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測真情,奈何她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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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丑年3月,被困繡床得作新良。」

  「4月病妻癲狂,欲打....」花自閒有些念不下去,往後跳了幾行,「六月下旬買桃花玉簪一支。」她皺下眉,移開書本抬眼看向對面。

  男人黑炮黑衣,披散著頭髮,精緻眉眼彌散開一抹淡淡地笑意:「如何?」

  「他買簪子給阿雲?」

  男人一口水險些噴出來,他咽下茶水把茶杯端正放好,又輕笑:「娘子莫不是不知道吧。」

  她視線盯了一會兒紙張上的內容才抬起來:「知道什麼?」

  他告訴嘆息了一聲,搖搖頭。

  不多時一聲爆破從樓後面傳來,掀起的狂風險些把她的髮絲卷亂掀起來。

  「這是怎麼了?」她問。

  男人道:「來了呢。」

  銀杏綠葉被一股內里震得顫動,鈴動一般的聲音響徹耳畔。

  高矮胖瘦四人從高到低在他身前排開,手中的武器各異,高的拿長劍、矮的拿兩個圓月彎刀,胖子手拿兩個流星錘,瘦子手上抓著兩隻匕首。

  四人眸色堅毅,下了死心一般。

  「聽聞渡影大人劍法了得,不知我等可否領教一二。」瘦子微眯雙眸,狡黠說道。

  霍拾昀目不斜視:「你們不是我的對手,叫阿印出來見我。」

  「沒打過怎麼知道打不過。」胖子低吼一聲。

  隨即四人齊聲大喝,從四方朝霍拾昀撲了過去。

  花自閒是被拎著領子帶到屋頂上的,堪堪才站穩就見到了著場面險些喊出來。

  「噓。」黑炮男人比了個手勢說。

  轉頭看下去,四打一有來有回,霍拾昀絲毫沒有應接不暇反倒是遊刃有餘。不多時他一腳踢在瘦子胸口,瘦子飛出去後背撞在二人正下方的黑柱子上。

  花自閒喟嘆了一聲:「真實版武俠劇。」

  「這小子明明可以干幕後工作,非要入什麼仕途,仕途哪裡是他這個一根筋的人能走的。」身側黑袍男子下巴壓在交疊的手臂上,二人趴在屋頂上,他嘆息一聲說,「待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應該就會多一些顧慮,到時也好打消了入仕的想法。」

  「你似乎很了解他。」花自閒也跟著趴了下去。這幫人像是某個神秘組織,但行為處事似乎又與普通人不太一樣。

  少頃,男人指指下方亂戰的霍拾昀:「他,我養大的。」

  聞言花自閒一愣,出神之際那四個已經倒在了地上。

  一陣清風颳來淡淡清香,不多時銀杏樹下緩緩走出了位佳人,她身姿窈窕穿著紅黑相間的緊身皮衣,黑色長靴將她的腿襯得修長。

  一頭長髮梳成了馬尾垂在身後,額前留下了一縷編成辮子別在耳後,整個人瀟灑又恣意。

  「師弟難得回來一趟,便是這般和同門打招呼的?」那紅衣女子說。

  花自閒聚精會神。

  就聽霍拾昀震了一下刀,冷聲說:「我早已脫離師門。」

  這話一出,她不由想起自己過去也說過類似的話。

  『組織一定要趕盡殺絕,那不如同歸於盡。』

  那時她被數百名殺手圍攻,狙擊槍的紅外線對準了她身上每一個致命的關節,彼時的她為了脫離組織甚至做到了自爆。

  想到這些她不由皺眉,扭頭看向身側的黑炮男人:「你們是不是虐待他了?」

  「那便要看標準是什麼了。」黑炮男人說,「若說是為培養他的刀法渾身綁滿鐵塊和石頭,還是陰雨天泡在瀑布底下,被師兄姐打得滿身傷痕?這些算是歷練吧。」

  「沒有比他親手殺了他最好的朋友,沒有讓他和自己的老師反目,也沒有給他下達屠殺無故之人的命令嗎?」她問。

  此言一出,男人沉默以對。

  下方,雙方打得不可開交,刀劍碰撞之聲震耳欲聾。

  兩人分跳開,女子落在左側的銀杏樹頂,霍拾昀提著劍站在院中央。

  女子仰著下巴,冷聲說:「你即便是打贏了我也救不了她。」

  聽見她,霍拾昀手中的劍仿佛都銳利了幾分:「你們想怎樣?」

  「你自斷筋脈,廢了這一身內力,師父自會放人。」女子合了一下眼瞼說,原以為會因此事和他做一番糾纏,免不了一會兒還要再打一場。


  誰知霍拾昀卻真的提劍斷了左右手的筋脈。

  女子微張著嘴,細眉蹙了起來:「她當真值得你把這二十年來所練的武義都廢了嗎。」

  彼時躲在屋檐上的她,也被驚得說不出話。

  「她與霍家並無淵源,卻願意為霍家奔波勞碌,拋頭露面不辭辛苦我不能負她。」說著又要抬掌打在自己心口廢自己內力。

  花自閒一時沒忍住喊了出來:「等等。」

  黑炮男人也沒攔住。

  花自閒從屋頂翻下去,一陣小跑過去,先為他把血止住快速纏著繃帶。

  「我瞧你就是個傻子。」女子說,「為了武舉你背叛組織,逃跑不就是為了保下這一身功夫嗎,竟為了一個女人寧可放棄自己的追求。」

  「我不是為了一個女人,只是為了她,」霍拾昀抬眼,二人四目相對。

  花自閒看不明白他眼中的情緒,但真心覺得這人講義氣。

  「她與我們並無任何關係,卻願意留下,與我同甘共苦。」霍拾昀低下頭,「我感激你。」

  黑炮男人也從屋頂上下來了,只是不同於花自閒那麼狼狽,他是輕飄飄地落下來的宛如謫仙降世。

  「你可要想清楚,這是為師最後一次幫你了。」黑炮男人說。

  花自閒稍稍震驚住了:「竟然是師徒關係。」

  「嗯。」霍拾昀點頭。

  須臾花自閒在他耳邊道:「我數三二一,你帶我逃。」

  他輕蹙了下眉。

  「三...二一!」

  話音剛落霍拾昀便把她打橫抱起,起飛的一瞬間,霍拾昀便瞧見她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個罐子。起飛的一瞬間,罐子扔出去砰的一聲炸開。

  桃花般的粉色平地炸了起來。

  霍拾昀抱著她一路飛出庭院,又落入竹林轉瞬便消失。

  待到二人驅散了煙霧,庭院中早已不見二人的身影。

  「哈哈哈哈」她笑起來,享受著身體在空中起落的快感,下意識便抬手摟住了霍時昀的脖子。

  二人到了一片竹林,他在竹林之中飛馳,落葉從二人身側翩翩飛過。

  花自閒興奮的不行:「你真的能飛,這要是讓那幫科學家知道肯定得給你解刨了,還能再跳高一點嗎。」

  許是被她所感染,一向冰霜似的人嘴角竟也掛上了一抹笑意:「你還想飛多高。」

  「越高越好,去更廣闊的天空。」她說這話時就當是個玩笑話,卻不想霍拾昀看她的眼睛深深的想要把她盯穿了,卻在她轉過頭來時他把眼睛轉向了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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