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天牢問話
楚穆、楚雲和林雁立即跟了上去，三人剛一進去，鐵門便重重地關上。
天牢里見不到陽光，全靠牆壁上的油燈照明。
撲面而來的空氣陰冷而又潮濕，還夾雜著一股刺鼻的酸臭味道。
杜厲帶著三人從甬道里慢慢往裡走。
兩邊牢籠里關押的人，一看到杜厲，就像看到瘟神一般，慌忙垂下頭，蜷縮到最裡面的角落中。
走到中間一處牢籠，杜厲停了下來。
旁邊獄卒立即上前，打開門上的鎖，讓楚雲三人進去。
昏暗的牢籠里，華福縮成一團，就如同一隻受驚的犰狳。
當他看到了楚穆，立即跳了起來，緊緊抓住楚穆的手。
「殿下，你終於來了，快救我出去。」他面容憔悴，恐懼至極，身子顫抖不已。
楚穆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慰道：「放心吧，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遲早會還你清白。」
華福偷眼看了看牢籠外。
「殿下，你不知道，外面那人就是個惡魔。」
「哦？」楚穆有些驚訝：「難道他已對你用了刑？」
「沒有，不過這兩天我看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可怕。」說著，華福竟忍不住想嘔吐。
楚穆和楚雲對視一眼。
杜厲的用刑手段之殘酷果然是名不虛傳，華福即便是聽到看到就已嚇成這樣。
「華福，你若想平安離開這裡，就必須跟我們講實話。」楚雲沉聲道。
華福這才看到楚雲。
「原來是八殿下，那天你也在場，一定要為小的申冤啊。」
「我來就是為你洗清罪名的。」
「太好了，多謝八殿下。」
楚雲問道：「華福，你的丹藥用的是什麼藥材？」
「這......」華福露出為難的表情，似乎不願意說。
「若本皇子沒猜錯，你用的不過是尋常的補藥，然後刻意做成鮮紅色，故弄玄虛。」
華福驚奇地看了楚雲一眼。
「想不到我的小伎倆，竟被八殿下一下子看穿了。」
「世上哪有什麼神丹，不過都是些騙人的把戲罷了。」
「慚愧，小的鬼迷心竅，終是害了自己。」
楚雲繼續問道：「若是丹藥被人動了手腳，你是否能看出來？」
「當然，只要有異常之處，我一眼就能看出。」
「那日瞿太醫說有一粒顏色略微暗沉，你可有看到？」
「當時我也是吃了一驚，兩粒丹藥都是同一爐藥粉煉出，根本沒有區別。」
「那你當時為何不反駁？」
「我以為是瞿太醫在炫耀自己的眼力，便給他個面子，沒有反駁。」
楚雲點點頭。
「如此便說得通了，我再問你，若是丹藥浸入烏頭毒液中，會不會變色？」
華福愣了一下，旋即嘆了一口氣。
「不會，因為小的為了故作玄虛，在丹藥外用了硃砂，若烏頭毒液浸入，裡面會有異常，但外觀卻看不出來。」
楚雲繼續問：「丹藥平日都放在哪裡？」
「放在紫匣之中，小的隨身攜帶。」
「獻藥之前的幾日，有沒有發生過異常之事？」
華福沉思良久，過了半晌才回答：「沒有，小的可以肯定。」
楚雲好像並不意外，只是問：「你入宮給父皇獻藥，事先要沐浴焚香一番吧？」
「是。」
「沐浴焚香要多久？」
「約莫半個時辰。」
「這段間隙，紫匣在何處？」
「我都是交給隨從張勝保管。」
「你做事倒是很謹慎。」
「是啊，小的知道不能出岔子，平日裡非常的小心。」
「好吧，今日我就先問到這裡。」
華福乞憐的看向楚穆。
「大殿下，你一定要儘快搭救我出去啊。」
楚穆安慰道：「放心吧，有老八出手，你離開這裡的日子就不遠了。」
說罷，三人轉身出了牢籠。
華福衝到牢籠邊，還想哀求楚穆。
杜厲瞪了他一眼，華福嚇得連滾帶爬地回到角落裡。
獄卒鎖好門，杜厲引著三人繼續往天牢深處走去。
走了五十多步，杜厲面朝左邊停了下來，獄卒識趣地上前打開牢籠。
三人走進去，立即看到裡面牆邊懶懶地坐著一人，他身材有些矮小，年紀約莫二十歲出頭。
見到有人來，那人立即站了起來。
不過當他借著昏暗的燈光看清三人的面容時，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楚雲問道：「你就是張勝？」
