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謝申施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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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7章 謝申施壓

  見她不答,獨孤曦微卻並未打算就此放過她。💜😲 69Ŝђ𝐔乂.cᵒ爪 🍧😎

  而是繼續冷聲逼問道:「這次,他以兩萬石糧食作餌,誘你答應陪他一夜,那下次呢?你又能為涼州的百姓,犧牲到何處種地步?」

  「你若是真心喜歡他,便大可不必再在我身上耗費這些心思。」獨孤曦微指向桌上的清粥,「我獨孤曦微,從不屑食人嗟來之食!慢走,不送!」

  看著「砰」地一聲,緊緊關閉的房門。

  謝絕抬了抬手,復又放下,神情有些複雜。

  這還是她第一次正面領教他的怒火,才知被他用對外人的方式對待時,心中是如此的不適。

  就說昨夜那個夢做得如此逼真,原來竟真被他撞了個正著。

  悔之晚矣。

  好在被獨孤曦微支配的恐懼很快就消失在一連三日的水培育種計劃中。

  為了配種方便,謝絕和許伯言一起搬到了那女孩的廢宅中住。

  綠奴怕她二人住不習慣,還特意從侯府中撥了四個家僕過去,加之薛含香也略懂農術,所以便主動收拾了幾樣衣服,一道搬了過去。

  臨走前,沈一鳴也鬧著要與他一塊過去。

  誰知卻正好撞到謝申與獨孤曦微回府的馬車。

  存糧越來越少,每日施的粥份量也在清減,是以今日只放了不到半日,就見了底,他們便只好提前回來了。

  一見府外停著一輛馬車,謝申抬手著江右上前去詢問。

  薛含香連忙上前稟報,是謝絕等人宿在外府研究農事,這幾日恐怕都忙不得回來,所以綠奴才貼心的想要撥人過去伺候。

  謝申聞聲先是看了一眼獨孤曦微,見他眉目低垂,儼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肅聲道:「我實在不放心那孽女的行事,曦微,這幾日正好事了,你也一道搬過去,替我好好盯著她吧。」

  獨孤曦微抬了抬眼,目光與謝申相視。

  應聲道:「是。」

  趁著獨孤曦微回去收拾東西的功夫,謝申被江右抱下了車。

  薛含香維持著原先的姿勢,熟料謝申的車輪卻徑直繞過了他,他這幾日都在府上跟著綠奴忙前忙後,謝申對他也算大致了不少。

  但沈一鳴,謝申至今還算是第一次見。

  目光犀利的她上下打量著面前一身紅色紗衣,下裙高高開叉,露出一條雪白大腿的沈一鳴。

  「你是何人?」謝申開口問道。

  沈一鳴啞然,忽然不知道該如何介紹自己與謝絕的關係。

  說是朋友嗎?還是……

  在京都時,他也不是沒有聽聞過這位鎮國大將軍的脾氣,但那些關於她雷厲風行,視死如歸的傳聞畢竟只是耳聞,如今親眼所見,周身帶有壓迫性氣場的謝申一步步靠近。

  他心中沒由來的多了幾分畏懼與不安。

  因為,此刻的謝申正在用一種睥睨眾生的目光,審視著他。

  見狀,薛含香連忙走了過來,施禮後替他答道:「這位是京都御香樓的掌柜,沈掌柜,此次也是跟隨主子一道來涼州,遊歷的。」

  「遊歷?」謝申抓住這兩個字眼,眉頭一抖,想起了京中先前流傳出的那些不堪緋聞,立刻就想起了沈一鳴的身份,於是毫不客氣道:「如此倒是我謝府招待不周了,沈掌柜也看到了,涼州災情嚴重,寸草不生,恐不是什麼風景優美的遊歷之地,若無別事的話,還是早歸吧。」

  這是在變相的趕他走?

  沈一鳴在謝申的目光中漸漸挺直了腰板。

  「承蒙謝將軍好心提醒,只是昨日在下才剛與謝二小姐商量,為涼州的百姓捐贈了兩萬石糧食,此刻那些災糧應該還在路上,我實在無法安心離去,請謝將軍恕罪。」

  謝申聞言,面不改色說道:「既如此,本將軍便替涼州的百姓,多謝沈掌柜的慷慨解囊了。」

  「謝將軍言重了,在下雖是生意人,但也素來欽佩將軍的高義,恰逢此次遊歷到此處,也算略盡一份心意了。」沈一鳴漸漸穩住了心神,有條不紊的應對著謝申的發難。

  兩人又在府外說了一會兒話。

  獨孤曦微才帶著收拾好細軟的小侍出來,這個小侍,乃是謝申聽聞他身旁沒有人伺候日常起居時,特地撥去他身邊的,原是撥了四人,可獨孤曦微知曉當下難況,百般推辭後,只留下了一個。


  他一出來,謝申臉上肅殺的嚴厲之色立刻轉變為慈愛,「都收拾好了?」

  獨孤曦微頷首答道:「是。」

  「那便去吧,路上小心。」謝申轉頭看了一眼薛含香,囑咐道:「照顧好獨孤公子,若叫他受了半點委屈,叫那畜生回來時仔細她的皮!」

  薛含香連聲應下,再次施禮後爬上馬車,小心翼翼地撩開車簾,將獨孤曦微扶進了車廂。

  有了他,剩下的四個家僕便只能跟在一旁步行。

  一行人很快便伴隨著「噠噠」地清脆馬蹄聲離去。

  獨留形單影隻的沈一鳴一人站在原地,久久不敢抬起頭來。

  「走吧。」謝申滾動車輪,也緊跟其後的離開。

  直到這時,沈一鳴才緩緩地抬起頭來,凝視著那道入府,走遠的身影,心中多了幾分苦澀。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夠感受到謝申對他與對獨孤曦微的巨大差別。

  她不喜歡自己,卻十分喜歡獨孤曦微。

  也是,若論身份地位,他這樣的商賈之子,又怎能高攀得起將軍府,哦不,是永昌侯府的門檻?

  一時之間,沈一鳴昨夜和謝絕獨處一室的那點小小竊喜,轉瞬間便消失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種無可奈何的苦悶與澀然。

  他與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是她的放縱和豁達,讓自己漸漸的迷失在了這種不受禮制約束的錯覺中。

  可終有一日,是要醒過來的。

  謝申今日的話,不就是字字句句,都意在逼著他清醒過來。

  只是不知道他,又是怎麼看待自己的?

  沈一鳴想,獨孤曦微出身在聲名鼎盛的士族大家,只怕是做不出,也不能做出拈酸吃醋的事,否則便是有損家族顏面與自己顏面的醜聞。

  既如此,那他是不是可以放下身段,豁出一切的去請求他?

  請求他,給自己一個留在謝絕身邊的機會,和位置?

  哪怕只是一個無名無分的侍郎……

  他也想極力去爭取……

  只要……能留在她的身邊……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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