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巨人小號上線
「喂，麥基叔叔……巨神的狀態是不是有些不妙？」太空衣少女越來越感覺不對勁，她轉頭望向禿頭研究員，大聲問道。
但是，所有的研究員都沒有理會太空衣少女，他們全部仰頭望著水池中的巨神號，臉上露出了如同獲得『救贖』的表情。
這一刻，外界的一切都無法再給他們造成任何影響。
他們體內代替靈魂的『燭火』像是加劇燃燒一樣，越燒越旺。
「抱歉，麥基叔叔，我感覺實驗需要先停下來！」太空衣少女心中一慌，她不假思索衝上前去，伸手按在了禿頭研究員邊上那個『還原』的按鈕，要將巨神的變化打斷，阻止巨神的活性化實驗。
但是，她明明按下了『還原』功能，設定中的還原的功能卻沒有啟動……手中的這個按鈕，就仿佛是個假飾之物。
或許從一開始，所謂的『還原功能』就根本不存在。
「已經完成了。」禿子研究員眼中露出溫柔的神色，低頭望向太空衣少女。只是他的瞳孔中，卻沒有倒映少女的模樣。
「我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邊上，那個年輕的研究員，臉上同樣露出這種莫名的表情來。
莉娟只感覺渾身發寒，哪怕厚厚的太空衣也無法給她溫暖。
「抱歉，我們要先走一步啊。雖然很想看到你駕馭巨神的畫面……但我們果然已經無法堅持到那一步。」另一位白袍研究員對著空白的位置溫柔道，他已經無法看到太空衣少女的身影。
剩下的研究員們，眼中同樣失去了高光。但在最後一點點的時間裡，他們開始用盲打技術操作著儀表，將實驗的最後步驟完成。
……
……
躺在實驗室里的許奇寂，暗暗嘆了口氣。
從一開始，這個沙漠的小鎮居民也好，這些地底的研究者也罷……都不是活著的人類了。
小鎮居民的身軀內沒有靈魂，體內的燭光代替了靈魂，支持著他們身體行動，但卻無法讓他們如正常人一樣生活。
相比地表的居民來，地底下的研究員狀態則要稍稍好上一樣。他們心懷某種強烈的執念，這個執念讓他們行動起來，去做某種事情——也就是研發巨神號。
但和小鎮居民一樣，燭火無法代替靈魂。所以除了製造巨神外，這些研究者日常生活的表現和思維方式，都無法算是個正常人。
他們的思維方式和現實脫節……這也是許奇寂從被搬入地下室後，無論發生什麼詭異的狀態，這群研究者卻都不當回事的主要原因。
這裡，唯一的一個活著人類，便是太空衣少女莉娟。
但說不定，她也不能算是一個普通的正常人類。
她的誕生可能不是人類正常的育兒模式……而是通過其他渠道誕生的生命。
許奇寂的身上，有淡淡的星光湧現，悄然鋪滿整個地下空間。
屬於他的領域隔絕所有的外來目光。
他從床上坐起，伸手在地面上的『安叔』身上輕輕一按。一道祝福的力量，融入這位沉睡的研究員體內。
藥茶的效果被解除，甚至安叔體內的燭火也稍稍明亮了幾分。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嗎？」起來後的安叔望向池子，看著那完成活性化，跳過了好幾個步驟，直接進入完成體的巨神。
安叔望了眼甦醒的許奇寂，想說什麼，但片刻後又不再理會他——他那斷路的思路，讓他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許奇寂這個存在。
而且，他的時間有限，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安叔利索的從地上滾起，憑著最後的執念取出兩枚鑰匙狀，在視線模糊前，趕到了太空衣少女的身邊。
「安叔？」莉娟看到醒來的安叔，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麥基叔叔他們變的很古怪，安叔你快來看看。」