「小的正是。」
「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小的不知道。」
楚雲盯著他的臉，壓低了聲音道：「是三皇子讓我來的。」
張勝露出吃驚的表情，正要開口，楚雲卻伸出食指放在唇邊，示意他小心些。
張勝立即朝牢籠外看去，見杜厲和獄卒背過身子，這才放下心來。
他悄聲道：「三殿下終於派人來了，小的一直在擔心呢。」
楚雲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你事情做得很乾淨，三殿下非常滿意，他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
張勝大喜，連忙施了個大禮。
「多謝三殿下，小的感激不盡。」
「哪裡，三殿下要感謝你才是。」
「小的哪裡受得起。」
這時，楚雲突然沉下臉來，低聲問道：「殿下讓我來此，就是要問清楚，事情辦得有沒有紕漏。」
張勝神色堅定道：「請轉告三殿下，讓他放心，小的已回想過無數遍，絕沒有任何紕漏。」
「很好，你就安心在這裡待著，不出十日，就能出去。」
「小的全聽三殿下吩咐。」
「此地我們不宜久留，今日就到這裡。」
「小的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我姓韋，是三皇子府的管事。」
「有勞韋管事了。」
楚雲點點頭，朝楚穆和林雁使了個眼色，三人出了牢籠。
杜厲一言不發，轉頭就往門外走，三人立即緊緊跟上。
出了鐵門，沐浴在陽光之下，先前壓抑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三人這才感覺身上一松。
杜厲仿佛很厭惡陽光，快速地拱了拱手，旋即返身回了鐵門之內。
楚穆忍不住問：「老八，你太厲害了，居然把張勝的話給套了出來。」
林雁也好奇地眨著眼道：「楚兄，你是怎麼看出來張勝有問題的？」
天牢里見不到陽光，全靠牆壁上的油燈照明。
撲面而來的空氣陰冷而又潮濕，還夾雜著一股刺鼻的酸臭味道。
杜厲帶著三人從甬道里慢慢往裡走。
兩邊牢籠里關押的人，一看到杜厲，就像看到瘟神一般，慌忙垂下頭，蜷縮到最裡面的角落中。
走到中間一處牢籠，杜厲停了下來。
旁邊獄卒立即上前，打開門上的鎖，讓楚雲三人進去。
昏暗的牢籠里，華福縮成一團，就如同一隻受驚的犰狳。
當他看到了楚穆，立即跳了起來，緊緊抓住楚穆的手。
「殿下，你終於來了，快救我出去。」他面容憔悴，恐懼至極，身子顫抖不已。
楚穆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慰道：「放心吧，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遲早會還你清白。」
華福偷眼看了看牢籠外。
「殿下，你不知道，外面那人就是個惡魔。」
「哦？」楚穆有些驚訝：「難道他已對你用了刑？」
「沒有，不過這兩天我看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可怕。」說著，華福竟忍不住想嘔吐。
楚穆和楚雲對視一眼。
杜厲的用刑手段之殘酷果然是名不虛傳，華福即便是聽到看到就已嚇成這樣。
「華福，你若想平安離開這裡，就必須跟我們講實話。」楚雲沉聲道。
華福這才看到楚雲。
「原來是八殿下，那天你也在場，一定要為小的申冤啊。」
「我來就是為你洗清罪名的。」
「太好了，多謝八殿下。」
楚雲問道：「華福，你的丹藥用的是什麼藥材？」
「這......」華福露出為難的表情，似乎不願意說。
「若本皇子沒猜錯，你用的不過是尋常的補藥，然後刻意做成鮮紅色，故弄玄虛。」
華福驚奇地看了楚雲一眼。
「想不到我的小伎倆，竟被八殿下一下子看穿了。」
「世上哪有什麼神丹，不過都是些騙人的把戲罷了。」
「慚愧，小的鬼迷心竅，終是害了自己。」
