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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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26日,周六。

  一大早鄭一鳴就過來了,今天他是陸雪新星大賽決賽的助唱嘉賓,中午就要一起去南方電視台彩排,索性就一早過來,還能在這邊蹭個午飯。

  陸雪正在客廳中和小七月一起玩著積木,鄭一鳴和陸長庚在陽台的躺椅上懶洋洋地聊起了天。

  「你昨晚最後給楊修個什麼結果?我還以為你會製造個什麼緋聞大瓜出來,今天起床時還特意在網上搜了搜,沒想到竟然沒有關於他的熱搜。」

  鄭一鳴愜意地吹著晨風,右手手指歡快敲打著躺椅的扶手,笑道:「緋聞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無關痛癢,不能一擊即中地把他搞得身敗名裂都是無用功,還不如直接來點實在的,讓他長長記性!」

  陸長庚來了興致,說道:「別賣關子,說說怎麼個實在法,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哈哈,就是讓他不知不覺中演了一部小電影,關於男人女人之間的動作電影,然後把他的右腿直接打斷,沒躺上個十天半個月的休想能重新站起來!」

  「本來想把他第三條腿打斷的,不過兩個小丫頭既然都沒事,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就改成了右腿,怎麼樣,這個結果你還滿意吧!」

  陸長庚豎起拇指給他點讚,笑道:「這種事果然還是你最在行,要是我來處理,頂多是打斷他的腿!根本就沒有留下他把柄的念頭,你這『斯文敗類』的綽號真的是實至名歸!」

  「嘿嘿!我就當你是在讚揚我了,反正堂堂正正的君子手段本就不適合我,你小子同意讓我來處理他的事,估計早就料到大概是這種結局。你現在可是我的老闆,我這辛辛苦苦跑前跑後的,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寒了我的心!」

  陸長庚笑罵道:「滾蛋,別和老子裝可憐,你他娘的一大早就過來找我邀歌把妹,要是換第二個人早就趕出去了!」

  沒錯,這傢伙一大早跑過來,蹭午飯只是順帶的,真正目的是找陸長庚寫歌,還是要寫一首對逝去愛情的悼念和自我反省!

  鄭一鳴苦著臉說道:「沒辦法啊,茜茜現在對我正處於愛理不理的階段,我得給自己立一個深情的人設,然後稍稍帶一點點對前任的念念不忘,這樣才好引起女孩子的勝負欲,才能更好地接近她。」

  「嗯,歌曲最好是深情中又帶點卑微,讓女孩子聽著容易母愛泛濫就更完美了!」

  陸長庚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當我是神仙呢?就你這種雜七雜八的要求,誰來了都不敢接你這活!」

  鄭一鳴諂媚地笑了笑:「別人接不下來那是別人的事,但鼎鼎大名的六如老師可不是路人甲乙丙,總能有辦法滴!再說,我找你邀歌也不是全為我自己,以後工作室實在沒錢了,我要是有了自己的代表作,還能出來幫忙唱唱歌回款,一舉兩得!」

  「行,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別說我把你當牛馬使喚就成!」

  鄭一鳴滿意地笑了笑,轉頭看著陸長庚問道:「你和周周怎麼回事?早上我從工作室那邊過來的時候,茜茜一直電話安慰著周周,你兩這是鬧矛盾了?」

  陸長庚無奈說道:「她覺得昨晚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一直都在自責,我聽陸雪說她昨晚還去酒店和她爸鬧了一頓,現在電話也不接我的,信息也沒給我回復,估計是現在還沒從昨天的事情中緩過來。」

  鄭一鳴仰頭看著天空,故作深沉道:「你這都不去當面給她開解開解,年輕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陸長庚踹了他一腳,罵道:「滾犢子!你就比我大一天,裝什麼過來人!」