「不是變得古怪，而是恢復成本來應該存在的樣子。」安叔笑著拍了拍太空衣少女的泡泡頭盔，最後把兩枚鑰匙遞給她。
「一枚是打開巨神操作空間的鑰匙，拿著它你就能進入巨神體內駕馭它。另一枚鑰匙里隱藏著打開巨神腰帶裝甲的指令……現在，我將它們都交給你了。」安叔說著說著，臉上也開始露出『救贖』一樣的表情來。
「簡直完美，我們果然是一群天才。哪怕是腦迴路斷了七八層的狀態，最終還是將巨神給鼓搗出來了……要是我們還活著，還有完整的靈魂，我們早就橫掃一切，開啟無敵人生了。」臉上的救贖表情越來越濃時，安叔還有心情稱讚一下自己的作品和自己的同伴們。
莉娟接過兩枚鑰匙，此時的她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表面去面對這群同伴。
她的腦子有些宕機。
想哭，但又感覺沒到哭泣的時候。
最終……所有的研究人員都圍成一團，站在水池巨人的面前，他們抬頭望著巨人，如同看到了未來和希望。
接著，他們開始有節奏的左右搖晃起來，看起來就像是進入到了某種邪教儀式現場。
「至少將你們希望我做什麼先告訴我啊。」太空衣少女抓緊鑰匙。
水池中，巨人身上『生機』越來越明顯。
原本想注入『十分之一』的藥劑，此時因為研究員最後的操作，已經全部灌入到了巨人的體內。
巨神的身上長出了毛髮，身上不知何時湧現了陣陣星光。
太空衣少女抓著鑰匙，咬牙爬到了水池邊上。
似乎是感應到了鑰匙的氣息，也可能是巨神有著『無鑰匙進入』的功能。在太空衣少女靠它的時候，巨神的身軀從水池中坐了起來。
此時他渾身肌肉結實有力，骨骼強化，完全能支撐起這恐怖的體型。
坐起身後，巨神伸出手來接著太空衣少女。
它的胸膛心臟處打開，露出了一個空間……
實驗室中的許奇寂嘴角抽搐，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他和這個『巨神』之間，因為『燒烤人藥劑』的原因，隱隱間產生了一些同步和共鳴。
巨神開啟胸膛的時候，許奇寂同樣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些涼涼的，心臟仿佛都暴露在空氣中一樣。
巨神接住少女後，將她輕輕放入到自己心臟處。在那裡有一個合格的科幻風格駕駛艙……
太空衣少女進入巨神體內後，巨神雙眼發亮，完成最後的激活步驟。
嘩啦啦～水池裡的水傾瀉而出。
巨神那龐大的身形人立而起，彎腰立於這地下空間中。這是因為巨神的塊頭長高了些，所以原本預算的高度稍稍有些不夠用。
「看來是成功了。」許奇寂靠在實驗室的玻璃前，望著那行動的巨神。
此時的巨神，由太空衣少女操作，如同嬰兒學步一樣，搖搖晃晃地行動著。
巨神搖晃行動的期間，許奇寂有種『感同身受』的錯覺，他的身體也有節奏的搖擺起來……他還有一種錯覺，如果他想要的話，似乎也能和太空衣少女一樣控制這個巨神的行動。
這種感覺許奇寂很熟悉，畢竟他是過來人，是擁有好幾個『九界小號』的男人。
「最後一步，巨神的武裝！」這時，熟悉了巨神身體控制的少女，決定試試巨神的最後一個功能。
就是那條類似巨神族頂尖科技『腰帶』的武裝功能。
一條指令從鑰匙中激發出來，巨神腰間的腰帶被激活，響起一串刺耳的金屬咔咔聲。
接著早就準備好的『戰甲』仿佛受到吸引，在腰帶的指令中，開始附在巨神身上。
咔咔聲中，巨神很快變成了一個鐵疙瘩。
「成功了？」太空衣少女的聲音從巨神體內發出。
但還沒等她高興片刻，身上的裝甲一件件從巨神身上剝離，掉落。
安叔等一群因為靈魂殘缺，導致腦迴路不完整的研究者能完成『巨神』已經是奇蹟了，想更進一步將巨神武裝給鼓搗出來，實在有些強他們所難。
「安叔，不行……巨神的裝甲不行。我們還需要再進行研究，我們還需要將巨神進一步完善！」發現武裝失敗時，太空衣少女非常沒有失望，反而很開心的對著下方的研究員們大叫道。
