「優谷道場會有這麼好的成績，在我看來是因為占據了新鮮的優勢。畢竟在此之前，方便麵是沒有多少市場的，甚至不誇張地說，方便麵根本沒有多少人知道。」
「而現在優谷道場問世，一下就憑藉著不錯的口味占據了市場。但這樣的優勢很快也會變成劣勢，因為一旦這股新鮮勁過去，就不可能說還能有這麼好的成績。所以咱們完全不用羨慕優谷道場。」
「而且！」
話說到這裡，陳治雷雙手撐著桌面，盯視著郭文天說道：「郭總，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咱們康大師不是說現在想要上市就能上市的，GG沒有最終落實，工人數量還是有些偏少，甚至就連原材料的儲備量都是有限的。」
「你說在這樣的情況下，貿然上市，真的要是說造成了供應鏈條的斷裂，會是好事嗎？」
「那也不能就這樣干看著吧？」郭文天臉上陰雲密布地說道。
「當然不能！」
陳治雷聲音冷淡地說道：「我也沒說過要眼睜睜地看著，我說過了，咱們康大師必須馬上運轉起來，將我剛才說的問題全都解決掉。然後靜等著優谷道場給咱們開闢道路，做好宣傳，咱們到時候只要撿現成的就行。」
「撿現成的？」
郭文天語氣嘲諷地說道：「陳治雷，你這話說得就好像優谷道場真的會為咱們做嫁衣似的，你難道就不怕優谷道場徹底占領了市場後，沒有咱們康大師什麼事？真要那樣的話，你連哭都沒地兒哭去。」
陳治雷十分自信，衝著郭文天不屑一顧的冷笑一聲便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抬了抬下巴淡淡地說道：「郭總，你多慮了，不會出現那種事的。」
「你！」
眼瞅著兩人又要嗆起來，康澤華咳嗽了一聲沉聲說道：「這件事就暫時按照治雷說的去辦，咱們先靜觀其變再說。」
「是！」
一場會議就此結束。
然而這時候的康澤華怎麼都沒想到，因為自己堅持相信陳治雷的判斷，會給康大師帶來難以挽回的惡劣影響。
而這也直接給了優谷道場井噴式的發展機會。
在接下來的一周內，優谷道場就像是瘋了般的爆發出著好消息，口碑更是在口口相傳中傳遍了全國各個省份。
沒辦法，誰讓鐵路運輸就是面向全國的。再加上央視新聞的GG宣傳，優谷道場在每個省份都得到了難以想像的發展。
優谷道場的訂單如同漫天飛舞的雪片一般接連不斷。
一個個大企業想要成為代理商。
一時之間，趙山河陷入到繁忙的工作中，應接不暇。
「山河，你該休息就要休息，別一直待在廠里。」
李秋雅在知道趙山河已經一個星期沒有離開過優谷道場時，親自打過來電話囑咐，她可不想趙山河把自己累壞。
「我心裡有數。」
趙山河淡然一笑。
「家裡怎麼樣？」
「沒事，家裡都挺好的，就是咱媽說過兩天你要是不忙的話，一起去巡檢鎮看看咱姥姥，說咱姥姥前兩天摔了一跤。」李秋雅說道。
「什麼？摔了一跤？」
趙山河一下就緊張起來，他可是知道姥姥楊大雅的歲數不小了，這個年紀摔跤的話，指不定會出現什麼問題。
「嚴重不嚴重？」
「不算太嚴重，當時幸好朝陽哥在家，第一時間就送到縣醫院檢查了。」李秋雅說道。
「這樣的話還好，行，我知道了，等我這段時間忙完優谷道場的事情，咱們一起回去看看，」趙山河懸著的心悄然落地。
「行，記著按時吃飯。」
「知道了。」
掛掉電話後，趙山河剛翻看著桌上的文件，李向陽便走了進來，他手裡拿著一沓子訂單，笑容滿面地放到桌上。
「瞧瞧，又是一堆訂單。」
「我現在啊，就是怕咱們的生產線干不過來。你說這麼多訂單，要是說給耽擱了的話，光是違約金咱們都賠不起。」
