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家賊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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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7章 家賊難防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早點說?」謝絕如遭雷劈,臉色慘白的,二話不說拉起青竹就往張家庫房跑。

  今日守衛鬆散,為的就是特意放那盜爺進來偷竊。

  「哐啷」推開庫房的大門,謝絕只覺得有些欲哭無淚。

  視線中,那口專門上了鎖的紅木箱子早已被人砍斷了鎖,此刻木箱蓋子大開,裡面的夜明珠也不見了蹤影。

  「糟了!難道就沒有什麼補救之法了嗎?」她話音才落下,外邊緊跟著傳來一聲悽厲的喊叫,「殺,殺人了!」

  儘管張府每日都要面臨被盜爺深夜屠殺家僕的噩耗,但府中已有不少家僕聞風而逃,剩下的這些僕從,不過都是張昭為保家人平安,從城外耗重金買來的不知情者。

  假山前,盈盈一荷塘邊,半掛著一個被人捅得腸穿肚爛的女人。

  那人前半身栽進荷塘中,後半截身子掛得高高的,被下人們發現,齊手拖上來時,謝絕才驚覺那人的衣裙有些眼熟,這碎花的暗紋好像白日在哪兒見過。

  沒多久,張昭腳步虛軟地被下人從後院中攙扶了出來,臉上掛著口脂印,看上去像是剛從哪個貌美夫郎的床上下來,甚至有些意猶未盡。

  看到謝絕也在場,張昭連忙抹了一把臉問,「大人,可有抓到那盜爺?」

  謝絕吐出兩個字,「還未。」

  張昭敢怒不敢言,又問:「難道是大人的法子不管用?」

  謝絕冷冷凝視著她,如幽夜之冥火,「我且問你,這盜爺是誰?」

  「下官也不知曉啊,這人突然,突然就冒出來了,還以盜取我府上珍寶與殺害僕從為樂,行徑毒辣殘忍,簡直令人髮指!」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心裡沒點數嗎?此人為何會突然冒出來?又為何會殘忍至此,以屠殺你府中家僕為樂?你當真不知曉?」謝絕咬牙切齒。

  沒親眼所見之前,她也曾聽聞客棧掌柜描述過張家僕從被殺害的情景,可在聽到那人將盜取的珍寶變賣,錢財散給窮苦百姓時,她還以為此人是個劫富濟貧的俠盜。

  所謂殺人,不過是個恐嚇的噱頭。

  可如今親眼目睹眼前血腥殘忍的畫面。

  謝絕終於明白,這個盜爺想尋的恐怕根本不是一個公道,而是復仇。

  可若是復仇,他又為何要牽連張家府上這些無辜之人呢?何不直接對準張昭下手?

  張昭被謝絕一連幾問問住了,瞬時有些啞口無言。

  直到下人們好不容易才將那具被殘忍殺害成兩截扭曲形狀的屍體翻過來時,張昭猛地轉身乾嘔起來。

  謝絕心下一驚,死者竟是白日吃飯時,站在張昭身後為他布菜的管家,難怪她會覺得眼熟。

  這人也算是伺候在張昭身邊多年的老人了。

  他的刀,怎麼會下得這樣准?

  謝絕想著,腦中好似突然摸到了一縷與兇案相關的切入口。

  「上一個死的是誰?」她問張昭。

  張昭擺了擺手,臉色蠟黃地佝僂著身子,還在吐,於是便由他身旁一個乾瘦的女子回答,「昨夜,昨夜死的是巧香。」

  「巧香是誰?」

  「是我家主君納的妾室。」那乾瘦得宛若個野猴似的女子答道。

  謝絕陷入沉思之中,「府上還有多少舊人?」

  張昭抬起頭,身旁的下人連忙送上漱口的茶水,她將腹中的晚飯吐得差不多了,臉色這會兒有些寡白,氣若游虛道:「不,不餘十人。」

  不到十人。

  那盜爺竟對張家如此了解嗎?

  一個念頭在腦中浮現。

  難道是家賊?

  「橫豎今夜那盜爺已經殺過人了,應是不會再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謝絕給了張昭一個屏退下人的眼神,她當即將人遣散,隨著一道進了庫房。

  謝絕把青竹留在門外把守,領著張昭走到那口紅漆木箱旁。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掃到斷裂的銅鎖上,切口平整光滑,似是被人以極鋒利的刀刃一氣呵成斬斷。

  謝絕想了想問:「這位盜爺,與你周旋有幾日了?」

  張昭掰著手指頭數了數,「怕是有大半個月的功夫了。」

  「這大半個月來,你府上有沒有新進什麼人?」

  「有,我前幾日才剛……剛買了些下人進來。」張昭輕描淡寫回道,謝絕瞪去一眼,「我說的是,大半個月前,在這盜爺出現之前你府上有沒有新添什麼人?」

  張昭被她陡然提聲嚇得哆哆嗦嗦半天,正要回答時。

  門外突然響起一道清脆的稟報聲。

  「主君,玉側夫院裡的下人來找您,說是,說是玉夫人被夢魘住了,哭著鬧著要見您吶!」

  張昭慌慌張張拉開門,「你說什麼?」

  謝絕覷著滿目興奮之色的張昭,下一刻,張昭果然向她敷衍道:「這大半月來,府中一貫如常,沒什麼變化,大人,時候也不早了,您早點休息,我去看看我這側夫,他膽子小,想來是別今夜的事嚇到了,有什麼事,我們明日再說。」

  說罷,張昭帶著人急吼吼的走了。

  青竹氣得一腳踹上庫房大門,將兩扇門踢得「哐哐」來回作響。

  「這該死的府尹!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哄那勞什子的側夫開心!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青竹罵著罵著,氣道:「咱們乾脆也別管他的死活了,回去算了!」

  謝絕沒有出聲,只是走到方才報信的下人面前。

  和氣問:「你說的那個玉側夫,是什麼時候進的門?」

  家僕回:「應是大半個月前,主夫落水……」

  「主夫什麼?」

  家僕忙道:「沒什麼沒什麼,大人若無別的事,小人就下去了忙了……」

  「等一下。」謝絕看向青竹,他那個暴脾氣哪裡忍得住這些,一把提溜主那家僕的衣領,將人雙腳離地的帶到謝絕面前,「說不說?不說我也將你扔進那荷塘中去喂喂魚!」

  「說說,小的說還不成嗎?」家僕嚇得慌忙求饒,青竹惱怒地嗔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隨手將人一拋。

  「大約半個月前,我家主夫因為主君納妾之事,無意跌落小荷塘,淹得斷了氣。有人說此乃晦氣之兆,主君便特地挑了個極好的日子,又從身逝的主夫家,也就是那城南玉氏中,擇了剛從仙門山中修煉歸來的二公子做了側夫。」

  老樣子,先更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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