如果還需要繼續研究的話，自己的同伴們是不是能再一次恢復？再一次進入到研究狀態？
但下方，所有的研究員們手牽著手，聚成一團，有節奏的搖晃著，臉上那救贖的表情包依舊沒有變化。
就和鎮上居民的『幸福』表情一樣，研究員臉上的表情也固化在獲得救贖的那一刻。
太空衣少女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靠在駕駛艙內，一言不發。
「年輕的少女喲，我想你可能會需要一條戰鬥用的腰帶？」這時，巨神號突然發出聲音，像是和她在交流一樣。
宇航少女像是被嚇到的貓兒，整個人炸毛了。
她驚恐地望著駕駛艙，打量著四周——剛才，是巨神號在說話？
「想要完成他們的心愿嗎？」巨神號再次發出聲音。
太空衣少女沉默了。
她的目光看到了趴在實驗室玻璃前的許奇寂——她的視線和巨神號相連，與許奇寂對視。
沉默了半晌後。
「你能幫助我？」她問道。
和研究員們不同，她並沒有獲得救贖的執念需要化解，對她來說，目前的執念反而是完成同伴們沒有完成的作品。
「既然你有希望，那我就來完成你的願望。但是你知道的，這世界上沒有白白的愛，任何願望都是有代價的。」許奇寂利用巨神號發言。
他的『副腦』里，有著『初級巨神兵』的製造技術。
不過，若他白白將寶物贈送給少女的話，反而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我懂的。雖然我一直生活在這裡，從來沒有出去過。不過我知道，東西是需要買的。如果你能實現我的願望，那我的一切都可以交給你。」太空衣少女認真回復。
她這是直接就將自己給賣了——在她的認知中，對面這個傢伙，在饞她的人。
剛見面，就想著和她生寶寶。
許奇寂：「……」
『一切都交給你』這種話，可不是能隨口許下的承諾啊。
「代價我會在未來收取，我這裡有成熟的巨神兵製造技術。」許奇寂緩緩道。
「但我一個人不可能製造出來。」太空衣少女認真道。
她不是正式的研究員，雖然能看懂圖紙，也能動手製造一些基礎物品。但製作巨神的裝備這種大工程，可不是她一個人能搞定的……從原材料到製作到細節，她獨自一人不可能搞定。
許奇寂：「……」
「我要成品，你手裡現在有成品嗎？」太空衣少女問道。
「有，但是我不推薦你直接動用這件成品。」許奇寂望向自己腰上的黃金腰帶，解釋道：「因為這條黃金腰帶是和我綁定的，如果你要用巨神來使用這腰帶，可能會引起很多不受控制的異變。比如，巨神號可能不再是完全屬於你。」
此時哪怕不借外力，沒有『鑰匙』許奇寂隱隱間都能催動巨神號。如果將黃金腰帶也給巨神裝備上，那到時候巨神號就真要改姓許了。
「沒問題。」對面的太空衣少女卻一口答應了下來。
她的思維方式，許奇寂琢磨不透。
對她來說，到底什麼東西才是重要的，什麼才是不重要的？
「只要完成了巨神號的完整體，一切代價我都可以支付。」太空衣少女控制著巨神號來到實驗室面前，直接扒開了實驗室，讓許奇寂暴露出來。
然後，她控制著巨神，伸出手指就想捏腰帶。
「我自己來。」許奇寂伸手，擋住巨神的手指，讓巨神的手指無法再前進半分。
他摘下黃金腰帶，朝著巨神一扔。
黃金腰帶迎風暴漲，瞬間化為巨人佩帶的大小型號，在許奇寂的操控下，繫到了巨神腰上。
黃金腰帶一系，巨神看起來就更像是許奇寂的巨人化形態。
巨神的手指和許奇寂的手掌接觸，兩者間的同步率更是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匹配高度。
巨神體內的血液在沸騰。
即使沒有插入『法則碎片』，巨神腰上的黃金腰帶也被激活……
一件件沒有附帶法則的『黃金戰甲』憑空浮現，武裝整個巨神身軀。
「還差點意思。」許奇寂略一思索後，伸手取出了一張『法則碎片』卡牌，彈向巨神的黃金腰帶。