「所有訂單都按照先後順序發貨就是，這個剛開始咱們肯定會忙一陣的，等過了這陣就好了。」趙山河拿起訂單看著。
「是啊。」
李向陽也沒有再抱怨，而是話鋒一轉說道：「廠長，你都在廠里待了一周了，也該回去好好洗個熱水澡，把鬍子刮一下，收拾下自己。」
「行，我知道。」
「還有，你不是讓我留意優谷道場的負責人嗎？」
「怎麼？有眉目了？」
趙山河的興趣一下被提起來，興致勃勃地看過來。
「我倒是找了一些人，但這些人吧，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我覺得像是優谷道場這樣的地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老成持家的，需要的是一個穩重的人主持。至於說到什麼銳意進取，反而是暫時不用考慮的。」李向陽認真地說道。
「你說得對，穩重優先。」趙山河點點頭。
「所以我這裡倒是有一個人選，我覺得他挺適合的，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過來，不知道你這邊想不想用他。」李向陽說道。
「誰？」
「你在青山技校的老師，柳本琿。」
「什麼？」
趙山河一下愣住。
趙山河是真的沒想到，李向陽推薦的人竟然會是柳本琿，怎麼會是他呢？難道說只是因為他是我的老師這麼簡單嗎？
不對，李向陽做事歷來都是對事不對人的，他不會這麼膚淺。
「說說你的看法。」趙山河盯視著李向陽緩緩問道。
「我會選擇柳本琿有三個原因，第一他是你的老師，不管是從情感上還是從忠誠度上，都要比貿然找一個陌生人來要靠譜，而且我覺得你對他也比較了解，算得上是知根知底，就算以後有什麼事，也能對症下藥。」
李向陽給出的第一個理由，趙山河沒有意見。
因為他知道，柳本琿要麼是不答應，只要是答應了，就肯定會將這件事情做好，不會說有任何背叛自己的事情發生。
對老師的這點操守，趙山河還是有信心的。
他嗯了一聲：「你繼續說。」
「好，我會推薦柳本琿的第二個原因，是因為他的實至名歸，他完全有這個能力當好這個負責人。」
「根據我所掌握的資料，柳本琿之前不但是青山技校的校長，更是管理過一個校辦企業，並且將校辦企業管理得風生水起，對吧？」李向陽說道。
「對。」
趙山河知道這事，並且自己當初也在這個校辦企業裡面待過。
「第三呢？」
「第三個原因就是……」
這個原因說出來的瞬間，趙山河神情微變。
趙山河沒想到，這次打過來電話的竟然是港商包天華，而他和包天華的關係是很親近的，畢竟包天華和他可是有著很深厚的商業往來。
「趙廠長，你這次做的事情不地道了。」包天華假裝慍怒地說道。
「什麼事？」趙山河有些不明所以。
「還能有什麼事？當然是優谷道場的事情！」
包天華都沒有遲疑，很痛快地說道：「你的優谷道場既然都已經開始生產，怎麼能忘記我呢？難道我就不值得你來談這筆生意嗎？」
「哈哈！」
趙山河聽到這話不由開懷大笑起來。
「包總，您這話說得就見外了，我怎麼可能不想要和您談生意。其實是這樣的，我的優谷道場是剛剛宣布上市，今天也是第一次在央視投放GG，我是想著做出點成績來再和您聯繫的。」
「不過看來我是想錯了，您這邊對優谷道場看來是很有信心。」
「對，我對優谷道場是非常有信心的。」
包天華微笑著說道：「其實我早就想過這個方便麵的事情，想著看看能不能生產出來一種方便快捷的食品，沒想到你這邊就給鼓搗出來了。」
「既然你有了優谷道場，那我就不用再費勁去想這個了。趙廠長，啥也別說了，你也不用等做出成績來再和我談，我現在就預定五萬箱。」
