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災民被困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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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霍郎君會在文試中得一個什麼名次。」府衙門口的石獅子前面,也不知是誰提出了話茬。

  不多時便有人應聲:「我賭,霍拾昀三甲。」

  「他武試出挑,未必文試就....」

  「你們還不知道吧,霍拾昀祖父乃是多年前勾結外邦被滿門抄斬的辛老將軍的部下。」忽然一句話像是一根針,刺破沉寂。

  「這等禍國殃民的敗類子弟有何顏面投身科舉,倘若將來當了一官半宰大盛危矣。」

  花自閒轉頭看過去,鬆散的拳頭立刻攥了起來,將要過去和他們理論時被霍拾昀拽著胳膊又拖了回去。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回了客棧,花自閒一坐下便開口問。

  霍拾昀卻只是平靜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真假與否,很重要嗎?」

  「我得知道是真是假才能幫你啊。」她說。

  聞言,霍拾昀愣了一瞬抬眼定定的看向她:「你有憑何幫我?」

  「我們是盟友,再不濟也是朋友吧。」她說。

  霍拾昀怔了一瞬,隨即勾了下唇角:「那便罷了,隨你。」他頓了一會兒,便又說,「牽扯到了辛老將軍,這在大盛本是個禁忌,連皇帝對他都是諱莫如深。你想扭轉我的風評怕是不容易。」

  「總是聽見這位辛將軍,這位辛將軍究竟是誰?」

  「辛川,乃是陛下當年北征時的一員猛將,後封鎮國大將軍。多年前,有人舉證辛將軍叛國書信人證俱全,陛下便不問原委殺了辛家滿門。」

  聞言花自閒把杯子往桌上一砸:「年老頭昏了不成。」

  此言一出,霍拾昀猛地一怔,這世間敢直截了當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恐怕只有她了。

  「真該捂住你的嘴,外面的人害不死我,你先把我害死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熱氣從紫砂杯上方升起,淡綠色的茶水映著男人深邃的瞳仁。

  朋友....

  赤伶樓正在修繕,眾人便都以為今夜沒有戲看了,設置鄰近傍晚便聽見了敲敲打打的唱聲。

  原本朝前走的腳又頓住了,紛紛朝赤伶樓走了過去,今日唱的不是戲而是舞。

  舞伶赤腳踩在巨大的寶相花鼓面上,隨著舞步踩出陣陣清脆的鼓點,腳上的鈴鐺同時發出悅耳的聲音。

  「當郎朗」一聲銅鑼響起。

  大鼓上的五位美人如煙塵一般轉瞬消失了。

  「啊?」看客之中發出一聲驚呼。驚嘆於突然消失不見的美人。

  周遭一瞬暗了下來,人們不由騷亂起來。

  「這是怎麼了?」

  「誰把燈熄滅了。」

  「風蕭蕭兮....」便在這時,悠揚的樂聲炸破凌空。穹頂的寶相花燈驟然亮起,人們只見空中落英繽紛,五位著敦煌服飾的女子從空中翩然落下。

  不由得有人發出一聲喟嘆,一道金光從穹頂的中心撒下,在五位美人中間一道白色悄然落下。

  那姣若雲月的衣裳,將美人膚如凝脂襯得更加白皙,她宛如月宮裡降下的嫦娥白色披帛在她身後揚起時宛若煙塵。

  又是一聲「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

  悲情的聲調,將送別之意悠然送了出來。

  聽者動情聞著落淚,樓內人頭攢動卻無一人敢大聲說話,就是帶著孩子來的也盡力捂住了小兒的嘴巴,生怕打攪了這場歌舞。

  這舞劇講述的是刺客荊軻的奇遇故事,內里歌頌的是愛國精神。

  荊軻月夜與女神相遇,女神受他神兵利器定下約定誓要殺了秦王不復還,後半段便是女扮男裝的舞伶與男扮女裝的秦王殿上對決。

  看著秦王繞柱的狼狽模樣,樓內爆發出一陣陣笑聲,看到荊軻險些被秦王拿住時樓內眾人屏息凝神。

  就這麼直到終了,荊軻喊出那句:「吾雖死,吾刺王之心不死。」

  眾人仍意猶未盡。

  關了門後,永娘捧著算盤時嘴角就沒壓下來:「光是今夜一夜,酒水吃食就賺了二十兩。」

  「好多銀子。」霍雲蹦躂了兩下心下也是無比的高興。

  花自閒勾勾唇角:「一夜二十兩你們就高興成這樣,倘若一夜一百兩豈不是要高興瘋了。」


  「二十兩咱們對半分一夜就賺了十兩,回去能買不少好東西呢。」霍雲說。

  聞言,花自閒抿緊了嘴角:「我只是幫永娘出出主意。」

  「哦。」霍雲嘴角上揚,聽到這話緩緩降了下來,「你做這麼多一分錢都沒有!」

  「主意本就是娘子出的,娘子就是全拿去也無妨。」永娘捧著算盤愁上了眉梢,「娘子這般反倒叫我難做。」

  她被霍雲吼了這一下耳根子生疼,她哎呀了一聲:「我自有我的打算到時,賺的只會比現在多,何況那些小食酒水只是暫時不收你們的錢,到時等赤伶樓的收益穩定下來那時我肯定一分不少的收。」

  永娘其實知道,歌舞未必就能吃一輩子,樓里的姑娘們會老會累那些吃食反倒能讓人念念不忘。歌舞與吃喝是相輔相成的。

  「待到赤伶樓收益穩定,永娘必定會償還娘子的恩情。」永娘雙手舉高,朝她行了一禮。

  花自閒把人扶起來,說:「一日一次的歌舞雖然吸引客人,可你們每天這麼跳賺到的錢也是有限,倘若能一月做出一場大戲售賣門票赤伶樓的流水必定不低。」

  「大戲?」永娘斟酌著這兩個字,「門票又是什麼?」

  「就是一張只有拿到了才能進入樓內觀看的東西。」花自閒負手走到欄杆那兒,「到時再製作一些周邊當做紀念品販賣也是一筆錢。」

  越聽越覺得有意思,永娘笑起來:「這個辦法好,可如何做?」

  「這第一場得請些名人前來打響名聲,想要打響名號光靠翠袖現在的影響力不夠,需得更上一層樓才行。」花自閒用食指點著唇,思索著,不多時她便想到了。

  正好兩件事,可以一起做。

  次日,城門。

  清晨,魚肚白還未露出。

  城門便被拍得震天響。

  「開門吶,我爹病重,開門求藥。」

  這一聲一聲,傳遍了城內,清早茶樓酒肆里便傳開了。

  「北方災民逃難致此,府衙卻拒不開城門真乃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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