他已經感覺到，這尊巨神和當初的『骷髏小號』一樣，已經開始和他建立聯繫。
巨人小號，初始化開始……
但是，所有的研究員都沒有理會太空衣少女，他們全部仰頭望著水池中的巨神號，臉上露出了如同獲得『救贖』的表情。
這一刻，外界的一切都無法再給他們造成任何影響。
他們體內代替靈魂的『燭火』像是加劇燃燒一樣，越燒越旺。
「抱歉，麥基叔叔，我感覺實驗需要先停下來！」太空衣少女心中一慌，她不假思索衝上前去，伸手按在了禿頭研究員邊上那個『還原』的按鈕，要將巨神的變化打斷，阻止巨神的活性化實驗。
但是，她明明按下了『還原』功能，設定中的還原的功能卻沒有啟動……手中的這個按鈕，就仿佛是個假飾之物。
或許從一開始，所謂的『還原功能』就根本不存在。
「已經完成了。」禿子研究員眼中露出溫柔的神色，低頭望向太空衣少女。只是他的瞳孔中，卻沒有倒映少女的模樣。
「我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邊上，那個年輕的研究員，臉上同樣露出這種莫名的表情來。
莉娟只感覺渾身發寒，哪怕厚厚的太空衣也無法給她溫暖。
「抱歉，我們要先走一步啊。雖然很想看到你駕馭巨神的畫面……但我們果然已經無法堅持到那一步。」另一位白袍研究員對著空白的位置溫柔道，他已經無法看到太空衣少女的身影。
剩下的研究員們，眼中同樣失去了高光。但在最後一點點的時間裡，他們開始用盲打技術操作著儀表，將實驗的最後步驟完成。
……
……
躺在實驗室里的許奇寂，暗暗嘆了口氣。
從一開始，這個沙漠的小鎮居民也好，這些地底的研究者也罷……都不是活著的人類了。
小鎮居民的身軀內沒有靈魂，體內的燭光代替了靈魂，支持著他們身體行動，但卻無法讓他們如正常人一樣生活。
相比地表的居民來，地底下的研究員狀態則要稍稍好上一樣。他們心懷某種強烈的執念，這個執念讓他們行動起來，去做某種事情——也就是研發巨神號。
但和小鎮居民一樣，燭火無法代替靈魂。所以除了製造巨神外，這些研究者日常生活的表現和思維方式，都無法算是個正常人。
他們的思維方式和現實脫節……這也是許奇寂從被搬入地下室後，無論發生什麼詭異的狀態，這群研究者卻都不當回事的主要原因。
這裡，唯一的一個活著人類，便是太空衣少女莉娟。
但說不定，她也不能算是一個普通的正常人類。
她的誕生可能不是人類正常的育兒模式……而是通過其他渠道誕生的生命。
許奇寂的身上，有淡淡的星光湧現，悄然鋪滿整個地下空間。
屬於他的領域隔絕所有的外來目光。
他從床上坐起，伸手在地面上的『安叔』身上輕輕一按。一道祝福的力量，融入這位沉睡的研究員體內。
藥茶的效果被解除，甚至安叔體內的燭火也稍稍明亮了幾分。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嗎？」起來後的安叔望向池子，看著那完成活性化，跳過了好幾個步驟，直接進入完成體的巨神。
安叔望了眼甦醒的許奇寂，想說什麼，但片刻後又不再理會他——他那斷路的思路，讓他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許奇寂這個存在。
而且，他的時間有限，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安叔利索的從地上滾起，憑著最後的執念取出兩枚鑰匙狀，在視線模糊前，趕到了太空衣少女的身邊。
「安叔？」莉娟看到醒來的安叔，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麥基叔叔他們變的很古怪，安叔你快來看看。」
「不是變得古怪，而是恢復成本來應該存在的樣子。」安叔笑著拍了拍太空衣少女的泡泡頭盔，最後把兩枚鑰匙遞給她。