「五萬箱？」
趙山河翹起唇角緩緩說道：「我的優谷道場是一箱四大袋，每袋都是五連包。零售的話，每袋是五塊錢。不過既然是批發銷售，總不能還是這個價格。」
「包總，我給你一箱15元的價格，您看怎麼樣？」
「好，就這個價格！」包天華沒有一點討價還價的意思，利索地答應下來，他現在想要的就是方便麵，至於說到價格反而不是那麼計較。
「行，那我就立刻安排。」
「好！」
掛掉電話後，趙山河總算是能鬆一口氣。
其實他對優谷道場能夠有這麼火爆的市場是完全有所預料的，他也壓根沒想過優谷道場會沒有市場，畢竟方便麵可是支柱產業。
但相信歸相信，你總得看到事實才能安心不是。
現在的事實就是火爆，火爆，再火爆。有這麼火爆的市場在，趙山河是不用擔心別的有的沒的，他要做的就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的生產。
「康大師，既然你們一直按兵不動，那我倒要瞧瞧，你們還能繃到什麼時候。」
……
夜幕降臨。
津門康大師總部。
平常這個時間點，康澤華是早就回家了，可現在卻是沒有。不但他沒有，康大師的很多核心高層都被勒令要求留在工作崗位上。他們都想要知道，剛剛上市一天的優谷道場，到底宣傳銷售得怎麼樣，有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
「你們說優谷道場的攤子鋪得這麼大，會有宣傳效果嗎？」
「央視GG，火車站宣傳，商場活動，嘖嘖，這個趙山河還真能折騰。」
「關鍵是他的定價真的很低，搞活動的情況下，買一送一不說，還額外贈送一杯香飄飄奶茶。」
……
就在這些高層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中，陳治雷走進辦公室，他掃視了一圈後，疾步走到康澤華面前，雙手將手裡的一份文件遞過去。
「康總，這是剛剛收到的資料數據。」
「什麼？」
只是掃視了一眼，康澤華便難以置信地站起身來，緊盯著陳治雷的雙眼問道：「你確定這些資料數據是真的嗎？」
「是真的！」
陳治雷點點頭。
「怎麼可能啊！」
康澤華猶然不敢相信。
「康總，數據是什麼樣的？」
「你給大傢伙說說。」
看到有人詢問，呆愣了半天的康澤華便兩眼無神地坐了下來，有氣無力地衝著陳治雷揮了揮手說道。
陳治雷點點頭，面色凝重地掃過全場後說道：「根據咱們目前掌握的數據，優谷道場第一天的宣傳銷售效果非常好。東省的大洋百貨，京城的梁氏百貨，魔都的鹿氏集團等等，都分別向優谷道場下了訂單。」
「訂單數量都是以五萬箱為基礎起步，一般都是下單十萬箱。」
「也就是說只是第一天，優谷道場便至少擁有了六七十萬箱的銷售訂單，這對優谷道場來說無疑是一場開門紅！」
「什麼？怎麼可能啊？這才是第一天宣傳，怎麼能有這麼好的效果？陳總，你確定這些數據都是真實可靠的嗎？」
還是有人質疑。
「是的！」
誰想陳治雷卻是態度堅定地說道：「我敢說這些資料數據都是真實可靠的，而且我這裡有一件事可以說給大家聽。」
「那就是別的地方不敢說，但在咱們津門火車站的銷售，我是親自到場盯著的。我親眼看到不過是一個小時的工夫，山秋食品的人就將優谷道場全部售罄。」
「我當時大概數了一下，保守估計優谷道場的銷售數額是六千箱！」
「什麼？一小時就銷售掉六千箱？這也太誇張了吧？」
「真要是這麼下去的話，是不是說咱們的康大師也能有這麼好的銷售盛況？」
「我建議咱們應該提前上市銷售！」
「說得對，要借著這股東風。」
……