  「哈哈,大一天也是大!」

  周綰妤一大早就在萬象傳媒總裁辦公室的沙發上無精打采地躺屍,眼神木訥地看著天花板,連周可卿走近身看了半會都沒發現。

  「人家小陸都說了,昨天的事跟你無關了,你怎麼還在這獨自傷神?」

  周綰妤哭喪著臉坐了起來,低聲道:「姑姑,我是不是很沒用?」

  周可卿白了她一眼,右手食指搓了搓她腦門,恨鐵不成鋼道:「你這就是在庸人自擾,都是閒得沒事幹才會胡思亂想的!」

  「哎呀,姑姑!」

  周綰妤像個小女孩一般拉著自己姑姑的手,讓她坐在自己旁邊,抱著她的胳膊喃喃說道:「我爸第一次跟他見面就發生昨天那種事,姑姑你說土包子他會不會因此討厭我?」

  「不會!」

  「那姑姑你覺得土包子會嫌棄我的原生家庭嗎?」


  周可卿有些心疼地抱了抱這個丫頭,溫聲說道:「傻丫頭,小陸要是喜歡你,以後是和你在一起,又不是和你爸他們在一起,你擔心這些幹什麼?你沒看到連他女兒小七月也很喜歡你麼?」

  「可我就是怕嘛!」

  愛上一個人,往往會讓自己變得卑微而敏感。

  羊城帝王大廈的樓頂咖啡廳中,柳如煙正和一位帶著面紗的女子喝著咖啡。

  女子穿著一襲紫色長裙,露在面紗外的雙眸靈動傳神,哪怕是看不清容貌,光看凹凸有致的高挑身段已經顧盼生輝的明眸,就知道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子必定美得不可方物。

  帝王大廈是整個羊城的地標樓,頂層的咖啡廳向來是華國各界名流的聚集地,能把整個咖啡廳包下來,靠的不僅僅是龐大的財富。

  柳如煙看了空蕩蕩的咖啡廳一眼,開口說道:「夢老師,謝謝你這次為了我的比賽親自寫歌,更感謝你能在茫茫人海中挑中了我!能被你看中,我深表榮幸!」

  梁夢兮舉起杯子跟她隔空碰了一下,輕聲道:「你別怪我棒打鴛鴦就好!」

  柳如煙搖搖頭,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我們兩個不太合適,只是我這個人不太願意去再花精力放到感情上,有個人跟我搭夥過日子的話,也無不可,沒有的話對我影響也不大。」

  梁夢兮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這個性格跟她有些相似的女人,笑道:「如果他是六如呢?」

  柳如煙端起咖啡的手頓了頓,輕聲問道:「陸長庚就是六如?」

  「不錯!這傢伙隱藏得很深,我也是前幾天花了很大心思才查出來的,怎麼樣,現在是不是有些後悔了?」

  柳如煙苦笑地搖了搖頭,堅定道:「這或許就是命!人生境遇,真的很神奇。大概跟我在一起,限制了他的創造力。分手之後,我發現他像是變了個人,變得理性而冷漠,仿佛我們倆真的是陌生人一般。」

  梁夢兮喝了一小口咖啡,淡淡說道:「這也許就是書上所說的成長吧,有人因為感情一蹶不振,也會有人因為感情一飛沖天,這種事本來就是因人而異。」

  柳如煙點點頭,問道:「所以夢老師這次來羊城,還花了那麼大的代價讓南方電視台那邊更改了那麼多新星大賽的規則,都是為了他?」

  梁夢兮笑了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認識他的時間還在你和他相識之前!這傢伙搞了個佛家『六如』的馬甲出來,估計是對之前的生活有了什麼大徹大悟之類的不真實感想,我就是拿『失戀與不舍』這個寫歌主題刺激刺激他。」

  說完,看著柳如煙明媚的面容,接著說道:「他之前對你那麼痴迷,沒理由一下子就能放下,痴情的男人掩飾得再好應該也會留下些什麼破綻,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放下了!」

  陸長庚要是聽到她這話,肯定會給她豎起大拇指!

  對於男人來說,放下一段感情真的很難,再瀟灑的男人也不可能真的與曾經的戀人形同陌路。

  他身體都換一個靈魂了,腦袋中有時候還會不由自主地想起與柳如煙的點點滴滴,想忘掉一個人真的很難!

  好作品的創作大多都是有感而發,這幾乎是公認的定律。

  但陸長庚是個掛B啊,作品幾乎都是拿來主義,怎麼可能通過歌曲作品就能看出他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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