「一枚是打開巨神操作空間的鑰匙，拿著它你就能進入巨神體內駕馭它。另一枚鑰匙里隱藏著打開巨神腰帶裝甲的指令……現在，我將它們都交給你了。」安叔說著說著，臉上也開始露出『救贖』一樣的表情來。
「簡直完美，我們果然是一群天才。哪怕是腦迴路斷了七八層的狀態，最終還是將巨神給鼓搗出來了……要是我們還活著，還有完整的靈魂，我們早就橫掃一切，開啟無敵人生了。」臉上的救贖表情越來越濃時，安叔還有心情稱讚一下自己的作品和自己的同伴們。
莉娟接過兩枚鑰匙，此時的她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表面去面對這群同伴。
她的腦子有些宕機。
想哭，但又感覺沒到哭泣的時候。
最終……所有的研究人員都圍成一團，站在水池巨人的面前，他們抬頭望著巨人，如同看到了未來和希望。
接著，他們開始有節奏的左右搖晃起來，看起來就像是進入到了某種邪教儀式現場。
「至少將你們希望我做什麼先告訴我啊。」太空衣少女抓緊鑰匙。
水池中，巨人身上『生機』越來越明顯。
原本想注入『十分之一』的藥劑，此時因為研究員最後的操作，已經全部灌入到了巨人的體內。
巨神的身上長出了毛髮，身上不知何時湧現了陣陣星光。
太空衣少女抓著鑰匙，咬牙爬到了水池邊上。
似乎是感應到了鑰匙的氣息，也可能是巨神有著『無鑰匙進入』的功能。在太空衣少女靠它的時候，巨神的身軀從水池中坐了起來。
此時他渾身肌肉結實有力，骨骼強化，完全能支撐起這恐怖的體型。
坐起身後，巨神伸出手來接著太空衣少女。
它的胸膛心臟處打開，露出了一個空間……
實驗室中的許奇寂嘴角抽搐，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他和這個『巨神』之間，因為『燒烤人藥劑』的原因，隱隱間產生了一些同步和共鳴。
巨神開啟胸膛的時候，許奇寂同樣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些涼涼的，心臟仿佛都暴露在空氣中一樣。
巨神接住少女後，將她輕輕放入到自己心臟處。在那裡有一個合格的科幻風格駕駛艙……
太空衣少女進入巨神體內後，巨神雙眼發亮，完成最後的激活步驟。
嘩啦啦～水池裡的水傾瀉而出。
巨神那龐大的身形人立而起，彎腰立於這地下空間中。這是因為巨神的塊頭長高了些，所以原本預算的高度稍稍有些不夠用。
「看來是成功了。」許奇寂靠在實驗室的玻璃前，望著那行動的巨神。
此時的巨神，由太空衣少女操作，如同嬰兒學步一樣，搖搖晃晃地行動著。
巨神搖晃行動的期間，許奇寂有種『感同身受』的錯覺，他的身體也有節奏的搖擺起來……他還有一種錯覺，如果他想要的話，似乎也能和太空衣少女一樣控制這個巨神的行動。
這種感覺許奇寂很熟悉，畢竟他是過來人，是擁有好幾個『九界小號』的男人。
「最後一步，巨神的武裝！」這時，熟悉了巨神身體控制的少女，決定試試巨神的最後一個功能。
就是那條類似巨神族頂尖科技『腰帶』的武裝功能。
一條指令從鑰匙中激發出來，巨神腰間的腰帶被激活，響起一串刺耳的金屬咔咔聲。
接著早就準備好的『戰甲』仿佛受到吸引，在腰帶的指令中，開始附在巨神身上。
咔咔聲中，巨神很快變成了一個鐵疙瘩。
「成功了？」太空衣少女的聲音從巨神體內發出。
但還沒等她高興片刻，身上的裝甲一件件從巨神身上剝離，掉落。
安叔等一群因為靈魂殘缺，導致腦迴路不完整的研究者能完成『巨神』已經是奇蹟了，想更進一步將巨神武裝給鼓搗出來，實在有些強他們所難。
「安叔，不行……巨神的裝甲不行。我們還需要再進行研究，我們還需要將巨神進一步完善！」發現武裝失敗時，太空衣少女非常沒有失望，反而很開心的對著下方的研究員們大叫道。
如果還需要繼續研究的話，自己的同伴們是不是能再一次恢復？再一次進入到研究狀態？
但下方，所有的研究員們手牽著手，聚成一團，有節奏的搖晃著，臉上那救贖的表情包依舊沒有變化。