聽著這些人的議論和建議，康澤華眉頭微皺，看向陳治雷緩緩問道：「你的意思呢？」
「我？」
陳治雷被這樣提問，一時間有些微愣，但碰觸到所有高層的眼神後，他便很快冷靜下來。
他認真嚴肅地說道：「康總，我覺得咱們不應該操之過急，咱們既然已經決定16號上市，就應該按部就班地去做，任何提前上市銷售都會讓咱們自亂陣腳。」
「自亂陣腳？陳總，我看不見得吧。你也看到了，優谷道場現在賣得這麼火爆，咱們要是說能趁勢出擊的話，對咱們康大師的銷售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要是按照你說的，非要等到16號，你不覺得會有點晚嗎？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作為康大師的副廠長，也是康澤華的左膀右臂，郭文天卻是毫不猶豫地選擇反唇相譏，他看向陳治雷的眼神充滿著挑釁和質疑。
「郭總，話不是那樣說的。」
陳治雷果斷地搖搖頭，冷靜地說道：「優谷道場會有這麼好的成績，在我看來是因為占據了新鮮的優勢。畢竟在此之前，方便麵是沒有多少市場的，甚至不誇張地說，方便麵根本沒有多少人知道。」
「而現在優谷道場問世，一下就憑藉著不錯的口味占據了市場。但這樣的優勢很快也會變成劣勢，因為一旦這股新鮮勁過去，就不可能說還能有這麼好的成績。所以咱們完全不用羨慕優谷道場。」
「而且！」
話說到這裡，陳治雷雙手撐著桌面，盯視著郭文天說道：「郭總，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咱們康大師不是說現在想要上市就能上市的，GG沒有最終落實，工人數量還是有些偏少，甚至就連原材料的儲備量都是有限的。」
「你說在這樣的情況下，貿然上市，真的要是說造成了供應鏈條的斷裂，會是好事嗎？」
「那也不能就這樣干看著吧？」郭文天臉上陰雲密布地說道。
「當然不能！」
陳治雷聲音冷淡地說道：「我也沒說過要眼睜睜地看著，我說過了，咱們康大師必須馬上運轉起來，將我剛才說的問題全都解決掉。然後靜等著優谷道場給咱們開闢道路，做好宣傳，咱們到時候只要撿現成的就行。」
「撿現成的？」
郭文天語氣嘲諷地說道：「陳治雷，你這話說得就好像優谷道場真的會為咱們做嫁衣似的，你難道就不怕優谷道場徹底占領了市場後，沒有咱們康大師什麼事？真要那樣的話，你連哭都沒地兒哭去。」
陳治雷十分自信，衝著郭文天不屑一顧的冷笑一聲便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抬了抬下巴淡淡地說道：「郭總，你多慮了，不會出現那種事的。」
「你！」
眼瞅著兩人又要嗆起來，康澤華咳嗽了一聲沉聲說道：「這件事就暫時按照治雷說的去辦，咱們先靜觀其變再說。」
「是！」
一場會議就此結束。
然而這時候的康澤華怎麼都沒想到，因為自己堅持相信陳治雷的判斷，會給康大師帶來難以挽回的惡劣影響。
而這也直接給了優谷道場井噴式的發展機會。
在接下來的一周內，優谷道場就像是瘋了般的爆發出著好消息，口碑更是在口口相傳中傳遍了全國各個省份。
沒辦法，誰讓鐵路運輸就是面向全國的。再加上央視新聞的GG宣傳，優谷道場在每個省份都得到了難以想像的發展。
優谷道場的訂單如同漫天飛舞的雪片一般接連不斷。
一個個大企業想要成為代理商。
一時之間，趙山河陷入到繁忙的工作中，應接不暇。
「山河，你該休息就要休息，別一直待在廠里。」
李秋雅在知道趙山河已經一個星期沒有離開過優谷道場時，親自打過來電話囑咐，她可不想趙山河把自己累壞。
