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四九章 故人月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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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禹聽著小喪的報告,不耐煩地回道:「不見!你直接告訴他,等待公審,就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是!」小喪敬禮後離去。

  ……

  三日後,聯合政F大樓,三大區與歐一區民政讜,展開了第六次正式談判。

  會議上,孟璽面無表情地扶著話筒說道:「一切和談的前提,必須是釋放於瑾年。」

  「天吶,你在開什麼玩笑?!你們的政F不是說CSS組織與三大區沒有任何關係嗎?」民政讜的代表直接喝問道:「你這樣做,等同於你們承認了,是三大區政F暗中聯繫CSS向一區主要城市投放了極端武器!」

  孟璽看著他,用華語回道:「這個理由站不住腳。對於你們來說,於瑾年可能是極端F子,但對於華人民眾來說,她是民族英雄!是她的計劃,讓戰爭提前結束了,我們有義務接她回家。」

  「你們的條件已經突破了和談底線,」聯合政F的會議主X,直言說道:「我們還是要圍繞著正面戰爭來解決問題。」

  孟璽正要反駁之時,林念蕾突然插話說道:「如果不能釋放於瑾年,那戰爭還會繼續,打到自由讜正式宣布戰敗,打到紅巾軍宣布解散為止。」

  「嘭!」

  歐一區的人拍案而起,指著孟璽和林念蕾吼道:「不要覺得你們戰勝了,就可以踩踏我們一區的尊嚴!一區的戰略級飛彈庫內,重要港口軍事基地內,還有一百枚可以毀滅一切的武器。」

  孟璽插手看向他:「自抗美援朝開始,我民族是否有一次向你們的軍事威脅,退步過,妥協過?」

  對方咬著牙,攥著拳頭,胸口劇烈起伏。

  「你有的,我們也有。」孟璽繼續說道:「想要和談就要拿出態度,我們這屆政F不是沈萬洲,更不是馮濟!你要再打十年,我就再陪你十年!別扯什麼極端武器,我給你遙控器,你敢按嗎?」

  會議陷入僵持階段,聯合政F的人再次從中調和。

  孟璽看著對方,話語簡潔地說道:「只有結束戰爭,你們民政讜才能拿穩執政權。說句不好聽的,於瑾年對你們來說,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她是否被處死,對你們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再說一句題外話,如果沒有於瑾年的幫助……你們不一定能有今日的政治局面。我再重申一下,我方立場,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歸還於瑾年!」

  ……

  三天後。

  六區的大牙兵團停止了對自由讜的清掃性圍攻,而四區的歷戰,也沒有再對紅巾軍展開兵團性質的圍剿,兩處已經早都接近尾聲的戰場,迎來了短暫的安寧。

  再過兩天,孟璽返回了三大區。

  半個月後。

  CSS組織的核心成員,里德,可可等人被帶到聯合政F的特設刑場,在媒體和現場五千名民眾的監督下,被執行了藥劑死刑。

  可可,里德等人的屍體,被公示了近兩天後,才被帶走焚化處理,這期間依舊有媒體,現場民眾進行監督和觀望。

  與此同時,滕巴政府軍在四區與紅巾軍展開談判,方向是規劃自治區,各自為治。

  ……

  次年,1月5號,三架私人飛機在晚上十點鐘左右,落地燕北機場。

  林念蕾領著代表團下了飛機,機場內等待著的媒體,以及軍人頓時一片歡呼。

  秦禹親自前來接機,牽著林念蕾的手,由衷的沖她說道:「孟璽都跟我說了,辛苦了!」

  林念蕾掃了他一眼低聲說道:「我在燕北留兩天,你去見見她吧。」

  秦禹停頓一下,紛紛與代表團其它成員握手。

  一通拍照和留影過後,領導車隊離開機場,回燕北城內去召開慶功會了。

  活動結束後,秦禹在小喪的保護下,率先離開了現場,驅車趕往了燕北市郊的一處別墅,而林念蕾則是回了自己家。

  ……

  燕北,總督府邸。

  林念蕾正在陪著兒子,女兒看學校布置的作業紀錄片。

  林驍待在一旁,扣著腳丫子,正在和某個青春靚麗的女人發簡訊。

  林母張嵐目光怪異地看著林念蕾,端著水杯走到了林驍旁邊,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林驍猛然抬頭:「您掐我幹嗎?」


  「你是不是傻啊?」張嵐不滿地催促道:「你不和你妹妹聊聊天啊。」

  林驍聽到這話,偷偷掃了一眼林念蕾,低頭回道:「我咋聊啊?她都嫁出去這麼長時間了,什麼事兒不比咱們心裡有數啊?」

  張嵐有些啞然:「你不是這個風格啊!」

  「我自己還打光棍呢,我什麼風格啊?」林驍似乎看開了,嘆息一聲說道:「都是這個歲數的中年人了,自己的事兒自己處理吧。」

  張嵐翻了翻白眼,無奈地走到了自己姑娘旁邊,與她坐在了一起。

  「幹嘛呀?」林念蕾素麵朝天地問道。

  張嵐眨眼看著她:「你……你沒事兒吧?」

  「我能有什麼事兒啊?」林念蕾不解地問道。

  「……她……她回來了,你這裡……!」張嵐關心女兒,但又不想把話挑得太明,去碰觸林念蕾心裡最敏感的那根弦,所以話說得非常委婉。

  林念蕾摟著姑娘,淡淡地問道:「你想聽我說啥啊?」

  「你的反應有點不對勁。」張嵐黛眉緊皺地說道:「這不是你的性格啊,姑娘!」

  林念蕾扭頭看了一眼張嵐,輕聲問道:「誰能永遠是二十歲的性格呢,媽媽?」

  張嵐沉默。

  「……我像小孩一樣的去鬧還有用嗎,媽?」林念蕾語氣平淡地說道:「她什麼都沒了,往後餘生沒有任何身份,身體也病了……甚至她家裡人都不知道她活著。你讓秦禹怎麼辦?我能讓他怎麼辦?」

  張嵐怔怔地看著女兒:「你這些年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考慮問題也不一樣了。」

  「媽,我們得承認,我們都被時代改變了。」林念蕾依舊語氣平淡地說道:「……我認真想過了,是她我能接受……我和她較了半輩子勁,我不可能輸給她。」

  張嵐怔住,林驍聽著她的話,也緩緩抬起了頭:「我以為你又要說離婚呢。」

  「啪!」

  一直沒吭聲的秦子異聽到這話,拿著沙發上的抱枕,直接砸向了林驍:「舅舅!你要讓爸爸媽媽離婚,我就跟你拼了!」

  「他媽的!」林驍聽到這話,頓時大罵:「你別忘了,你是在姥姥家長大的孩子,這還沒成年呢,就跟這兒暗示自己姓秦啦?」

  林念蕾一笑,伸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我兒子精明得很!」

  ……

  燕北市郊的別墅內。

  秦禹雙眼泛紅地看著雙目空洞無神的可可,足足沉默半分鐘後,才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怎麼了?!」

  十載屏中影,今朝斷舍難,,何日天地闊,故人月影中。

  此時此景,正應了老道士的那副卦象。

  三區一統,海外再無戰事。

  天地闊,故人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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