就和鎮上居民的『幸福』表情一樣，研究員臉上的表情也固化在獲得救贖的那一刻。
太空衣少女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靠在駕駛艙內，一言不發。
「年輕的少女喲，我想你可能會需要一條戰鬥用的腰帶？」這時，巨神號突然發出聲音，像是和她在交流一樣。
宇航少女像是被嚇到的貓兒，整個人炸毛了。
她驚恐地望著駕駛艙，打量著四周——剛才，是巨神號在說話？
「想要完成他們的心愿嗎？」巨神號再次發出聲音。
太空衣少女沉默了。
她的目光看到了趴在實驗室玻璃前的許奇寂——她的視線和巨神號相連，與許奇寂對視。
沉默了半晌後。
「你能幫助我？」她問道。
和研究員們不同，她並沒有獲得救贖的執念需要化解，對她來說，目前的執念反而是完成同伴們沒有完成的作品。
「既然你有希望，那我就來完成你的願望。但是你知道的，這世界上沒有白白的愛，任何願望都是有代價的。」許奇寂利用巨神號發言。
他的『副腦』里，有著『初級巨神兵』的製造技術。
不過，若他白白將寶物贈送給少女的話，反而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我懂的。雖然我一直生活在這裡，從來沒有出去過。不過我知道，東西是需要買的。如果你能實現我的願望，那我的一切都可以交給你。」太空衣少女認真回復。
她這是直接就將自己給賣了——在她的認知中，對面這個傢伙，在饞她的人。
剛見面，就想著和她生寶寶。
許奇寂：「……」
『一切都交給你』這種話，可不是能隨口許下的承諾啊。
「代價我會在未來收取，我這裡有成熟的巨神兵製造技術。」許奇寂緩緩道。
「但我一個人不可能製造出來。」太空衣少女認真道。
她不是正式的研究員，雖然能看懂圖紙，也能動手製造一些基礎物品。但製作巨神的裝備這種大工程，可不是她一個人能搞定的……從原材料到製作到細節，她獨自一人不可能搞定。
許奇寂：「……」
「我要成品，你手裡現在有成品嗎？」太空衣少女問道。
「有，但是我不推薦你直接動用這件成品。」許奇寂望向自己腰上的黃金腰帶，解釋道：「因為這條黃金腰帶是和我綁定的，如果你要用巨神來使用這腰帶，可能會引起很多不受控制的異變。比如，巨神號可能不再是完全屬於你。」
此時哪怕不借外力，沒有『鑰匙』許奇寂隱隱間都能催動巨神號。如果將黃金腰帶也給巨神裝備上，那到時候巨神號就真要改姓許了。
「沒問題。」對面的太空衣少女卻一口答應了下來。
她的思維方式，許奇寂琢磨不透。
對她來說，到底什麼東西才是重要的，什麼才是不重要的？
「只要完成了巨神號的完整體，一切代價我都可以支付。」太空衣少女控制著巨神號來到實驗室面前，直接扒開了實驗室，讓許奇寂暴露出來。
然後，她控制著巨神，伸出手指就想捏腰帶。
「我自己來。」許奇寂伸手，擋住巨神的手指，讓巨神的手指無法再前進半分。
他摘下黃金腰帶，朝著巨神一扔。
黃金腰帶迎風暴漲，瞬間化為巨人佩帶的大小型號，在許奇寂的操控下，繫到了巨神腰上。
黃金腰帶一系，巨神看起來就更像是許奇寂的巨人化形態。
巨神的手指和許奇寂的手掌接觸，兩者間的同步率更是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匹配高度。
巨神體內的血液在沸騰。
即使沒有插入『法則碎片』，巨神腰上的黃金腰帶也被激活……
一件件沒有附帶法則的『黃金戰甲』憑空浮現，武裝整個巨神身軀。
「還差點意思。」許奇寂略一思索後，伸手取出了一張『法則碎片』卡牌，彈向巨神的黃金腰帶。
他已經感覺到，這尊巨神和當初的『骷髏小號』一樣，已經開始和他建立聯繫。
巨人小號，初始化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