「我心裡有數。」
趙山河淡然一笑。
「家裡怎麼樣？」
「沒事，家裡都挺好的，就是咱媽說過兩天你要是不忙的話，一起去巡檢鎮看看咱姥姥，說咱姥姥前兩天摔了一跤。」李秋雅說道。
「什麼？摔了一跤？」
趙山河一下就緊張起來，他可是知道姥姥楊大雅的歲數不小了，這個年紀摔跤的話，指不定會出現什麼問題。
「嚴重不嚴重？」
「不算太嚴重，當時幸好朝陽哥在家，第一時間就送到縣醫院檢查了。」李秋雅說道。
「這樣的話還好，行，我知道了，等我這段時間忙完優谷道場的事情，咱們一起回去看看，」趙山河懸著的心悄然落地。
「行，記著按時吃飯。」
「知道了。」
掛掉電話後，趙山河剛翻看著桌上的文件，李向陽便走了進來，他手裡拿著一沓子訂單，笑容滿面地放到桌上。
「瞧瞧，又是一堆訂單。」
「我現在啊，就是怕咱們的生產線干不過來。你說這麼多訂單，要是說給耽擱了的話，光是違約金咱們都賠不起。」
「所有訂單都按照先後順序發貨就是，這個剛開始咱們肯定會忙一陣的，等過了這陣就好了。」趙山河拿起訂單看著。
「是啊。」
李向陽也沒有再抱怨，而是話鋒一轉說道：「廠長，你都在廠里待了一周了，也該回去好好洗個熱水澡，把鬍子刮一下，收拾下自己。」
「行，我知道。」
「還有，你不是讓我留意優谷道場的負責人嗎？」
「怎麼？有眉目了？」
趙山河的興趣一下被提起來，興致勃勃地看過來。
「我倒是找了一些人，但這些人吧，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我覺得像是優谷道場這樣的地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老成持家的，需要的是一個穩重的人主持。至於說到什麼銳意進取，反而是暫時不用考慮的。」李向陽認真地說道。
「你說得對，穩重優先。」趙山河點點頭。
「所以我這裡倒是有一個人選，我覺得他挺適合的，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過來，不知道你這邊想不想用他。」李向陽說道。
「誰？」
「你在青山技校的老師，柳本琿。」
「什麼？」
趙山河一下愣住。
趙山河是真的沒想到，李向陽推薦的人竟然會是柳本琿，怎麼會是他呢？難道說只是因為他是我的老師這麼簡單嗎？
不對，李向陽做事歷來都是對事不對人的，他不會這麼膚淺。
「說說你的看法。」趙山河盯視著李向陽緩緩問道。
「我會選擇柳本琿有三個原因，第一他是你的老師，不管是從情感上還是從忠誠度上，都要比貿然找一個陌生人來要靠譜，而且我覺得你對他也比較了解，算得上是知根知底，就算以後有什麼事，也能對症下藥。」
李向陽給出的第一個理由，趙山河沒有意見。
因為他知道，柳本琿要麼是不答應，只要是答應了，就肯定會將這件事情做好，不會說有任何背叛自己的事情發生。
對老師的這點操守，趙山河還是有信心的。
他嗯了一聲：「你繼續說。」
「好，我會推薦柳本琿的第二個原因，是因為他的實至名歸，他完全有這個能力當好這個負責人。」
「根據我所掌握的資料，柳本琿之前不但是青山技校的校長，更是管理過一個校辦企業，並且將校辦企業管理得風生水起，對吧？」李向陽說道。
「對。」
趙山河知道這事，並且自己當初也在這個校辦企業裡面待過。
「第三呢？」
「第三個原因就是……」
這個原因說出來的瞬間，趙山河神情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