楚雲繼續問道：「若是丹藥被人動了手腳，你是否能看出來？」
「當然，只要有異常之處，我一眼就能看出。」
「那日瞿太醫說有一粒顏色略微暗沉，你可有看到？」
「當時我也是吃了一驚，兩粒丹藥都是同一爐藥粉煉出，根本沒有區別。」
「那你當時為何不反駁？」
「我以為是瞿太醫在炫耀自己的眼力，便給他個面子，沒有反駁。」
楚雲點點頭。
「如此便說得通了，我再問你，若是丹藥浸入烏頭毒液中，會不會變色？」
華福愣了一下，旋即嘆了一口氣。
「不會，因為小的為了故作玄虛，在丹藥外用了硃砂，若烏頭毒液浸入，裡面會有異常，但外觀卻看不出來。」
楚雲繼續問：「丹藥平日都放在哪裡？」
「放在紫匣之中，小的隨身攜帶。」
「獻藥之前的幾日，有沒有發生過異常之事？」
華福沉思良久，過了半晌才回答：「沒有，小的可以肯定。」
楚雲好像並不意外，只是問：「你入宮給父皇獻藥，事先要沐浴焚香一番吧？」
「是。」
「沐浴焚香要多久？」
「約莫半個時辰。」
「這段間隙，紫匣在何處？」
「我都是交給隨從張勝保管。」
「你做事倒是很謹慎。」
「是啊，小的知道不能出岔子，平日裡非常的小心。」
「好吧，今日我就先問到這裡。」
華福乞憐的看向楚穆。
「大殿下，你一定要儘快搭救我出去啊。」
楚穆安慰道：「放心吧，有老八出手，你離開這裡的日子就不遠了。」
說罷，三人轉身出了牢籠。
華福衝到牢籠邊，還想哀求楚穆。
杜厲瞪了他一眼，華福嚇得連滾帶爬地回到角落裡。
獄卒鎖好門，杜厲引著三人繼續往天牢深處走去。
走了五十多步，杜厲面朝左邊停了下來，獄卒識趣地上前打開牢籠。
三人走進去，立即看到裡面牆邊懶懶地坐著一人，他身材有些矮小，年紀約莫二十歲出頭。
見到有人來，那人立即站了起來。
不過當他借著昏暗的燈光看清三人的面容時，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楚雲問道：「你就是張勝？」
「小的正是。」
「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小的不知道。」
楚雲盯著他的臉，壓低了聲音道：「是三皇子讓我來的。」
張勝露出吃驚的表情，正要開口，楚雲卻伸出食指放在唇邊，示意他小心些。
張勝立即朝牢籠外看去，見杜厲和獄卒背過身子，這才放下心來。
他悄聲道：「三殿下終於派人來了，小的一直在擔心呢。」
楚雲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你事情做得很乾淨，三殿下非常滿意，他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
張勝大喜，連忙施了個大禮。
「多謝三殿下，小的感激不盡。」
「哪裡，三殿下要感謝你才是。」
「小的哪裡受得起。」
這時，楚雲突然沉下臉來，低聲問道：「殿下讓我來此，就是要問清楚，事情辦得有沒有紕漏。」
張勝神色堅定道：「請轉告三殿下，讓他放心，小的已回想過無數遍，絕沒有任何紕漏。」
「很好，你就安心在這裡待著，不出十日，就能出去。」
「小的全聽三殿下吩咐。」
「此地我們不宜久留，今日就到這裡。」
「小的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我姓韋，是三皇子府的管事。」
「有勞韋管事了。」
楚雲點點頭，朝楚穆和林雁使了個眼色，三人出了牢籠。
杜厲一言不發，轉頭就往門外走，三人立即緊緊跟上。
出了鐵門，沐浴在陽光之下，先前壓抑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三人這才感覺身上一松。
杜厲仿佛很厭惡陽光，快速地拱了拱手，旋即返身回了鐵門之內。
楚穆忍不住問：「老八，你太厲害了，居然把張勝的話給套了出來。」
林雁也好奇地眨著眼道：「楚兄，你是怎麼看出來張勝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